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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会做什么?」
「做什么?我想我会进雷集团……然后把那些对妳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一个一个做掉,再想办法把妳弄到手,要妳当我的唯一。」
一个翻身,他醉卧在她膝上,侧看着前方化妆镜里的她。
「你……」他的话,让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因为他已经习惯了黑道的日子,思考与行为都是黑道兄弟的模式……
「好了,你快睡觉吧,不要再说话了。」坐在床缘,她轻拍他的背,想安抚他人睡。
「法伶,永远不要离开我,也不要再让我生气了……」
「那你可以为我离开阎门吗?」虽知是奢望,但她仍这样想着。
如果他能离开黑道,那她与他的阻碍,就会减少很多;到时,她就可以与他一块走在阳光下,而不需要再避开她的家人。
她相信只要他肯离开黑道,过正常的日子,她的家人也会像接受依伶一样的接受他。但--
「对不起。」翻过身,正视着上方早已隽入他心的美丽红颜,他紧握着她的手,静凝着她的眼。这一刻的他,像是清醒的。
闻言,她眼色一暗,垂下了肩。
「你……」他真的醉了吗?若是醉了,为何连哄她一次也不愿意?
勉强张着醺醉的眸,他好象看见她眼底的怅然,也像是听到了她心里的声音。
他……微叹了口气。
「我不能违背义父死前的托付,也不能放弃那些曾经与我一起闯天下同生共死的兄弟,我……」轻合上眼,声声喃喃细语,消失于他微动的唇间。
那一夜,雷法伶感觉自己了解他许多,但她从不提那晚的事,也不再提要他离开阎门的事,她像是要遗忘两人间所有的问题。
因为她已经知道,这一辈子他是不可能放开她,而她像是也舍不得离开他一样。尤其想起他生日那一夜,他说过的话,她的心就微微的痛着……
我不是活生生的人,我……我只是存在着……
我没活过,我只是存在着;我一直是这样见不得天日的存在着,一直这样无声无息的呼吸着,我好象是黑夜……
难怪妳从不在乎我的感觉,像我这样一个给人定忌日的人,哪有过生日的资格?
妳知道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
如果可以当大少爷、当天使,谁愿意当流氓、当撒旦?
每每想起他那一夜的话,她的心就像被针锥刺着般,疼了。
她以为自己是不会喜欢他的,但在意外听见他的醉语之后,她难以控制的一步一步走近他……
她也原以为黑杰克会为她没帮他过生日的事,气上好一阵子。但他没有。
每天早上醒来,他依然习惯性地亲吻她,送她出门上班。
但看着这样的他,这样将对她所有的不满与埋怨隐藏于心的他,她觉得自己的心又痛了。
她希望他可以不要再这样对她好,但他依然无视她冷淡的反应,继续做着他想做的事--无条件的疼着她、宠着她。
他总是将她搂在怀里,与她一块看电视,或听音乐,即使不说话,她也可以感受到他只为她而有的温柔。
慢慢的,极少在家里开伙的她,出入厨房的次数已逐渐加多,现在每天早上她都会为两人准备原各自在外打理的早餐。
就连下班回到家,她也会动手做晚餐,不再叫外卖,而他总是沉默不语的站在厨房一角,拧眉但却认真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就像现在一样。静倚在厨房一角,黑杰克蹙眉看着眼前拿着菜刀,俐落切着青菜准备下锅炒的她。她的改变来得太突然,让他怀疑她是不是生病了……
「妳是不是生病了?」
他突然的出声询问,教她闪了神,一不小心就切伤了手指。
「哎。」她轻拧眉放下手中的菜刀。
见状,黑杰克快步上前。发现她左手食指淌出鲜血,他双眉蹙拧得更紧。他拉过她的手,旋开水龙头快速冲洗她的伤口。
「保健箱在哪里?」
看他皱眉模样,一丝笑意扬上雷法伶的唇。
转了身,她走向大厅,自一旁矮柜里拿出白色保健箱。
打开箱子,她拿出OK绷就想直接贴上--
「还不行。」他摇头。
取出箱子里的夹子、碘酒与棉花,黑杰克神情专注而细心的为她清理伤口。
在他动作快速而熟练为她消炎、上药与包扎时,雷法伶静凝着他。
酷冷颜容虽无任何笑意,但他总以实际行动疼护着她。
似乎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能感受到他心底的温柔。
处理好伤口,黑杰克拿过她手上OK绷为她贴上。
将保健箱收好放回原处,才转过身,他就看见还坐在沙发上的她,正莫名的直盯着他看。
「怎么了?」近来,她盯着他看的频率似乎有些多。
「没、没事。」脸颊一红,她急忙站起往厨房走。
「妳最近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夜,我说了什么?」忍了好一阵子,黑杰克终于问出心底疑问。
想起生日那夜,自己很有可能因为酒醉关系,而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就一脸的懊恼。那天他实在不该喝过量的。
「那一夜?没有。」她淡笑带过,拿起菜刀想继续切菜,但却让他穿过她腋下的双手给拿走。
「真的没有?」他不相信,但……不相信又如何?
