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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秋水寒看看手里的U盘，又看看秦如烟：“我们尚未比试。”
秦如烟一脸惭愧。
“我们还用得着比试吗？”
“你在武技一环，原本就不是我能企及，空间规则束缚之下，我没赢得可能。”
“荒原之山更是有力的证明，我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秋水寒将U盘放进口袋，冲秋水寒道：“幽冥剑我必须带走。”
“不带走也要将它塞给你。”
秦如烟说到此处，面色一变。
“若有机会到寒烟山，在她墓前，代我说一声对不起。”
秋水寒有些不乐意了。
“连个对不起你都不敢说吗？”
秦如烟摇摇头：“敢说，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但没机会当面说。”
秋水寒缓缓站了起来，看秦如烟就像看陌生人。
“你什么意思？你要留下来？”
秦如烟颔首轻点，看向秋水寒的眸中情义满满。
“是啊，对我来说，仙法世界已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修为方面我不行，也振兴不了寒烟山。”
“你呢，满脑子都是复仇大计，在这个世界可能我不会做什么，到了仙法世界，指不定我的心思要变。”
“与其如此，倒不如留在这里，眼不见心不烦。”
秋水寒拍了下桌子，毫不客气的道：“苑霓裳，我对你非常失望，你先前不是这样的人！”
“先前的你，知道有差距会奋起直追，不是像现在，满脑子都是逃避！”
秦如烟也站了起来，正色道：“我不是逃避，是做了个我认为无比正确的选择。”
“小寒，你好好想想到仙法世界，我有什么？”
“在这个世界，我还有父亲，有亲情，仙法世界我有什么？”
秋水寒从牙缝中蹦出三个字：“寒烟山！”
秦如烟笑了。
“寒烟山已不是先前的寒烟山了。”
“没了你，没了那些熟识的姐妹，还叫寒烟山？”
秋水寒闭上眼睛，稳了稳神：“霓裳，你确定吗？”
“确定！”秦如烟走到秋水寒跟前，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刚才见你眸中满满都是怨愤。”
“我真的不明白，以前处处手下留情，你怎么就不明白。”
“刚才我懂了，若我们中有一人朝后退那么一步，关系就不会像现在这般。”
秋水寒低着头，紧紧拉着秦如烟的手。
“若真那般，或许我也走不到现在。”
“细细想来，命运真的很神奇。”
“似乎它一直都在传输这样一个理念。”
“要得到多少，便要付出多少。”
“不多给你一分，也不会欠你一点。”
秦如烟轻轻嗯了声，和秋水寒并肩看向雨帘下的内江。
两人的手紧紧拉在一起，一如当年在寒烟山顶，冒着烟雨，眺望群山。
“小寒，打从你进入寒烟山的那刻，我便知道你将成为我继承衣钵的最大对手。”
秦如烟回想先前的种种，笑眯眯的道。
话说到这份儿上，秋水寒也坦然了。
“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确定修为一道的天资要比你强。”
“但也知道，她对你更加偏爱。”
“即便我天资卓绝，即便我表现的唯命是从，她也提防着我。”
秦如烟扭头看向秋水寒的侧面。
“你恨她吗？”
“未走进这个包厢之前恨，在你说出那番话之后，便不恨了。”
秋水寒闭上眼睛，过往的画面在眼前一一浮现。
“在这世界，谁也不欠你的，为什么对别人要求那么高。”
“或许也是绝望了，才有了自己的道。”
秦如烟冲秋水寒浅浅一笑。
“你有今天，我很嫉妒，也很开心。”
“或许真应了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
秋水寒听秦如烟这般说，苦笑着摇摇头。
“师姐啊师姐，你还跟先前一样，不会说话。”
“你应该说天道酬勤。”
秦如烟双手按着秋水寒的香肩，一脸凝重。
“小寒，我没说错，人在做天在看。”
“你复仇我不阻止你，当然身在这个世界的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你将仙法世界搅得天翻地覆，我问不了，也没本事问。”
“但有些可杀可不杀的人，尽量放他们一马，有些孽可做可不做，竭力不去做。”
