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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的脚。
“哈哈,不好意思!没拿住。”小乞丐把斧头又拾起来,冲小可做个鬼脸,就走到木墩前,挑了一块又粗又长的柴禾,放好,抡起斧子就砍了下去。
这一回,小乞丐的姿势很漂亮,那斧头触到柴禾的一刹那间,发出唰地一声,那柴禾就成了两半。
“不错,不错!”小可鼓励小乞丐。
“不错吧?那我帮完你了,剩下的你要好好劈啊!”小乞丐说完,放下斧头,在衣襟上擦了擦手,重新坐回到柴禾垛上。
“啊……”小可说不出话,只好继续他的活,同时还要听着小乞丐无休止的奚落。
真不知道枣花姐姐为什么要挑这么和可恶的小乞丐来送信,不过一想到枣花姐姐,他就把对小乞丐的气消化了,他一斧头一块,劈好的柴禾越摞越高。
劈完柴,小可又带着小乞丐去菜地翻土,这回使的是锄头。
小乞丐对锄头似乎很感兴趣,吵着要先玩玩锄头,小可只得让她先用。
小乞丐把锄头一拿到手里,就绕到小可的背后,举起锄头就锄小可的后脖领。
“你干什么?”小可忙往前躲,结果被地上的萝卜绊了一跤摔在菜地里,嘴上都是泥土,好在这周围没有刚才的泔水。
“我只是觉得这个锄头可以当痒痒挠来用,你说像不像?”小乞丐嘿嘿笑着说。
“呸,呸,有这么大痒痒挠吗?呸!”小可边说,边往外吐泥。
“你这个小可怜,有萝卜不吃,非吃泥!”
第4章 四件事
小可真是说不过这个小乞丐,他把泥巴吐干净,就从她身边走开,不再理她。
“喂,喂!”小乞丐跟在小可屁股后面叫着,小可继续走自己的路,不去理睬她。
“喂,还真生气了?我和你开玩笑的,看你平时就不会笑!”小乞丐拉着脸说。
“谁不会笑了?枣花姐姐在的时候,我天天都笑呢!”小可还是忍不住,停下来跟小乞丐说。
“呵呵,那你的枣花姐姐不在的时候呢?”小乞丐扬了扬眉毛。
“也……也笑。”小可开始说得含糊起来,是啊,枣花姐姐不在了,他真的是很少笑了,尤其要来村长家干着这种枯燥无味的工作。
“哈哈,说谎了吧?看你的脸皮就知道你最近没怎么笑!”小乞丐走近小可用她的小黑手拉拉小可的脸蛋。
小可想把她的手拿开,但知道她是女孩子,又不好意思去碰她的手,只好脸往后躲,嘴上说:“别用你的脏手拽我的脸,看脸皮就知道,我看你是吹牛!”
“我会看相,没钱花了,这也是我的生财之道呢!我看出你很想你的枣花姐姐对不?”小乞丐松开捏着小可脸蛋的手。
“好痛啊,你是女孩子,怎么这么淘气!!”小可揉着脸蛋。
“你看,你的脸皮绷得这么紧怎么会笑呢?应该放松些,我再帮你放松放松脸皮好不?”小乞丐嬉皮笑脸地说,两只小黑手都伸了出来。
小可摇着头,“不要了,你在影响我干活。你不是说要帮我的吗?”
“哈哈,我又改变主意了,你的活一点都不好玩。对了,我看枣花姐姐的面相,她好像有灾呢!你最好快点干,干完好办正经事!”小乞丐背着手往墙根走。
“你快说吧,我宁愿不干活了,姐姐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让你来找我呢?”小可一听姐姐有灾,忘记自己刚才还说小乞丐会看相是在吹牛。
“你看你,着急了不是?你的枣花姐姐在武道城过得还不错,她让我带你去武道城呢!本来我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可是看她对我不错,这才千里迢迢来寻你,怎么样?肯不肯跟我走哇?”小乞丐背靠着墙根,一只腿弯到了后面,好像金鸡独立。
“枣花姐姐要我去找她?那太好了!我终于又可以看到姐姐了!好哇,我跟你走!”小可说,这回他脸上绽放出了笑容。
“好,带你走是可以你要答应我几件事!”小乞丐把手掌心翻向小可。那是四根手指在上,大拇指窝在掌心。
“好,你说。”
“第一,一路上你要听我的话。第二,你要吃饭要自己搞定,有剩的还要上交给我。第三,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要对我笑。第四嘛,还没有想好,想好再告诉你!”小乞丐笑着说。
第5章 上路
小可听了小乞丐把这四件事情说完,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他是太想要见到枣花姐姐了。
“好啊,你先重复一下我刚才都让你答应什么事情了?”小乞丐问。
“啊……这个……”小可因为没有认真听,这下就说不上来了,他揉揉头皮,一脸的窘迫。
“哈哈,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本姑娘可生气了!”小乞丐虎着脸说。
要不是小乞丐自称是姑娘,小可差点把对方的性别给忘了,可是这个小乞丐哪里有一点姑娘的样子呢?
