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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当然没有问题。」她以甜笑掩饰,故意道:「只是,真衣她的朋友不少,却从来没跟我提过你的事,让我有些惊讶。」
「她朋友不少?」短短几字,教法兰微蹙剑眉。
「嗯,她人长得漂亮,又是个东方面孔,在这儿很有人缘呢!」
「是吗?」他很不喜欢薇丝说话的方式。
「对呀,其实为了这件事,我一直都很担心她呢,就怕她交到了什么坏朋友,万一被骗了,那就不好了。」
不想多心,铁法兰将薇丝的话,视为善意的提醒。
「不会的,真衣她虽然笨了点,但是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而且,以后有我在她身边,她不会交到什么坏朋友的。」
突然,一声声的抽气与惊呼声,自前方陆续传来。
听到母亲玛亚的尖锐叫骂,薇丝猜测是真衣回来了。因为,只有在面对情敌女儿的时候,母亲才会如此失控。
当下,一个诡计在她心中形成。
「真衣!?」像是听到真衣的声音,铁法兰心惊快步上前。
排开挡路的几名仆佣,铁法兰向大厅内看去。
看到跪在厅里的真衣,他黑眼愕瞠,脸色骤变,就想踏进玄关,阻挡那个疯女人对真衣的伤害!
突然,一道身影抢在他之前进大厅,并以身为他护住了真衣。铁法兰微怔。
「妈,不要!」冲进大厅的薇丝,张手拥住慕真衣,替她挨了一棍。
忍住背部的痛,薇丝碧眼微眯,心机尽现。
她要藉此博取铁法兰的好感,再伺机踹开碍事的慕真衣,然后,让自己风风光光的嫁进铁家门,也成为法兰仕的表少夫人。
微扬嘴角,她目光阴沉。
「你——」看到薇丝挺身保护自己,真衣不解。
「薇丝,你在做什么?」玛亚被女儿的举动愣住。
「妈,我求你不要再打真衣了,真衣她是我的好姊妹啊!」上前挡在母亲与真衣面前,她表情态度教人看了感动。
但,真衣闻言,只是蓦瞠黑瞳,看着性情骤变的薇丝。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什么时候……」玛亚不懂平时和她一样讨厌真衣的女儿,怎么突然转性了。
「妈,真衣她真的很可怜。」薇丝急忙打断母亲未出口的话,「她妈妈死了,她已经没有其他家人,现在就剩下我可以照顾她,我求你……」
「薇丝!?」玛亚一听,愤怒道,「她妈妈抢走了你爸爸,害得我们母女两人被冷落,你现在居然还替她说话!?你脑子坏掉了啊!」
「我只是不忍再看你这样伤害真衣,我……呜……」她掩面故作哭泣。
「薇丝,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你现在再不让开,我就连你一块打!」玛亚愤举长棍。
薇丝吓瞠眼,抖了下,但不是做戏。
因为刚才背部挨的那一棍到现在还在麻痛,可见母亲的力道有多狠。
但,想到将来美好的日子,薇丝决定拚了!
「那你就打死我吧!只要我还活着,我是不会再让你伤害真衣的!」
「你这个死丫头,居然吃里扒外!」玛亚咬着牙,当真一棍要打下去。
「给我住手!」
一声及时威冷,喝住玛亚就要挥下的扫帚长棍。
「铁先生,你——」玛亚瞪看着突然出现在厅里的铁法兰。
骤地,她转看正背对铁法兰,而恨眼瞪视慕真衣的薇丝,这才明白刚才的一切,全是女儿为铁法兰所演的戏。
至于原因,不说也明。
真是了不起,远比她这个当妈的还厉害。玛亚不禁佩服女儿的心机。
不明白泰勒母女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也不想多理,慕真衣因为法兰的及时出现而对他蓦绽笑颜。
但他见不到她的笑容,只看见他所珍惜的她,被人狠狠的棍打着。
「说,为什么让她这样对你?」他俊颜难看,但对她,他说话轻声。
「我要拿回那件衣服。」他在生气。真衣怯看他一眼,指向玛亚还抓在手中的白衣,「领扣我已经缝好了,可是,我一直没还你……」
知道她说的事,他黑沉的眼怒焰闪动,自玛亚手中抢回自己衣服。
「就为了这件衣服,所以,你甘心让她这样欺负你?」
「我……」
「这只是一件衣服!」知道真衣是为拿回他一件上衣,而甘愿挨玛亚的棍打,铁法兰气得脸色发青,当场撕毁那件祸物,丢进炉里烧。
「啊!?不要!」真衣想抢回衣服。
「给我站好!」他怒声喝。
慕真衣急止住脚步。
「你给我听清楚,你珍惜我的衣物,我当然高兴,但是,我绝不容许你因为我的关系,而受到任何一丝的伤害!」