执起菜刀,他拧着眉,动作俐落的切着青菜。
他快速而熟练的刀法,教雷法伶感到惊讶。
「你会做这些事?」她转头看向紧贴着她站的他。
「嗯。」
「那你还会些什么?」她对他感到好奇。
她没想到像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拿菜刀也拿得这样专业。
「除了生孩子,妳会的,我应该都学得会。」调栘视线看了她一眼,他简单的说着。
「那你也会打毛衣、勾围巾?」转出他的怀抱,她故意问道。
「需要我帮妳打一件吗?」他睨瞪她一眼,将青菜放下锅。
突地,她笑了起来。
乍见她美丽笑颜,黑杰克愣了下。近来的她,真的有些不一样,不仅时常盯着他看,脸上笑意也多了许多。
「虽然我喜欢妳的冷,但我更喜欢看妳笑。」回过神,他拿起锅铲翻炒着青菜,「妳笑得很美。」
「谢谢。」她脸颊泛红。
他总是如此直接的赞美她,总是让她知道他有多喜欢她。
只是看着身材高大俊挺的他,做着不协调的厨房工作,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有那么好笑吗?」见到她眼底的戏谵,他脸色有些难看。
他是喜欢看她的笑,但他不想成为她心底的笑话。拧着眉,看着她,黑杰克犹豫着是不是要交出厨房工作。
「还是妳……」瞥见她手指上的伤口,他撇着唇,收回已到嘴边的话。
知道他的意思,她笑着想接手。
「算了,还是我来好了。」他摇头拒绝,继续执掌两人今夜的晚餐。
他动作快速,没多久时间,一盘盘的空心菜、高丽菜、煎豆腐、九层塔炒蛤蜊,及冬瓜姜丝汤已经上桌。
担心她手指受伤不方便拿筷子,黑杰克坚持要她用汤匙,害得雷法伶足足瞪了他三十秒,瞪到他忍不住笑出声。
「别瞪了,快吃吧。」他笑着为她夹菜,也剔下蛤蜊肉送到她碗里。
「我只是食指受伤,又不是……」她不甘心的用着汤匙舀一口饭。
「再说下去,就连汤匙也不用拿了。」他笑眼威胁。
「那我怎么吃饭?」她瞠大眼。
「我喂妳。」
「你、你欺负我!」放下汤匙,雷法伶又笑又气的出手捶他。
突然,她倏瞠大眼。
因为黑杰克当真顺手拿走她的汤匙,舀一口饭送到她眼前。
「快吃。」他命令道。
「不要--」瞪着眼,她开门拒绝,却让他顺势将饭菜送入口中。
顿时,她脸庞绋红。
「你……」咀嚼着送入口的晚餐,她的心似让甜蜜给圈围住了。
「再来。」他又送出一匙。
看着他深邃温柔的黑眸,雷法伶似受到蛊惑般的张口含进它,慢慢咀嚼着。
而这样甜蜜温馨的用餐气氛,让两人晚餐时间比往常多了一个小时。
「你的厨艺比我好。」她收着餐桌,有点不情愿的夸着。
「但我喜欢吃妳煮的。」看她一眼,他笑着接过碗盘放进水槽里。
她笑眼瞪他,问道,「你在哪里学会做这些事的?」
「这里。」
「这里?什么意思?」她不解的看他。
「很多事情只要多看就会了。」他简单说着。近来天天看着她下厨,就算不动手尝试,他也可以轻易掌握到厨房工作的重点。
「你智商很高?」收好餐桌,她转进厨房想清洗碗盘。
「还好。」智商一百八十算高吗?他不知道,因为他从不信那些数据。
抬起手,他阻止她碰水,再一次接手厨房工作。
「杰克……」
知道她想抗议,黑杰克干脆拿起一旁以往他专用的干布递给她,再把手中刚冲过水的盘子交给她擦拭干净。
「少碰水,伤口过两天就会愈合。」他叮嘱着。
「那我等一下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