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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莫非你们还指望 政 府的诺言吗?你已完全老糊涂了,你还认为你活在维多利亚女王时代吗?!父亲你也是发了疯!”她已经是在喊了。我靠在车的阴影里疲倦地闭上了眼睛。离开这里!赶快离开!我不想参与这一切!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实在太可怕啦!十一点钟我们开枪告别。安葬进行的十分仓促。白人埋在房子旁边的花园,黑人埋在河边。非洲大会和非洲协商委员会的地区委员和代表们热情地帮助年轻的哈默女士将行李装上直升机,然后是痛苦不堪的农场主和他的母亲。周围的一切在转眼间对这些人来说已失去了意义,过去的一切已经结束了。他们带走了一切,甚至最后一把泥土,但自己的心却留在了这里。就这样所有一切一下子都消失了……“克劳斯!到上司那儿去!”格拉勃军士隔着窗户的防蚊纱大喊。我翻身从床上下来。我们班有一个小时的休息,其余的人在莫桑比克边界巡察。所有直升机和装甲车都参加了行动。夜里对农场的攻击中我们损失了百分之二十以上的人员,这使指挥员从昏睡中惊醒过来。破坏分子从哪里来?跑到了哪里?如果攻击是从莫桑比克领土上发起的,需要将其归路切断,不能让他们在部队的直升机到达之前到达边境。而与此同时,整个炎热的午后我们都躺在营房的床铺上,床头上挂着鲜艳的裸体美人像。我穿好裤子和衬衫,向营地对面的指挥部楼走去。大尉找我干什么呢?我心里嘀咕着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太阳照着脊背,远处伊尼亚格山在热气中抖动着,来自莫桑比克方向的热风中传来直升机清晰的轰鸣。大尉坐在办公室写字台后的藤椅上,专心地看着挂在对面的专用大型边境地图,瞪着眼一动不动……我走进去时,他探了探身子,朝另一把椅子点了点头。“听着,汉斯,”他说着又将眼转向地图,“您真是一名机械工程师吗?”他翻了翻放在桌上的文件,抽出托尼·莎菲尔在伊丽莎白港呼啸的警笛声中填写的履历表。“当然。”“嗯……您能将我们的那些车收拾好吗?”
银色陷阱第五章(之五)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怎么个“收拾”法!霍夫曼站起来,走到办公室一角的冰箱旁拿出两罐慕尼黑啤酒。“我们部队,”他边说边递给我一罐。“可以得到一些新车,以代替那些在战斗中被毁掉的。这是合同的条件,但是恐怖分子没有重型火炮,车辆极少被摧毁,且常常是出于偶然,比如今天夜里多杰中士的装甲车。但是车被损坏得非常严重。我,说实话,可以不付代价得到配件这也是合同的条件之一,可没有能够专门进行修理的专家。而我也不能将装甲车送到境外的修理厂,这违反协议。”他慢慢打开啤酒,大大喝了一口接着说,“您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脑子里迅速想着。同意他?能胜任吗?要知道我从来没干过类似的活。我所干的完全是另一种职业。霍夫曼显然是认为机械工程师什么都能干了。理论上虽然如此,但我却不是修理汽车的机械师,就更别说装甲车了。“试一试倒可以,但不要指望奇迹出现,没有熟练的技术人员……”“很好。您被提升为中士,并且由你组建一个技术排。周末之前检查一下所有车辆。把最急迫的修理工作和必需的配件给我列个清单。看来,平静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必须准备进行经常性的战斗。”我想这是一个后果如何尚难预料的机会。有了更多自由活动的机会,或许,还有可能让我自己到索尔兹贝里去运配件呢。坐上装甲车越过国境并穿过整个非洲……我露出了微笑。这,当然是愚蠢的幻想。“没事了,您可以去了。”“是,大尉。”我扔下空啤酒罐走了出去。第二天我就开始工作。车场破坏严重且十分荒凉。从早到晚我都躺在载重车和装甲车下找故障。所有车上都是一样毛病:避震器,轴套和驾驶系统,轴承的工作有点莫名其妙,霍夫曼部队的所有运输装备都可能因此变成废铁。一天午后,当我们闲坐在饭堂不知该如何打发时间时,乔尼·坚谢尔对我说:“只要冲突在合同结束前就开始,霍夫曼就得准备干!