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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手指连续戳中,却又伤不了自己?如说对方武功比自己差,何以自己又会久战不下,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越打越感到胆颤心惊,霍地往后跃退数尺,目注瘦高个子厉声道:「阁下究是何人?」
瘦高个子嘻的笑道:「小老儿就叫区老大。」
九爪苍虯沉哼一声,还没开口,突见一条人影疾掠而来,一连几个起落,就已落到两人之间。那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紫脸汉子,一眼看清场中两人,立即朝九爪苍虯抱拳行礼道,「原来余护法也在这里。」
说话之时,另有两名汉子相继掠来,看到九爪苍虯,也一齐抱拳行礼,恭敬的叫了声:「余护法。」
九爪苍虯含笑道:「纪堂主可有事吗?」
纪堂主(紫脸汉子)一指瘦高个子,说道:「属下是找他来的。」
在他说话之际,随同纪堂主来的两个蓝衣汉子已经一左一右朝瘦高个子逼近过去。瘦高个子一看情形不对,嘻的笑道:「余老弟,咱们的事儿,到此为止,小老儿要先走一步了。」
说完,身形一侧,很滑溜的从两个蓝衣汉子身边闪出,还用手拍拍两人肩膀,说道:「再见。」颠着足尖奔行而去。
纪堂主耳中听他称呼余护法(老弟)。一时弄不清楚此人和余堂主的关系,倒也不敢鲁莽,只得任由瘦高个子扬长而去。
九爪苍虯问道:「纪堂主不是找他有事吗?」
纪堂主道:「其实也没什么,余护法认识他吗?」
九爪苍虯道:「不认识,他自称区老大,只是一个下五门的老偷儿,老夫只是发现他轻功不弱,追下来问问的。」
纪堂主道:「早知如此,就该把他留下的了。」
九爪苍虯问道:「他可是偷了纪堂主的东西?」
纪堂主道:「他在茶楼上,以一柄普通长剑,骗去属下二百两银子,属下正要找他算帐。」
说着就把在瞿塘春茶园受骗之事,大概说了一遍。九爪苍虯一手拈须,沉哼道:「如此说来,此人似乎颇不简单,纪堂主应该查查他海底才是。」
纪堂主唯唯应「是」。
刚近二更,菱州老栈后进屋脊上,又出现了两条人影。前面一条对上房每一个房间,都极为熟悉,不须打量,一下就落到南首一间的窗前,左手食指在板窗上戮了一个小孔,右手中指对小孔中屈指轻弹,接着毫不怠慢,双手一托,熟练的抵开两扇窗户,然后朝后面一个打了下手势,身形一弓,嗖的钻了进去。
后面一个立即跟着穿窗而入,前面一个这时已经奔近北首一张床前,回头以「传音入密」说道:「快把木窗掩上了。」
后面一个依言关上窗户,前面一个迅即撩起布帐,目光一注,看清床上躺着的正是乔装丁天仁的青年,不觉得意一笑,探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倾出一颗药丸,一下纳入他的口中,直起腰在床沿上坐下。再从怀中取出一支扁盒,打开盒盖,用两个手指拈出一颗药丸,在假丁天仁的脸上滚转了几下,再用手指在他脸上一阵拭抹,把他易容药物拭去,顿时恢复了他原来的面貌,那是一个二十四五的青年,脸型稍嫌瘦削,倒也生得眉清目秀。
站在后面的一个忍不住低声问道:「二叔,这人是谁呢?」
原来这两人正是石破衣和丁天仁,石破衣轻声道:「快别出声,我事情还没做完呢。」
口中说着双手丝毫没停,在青年人脸上易起容来。不过盏茶工夫,就把青年人易成了现在的丁天仁模佯。(脸色黝黑粗眉大眼的憨厚少年)然后朝丁天仁道:「现在该你了,快坐下来。」
丁天仁问道:「二叔是要我改扮他吗?」
石破衣道:「这还用说?」
丁天仁道:「那就只要把我脸上的易容药物洗去就成了。」
「不成。」石破衣道,「他扮你,脸上是易了容的,一个人脸上有没有易容,老江湖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你脸上没有易容,如何瞒得过他们?」