「法兰……」知道他是如此宝贝自己,笑意重回她的脸上。
「现在,给我上车,不准东张西望,去。」为了不让她看见抓狂的自己,铁法兰强忍怒火支走她。
不知他心中打算的薇丝与玛亚,紧张的看着彼此。
霍地,铁法兰一把抢过玛亚手中的扫帚。
「啊!」她尖叫。
「你打她!?」寒着冰冷容颜,他以长棍直指脸色惨白的玛亚。
「我……我……」
「你好大的胆子,敢动我铁法兰的人!?」砰地一声,他一棍打碎玻璃茶几。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见平时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铁法兰,变得如此凶恶可怕,玛亚吓得跪地讨饶。
「我真的不知道真衣她是你的人,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敢的!请你高抬贵手,原谅我这次吧!」她一边抖,一边说,一边暗示薇丝救她。
「法兰先生,对不起,请你放过我妈妈吧,要打,你就打我好了,是我没保护好真衣,一切都是我的错……呜……」薇丝做戏的哭着。
「你——」面对曾替真衣挨过一棍的薇丝求情,铁法兰俊颜,「就当是我替真衣还你一次情,我可以饶过她的命,但是,她必须付出代价!」
话声一落,早已怒到极点的铁法兰,狠咬着牙,紧握手中长棍,凶狠且毫不手软的捣毁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在盛怒之下,他拆了泰勒家,但,这样还不够平息他胸中的怒火。
所以,他报警了,他誓言要把玛亚送进监狱。
不久警车来了。
警察将玛亚拖出大厅,她脸色惊惶,拚命挣扎。
「薇丝,你快替我求情啊!薇丝!?」害怕真的会进监狱,玛亚嘶声尖叫,不断的要薇丝帮她再求情。
但,担心自己被牵连的薇丝,一直待在屋里,听而不闻,还故作哭泣。
眼见女儿薇丝不肯替自己向铁法兰求情,玛亚痛哭失声。
「不要、我不要进监狱,我不要、我不要!我是泰勒夫人,我是名门贵妇,我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我不要、我不要!」
她想逃,却狠狠撞上铁法兰的银色跑车,也撞醒跑车里,因等待过久而睡着的慕真衣。
待在有着绝佳隔音设备的跑车里,真衣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但,却看到窗外的一片混乱。
看着停在四周的警车,与被两名警察架住而不断痛声哭喊的玛亚,不需要任何人告知,慕真衣已经猜到铁法兰为她报警了。
心一惊,她急忙下车,跑到法兰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
「法兰,泰勒夫人不能因为我的事进警局或是被关!」
听到她的求情声,玛亚惊瞠泪眼。「真衣,你——」
她眼色羞愧。她没想到最后肯替她求情的人,竟是一直被她虐待的真衣。
「为什么!?她那样伤害你,还打伤你!」法兰怒问。
「因为……」看一眼含泪望着自己的玛亚,真衣转回视线,望着心疼她受到伤害的法兰,缓缓说出自己、母亲与玛亚间的恩怨情仇。
只是,为了避免事情越扯越严重,她略过薇丝的恶行,选择淡忘不愉快的过去。
「这……」他蹙拧剑眉。
「我不是圣人,被打我当然也会生气,可是泰勒夫人虽然对我们母女不好,还是有遵守泰勒先生的遗嘱,支付我母亲的医疗费用。」
「但是——」
「就当这是我替我死去的母亲,还他们泰勒家的一份恩情,好不好?这样以后,我就不欠她们了。」
「真衣,谢谢、谢谢你!」听完她的话,玛亚跪坐地上,掩面痛哭。
看着哭泣的玛亚,真衣仰颜凝看法兰。
「就当是替我还人情?好不好?」露出浅浅笑容,她十指交握置于胸前,眨着一对清瞳,求着他。
「你喔,笨!」拿她没办法,又不忍让她失望,铁法兰摇头瞪眼,狠狠戳痛她的额头。
「笨有什么关系?有你疼就好了。」知道他已答应自己的请求,慕真衣笑挽他的臂膀,开心地直笑着。
第七章
真衣以为自己与泰勒家的关系,就此结束,但她万万没想到,当一切回归平静之后,薇丝的声声哭泣,却又将她与她紧紧牵连在一起。
因为那一天,薇丝哭着说玛亚近来情绪不稳,很可能会因为家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