第一批可能就是我们,并被派往最紧张的地方,我想。你能够明白?”我表示赞同。自动唱机放着最流行的歌曲,啤酒和香槟横流。但却缺少最主要的女人。肤色无关紧要,随便来一个。没有她们钱毫无用处。“中士!”别涅文托中尉浑身汗水和灰尘,跑进饭堂,四面张望了一下,朝我一挥手直奔啤酒台,在我背后喘着粗气说:“我给你找了一份差事!到上司那儿去!”走到热气逼人的操场,就像掉到了火炉里。空气灼烫着我。令人窒息的,永远散不掉的消毒剂气味飘荡在夯实的土地上这种消毒剂是由直升机定期喷洒在整个管区内用来对付蚊虫和鬼才知道叫什么的小动物的。我向指挥楼走去。在别涅文托中尉刚刚坐上去的装甲车上,用拖缆拖着一辆野战式样的民用“福特牌”汽车的后座上坐着两个孩子。车旁霍夫曼大尉与一个身材匀称的白种女人站在一起。这个女人大约三十至三十五岁的样子,头上戴一顶宽边帽,身穿薄薄的土黄色亚麻布裙。“这是我们的专家。”我走过来时,大尉像个服务员领班似的殷勤介绍,“我保证傍晚前您就可以到家。”随后他看了我一眼:“史佩尔夫人的车在从索尔兹贝里来的路上出了故障,中士。幸亏别涅文托中尉的巡逻车遇到了她,才把她拖到这儿。”
银色陷阱第五章(之六)
我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我好久没有见到白种女人了,当然,如果不算垂老的哈默太太和她那难看的孙女的话。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东西,能使你十分肯定地知道,她就是出生在这里的真正的当地人后裔,就是她的祖先开垦了这块土地。浅褐色的、细腻的、但已微微衰老的皮肤,鹅蛋脸,剪得很短的头发。这不是杂志封面上的美女,而是一个习惯于权谋和发号施令的女人。难以想象她在床上是什么样子,这不是因为她的身体………当然毫无疑问完全正常………而是她脸上那严肃而倔强的表情。这样的女人不会干那种事的,即使生活中偶尔有一两次,也只是穿着厚厚的、不透明的衫衣为实现制造孩子的目的而已。她用那蓝色的眼睛审视地看了我一眼,算是回答对她的欢迎。“我可能带您看点什么新鲜东西吗?”大尉恭维道,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邀请她到办公室。史佩尔夫人向孩子们………两个十来岁的女孩………打了个手势(我们对她只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外来人、废物和无法回避的祸害而已),便消失到上司的办公室去了。我坐上车,转动点火钥匙。毫无结果。转了一次又一次……起动器没有反应,是电路出了故障?可我又不是电工!我打开车罩,无可奈何地看着马达。只好当一次电工了。这个女人显然是当地最大的烟草种植园主史佩尔的妻子。孤身一人带着孩子从索尔兹贝里来。似乎不知道随时都会有一帮黑人跳出来。我重新弯下腰检查马达上所有接头的联结是否牢固。手里抓着发电机的交流电缆,我轻松地出了口气。由于路不好走电缆恰好在松动的接头处断开了,是一个一眼就能看到的故障。剪去绝缘层,接上电缆,拧紧螺丝,然后合上点火,马达转了起来,好了!我心里非常高兴,没有什么神秘的东西。看来,事情会有转机了!史佩尔夫人和大尉出现在门口。“中士!”“到!”我立正站好,大声回答。我知道大尉十分喜欢这种表演。“您把夫人和小姐们送回家去。带上一辆吉普车和三个人。天快黑了。”“是!”“还有……”这时史佩尔夫人已坐到车上,以冷漠的神态看着营房的大门。只有上帝知道她脑袋里转着什么念头。我想,她大概认为送与不送都无所谓。“你要把史佩尔夫人的卡车检修一下。”“是!就在今夜?”我问道,以防万一。“就在今夜!”“如果可能的话,”她不耐烦地说,“我先走一步吧。本来就耽搁得太久了,你们在路上追吧,谢谢您,大尉。”她发着车,向大门开去。“快点,伙计们!”霍夫曼报怨道。“是!”“等一下!”他朝我一挥手,“这个女人刚刚卖掉了农场和种植园,全部卖了。要逃跑。”他匆匆补充说,“对哈默的攻击使所有的当地居民惊恐至极。州委员指责我们无力保证当地安全,指责我们什么人也没抓到。老哈默和史佩尔不怎么受黑人欢迎,他们已经对哈默进行了报复,但不能让任何类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