丁天仁道:「好吧。」说着,就依言在床沿上坐下,一面又道:「这么说,在下跟你老学会了易容术,也是没有什么用的了。」
石破衣开始给他脸上洗去易容药物,接着又易起容来,一面笑道:「老朽指的只是一般易容术而言,老朽这手易容术,不是吹的,可以说独步江湖,不然,几十年来,有谁见过我石破衣的真面目来了?」
丁天仁笑道:「原来道长……」
「嘘。」石破衣道:「你脸上正在易容,不可说话。」
一会工夫,易容完毕,石破衣道:「现在你快些脱下这身衣服,去把他的长衫穿上。哦,你记住了,以后虽在睡觉的时候,也要把辟邪玉珮挂在胸口,这小子若非把玉珮挂在束腰带上,闻风散就迷不倒他了。」
原来他刚才从板窗小孔中弹入的就是温九姑的「闻风散」,丁天仁迅快脱下长衫,取下挂在床头的青绸长袍穿到身上,再从几上取过缕花束腰带,束到腰上。
石破衣也没闲着,把丁天仁脱下的长衫,换到瘦削脸青年身上,回头道:「现在可以点上灯了。」
丁天仁依言点起了灯,石破衣取出「闻风散」解药,用指甲挑了少许,弹到瘦削青年鼻孔中,瘦削脸青年打了一个喷嚏,倏地睁开眼来,石破衣方才已喂了他一粒「迷信丹」,是以他虽然醒来,还有点迷惑。
石破衣让他坐起,含笑道:「你终于醒过来了,唔,你说说看,你叫什么名字,还记不记得?」
瘦削脸青年道:「我叫王绍三。」
石破衣心中暗道:「自己和丁天仁取的两个假名,真还凑朽。」一面微微摇头道:「不对,不对,你叫王小七,我是你二叔,你可要记住了。」
瘦削脸青年果然叫了声:「二叔,侄儿记下了。」
「很好。」石破衣点点头道:「你们要去那里?」
瘦削脸青年道:「侄儿奉命前去巫山神女宫,明晚二更去白帝城九里外的小庙集合。」
石破衣点点头道:「咳,你又记错了,是咱们叔侄两个要到巫山去的,不是奉命去的。」
一面以「传音入密」朝丁天仁道:「明天一早,你要先给两个女娃儿服下「迷信丹」解药,明晚二更要到白帝城九里外的小庙去,其余的事,老朽会随时和你连络的。」
丁天仁点了点头,他以「传音」问道:「那么明天就要赶去白帝城了?」
石破衣「传音」说道:「白帝城离菱州很近,你们住在这里好了。」接着站起身道,「小七,咱们该走了,不多打扰丁公子了。」
王小七(瘦削脸青年)果然跟着站起,朝丁天仁拱拱手道:「丁公子,打扰了。」
丁天仁看得心头暗暗惊凛不止,九寡十八迷温九姑的「迷信丹」果然厉害得很,小粒丹丸,把整个人都改变了。一面连忙还礼道:「二位好走,恕在下不送。」
石破衣领着王小七依然从窗户退了出去,丁天仁目送两条人影朝前进掠去,随手关上窗户、脱下长衫,回到床上坐下,心中暗自沉思,不知明天去巫山神女宫,要做什么?但继而一想,石道长曾说他随时会和自己连络,自己只要听他的就好了。想到这里,就盘膝坐定,运起功来。
第二天清晨,丁天仁穿上长袍,束好腰带,也佩带上了紫虹剑,店伙送来洗脸水,盥洗完毕。店伙就在房中一张小桌子上,摆好三副碗筷。送来早点。
金兰、易云英也正好同时跨了进来,口中叫着:「大哥早。」
就分别在大哥左右两把椅上坐下,各自吃着早餐。丁天仁等她们吃毕,就从怀中取出白瓷扁瓶。倾出两颗只有半粒绿豆大的药丸,分给两人,说道:「两位贤弟快把这药丸吞下去了。」
金兰接过药丸,吃惊的问道:「是稀饭里被人做了手脚?」
丁天仁笑道:「你不用多问,把药丸服了,就会知道。」
金兰、易云英依言把药丸吞、了下去。了天仁等过了盏茶光景,问道:「你们可有什么感觉吗?」
易云英道:「没有什么呀。」
金兰仔细体会了下,眨眨眼道:「好像头脑清爽了些。」
易云英点头道,「好像是有一些,哦,大哥,到底是什么事吁?」
丁天仁低声道:「你们被人家下了迷信丹。」
易云英问道:「大哥,什么是迷信丹呢?」
丁天仁道:「迷信丹是岭南温家的一种迷药,服下之后,和平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