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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呵护那么只能是徒劳的。当童哭得精疲力竭的时候,母狼带着她的两个孩子回来了。
那三匹狼看到这个人类的婴儿起初有些惊讶,但是他们很快就镇静了下来。然后像往常一样生活。
在母狼给自己的孩子喂奶的时候,童也依靠本能爬了过去,母狼轻轻嗷了一声然后就把童温柔地揽在怀里。
狼洞是在白银城外西北的鹰山脚下。这座山之所以被称为鹰山,是因为它的形状像一只欲展翅高飞的雄鹰。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鹰山上隐居着会飞行术的鹰王。
狼洞的位置对于防范其他野兽来说是很安全的,但是它防不了人。山上经常有猎户或是采山药的人。其中有一个老猎人是猎户联盟的首领,他觊觎了狼洞很久。
一天,老猎人带着他的儿子来到狼洞洞口,这洞口被深深黑黑的杂草所覆盖,但却没有逃过老猎人的眼睛。老猎人引以为傲的财富有两个,一个是他的眼睛,一个就是他的儿子,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是猎户座星人的转世。他把自己毕生的捕猎技巧都传授给了自己的儿子。
猎人父子静静地守护在洞口外,到了夜晚,银盘大的月亮爬上树梢的时候,一只小狼终于从狼洞里钻了出来。
老猎户就在这时一个箭步蹿了出去,手中的钢叉直刺小狼的脊背。小狼头一次看到钢叉,他愣住了。就在小狼将要被刺中的时候,母狼扑了上来,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孩子,但她的左后腿上却流出了鲜红的血,这是狼的血,血液凝固得很快。母狼转过头狠狠盯着老猎户,低声哀号着,准备发起攻击。母狼的哀号声又引来在外觅食的童和另一只小狼。此时的童已满九岁,他身手敏捷,能爬到高高的山崖和大树上寻找食物。老猎人的儿子看到了一身长毛的童,非常害怕,他说:“爸,咱们走吧,这大概是山鬼。”老猎人也觉得这人一样的怪物很可怕,加上己方寡不敌众,便和儿子舞动钢叉慢慢向后退。母狼最终没有发动进攻是因为她听到了老猎人儿子的声音,她觉得这声音非常熟悉,本能告诉她不要轻举妄动。但这件事发生以后,母狼就以狼的语言叮嘱童和两只小狼要小心人类,并且不要轻易离开鹰山。
童很乐于在狼洞里生活,尽管那里的空间很狭小,可是童有自己的天空,他可以在晚上出到狼洞外,不必走远,只要仰头就可以看到星空,他最喜欢的是天空中的双鱼座,他觉得母亲就在那里,因为他那时会被血液中的温暖所覆盖。
跟童的审美不同,鹰山上的猎户们最喜欢看星空中的猎户座。猎户座是冬夜星空中最容易辨认出的一个星座。猎户们把猎户座作为他们的守护星座。
猎户座中有四颗星星组成了一个四边形,而在它的中心,另外三颗星排成一条直线。这是猎户座中最亮的七颗星。老猎人对自己的儿子说,猎户座是力量、坚强的象征,而猎户座的星人则是真正的勇士。
猎户座中最亮的是α星,老猎人对自己的儿子说:“阿射,你就是α星人的第16次转世,信不信由你!但我知道,你就是。”
星人是传说中的人。他们住在天空界。天空界有无限的空间,而那里则居住着无数的星人,每个星人都守护着一个星座,他们把自己的灵魂都倾注在星座上,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中的一些人会化作恒河,他们中的另一些人会化作星沙。他们的生命都不是自己的,而是属于这无限的天空界,属于这无数的星座。
星人的生命像宇宙一样永恒,但是他们也会在保卫星座的战斗中死去,死去的星人会轮回转世,转世到地空界。
转世的星人在最初阶段很难记住自己的使命,直到遇到一次触发事件,也许这个事件是一次死亡,也许这个事件是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恋。除了预言家没有人能知道。
老猎人之所以如此肯定自己的儿子是猎户座星人转世,这其中有个秘密,因为老猎人在作猎户以前就是个秘密预言家,而他的老师就是云天剑。
第5章 雪歌、雪舞精灵
当童长到16岁的时候,母狼终于同意他暂时离开狼洞去附近的白银城看看。母狼在分别的时候用狼语对童说:“孩子,你可能早就知道,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是人,而我们是狼。你是被人类留在这里的,当时和你一起留下的其他东西都放在后洞。如果需要,你可以随时把它们取走。白银城是离这里最近的人类城池,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走得更远,那里的人类虽然不比我们狼,但是起码那里还有雪神女的保护。你一定还记得你在九岁遇到的两个人,他们是这鹰山上的猎户,如果遇到那个年轻的猎人你不要伤害他,因为他很像我的一个老熟人。那个老熟人救过我的命。好了,孩子,你走吧,遇到危险就回来!”
