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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姆塔里去物色……还以为这儿可以找到一个白人司机!这里的人对这活儿根本不屑一顾!可是她有钱,千真万确,有钱。你可以有第一步,也可以有第二步………这都将取决于你怎么表现自己了。实话说,她是一个非洲白人,先得把她的屁股好好揉搓揉搓,干这事儿可得卖点力。”我动情地考虑了一遍。给一个白人农场主老婆当司机?为什么不干呢?“好吧,先让奥莉维娅带你去看房子,我先躺一会儿。在这儿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晚上再谈。不要忘了,你得出二百块!奥莉维娅,带这位先生去看他的房子!”
银色陷阱第七章(之四)
我紧跟在草裙子后面。双腿修长漂亮,胯股匀称平滑。矫健地跑在小路上,我看不见她那坚挺的乳房。可怜的古奇永远也追不上她,她就像一只羚羊,能赶上任何一个短跑能手。我勉强跟上她,又热又累。花坛上的花耷拉着脑袋……有趣的是不知谁去浇灌它们?啤酒和威士忌涌上了头。除了茶之处,午饭后什么也不能喝。只能喝茶,其余的都应在晚饭之后。奥莉维娅打开空气凉爽的平房门。走廊、卧室、浴室………我心里盘算着古奇为这些要和我收多少。走进浴室,她拉开淋浴喷头。水流溅在她裸露的肩头,顺着乳房流下,我把手伸向奥莉维娅,她笑着闪开身。“对不起,先生。头儿不喜欢这个,他会揍我的。”说着,拧上水龙头,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向门口。她那湿漉漉的脚印转眼就干了。“晚饭八点钟开。”她抓着门把手,等待着。也许在考虑着要多少报酬才可以忍受古奇一顿打。可连日来的劳累向我袭来。再说也不想欺骗新朋友。以后有的是时间,干什么不行。现在只想倒在床上睡一觉,钻到凉块的地方,让脑袋好好休息一下。我醒来时太阳已经下山了,夜幕即将降临。头脑清新畅快。是什么声音把我惊醒了。我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竭力想着。传来一声有力的敲门声………原来就是她。我把被单盖到身上。“请进!”灰暗的暮色里出现了一个身材好看的白种女人,身穿黑绸做的运动裙和一件黑色短衫。寡妇……三十五岁左右……一个缺乏温暖的农场主老婆,如古奇所说……一个非洲白人。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我眼前的正是科尔涅丽娅·史佩尔!她的面色疲惫而苍白,眼睑发黑。她肯定比我更感意外,关上门,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你在这儿干什么?”她终于以陌生的,有点刺耳的声音问。“睡觉。而现在请允许我穿一下衣服。劳驾,请把脸转过去。”可她没有转过去。只是嘲弄地看着我撩起被单走进浴室。她看得很开心,和我曾在她那儿时几乎一样……那时……以前……“我的合同期已经满了。”我出现在她面前,向她解释,“我担心您被抢劫,大家都这么想。”“这很好。”她低低冷笑一声。“您的丈夫呢?”她的眉宇之间迅速闪过一道阴影。“死了。”她伤心地答道,“要是我们留下来。他也许还能多活几个月,也许一年,谁知道呢。”她转身望着窗户。夜色已经降临。我开亮灯。“这打乱了我的全部计划。”科尔涅丽娅无助地补充道,“我把孩子们送到了欧洲,我这儿还有些事。所以我需要一个司机,有个护送者……”她恢复过来。“古奇先生说……我一天给您五十块。我要把一些祖先遗物运到一个亲戚那儿。其实是一些破旧的无用之物,一些家具,几张画………都是些一代代传下来的东西。这是我们的东西,有它的过去和灵魂,是我们的遗产。那里,”她冲黑暗中点了一下头,“找不着地方放它们,可我不能把它们留给这些黑人。”她没有说“黑鬼”,而说成了“黑人”,“否则祖先会死不眠目。途中可能耽搁一两周,关键看路怎么样了。您同意吗?”“同意。”我一本正经地回答。随便什么都会同意的,我得逃到这个国家的边远地区,逃到沙漠里,不留丝毫踪迹。“很好。明天拂晓就出发。您的帐我会付的。”“谢谢。”科尔涅丽娅摇摇头走了,疲惫而沮丧。根本就不是装出来的,严酷的生活现实就是如些。一切对人来说都是暂时的,终究都得再交出去。
