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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寿生不知道董雅琴比他想像的鬼得多,根本不像被他按倒在床上时那么柔弱,以为这下是彻底让孙治吃个哑巴亏,心中非常得意,找到王凯,向他打听最近公司里的事情。
王凯是秦寿生地铁杆嫡系,算是特务头子了。两人自王凯在秦家村帮着秦山把秦开源、秦寿刚揍了一顿后,关系便非常铁。秦寿生开了建筑公司,王凯是第一个过来的。他在长生建筑公司的地位不高,但负有监督大权,有权利向秦寿生汇报任何他觉得不对的事情,算是秦寿生在公司里的头号密探。
这样的密探,各个部门都有,有明有暗。明的就是邱燕这种,暗的就是王凯这样的人了。
“老板,最近各方面都不错,就是老罗犯病了,现在就把一些小地配套项目承包给了他侄子,里面能有些水分。”
“什么项目?关键吗?”
“倒没什么关键地,基本都是房屋建成后的收尾工作,比如绿化和道路维修之类地工程,他都给侄子了,在公司里反响不太好。”
“靠,这老东西,最近是有些得瑟了。奶奶的,等老子有功夫的时候,收拾收拾他。”
这事不算什么,就算什么,秦寿生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要等他感觉到自己能够把握住一切的时候,再和他们算总账。现在的他,还是当一个甩手掌柜,当个色狼加禽兽最好。
趴在沙发上,秦寿生眯着眼,享受着邱燕温柔的按摩。竟然有了睡着的迹象。
“我打听了市场上的行情,发现咱家进的建筑材料比市面上的价格要高一些,显然是采购地人在里面吃了回扣,而且数额不小。”
邱燕比王凯更积极,不但在公司的一些事情上特别关心,而且毛遂自荐,每天帮秦寿生按摩。至于两人能按成啥样子。就只有他们两人知晓了。
“嗯,叫计财处的人去问问采购的。问问价格为什么这么高,让他们自己好好想想,叫他们自己去和对方把价格给讲下来。奶奶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嗯。”不知道是被秦寿生给摸了,还是答应他刚才说的话,邱燕发出一声类似呻吟的回答。继续帮着秦寿生按摩。小燕子,好好帮我把关,过两年,等你能担当地时候,我就让你掌握大权。现在。你先老实一点,少说多干,跟老会计多学学。”
“知道了。”听到这好像是要把家底交给自己的话,邱燕非常兴奋,手里地劲儿又加大了两份,爽得秦寿生直呲牙。
对邱燕,秦寿生一直没有采摘,最多就是摸摸,高兴的时候亲两口。不是他转性了。而是他女人太多,对于貌不惊人,而且明显是想投怀送抱的邱燕不太感兴趣。反正她也跑不了,就一直放着,等哪天有空的时候再给采了。
阮菲菲倒是坐镇建筑公司,可她就是个摆搭,根本就不懂任何工程上的事情,对下边人的威慑力还赶不上邱燕这些秦寿生安插地人。对这样的局势,秦寿生也无可奈何。只好等着他招来的新人逐渐老成。从别的建筑公司挖来的人逐渐融入到一建老人地圈子里。才能改变这种公司被一建帮左右的局面。
制药厂那里的局面倒是不错,有一个泼妇似的王雨涵。加上张欣从东方制药厂带了不少人过来,倒是能控制住局面。只不过,老厂那里,还是制药厂老人的天下,除了秦寿生,没一个心腹。想收拾那些老油子,光靠秦寿生的皮鞋恐怕不好用。“铃铃铃”,电话响了,把秦寿生心中对邱燕的那点想法驱散了。
“给。”邱燕殷勤地拿过电话,递给了秦寿生。
“喂,谁啊?冯一真?啊,说。那人又来了?带货了,好,我马上过去。什么?还要找鉴定师过去?他还敢骗我不成?他敢骗我,老子捏下他的卵子下酒!”
秦寿生起身,随手摸摸一脸委屈的邱燕地脸蛋,吩咐道:“给董震打电话,叫他把车准备好,我要出去。”
正在女子洗浴中心力享受着牛奶浴的董雅琴,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当时就恼了,皱眉说:“有完没完了!真以为希望市是他家开的?想收拾谁就收拾谁啊!啥,不关他的事情?那是啥事?偷东西?你等着!烦死了!”
