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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飞累了,鸟儿会自动归巢,但他……就算再累、再倦,这屋子也不是他的巢,也从不是可以留住他的家……
结婚至今才几个月而已,但对她而言,却度日如年,算算日子,她已等了他百年有余,却仍等不到他的回首,也等不到他一句关心问候。
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究竟还得撑多久,才能等到他的明白,才能等到他的爱。只是,她怀疑.就算再等千年、万年,她真的等得到他的爱吗?
想起他刻意的冷落与恶言恶语,她……她的自信早已被消磨殆尽。
只是尽管如此,情况在还没到绝望的地步,在仍有机会改变尔易对她的看法之前,她仍得继续为自己的婚姻努力。
而现在她所能做的,就是先安抚下昨天深夜带着怒火回房休息的龙父。
她不能让龙父为她的事与尔易起冲突,否则,她与尔易之间的误会。只怕会越来越深……
叹了口气,梁思昀走出房间,进厨房为龙父准备中式早点。
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一盘烫青菜、一盘嫩炒胡萝卜豆腐,及几样小菜陆续上桌。将刚煮好的热稀饭端上桌,思昀走往客房,想看龙父睡醒了没。
叩、叩、叩。她轻敲几下门。
“爸?”发现房门没关,她推门。
看着空无人影亦无回应的客房,梁思昀心一惊,急忙人室察看。
“爸!”见龙父人不在房里,思昀走出客房,巡视屋里每个角落。
她担心龙父为昨夜的事气晕了。四处都找不到龙父,她拧了眉。
走回大厅.她拿起话筒,想打电话回龙家问问。但,才按下一数字,她听到开门锁的声音。
才转头看向门口,一个突然朝她疾速移动的影子,教她惊声后退。
“尔易?”定眼一看,惊喜笑意霎时染亮她的瞳。
只是,才达眉眼的笑,在下秒钟已转为惊然骇意。
“你好大的胆子!”自雷法医院赶回家跟她算帐的龙尔易,恶意地拐痛她的手,狠眼冷视她的眸。
“尔易?”那似万年寒冰的森冷黑眸,冻得她全身一阵寒。
握于手里的话筒,瞬问落地。
“说,你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看见爸爸的?”他不想俣会她,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他想给她一次脱身的机会。
“就、就昨天晚上……”他掐得她左手腕一阵麻痛。
“昨天晚上!?”居然真的是她!他愤焰狂燃,“你还真是说到做到,才在电话里威胁要告我的状,就马上行动,还一点时间都不浪费!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告、告你的状?不,我没有……我什么也没说……”他眼底盛怒的火光,教她害怕。
“你没有!?”冰冷高扬的尾音,有着他再也隐藏不住的愤怒,“你没有告诉他,我一直没回这里睡?你没跟他哭诉,我没尽到丈夫的义务?你没说我冷落你,让你守活寡?嗯?”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她不该怕他,但她却忍不住全身轻颤,“尔易,你相……相信我,我真的从没对爸爸说过什么,你不可以再误会我了。”
她与尔易之间的误会已经够多了,真的不能再加上任何一项,不能,真的不能了……丝丝水光划亮她的瞳。
“还说谎!”怒到了极点,他反手一扯——
“啊!”伴随着喀地一声,一声凄厉叫喊冲出她的口。似被他折断左胳臂,思昀痛得血色顿褪,脸色苍白,几要晕倒。
而那一声异响,也教龙尔易心微震。但,抑下心底那股莫名的慌乱,他一把推开梁思昀。
失去重心,她撞向一旁的沙发椅背,撞痛了伤臂。那似已渗入骨子里的痛楚,教思昀痛得泪水盈眶。
“怕寂寞。不想被冷落,不想守活寡,没男人你会死,是吗!?”
“不、我……我没有……我什么也没说……”他的失控让她又惊又骇。
听不进她的解释,龙尔易任由愤怒操控情绪,将她一路拖回卧室。
“成!今天我就彻底满足你!”
