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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个性,他十分了解,除非她愿意,否则恐怕很难将她给架回去;更何况,她还有一个孩子,而孩子的事若不解决,他只怕子若的选择,依然不会是他。因为,这是早在六年前,就已经确定的事了。皇甫苍玄撇了撇唇角。
当年,子若虽为他堕掉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她却也因为那件事,而选择离开他。她表面上看似成全了他要皇甫家绝后的报复,但,却也让他失去了她。
他恨她当年的背离,却又无法忘怀曾与她在一起的快乐日子。他恨她,却又爱她,为了她,他这六年的日子有如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曾想以其他女人,来取代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怎知,在睡过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之后,他的心里,却依然只有她一人。
而今,六年已是他所等待的最后极限了。既然她不自动回来,那他就要教她不得不回来。皇甫苍玄捻熄已燃尽的烟丝,丢至地上以鞋尖重力旋踩。
突然,前方传来的一声惊叫,教他猛地抬头。一见子若扑跌于地,皇甫苍玄脸色一变,惊喊出声。
“子若!”他疾步奔向前去。
那一声叫唤,教上官子若浑身一震。
她呆望着因见到她跌倒,而知错的跑到她身边跪下,不断对她说着对不起的遥遥。她是不是把遥遥的声音,误听为苍玄的声音了?
“遥遥?”她喃喃的唤着。
“妈咪,对不起……对不起……都是遥遥不乖……”小男孩张着蓝眸,乞求着母亲的原谅。
遥遥的声音是这么的近,这么的清晰,这么的清亮;但是,刚才那一声,却是她在梦里所熟悉的低沉沙哑。
在梦里,他总是唤她一声又一声,循着她一步又一步走来,但却又总是与她擦身而过。
梦里,她想抓住他。但,总在错身而过的那一刹那,看见那一双蓝眸,对她投射出无言的控诉,她总是让自己在睡梦中,所冲出口的一声痛哭给惊醒。是她在做梦吗?是她夜晚梦得不够,所以连白天也做起梦来?不然,他怎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苍玄是绝不可能会在这里出现的。
上官子若轻摇着头,笑着自己的痴傻。只是——
皇甫苍玄脸上的惊慌之情,让正想上前帮助的路人,止住前进的动作,而自动远离。
“有没有怎样?你有没有怎样?”皇甫苍玄慌得急切的扶起她,靠向自己。
“你!”上官子若猛地睁大眼,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
“妈咪?”遥遥拉扯着她的衣角。
“走开!都是你的错!”皇甫苍玄气愤而厌恶地出手推开遥遥。
“啊!”被他一个推甩,小男孩步伐不稳的扑跌倒地。他仰起头张大一双蓝眼。“妈咪,好痛……”
相遇的震撼,也远不及她看见苍玄亲手推开遥遥,还来得让她惊恐与骇怕。
“你做什么!?”她推开皇甫苍玄的胸膛,心揪痛地跑到遥遥的身边,检查他可能会有的伤处。“遥遥乖,不痛喔。”听到遥遥喊痛,她的泪水泛上了眼。那一句斥责,将皇甫苍玄心底对她的关心给震飞了。
“是他让你跌倒的!”他狠着眼,怒指着哭丧了一张小脸的遥遥。
“他又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你有必要这样对他吗?他不是你的仇人!”擦去已经滑下的泪水,她回头对他叫道。
就在皇甫苍玄怒气冲冲,想出口斥骂她的不知好歹、不辨是非之时,遥遥的话意外止住了他将冲口而出的怒言。
“妈咪,遥遥不痛了,你不要哭,也不要生气。”噙着一丝泪意,遥遥仰头对上官子若说着:“叔叔说的对,是遥遥不好,是遥遥害妈咪跌倒的,是遥遥的错。”
皇甫苍玄顿时有些愧赧的撇开头。
“没关系,遥遥不是故意的。”她心疼儿子的懂事,紧拥住他。“下次不要再这样跑,让妈咪担心了,知不知道?”
“嗯,知道了。”小男孩点着头。“我不会再让妈咪跌倒了。”
“乖,那我们回家去。”牵起遥遥的小手,略过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上官子若转身,就往公园门口走去。
****************
她以为他会自动离去。
所以,当子若发现,他竟一路跟着他们回到住处时,她脸色顿然苍白。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你来这里想做什么?”为了不让皇甫苍玄进门,她堵在门口玄关处,急切地编出一句谎言。“我先生等一下就要回来了。”
“先生?”他微皱了眉。“你是说那个小鬼头的爸爸?”
