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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梓被这话问得微微一愣,然后转身来打她:“绿芽,你再有这些胡猜乱度,我就不借书给你了!免得你一天到晚看了没事做,尽转些歪脑子。”
“那如果不喜欢,怎么肯陪着四王去修行哦?还是九年呢!”绿芽躲闪着,不屈不挠,继续问。
“陪他到处走走,有什么不好,我没说要陪九年吧?”梓梓摇着头笑:“乌龙就是你们这样儿摆出来的!”想了一想,又微微低下眼:“反正这样子过日子,也不会改变什么,不如,去散散心。”说话间,眉眼里有淡淡一丝怅然,一闪即逝。
绿芽却没有把她这句话听得清楚,反而把茶杯放下,一脸的紧张:“有人来了,梓梓,我得走了。被抓到乱串门可糟糕了。”说着人已经闪到门外去了。
方不言手中拎着一个碧绿的小酒壶慢慢走过来。在回廊处正好碰上低着头急急走的绿芽。立刻想起下午绿芽在竹林里吐出的令他心如刀绞的两个字,憋闷中,冷冷瞪了绿芽一眼。
绿芽远远地就站住了,躬着身子招呼:“十王子殿下。”恭敬完一抬头,正好看到擦肩而过的十殿下冷得冻死鸡的一眼,顿时一呆,什么时候,又得罪了这位未来尊贵的神王?心里头像敲鼓一样响起来,连忙地往外跑,一会儿也不敢多呆。
梓梓听着脚步声,就知道是谁来了,微微叹一口气,把装门面的祥云图搬到旁边,重新拿一张纸来,继续画。
方不言走进门来,看到鹅黄色的身影在桌前,也并不出声,慢慢走近离了几步远站着,看她纤细的身形和案头各色的彩瓶子。
她的花样是这一辈的仙子里最多的。对她这儿收集的仙界里没有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早见怪不怪了。
梓梓也不理他,当做没听见脚步声,继续涂鸦。
“画的什么?”过了半天,方不言冷不防地出声了。
“画了玩。”梓梓嘴边噙过一丝笑。
方不言从后面走上来,看着完成大半的画,有大片的云彩,有七色虹桥,还有两只蝴蝶翩翩起舞。
“梁祝?”
梓梓的笔又抖了一下,再次出现一大团墨,不偏不倚,又滴在两中蝴蝶中间。七彩蝶变成了墨翅蝴蝶了。
梓梓叹息起来。看来今天是别想画出这幅画了。随手抓起来,揉了,又丢出去。丢出去的纸到了窗外,便变成一朵云,慢慢飘远。
方不言的将绿色的小酒壶紧紧抓在手中,一双亮而黑的眼睛死死盯着梓梓:“你要和不言去修行?”
梓梓点头。然后抬头嫣然微笑:“知道得好快。”
方不言的拳握紧,指甲深深陷进自己肉里,她居然笑得如此开心!
“要去九年?”
“也许吧?”梓梓转过身子来,正面对着方不言,眼中有迷惘闪过:“反正在哪里都是一样,修行,还可以四处走走。不会闷得慌。”
方不言恨恨盯着她:“为什么选他?”
梓梓依然笑着:“选哪个不是一样?不过是他刚好要去苦履,我刚好可以一起去。”
方不言看着她,娇俏的脸上,翠眉弯弯,秀目如秋水明静,可那笑,却分明显得沧桑!
他心头疼起来,将绿色的小酒壶放到台上,问道:“若刚好去修苦履的是我,你陪不陪我去?”
梓梓望着门外假山嶙峋,回廊九曲回折,并不回答。
方不言的脸逼近了一些,眼睛紧紧盯着她:“会不会陪我去?”
梓梓看着那张在面前逼近的俊脸,然后清明地笑:“不言,你去不了,你是太子殿下,将来的神王,怎么能去呢?”
方不言不甘心:“如果是我去呢?”
梓梓站起来,平静地看着方不言:“没有如果。你是太子。所以,没有如果。”
方不言忽然打开酒壶来,狠狠喝了一口,瞪着梓梓:“如果我不是太子呢?”
梓梓垂下头半晌,又抬起头来,望着方不言微笑:“不言,这是天命吧?你当然要做太子,从出生起,有九凤来仪,就注定是命定的太子。”
方不言不理她,喝了洒,嘴里有微微的酒气,眼睛有淡淡的红丝,斜着眼望她:“如果我不做太子,你会陪我,是不是?”
