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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水岸花都这类的房子,门口都是装有监控的,根本不用去门口,都能看到门外是什么人。而且大门也是带电子锁的,一按遥控器,门就开了。不过姜云辉却很少用。拿他的话来说,平日里锻炼的机会原本就比较好了,再连这几步都省下,身体还能好吗?
隐隐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姜云辉也没太在意,而是继续琢磨着自己的事情,反正有于欣萍在。一般来说,只要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于欣萍都会挡驾。他也没有习惯在家里去应付那些钻营之人。
过了不知道多久,就见到于欣萍期期艾艾的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欲言又止的。
姜云辉抬起头来问道:“怎么啦小于,有事?”
“是这样的姜书记。”于欣萍揉了揉衣角,结结巴巴的说道:“门外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大婶,说是想要见你。我说了你下班时候不见客,不过她说你不见她就跪着门口不走了。我,我也没办法,所以,所以……”
说话的时候,多少有些忐忑,毕竟自己所做的事情,已经违背了自己的职业原则。可看着对方,她就不禁想起自己远在老家的奶奶,那种冷冰冰的态度和一口回绝的冷漠,她实在是做不出来。
“哦?还有这种事?”姜云辉眉头不由就是一挑。说实话,他很反感这种做法,有什么事情不通过正常渠道去反应,却拦车上门,令人是不厌其烦。可他也很清楚,正是因为渠道的不畅通,亦或可以说是名存实亡,才会让许多人迫于无奈去作出这样的选择。
虽然不清楚,对方究竟是如何通过警卫森严的层层关卡来到自己家门口的,也不清楚她是怎样说服于欣萍,让于欣萍替他传话,但别人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没有不见的可能。
“请她进来吧!”
于欣萍不由就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她还真怕姜云辉铁石心肠,不愿意见这位老人家。
几分钟后,于欣萍领着一位衣着朴素、满脸皱纹的大婶走了进来。她年龄应该不算太大,只不过因为多年的操劳,显得比较老罢了。或许是没有来过这么豪华的地方,她显得有些畏手畏脚的,瑟缩的打量着四周,甚至就连步子都不大迈得开了,就像是生怕踩脏了那洁净光亮的地板一般。
于欣萍将她领进客厅后,就对她说道:“大婶,这位就是你要见的姜书记。”
“老人家,你找我有事?”姜云辉笑着起身,招呼道:“来,请坐,有什么坐下慢慢说。”
岂料大婶愣了一下之后,噗通一声就在姜云辉面前跪下了,泣不成声道:“姜书记,你大人有大量,求你别开除我们家柱子了。他现在都还躺在医院里,要是真被开除了,你让我们这一大家子人怎么活啊……”
姜云辉一时就有些茫然,压根儿就不知道大婶说的是什么,不过下意识的却是一把将大婶搀扶起来,说道:“大婶,有话慢慢说,千万别来这个了。”
谁知大婶却是死活不起来,哭着道:“姜书记,你要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
一旁的于欣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是目瞪口呆的。她虽然经过几年严格的专业培训,可毕竟也才十六七岁,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完全乱了方寸,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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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孰是孰非
拉扯了几下,大婶似乎铁了心,死活不起来。 www。)【姜云辉就有些恼了,沉下脸说道:“你要不起来,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小于,叫保安来。”
“啊?”于欣萍愣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就望大婶那里看去,心里替她着急不已。
大婶也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就站起身来,说道:“别,别叫保安,我,我……”她好不容易才见到姜云辉,虽然对于姜云辉的年轻也大感意外,可倘若真被保安给赶出去,那这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
“这就对了嘛。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别动不动就下跪的。虽然或许在职业上有所不同,但我们每一个人在人格上都是平等的。”姜云辉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
大婶虽然暗地里撇撇嘴,觉得姜云辉尽说些官话套话,不过却也满脸赔笑应道,却是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那里放。
“来吧,坐下说。”姜云辉指着一旁的沙发说道,微笑很有亲和的感染力。
大婶虽然不知道眼前的沙发是从意大利进口来的真皮沙发,光是那么一组就高达数十万,可看着那异常奢华的沙发,不由间就自惭形秽,连忙摆手说道:“不,不用了,我站着说就行了……”
“要说就坐下说,否则就别说了。”
大婶这才小心翼翼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而且都还没有坐实在。屁股底下虽然松软无比,比棉花还要舒服,可她却感觉如坐针毡一般,浑身都难受。
“小于,给大婶倒杯茶。”
“不,不用了……”大婶火燎般的马上又站了起来,诚惶诚恐的说道。能如愿以偿的见到姜云辉,她都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手脚都不听使唤了,更别说还能享受到如此的待遇了。
别说,姜云辉笑容满面的时候,当真是和邻居家的小伙子没什么两样,可一旦他沉下脸来,大婶不由就觉得心头发颤,当真是连话都抖不利索了。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官威?