“对,就是遥遥的爸爸。”她不看他的眼说道。
“你是说,每天都和你住在这里的那个男人?”他眯起眼,蓝眸闪过一道光芒。
“对!就是他。”为加强语气,上官子若重重的点着头。
“每天?”他突然一笑。
“对!每天!”上官子若一点也不知道,皇甫苍玄除了还不知道小男孩的父亲是谁之外,对她的一切生活作息都已了若指掌。
“那——在他回来之前,我就暂代一下他的位置好了。”他伸手揽上她的腰,硬带着她进门,并随手将门关上。“反正,我现在就住隔壁而已,等他进门我再回去。”
“你!”上官子若顿时瞪大眼。原来,苍玄就是出高价,请她原来隔壁邻居搬家的人。
“叔叔喝水。”遥遥端来一杯刚倒好的开水,高举过头,想递给和他一样有着蓝色眼睛的叔叔。
“谢谢。”看他一眼,皇甫苍玄不是很乐意的接过水杯。
“遥遥,先去拿衣服,再去放水洗澡。”挣开他环于她腰上的大手,上官子若连忙推着遥遥离开大厅。她不想让他与遥遥有太多的相处时间。“我们等一下就吃饭了。”
“知道了,妈咪。”
“看来,你把他教得很好。”看小男孩听话的离开大厅,皇甫苍玄突然有点不是滋味的说着。
“他很乖。”丢下一句话,上官子若就转身走进厨房。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初见他时的那般震撼,但是,与他处在同一个空间,还是教上官子若有些心慌。
“这么多年没见,不说些什么吗?”知道她刻意想忽略他的存在,皇甫苍玄脸色十分难看。
上官子若藉着打开冰箱的动作,掩饰自己的慌乱。
“该说些什么?”她弯身探看着冰箱内的食物。
“该问声好吧?也该解释一下,当年急着离开我的理由。”皇甫苍玄走到她身后,紧贴住她,伸手拿出冰箱里,一些可以用在晚餐上的青菜及肉类。
“你!”她红着脸想躲开他的碰触。“我想,你应该过得很好。”
“是吗?你认为我这六年来,过得很好?”他不做正面回应,只是嗤笑一声。“那还有呢?”
“还有什么?”关上冰箱,她转身走到水槽边,低头拣洗着青菜叶。
“为什么要离开我?”他跟到她的身后,在她的耳畔低问着。“你明知我很在乎你,也明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更知道我是爱你的;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告诉我,告诉我一个不该恨你的理由。”
强迫转过她的身子,皇甫苍玄抬手掐住她的下颚,要她看着自己。
“你曾对我说过,我是你的唯一,那现在呢?离开我六年,就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他凝看着她眼中的惊慌,语意低柔而危险。“告诉我,你是一离开我,就姘上别的男人吗?他是凭哪点让你这样迫不及待地爬上他的床?”
他的羞辱教她黑亮水瞳蒙上一层水意。
“你说你先生要回来是吗?”他突地一笑。“我等了他四年的时间,但直到昨天为止,我就是一直等不到;你说他今天要回来?好啊,他最好今天就出现,省得我还要布下天罗地网,把他给揪出来。”
他说他已经等了上年的时间?上官子若惊得大眼圆睁。
“你……你想做什么?”虽然没有所谓的先生存在,但是,苍玄显得阴沉的语调,却教她背脊窜起一阵凉意。
“没想做什么,只是想知道,他后台有多硬,硬到让你敢爬上他的床,敢背着我偷人。”在他蓝眸低敛之际,一抹阴狠光荒倏地闪出。
“你……我……”他的话伤到她了,但是,她却无法为自己辩白。毕竟,她有一个儿子是事实。她咬紧唇、张大眼,就是不让泪水溢出眼眶。
“我……我没有骗你……我没有。”她摇着头。
“还说没有!”他愤怒地朝她吼叫。“你以为今天是巧遇吗?你以为我是今天才找到你的吗?我告诉你,早在四年前,我就知道你的一切行踪了!我以为你会回来找我的。但是,没有,你连一次也没有回台北!你就一直在这里,守着那个小杂种——”
霎时,啪地一声,止住他未完成的话。皇甫苍玄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抬手抚住自己突遭袭击的左侧脸颊。
“我不准你那样说遥遥,我不准!”上官子若突然情绪激动的朝他哭喊叫着:“你凭什么这样欺负人?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