梓梓看着他,眼里有复杂的情绪,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站着默默发呆。
方不言立刻心痛起来。一把将她拉了坐下,两手一拂,门便关了起来。他把碧玉的酒壶咬在嘴中,灌了自己一大口,似乎被酒壮了胆,伸出手去,覆住梓梓白细嫩软的手。
梓梓微微一颤,试着缩手,却被紧紧地按住了。
方不言瞪着她,似乎说给自己听:“迟早要面对,不如早一点来面对。”说着,将小酒壶的嘴伸到梓梓面前:“梓梓,喝我的酒。”
梓梓瞪着他,犹豫。
“你不喝我全喝了。”方不言转回酒壶,对自己嘴里倒。咕噜咕噜直响。
梓梓犹豫了三秒。他拿的是乾坤碧海壶。小小一壶,可容天地。 这样一个喝法,喝成大肚肥肠,也不能喝光掉。
梓梓把酒抢过来,抿了一口。很香,有股淡淡的甜味。是什么酒?
“销魂的酒。”方不言忽然笑起来。猛地一把搂住梓梓,嘴就凑上来,紧紧贴在她柔嫩的唇上。
梓梓吃了一惊,奋力挣扎,方不言的手如铁爪一样紧紧圈住她,哪里挣得开?
正文 出场
子子猛地从床上翻起来,揉着眼睛去抓衣服,拿到了床头柜的衣服,又停滞了一下,手一松,衣服裤子哗哗拉拉掉到地上,穿着睡衣的身子又溜进了被子里。只伸出一只瘦杆杆的手臂在床头摸索了一阵,抓到一个圆头圆脑的小熊闹钟,拿到眼前,睡眼惺松地看了一眼。钟面上跳着红色的星期六,长钟指向七点半。
还让不让人活了呀?子子在心里哀叫,把闹钟丢到被子上。大睁了全无睡意的眼睛。上班上成习惯了。生物钟都固定了,每天早上七点半就神经质地苏醒,连周末也会自动遵循。好不容易盼了五天盼来一个休息日,居然没得福分睡到自然醒啊。
再睡个回笼觉吧。子子把被子蒙着头。闭上眼。朝左边翻了一个身,又朝右边翻了一个身。再往中间拱一拱,活像只小猪在床上翻来倒去。半小时后,终于哀叹一声,掀开被子起床。既然没得迟睡的福分,强闭眼也是睡不着。算了,起来好了。
洗脸刷牙蹲马桶。子子在墙上挂着的小便笺上狠狠写下:今天没有睡到自然醒!
吃什么吃什么?
子子穿着背带裤和白色短袖T恤,拿着一把锃亮的不锈钢锅铲,跑到客厅开了音响,大放着刘老帅哥老掉牙的忘情水,像个大袋鼠一样在房间里舞着锅铲跳来跳去。
“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流泪……”
子子跟着浑然忘我地哼。电话陡然间铃声大作。
才拿起来,沈佩佩的声音像利箭一样刺入耳膜:“懒猪啊,没福睡到自然醒啊?”
“你怎么知道?”
子子气哼哼地。
“不是早起来了,能接得这么快吗?说你是猪你还直哼哼!你不是猪谁是猪啊?”
沈佩佩那张灵牙利嘴,子子恨得咬牙:“沈佩佩你个大花痴,你过来,过来我撕烂你的嘴啊。”
“花痴怎么啦?我有大把的护花使者,把你个大懒猪红烧清蒸黄焖了!沈佩佩在电话那头大笑,然后殷切切地叫:“子子啊,子子啊,去逛街吧?反正你起得这么早。”
“不去不去。”子子一口拒绝。
“我借你钱嘛。”沈佩佩不死心。
“不要不要,我省着钱留着买房子呢。东区花园那儿的小户型,5800一平米啊,要是团购,还能便宜点儿。”
子子又开始在脑子里做梦。东区花园的房子不算偏,也还不贵,小户型的40平米左右,够她一个人住啦。如果能有自己的房子多好啊!
“切。”沈佩佩在电话里不屑。“子子啊,你动这脑筋,还不如赶紧想办法吊个金龟婿呢。吊到了,还不要啥有啥?”
“我也想啊,你以为金龟婿那么好吊啊?哪有那么多啊?”子子有些酸溜溜的。这话儿触到她一桩心事了。沈佩佩听出来了,半天没吱声,然后叹了一口气:“好嘛,不去算啦,不过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你出来嘛,我和你一起去挑礼物。”
子子轻轻哼了一声。挑礼物。说得好听,相识也有七八年了吧?没见哪年的生日说是请她亲自去挑礼物的。也不知是哪个人,有两回还给忘记了,嘻皮笑脸的后补。
“好嘛,姑奶奶,”沈佩佩没折,在电话里哀求:“我下星期参加迈克李的PARTY,你陪我去花鸟街挑个礼物,我顺便也把你的生日礼物送了,好不好?”
子子翻着白眼。沈佩佩最近极度花痴一个棕发碧眼异种帅哥迈克李,迈克李对中国民俗和古董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