“你一路过来,肯定也渴了累了,先喝杯水休息休息。然后有什么事咱们再慢慢说。”姜云辉笑着说道。
于欣萍端上一杯茶来,也笑吟吟说道:“是啊大婶,有再大的事你都别着急,喝口水慢慢说。”
“谢谢,谢谢大妹子了。你真是个好人,以后肯定能嫁个好婆家。”姜云辉不摆架子,于欣萍也笑语嫣然,大婶心头的紧张也就渐渐去了大半。她喝了一口热茶,只觉得这茶入口当真是香醇悠长、唇齿留香,仿佛从嘴里到肚子里,全都是暖洋洋的。
能找到这里来,她多少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平日里在街坊邻居那里,也算得上是能说会道的。紧张一去,也就恢复了往日里的习惯,笑着对于欣萍说道。
于欣萍俏丽就涨的通红。她虽然才十六七岁,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进社会早,也算比较早熟,对于这些事情自然也有所了解。但女孩子天生就比较羞涩,因此听到大婶的话,就觉得很不好意思,低着头就回到厨房了去了。
大婶说完这一句之后,也不禁有些后悔。毕竟这里是姜书记的家,可不是自己那破胡同,自己这嘴怎么就没有把门的呢?
偷偷瞥了姜云辉一眼,见他似乎没有什么异色,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将茶杯放下后,就可怜巴巴的对姜云辉说道:“姜书记,我叫王素莲,是陈铁柱的母亲。他们都说姜书记要开除我们家柱子,所以,所以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来打扰姜书记……”
“陈铁柱?他是干什么的?”姜云辉一怔,不由就问道。
“他,他是滨湖区城管大队的,前两天……”
王素莲话还没说完,姜云辉就知道了,原来这个陈铁柱,就是前两天电视台报道的和商贩起冲突的那名城管队员。自己是让城管局对这件事情进行调查和处理,可也没有让局里开除他啊?想必是城管局见自己介入了,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干脆就将陈铁柱给开除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大致就有谱了,就和颜悦色的对王素莲说道:“大婶,陈铁柱被开除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知道,怎么不知道?电视里都报道了,搞得街坊邻居对我们家都是指指点点的,连带着我们都要抬不起头来了。”一说到这里,王素莲就抹起了眼泪,“可大家怎么就不想想看,如今是我们家大柱躺在医院里,对方却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就能说是我们家大柱不对呢?难道说,他看到那些出摊占道的事情就不该管吗?他只不过是尽忠职守,又有什么错?”
姜云辉不禁就有些头疼。他扯出一张纸巾递给王素莲,安慰道:“大婶,你也别太伤心难过了,孰是孰非,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不过恪尽职守固然值得嘉奖,可不论怎么说也不应该打人啊。在这点上,要说陈铁柱一点责任都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我养大的儿子我最清楚不过了,柱子人最老实了,肯定是被逼急了,才会还手的。难道挨打还不能还手,就乖乖认打吗?这天底下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吧?”都说儿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哪怕是面对姜云辉这样的大官,可只要说自家儿子不对,那都是要据理力争的。
姜云辉笑了笑,说道:“大婶,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陈铁柱如果有错,该受到怎样的惩罚就受怎样的惩罚。如果过不至开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