“你……你想做什么?”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她尖声惊叫。
“我想做什么,你看不出来吗?我正要尽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任由怒火淹没自己,龙尔易一把揪住她洋装前襟,狠劲扯裂。
数枚扣子落地,撞出一声声轻响。霎时,映入眼底的优雅曲线,教龙尔易黑沉眼眸顿而一亮。
梁思昀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也知道那是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但,她惊得想以双手遮住自己的裸露。
只是受折的左臂起不了作用,她只能以右手勉强遮住些许。
噙着泪水,她急步后退,想尽速远离此刻全身散发出危险气息的他。
“尔……尔易,你不要这样子,我真的没跟爸爸告状,我没有……”
“到现在,还想狡辩?”脱去西服外套,扯去衬衫,他朝她步步逼近。
望着他怒焰愤燃的精壮身子,思昀强忍泪水,紧扶着剧痛的左臂膀,一步步的退,直到背抵冰冷房柱,再也无路可退。
“你……你为什么总是不肯相信我的话?相信我,真有那么难吗?”扬起泪瞳,她凝泪望他。
“哼,如果不是你去跟爸告状,爸他怎会知道我没回家的事?”拒绝心疼她那苍白泪颜,他冷声笑道,“又怎会知道我睡办公室,又怎么会一大清早就到办公室去替你出气?不是你,还有谁?”
勾抬起她下颔,他俯下头,碰上从未吻过的红唇。
两唇才轻触,他黑眼蓦扬。那柔润触感,就如她窈窕曲线般牵动着他的心。他温热大掌,滑过她颤抖的身子。
“不要!”她别开头,想推开他。
“我劝你最好别动,也别让我再有机会拆下你的右胳臂。”紧钳住她的右肩,龙尔易扳过她别过的颊,狠吻她的唇,几句轻语恫吓自他齿问挤出。
那抓痛她右肩的劲道,明白表示他对她绝不会手下留隋。
见识过他可以独力打倒一群歹徒的狠劲,梁思昀知道如果他真想对她使用暴力,她也绝对无法抵抗,但是,她希望可以唤醒他的理智——
“尔易,你冷静点,好不好……不要这样……”
“给我闭嘴!”眼一冷,龙尔易狠狠咬破她的唇。
“嗯!’,她哽声痛叫。知道自己已无法劝服他,思昀噙泪紧闭双眸,下再有所挣扎。
见威胁得到成效,龙尔易退后一步,双眸深沉盯看眼前一身凌乱、紧闭泪眸的美丽红颜。顿时,他心生爱怜……只是,爱怜!?他黑眸一瞠。
他不该对她心生怜爱的!强吻她的唇与舌,龙尔易动手强行卸下她身上早被他撕毁的洋装,也扯下她胸前的最后束缚——
“尔……尔易……”她想挣扎。但却被他单手控住,“别这样对我,那真……真的不是我告的状,我什么也没跟爸说,我真的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说,就可以让爸替你出气,那……你还真是厉害……”舔弄她细嫩的耳垂,他嗓音沙哑。
“你……”强忍羞辱,她泪水直落。
“想知道爸是怎么替你出气的吗?来,碰碰这里……”将她右手带往他因她而遭受重捆而辣痛的左颊,他黑沉眸光隐隐波动。
“感觉到了吗?看见了吗?一望着她愕然堂大的眸,他咬吻她的唇。
“那……那是……”清晰可见的五指掌印,教梁思昀惊睁泪眸。
“是爸替你出的一口气。”在欲火与怒火交错间,他呼吸渐重。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眨去眼中泪意,她道歉。她不知道爸会去办公室找他,更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为了她,而动手打尔易。
“有这样一个疼你的公公,你高兴吗?”他眸光阴狠。
“我……我……”
“你是该高兴的,但是——你明知他身子不好,为什么还要拿我们的事去烦他?”
梁思昀猛摇头,“我、我从来没拿我们的事去烦过爸……真的没有……”
“没有?你没请他出面叫我放你自由,要我跟你离婚?”离婚!?她竟敢开口要他跟她离婚?这个可恶又该死的女人!
“离婚!?”强忍手臂痛意,她蓦瞠泪瞳。
“你别以为把爸爸搬出来,我就会答应离婚的事,也别以为把爸爸气得住院,我就会让步,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事!”
“住院?爸为了我们的事,气得住院了?”思昀愕睁双眸,“放开我,我现在就要去看爸爸!”
不顾左手疼痛,梁思昀硬是动手推开他。急转过身,捧着痛臂,她勉强遮掩一身赤裸,快步往更衣室走,想换上外出服到医院探视龙父。
“给我回来!”一把抓回她,龙尔易将她损上白色大床,怒身强压上她仅余腿间一件丝薄的身子。
“你!?”被迫仰躺床上,梁思昀睁大泪眼骇然望他。
“收起你的虚假,不要让我吐得没办法善尽一个做丈夫该尽的义务!”
他绝不会让她以两人没有夫妻之实的借口跟他离婚!
“尔易——”
“你以为我今天回来,会这样简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