童和母狼告别,另外两只身躯庞大的公狼一直把童送到了通往白银城的土路上。
童回头远远望着狼洞的方向,忽然他发现今天鹰山上的雪特别美丽,像大朵的白色蘑菇覆盖了整座山。
一路上,童总会被新奇的事物所吸引,有太多太多他没有见过的东西。他见到了马车,见到了稻田,见到了花园。
不知不觉,童来到了白银城的城门口,那门洞是那样高大,走过这门,他就置身于一片繁华的景象中。
在城里待了两个多月后,聪明的童很快就掌握了人类的语言。
这一天是雪祭日,人们蜂拥来到雪神女的家门口。
懵懂的童也跟着人流来到了雪神女的家门口。当雪神女从家里走出来的时候,童惊呆了,他刚刚学会的所有人类语言都无法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他只有用本能发出了狼求偶时的嗥叫,声音浑厚悠长,人们都愤怒而嫌恶地瞪他,只有雪神女温柔地看着他,在她深湛的眼眸里童看到了美丽的雪花。在之后的数天里童的眼睛什么也装不下了,他的眼中只有雪神女的眼睛,那晶莹剔透飞芳吐蕊的雪花在瞳仁里飘落,那灰褐色的矫健的雪凌在眉脚上飞扬,那长长的睫毛沾满了绵软的雪珠,这就是雪神女……她守护着整座白银城。
雪神女工作的地方在城南的神社,那里的雪总是会伴随着玄冰,这冰有点凉也有点硬,落在身上很不舒服,因此去神社看雪的人很少。童跟着雪神女来到神社外面,他没有贸然闯入,只是老老实实地坐在石阶上。石阶上有青青的苔草,坐在上面很软。
童坐了一会儿就开始想,这苔草是最普通的植物,可是它却不会被雪沾到。就在童胡思乱想的时候,从神社里传来一支歌。
歌声柔美而且散发出一种白雪的冰凉,起初他以为这是雪神女唱的,但是当雪神女从神社走出来的时候,他看到雪神女的嘴是闭着的,可是歌声又的确是从她的身上发出的,最后,他才发现,那是围绕在雪神女周身的雪在歌唱,那一粒粒的雪组成一个庞大的歌唱队伍,每一粒雪都有各自不同的声部。
那雪歌时而高,时而低,伴着雪颗粒在空中起舞,轻舞飞扬。
九天玄雪咦……六路梅花兮……飞咦舞咦……堆砌云天兮……
雪神女可以运用雪魔法把她身边五米内的雪颗粒都变作雪舞精灵,这是精灵家族的一支,他们的疗伤能力极强,但是攻击和防御能力却很差。他们忠于他们的主人雪神女,他们甘愿为她牺牲。
现在愿意为雪神女牺牲的又多了一个人,他就是一直守候在神社台阶上的童。
雪舞精灵先于雪神女注意到了童,他们有责任调查那些有可能对自己主人构成威胁的人。
童感觉一道刺骨的寒冷之气逼向自己,很快,那群雪舞精灵已经逼近到童的身边。童本能地站了起来,像陀螺一样转了个圆圈。那群雪舞精灵便像烟尘一样四散。
雪舞精灵并未就这样放弃,他们兜了个圈子又发起第二轮的进攻。
童打起精神,开始和他们周旋。雪舞精灵无论使出什么招数,他们都无法侵入童的身体,他的身体散发出一种野性的热量,就像狼的目光。
雪神女挥动长长的衣袖,那衣袖像灵蛇般跳跃到童的身前,雪舞精灵马上退去。童喘了口气,呆呆地看着雪神女。
雪神女此时正在冲他微笑,歉意地微笑。
“你好像不是白银城的人吧?”雪神女的声音轻轻的细细的,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的一样。
“不是。”童想要多说几句,可是人话实在很难说。
“对不起,我的精灵们把你当作人狼族的人了,你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