“你……你再说一遍好了。这回我一定认真听。”小可只得低声下气地求她。
小乞丐倒不是得便宜卖乖的人,又把那四件事情说了一遍。
“这回听清楚啦?”小乞丐趴在小可的耳边一个字一顿地说,声音也一个字比一个字大,说到“啦”的时候,小可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听清啦!”小可躲开小乞丐的嘴。
“嗯,好吧,那就上路!你等等,我先去和兄弟们告别!”小乞丐说着跑到大树下和那些乞丐们勾肩搭背地嘻嘻哈哈了一阵,临别还用脏兮兮的手背抹抹湿润的眼睛。
“你哭了?”当小乞丐回到小可的身边时,小可问。
“谁哭了?我是让他们的吐沫喷到了,真是群脏家伙!”小乞丐呵呵笑着。
“还说他们脏,你们好像是同流合污的吧?你看看你身上难道不脏吗?”
同是粗布的衣服,但和小可的比起来,小乞丐的衣服真是脏得不行,本色早就磨没,补丁的接缝口藏了黑泥和污渍,离近了还能闻到臭哄哄的味道。
小乞丐低头揉了揉衣角,然后点点头说:“真的耶,你不提醒,我都没有注意,我真的是已经好久没洗澡了呢。上次洗澡好像是我过生日吧?还是你的枣花姐姐请我去的澡堂子,那里好好玩呢!”
小可的鼻孔里轻轻发出哼的一声。他对于枣花姐姐请小乞丐去澡堂子这件事还有点嫉妒呢。
“小可恶,在前面开路!我要先找个地方洗洗身上的污秽,不然你一定会觉得跟我在一起很没面子。”小乞丐把小可推到了前面。
“我叫小可。”小可又申辩着,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小乞丐叫什么名字呢,于是又回头问,“小……小乞丐,这么叫你多不好听,你有名字吗?”
“嗬!有名字了不起啊?谁没有名字啊?我要想有名字顺嘴就能说上一箩筐的!好吧,那我就叫小薇好了。”
“小薇?嗯,很好听的名字!”小可这可不是在献殷勤,他真的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这个名字应该是给一个活泼快乐的女孩子的。
“喂!你盯着我干什么!”小薇在小可头上打了个爆栗子。
“谁看你啦!”小可扭回头,继续走路。
“你就是看了,不,是盯!这样盯女孩子可不对呦!?”
两个人一前一后,边说边走。转过了街角,一个高大的麻布幌子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上面绣了红色的大字,写着“明家浴池”。幌子插在地上,它旁边就是冒了蒸汽的二层瓦房,瓦房朝街的一面是十几个粗黑的水泥管子。管口呼呼喷着热气,小薇就在管子下面跳着脚去够它。
“你在做什么?”小可奇怪地问。
“我在试水温呢!如果水温合适咱们就可以进去了。”
“可是你有钱吗?到这里洗澡是很贵的啊!”
“放心好了,我有办法!跟我来。”小薇带着小可绕到明家浴池的后面。
第6…7章 浴池鸳鸯浴
第6章浴池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小可跟着小薇穿过一条细窄的胡同。
“我喜欢探险,而且为了找吃的,不得不到处奔波,我有野猫一样灵敏的嗅觉。”小薇耸耸鼻子。
明家浴池的后门是个很小的门脸,院墙也不前面那么高,稍微一跳就都看到院里面高高的竹竿上晾的浴衣和浴巾。
“快,跟我翻墙进去!”小薇率先来到墙边。
“又要翻墙啊?”小可无奈,只好也站到院墙下,那院墙像是年久未修,比残垣断壁强不了多少,杂草就在砖缝里生长,还有两只壁虎懒洋洋地趴在墙上,看到小可,它们眼珠还转了转,身子却是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