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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眸微沉,他推开她。
「那你忙吧。」深吸一口冰冷空气,他对她点了头。
转过身,关競走向停在路边的房车。
临上车前,他若有所思回过头,紧凝著她清丽容颜,他幽蓝眼底净是一片不解之情。
他不懂……不懂自己刚才为何要挺身护她。
当咖啡馆休息,拉上铁门,杜昕羽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见身後没有来车,她快步奔过马路,并继续不停的向前奔跑。自从单车被撞坏後,她一直就是走路去上班。
越过几个红绿灯後,她转进一个暗巷。突然,有人自後面一把抓住他。
「啊!」她神色惊恐,而发出尖叫。
「居然害我差点被送到警局!?」原被咖啡店老板及路人揪送警局的陈廉仁,自半路脱逃後就一直在暗中注意她。
「你!?」一看是陈廉仁,昕羽惊瞠黑瞳,脸色苍白。
「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这样整我,想害我没面子被众人笑!?」甩开手中酒瓶,陈廉仁双手紧抱住她,「现在,你看我怎么修理你!」
「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惊慌失措,拚命挣扎著。
「放开你?哼!」陈廉仁恶狠狠地将她拽往一旁,凑上酒味熏人的嘴就想强吻她。
「救——」别过头,杜昕羽持续尖声喊叫,但却让他强捣住口。
砰地一声,被扑倒在地的她,撞痛了头。
甩了甩直冒金星的头,再回过神,昕羽发现自己已让他压在身下。
霎时,杜听羽为这突来的意外而全身抖颤不停。
「放开我!你放开我!」杜昕羽悚惧,双手胡乱挥著,想阻止陈廉仁拉扯她身上的衣衫。
「还叫?再叫我就打死你!」他一把抓住她的长发,狠狠痛掴她的颊。
那一掌掴得昕羽头晕目眩,血丝自她唇角逸出。
眼见逃不出他孔武有力的魔掌,她身子一僵,脸上血色慢慢褪去。
没人可以救她吗?真的没人吗?风,灌进她遭扯开的衬衫里,冷了她的心口。不,她不要这样被人对待!
除非她愿意,否则,她绝不让他人这样欺凌自己!
可是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突然,她僵冷的手指意外触到一个冰冷的瓶身……
拖著疲惫的身子,带著一身的伤痕,她红著眼,来到撒皇饭店。
紧揪著已凌乱而脏污的衣衫前襟,她在饭店大门外徘徊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上一大段路来这里。但……她就是来了……
只是,就算来了,她也不敢进去找他。
想著刚才的惊险与可怕,杜听羽紧抿著唇、噙著泪,转身想离开——
「你不是杜小姐吗?」一句英文探询自她身後传来。
她身子一僵,抬起头。是曾见过她而正在执班的保全人员。
「你是来找关先生的吗?怎么不上去……啊,你怎么回事?你等一下,我请柜台联络关先生!」见她一身狼狈,保全急忙以对讲机联络柜台。
「不,不用了,我没事的,我只是……只是……」她红著眼急忙想走。
一会时间,一名柜台人员与经理同时走出大门。
「杜小姐,关先生请你……哎呀,你怎么会这样?快跟我们进来吧。」
一见到她的惨状,金发柜台小姐急拉著她想进饭店大门。
「不、不用了,他看到我这样……会……不、不必了,谢谢你们。」
「不行,关先生他已经请你上去,你要是不上去,他会以为我们……」
遇上热心的一群工作人员,杜昕羽迟迟无法离开,而一直久等不到人的关竞,已一脸怒容走出饭店大门。
「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围著她,不让她上去?」
见贵宾居然亲自下楼接人,几名服务人员微微愣住。
「关先生,不是的,是杜小姐不好意思进去,所以我们正在劝她。」率先回过神的经理简单解释情况,一边让出位置。
「不好意思?」关競拧眉。
突然,他因看见她衣衫凌乱而瞠瞪蓝眸。
虽然暗处光线不甚清晰,但她嘴角一道阴影,教他疾步上前。
勾抬起她的下颚对上光线,他蓝眸惊愕。她的脸颊又红又肿的!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
看著他愕瞠蓝眼,她红了眼,紧咬下唇而低下头。
「我……我……」她说不出一句,抽抽噎噎了起来。
她的抽泣,教关競心口一紧,而拧紧浓眉。
拿下随意披於肩上的披风,他紧紧包裹住她,拥著她,强制要她一块上楼。