银色陷阱第八章(之一)
我坐在带篷子的野战货车方向盘后大声地唱着:“白色的路儿在我前面延伸……”史佩尔夫人将冲锋枪放在膝头,很舒适地坐在汽车一角,监视着我。大概发了疯。天啊,我最后一次唱歌是在什么时候了?好像还是孩提时代。从那时起我根本就没想过唱,没有时间,也没有这个愿望,直到此刻。太阳在一望无际的热带草原上升起。一个清新而色彩缤纷的清晨。红色的大地上一丛丛绿色的灌木,一簇簇黑压压的树木,天空一片蔚蓝,太阳还没有滚过。尘土飞扬的白色道路,像一条飘带不时隐没在高高的草丛里。我们告别了文明的社会,踏上了横贯全国的恩克杜棱至奎奎的公路线,到了那里再说吧。我什么也没问,什么也不想知道。真是一个模范工作者。从驾驶室敞开的窗口吹进一种特别的气味,说不上来是什么。我所有的恐惧和忧虑都留在了乌姆塔里那平坦的柏油路上,我慢慢地用捷克语唱起了很久以前在家里听过的一支歌,不时看一眼这个带着枪的女人。这里允许白人拥有任何武器,在这个动乱的时代没有一个白人敢不带枪走出自己农场大门一步。我一个劲地扯开嗓子唱着,以不至于太过沉寂。刚刚早晨五点,我们已经赶了两小时的路。疲惫和忧郁都已从科尔涅丽娅的脸上散去,还有那凛然不可接近的神色。美丽的早晨驱散了连日来悲伤的负担。我觉得,身边坐着一个温静、沉着的女人,觉得我们俩丧失了过去的一切,而我们的前面只有一个共同的未来。“您真是个怪人,中士。”当我的独幕剧结束之后,她说了话,“顺便问问我该怎么称呼您?”“克劳斯。杨·克劳斯。”我庄重地低下头,抓起她的手吻了一下,“您的司机、向导、还有您愿意让作的一切。”我心情十分愉快,简直被想开玩笑的欲望憋得慌。为什么不呢?我是一个自由的人,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回家的路已经不远,任何东西都不能阻止我,任何东西都不能使我退缩。我要回去了!科尔涅丽娅的手指修长而清凉,染着玫瑰色的指甲。我把它攥在手里发呆,后来她慢慢地把手抽了回去。反光镜里映现出拖在我们车后的滚滚尘土,就像一条长长的尾巴。距恩克杜棱大约有一百五十公里,而距奎奎也是这么远。但是里程并不意味什么,走完这段路程无疑得到傍晚。我们“步履”蹒跚地走着,不时还得绕道而行。要是到了恩克杜棱可能会好一点。“我怎么也不能习惯必须离开这里而且永远不再返回的念头。”科尔涅丽娅把手放在枪上慢吞吞地说道,“这实在是不可想象!我在这里出生,这里有我父母和孩子的家乡。不,我不能相信!您离开欧洲时,有没有类似的感觉?”我捕捉到她那平静的、几乎缺乏激情的目光。那是一汪平静的水面,可深处却埋藏着绝望。我点头表示赞同。可这不是真的,在登上“希尔杰贝格”的甲板时,我根本没有什么感觉,甚至没有想过前面等着我的是什么。她冷漠地看着路。驾驶室里变得热不可耐。每转一下方向盘都十分吃力。我觉得,我的女主人在角上打盹。我悄悄地转了一下反光镜,以便可以看着她。我不喜欢沉默无言的旅伴手持冲锋枪。科尔涅丽娅没有睡,从耷拉的眼皮下留神地看着我。不知她在想什么?在琢磨什么?突然我明白,她是害怕我。一个单身女人在无边无际、荒无人烟的地方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还会有什么感觉呢?我可是一个雇佣兵!她手中的武器并不是给可能遇上的匪徒或强盗准备的,而是用来对付我的!我饶有兴趣地看着镜子里,仿佛第一次见到她。是什么目的使她甘冒奇险?卡车里装的真是些老掉牙的破烂?真是感伤心理使她不愿把这些东西留给某一个黑人?我看未必。“拐到阴影里。”科尔涅丽娅命令,她的声音根本没有丝毫睡意,“该吃点东西并躺着休息一下了。热气散一散再走。”我把车从路上直接拐到草原里,向最近的几棵树开过去。卡车毕竟不是装甲车,在高高的草丛里行驶得十分困难。阴影尽管很少,也很明亮,但毕竟是阴影。
银色陷阱第八章(之二)
停下车,我轻松地说:“用不用我给您把躺椅搬到树下?”“谢谢。”科尔涅丽娅讽刺地回答,“我不希望有一只豹子扑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