穿过满是光屁股女人的浴池,董雅琴穿好衣服,气哼哼地出门,找人算账去了。
胜利街派出所所长张浩心情很不好,在那里嘟囔着,骂自己活该。
张浩的派出所接到报案,说有外宾的东西被偷了。
报案的人是一个长得和地豆子一样的老头,后边还跟着个翻译,嘴里叽哩哇啦地说了一通,翻译一翻译,弄得张浩一肚子气:“丢了一本书!你们也来报案?那掉了根毛,也要我帮着找吗?”
“哇啦哇啦…”
“麻生先生说,这本字帖是无价之宝,是明朝时地书法家祝允明地大作,要是找不回来,他就要向市政府和国务院投诉,投诉你们不作为。”
“妈的,该死地小鼻子。”
张浩心里大骂,脸上却是一副友好的笑容。他还真怕被小日本给投诉了。现在政府到处吸引外资,把老外当成长辈看待了,就怕人家不满意。弄得张浩有时也成了愤青,时常私下嘟囔着:咋又回到满清时代了?
张浩做出一副笑脸,帮着人家外宾立案,由于是外事,还上报局里,由局里处理。
刚给打完电话,就有人给派出所打来电话,说在派出所辖区的某处有人在交易文物。正巧。这人说的文物正是那个外宾自称丢失的东西。张浩也顾不得去想怎么这么巧,直接带人过去,把人给抓住了,带回了派出所。
这事涉及外宾,而当事人只抓住了一个,是个年轻人,正坐在奔驰车上。拿着据说是明朝祝枝山的墨笔在那里欣赏呢。
看见警察把车团团为主,年轻人愣了一下。也不慌张,也不反抗,就说了句“给老子下套,你们活够了”的话,和一个个子高大的司机打过招呼,跟着警察来到了派出所。
见这个年轻人的样子不像是普通人。张浩也不敢怠慢,一些不该说的话也不说了,严格按照程序问讯年轻人。
“姓名?”
“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姓名!”
“老实点!”这个小青年如此狂妄,一直沉稳地张浩发怒了,拍着桌子。狠狠地说,“我现在行驶法律赋予我的权利,在向你问话,身为公民,你有义务回答我的问话。”
“我想,我也有权利通知自己的律师吧。在我的律师来到之前,我不想回答任何问题。”
张浩压住火气,摆摆手,示意青年请便。他长着一副火眼金睛。知道坐着奔驰车的年轻人不是一般人,而在冷静后,他也觉得这个案子也有些诡异:太巧了。事实上,这个案子牵涉到外宾,他本来应该交到局里的,但凑巧地是,刚接到报案,就得到了线索,逼着他一边上报。一边把当事人给抓了过来。他的心中有些后悔。应该等刑警队地人过来了,一起去抓。就不用掺和进来了。
“呵呵,可以,当然可以找律师。”张浩换了一副表情,任由秦寿生打电话,笑着说,“这事有些奇怪,可你手里拿的,可是人家报案丢失的东西,我也没办法,你把事情说出来,要是误会的话,就没事了。”
“这算是诱供吗?”年轻人笑着说,“我认识不少警察,对这些比较了解,你就不用对我施展了。这事古怪,不知道谁给我下套,还报了案,不知道是不是闲的。”
张浩和秦寿生聊了一段时间,发现他盐水不进,哼哼哈哈的,啥有用地也不说,就提局里的领导,从李敬到孙治,听得张浩心惊胆战的,也不敢再恶言相向了。不管秦寿生说的是真是假,只要他认识其中的一个人,张浩就不想得罪他,免得得罪同僚。
“奶奶地,刑警队的那帮混蛋怎么还不来?”
张浩懒得和这个狂妄的小子再胡扯了,就等着刑警队过来,把他接走,自己好省省心。
“你老是问我,也该告诉我到底是咋回事了吧。还有,那个祝枝山的字帖,是我买来的,交了三万块的定金呢,你直接就给我拿走了,是不是该有个说法啊?”
“对不起了,这字帖是被盗物品,是赃物,请你来,就是要问问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买的啊!还不知道真假,我还没给他钱呢!就给了三万定金,正准备找人鉴定真假呢!奶奶地,赃物!可惜了我的三万定金了。”
看着小青年毫不担心自己的事情,反而心疼三万块钱的样子,张浩就觉得生气,觉得他过于放肆了,就冷冷地说:“你能证明这东西是买过来的吗?”
青年毫不在意地说:“证人当然有了。这买卖是藏宝斋的老板帮着介绍的,你把他找来,什么都知道了。”
“这个案子由市刑警大队接手了,我就不掺和了。等他们来,你和他们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