「找饭店医师到我房里。」进电梯前,他回头交代饭店经理。
「是,医师马上到。」经理回身赶忙交代柜台人员,尽速联络驻店医师。
自踏进套房的那一秒起,杜昕羽就冲进浴室,将自己关在里边两个多钟头。
一直到等候在套房大厅的医师打起盹,而关競也感觉不对劲时,才记起要敲门催她出来。
「对不起。」套著他的浴袍,她红著眼眶走出浴室。
看她一眼,关競只点了头,即叫醒打盹的医师帮她处理伤口。
她身上伤势不算严重,只是四肢及脸颊上有多处擦伤。一直到凌晨两点多,夜星挂天空,医师终於得以收拾医药箱,离开皇级套房。
送走医师,关竞走回大厅,拧眉不语地静看站在落地窗前的她。
凝望窗外沉静夜空,杜昕羽不自觉地紧抓住浴袍前襟。
虽然已洗去一身的脏污,但……想到之前可怕的情景,她纤细身子仍不住地微微颤抖著。
她用那个男人的酒瓶狠狠砸了他,以为自己可以就此逃过,但是她的反抗却遭到对方更狠的一阵掌掴。
幸好当时咖啡馆老板正好回家路过,出手救了她,否则她实在不敢想像自己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怎会弄成这个样子?」看出她莫名惊吓与紧张,关竞薄唇冷讽扬起,倒了杯葡萄酒递给她。
「我……」回过身,她看著他,黑瞳里净是无助的柔弱。
「你到底怎么了?」虽然她方才对自己一身凌乱的解释,是差点发生车祸的关系,但是她眼底的不安与惊惧,却教他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我……」望著站立眼前高大的他,她说不出一句话。
「你打算一整夜就这么的『我』下去?」来自背部的不适,让他拧眉微动了动身子。转身走向里边房间,他边走边脱下身上衣服,打算上床休息。
「那……那是被咖啡烫到的?」见到他背上一片红痕,昕羽怔住。
关競脚步一顿,没说什么又继续往房间走。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昕羽愧疚地低下头。
「只是红了点而已,没什么。」
「可是……」看著他微微泛红的背部,她紧抿著唇。除了初次见面的不愉快外,他总是一再对她伸出援手。
先是雅姨的事,再来是醉汉的事,还有刚才他毫不理会外人眼光,也不担心她会造成他的麻烦,毫不考虑的就带她上楼,还找来医师检视她的伤势。
他虽然专制,也喜欢指使她,而且还不容许她违反他的命令,但在她心底,他是一个好人。那……与其被恶人糟蹋,她宁愿把自己给处处帮她的男人。
是的,没错,这应该就是她会莫名来饭店找他的理由。她宁愿自己选择男人,也绝不让其他男人任意欺负自己。
「你到底想说什么?」见她跟进房里,关競拧眉看一眼旁边的沙发。
撇扬唇角,他自床上拿起一个松软枕头,再自衣物间里拿出饭店的备用棉被同时丢上沙发。
「如果没话要说,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你睡吧。」三更半夜的,要他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女人同处一室纯聊天,说出去谁会相信?
自心底升起的不满,敦关竞忍不住瞟眼瞪她。
「可是……」见他冷眼瞟来,杜听羽紧闭上嘴,不再开口说话。
她知道他已经累了,而她也该回家了。只是她如果现在回家了,她不知道自己以後还会不会有勇气来找他。
既然这样,那她可以先在这里睡一晚,等明早起来再和他谈。
打定主意,杜昕羽一抿唇,即转身想走向沙发。
只是,她才走了几步,宽大的沙发就被他高大身子给强行占住了。
看著关競硬是将自己挤进对他来说有些窄小的沙发里,昕羽睁大了双眼。
有大床不睡,他居然选择趴睡在沙发上?
「你……你这样不会不舒服吗?」
「罗嗦,去睡。」他侧过头看向另一边,拒绝再看身穿浴袍的她。
「你……你要把大床让给我?」看向大床再看著他,杜昕羽的心微微颤动著。他居然把大床让给她,而委屈自己睡沙发?
她知道自己没资格喜欢他,也知道像他这种有身分、有地位的男人是不可能会喜欢上她这种小家碧玉的,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他的体贴,对她而言就好像是一种奢侈的甜蜜。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问那么多做什么?快去睡。」他闷声道。他如果知道原因,现在也不会这样郁闷。
没让她睡阳台吹冷风就已经够仁慈了,他居然还让出舒适的大床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