“为了以后，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喝酒，下手莫要像先前那般狠辣了。”
第1896章 十年之约有些长
秋水寒琢磨着秦如烟的话，嫣然一笑。
“霓裳，你竟相信善恶有报天理循环？陈昊天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药？”
秦如烟深深看向秋水寒，苦口婆心的道：“有些事你不得不信，报应的事儿还少吗？”
秋水寒面色一变：“若当真善恶有报天理循环，那些混蛋为什么不死？”
秦如烟转身看着窗外，娓娓道来。
“他们还没死，是留给你去杀。”
“届时我想你的手段，会让他们的灵魂都在颤抖。”
“我们是不是可以将此理解为善恶有报天理循环？”
秋水寒叹了口气：“师姐，若照着你的思路来，我们的谈话没有终点。”
秦如烟回头冲秋水寒笑笑。
“确实如此，我原本就不擅长讨论，指不定到最后被你说服。”
秦如烟转身走到秋水寒身前，柔声道：“不管怎样，少做些孽总是不错，善良一些，也不是坏事。”
“其实我这般对你说，不对，你做事比我有分寸的。”
秋水寒会心的笑笑：“你的话我记下了。”
“那就好。”秦如烟朝隔壁包厢努努嘴，“陈昊天的实力，距离你的要求还有多远？”
“从荒原一战的表现看，有距离，但不远了。”
秋水寒将陈昊天的实力做了一番估量后，又道，“师姐，原本你跟男子基本不搭腔，今儿不仅跟陈昊天逛街，话里行间好像对他非常在乎……”
说到这里，秋水寒凑到秦如烟耳畔悄声道：“你该不会对他真有意思吧？”
秦如烟闭上眼睛：“刚才没编排过瘾，这会儿接着来？”
秋水寒摆摆手，一本正经的道：“我是认真的。”
秦如烟瞟了眼秋水寒，有气无力的道：“小寒，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吗？”
“我和陈昊天充其量只是朋友，朝前走，基本不可能，我也没继续跟他发展的念头。”
秋水寒盯着秦如烟的眼眸，看了许久，长出了口气。
“我还真怕那样的境况出现，好歹也是寒烟山门主，再不济也不能做小。”
秦如烟走到包厢门口，轻轻将房门打开。
“若心里有他，做小便做小，心中没有，将这天地送来都不稀罕。”
“小寒，有个问题，我希望你老实回答，你心中还有他吗？”
秋水寒挽着秦如烟：“你觉得呢？”
“应该有，好像又没有。”
秦如烟扭头看着秋水寒的侧脸，好声劝道：“你的心思我向来猜不透，也没那脑子去揣度。”
看看秋水寒的面色，秦如烟也懒得问了。
“不管怎样，凡事你想清楚就好，开心就好。”
秋水寒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别过话题：“真不打算比试了？”
“必输无疑，还比试什么呢？”
“邹九洲可以从比斗中领悟什么，陈昊天难道就不行？”
秦如烟停下脚步，似有所悟，不过又有些许迟疑：“不是生死之战，我怕他的领悟终究有限。”
秋水寒并不认同秦如烟的观点，无比笃定的道：“邹九洲的领悟能力跟陈昊天相比，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秦如烟有些不大赞同：“邹九洲比你想象的要强大，修为方面的天赋也极高。”
“天江之战，若非邹九洲实战经验匮乏，陈昊天死了。”
秋水寒哦了一声，有些不以为然：“陈昊天现在不及她纯属正常。”
见她这般，秦如烟觉得很有必要将一些讯息告知秋水寒。
“小寒，你知道吗？邹九洲触发了天地震怒，在这个世界，由武入魔，还能引发天地震怒……”
秋水寒小手一挥，打断秦如烟。
“邹九洲触发天地震怒确实了不得，但她的领悟能力还是不能跟陈昊天相提并论。”
“即便是我的领悟能力也及不上陈昊天。”
“先前对此我有所怀疑，而今坚定不移。”
秋水寒想到陈昊天身上释放的讯息，缓缓言道：“他领悟的是天道，我们领悟的不过地道。”
天道？地道？秦如烟对这个词汇很陌生：“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我悟透了空间规则，有些话，师姐听不懂正常。”秋水寒嘴角挂着曼妙的笑容。
秦如烟娇躯一颤，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点头赞道：“你果然是盖世奇才。”
“盖世奇才又怎样？未来依旧不如他。”
秋水寒低头看着脚下。
“选个地方，咱们俩战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