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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那还可以,因为我们不捡,也是烂掉了。要特别注意遵守群众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这点丝毫不能马虎。”
前面已经说过,许世友司令员那几天主要是以打猎为掩护,勘察地形、道路、桥梁、水库、河坝,了解与作战有关的问题。当然偶尔也得放几枪,打几个猎物,如果不真打几个,也就起不到掩护的作用了。
那几天跑的地方很多,去的方向也是反反复复,附近的地形都看了几遍了,又想去远一点的地方看看。这天下午带着猎枪出发了,形似打猎,实际是看水库附近的地形,了解水量有多少立方,如果被越南空军炸开大坝,这股水对南宁市有多大威胁,对我军飞机场有多大威胁,对我军行动有什么影响。
我们事先通知了水库领导同志,让他们下午3点钟,在水库的大坝上等我们,准备给我们介绍水库的有关情况。我们在家计算路程、计算时间,从我们住地出发,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才能到达,于是决定下午两点出发。
随许世友司令员行动的还是我们3辆吉普车,两点钟准时出发。龚副科长试图能力是很好的,跟我们行车多次,从来没有走错路的情况,这天也不知是怎么搞得,他提前下了大路拐进一条小路上去了。他这一拐错路,就不能起到带路的作用了。还好,我也带了一份五万分之一的地图,从这图上看,龚副科长是走错路了。跟随我的秘书陈定远同志,是参谋出身,识图能力也不错,他说:“怎么办,追回来吧?”我说:“不要追,我们带路吧,不然时间就不够了。”
我们到达水库的时间,正好是3点,水库的领导同志已经在水库的大坝上等我们了。下车后,许世友走上了大坝,看见水库十分壮观。一条520米长的大坝,完全是钢筋水泥结构,象一张弓一样向水的方向凸出。排洪道靠在大坝的西头,一条雪白的水柱飞落而下,由于落差高,落在坝底,溅起的水很象一朵巨大的白菊花。水库中的水很清,也很深,水面很平,斜阳射上去,闪闪发光,象一面偌大的镜子。库区周围一片葱绿,有叫不出名来的野花,有红色的、有黄色的、有紫色的,真象新疆姑娘织的地毯。我正沉醉在这美丽的大自然环境中,听到许世友司令员说:“龚副科长哪里去啦!”
我被突然惊醒过来,看了一下,龚副科长还没有来,我回答说:“他们走错了路,估计一会儿会追来。”因为我们这段时间经常在外边跑,每到一个地方都是龚副科长先说话,介绍地形、方位、以及过去的情况,现在的情况,这次许世友没有听到龚副科长说话,他向周围看了一下,也没有看到他,以为出了什么事故。我看出他的耽心,我说不会出什么事,他是个稳当人。我们正说着龚副科长就到了。许世友开玩笑说:“你还走错?我们怎么办啊!”龚副科长同许司令员熟了,笑着说:“识图能力不过硬啊!”许世友司令员微笑地看着他。我接过来说:“请地方同志介绍情况吧。”许司令员说:“那好。”水库的领导同志非常认真,介绍得很详细,说完后,许世友问:“这水库如被越军飞机炸破大坝后,对机场有什么影响?”水库负责人说:“肯定有影响,有多大说不清。”许世友又问:“对南宁市也有影响吗?”负责人说:“也会有的,但小的多了,因为远了。”听到这回答,大家心里才有了底。临走时,他和介绍情况的同志握手告别,并说:“谢谢你。”
我们上车时已是下午4点多了,许世友说:“一枪没开,一只鸟也没打,回去在哪里打几枪。”走出不远,听到树林中有鸟叫,我们就下了车,准备让保卫干事打它几只。正说着话,“乒!”枪响了,只见两只鸟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摇摇摆摆地从空中降落下来,一看许世友司令员手里端着枪。大家说:“打得好!”猎物以到手,我们就上车从原路返回西园了。
第二天,许世友根据勘查水库的情况,告诉军区司令部、军区工程兵部采取措施,万一被越军飞机轰炸,要有对付的办法。告诉空军和高炮部队,要有保卫水库大坝的火力计划和部署。
我们军区前进指挥所工作人员已经进入坑道,这天我陪着许司令员视察指挥所的设施。这指挥所坑道位于南宁市郊区,离城约5公里,是自然山洞改造的。一上山,远远就看见一片绿树成荫、路径蜿蜒,令人感到风景区的优雅氛围。走了两公里,到了风景区边沿,一条只能通过一辆汽车的道路,左边是陡崖,右边是深沟,参天大树遮盖,使人感到有一股清新的凉气。走进风景区,啊!果然很美,山势陡峻秀丽;半山腰修了凉亭,有小路相通,栏杆相接;亭子向下200米处,一排自然洞,洞口藤葛盘绕;山脚是邕江,江水滔滔东去;洞外修了几间小屋,素雅协调;周围花草树木茂密,有高大的木棉树盖顶,有凤凰树夹在其中,有开紫花不知名的树在最底层;野花芳草漫山遍野。现在,院内停了几辆吉普车;发电机嘟嘟响;炊事班切菜发出的乒乓声;洞口有警卫战士荷枪实弹站岗;电话线拉满了树杆、墙壁;高射机枪架满周围山头;送信的摩托车来往穿梭,俨然是一个战地指挥所。我们顺东口走进坑道,只见作战部一科科长孙戈卿正在紧张地挂地图,参谋们架床铺、摆桌椅,通信兵装电话,一派繁忙景象。
我们沿坑道,到各部局、各指挥组走了一趟,回到作战室坐下来,许司令员说:“这个坑道太小,不如南京军区的指挥所,那里大;‘文化大革命’一段时间,我就在那里,很安全。”提起“文化大革命”我又想起许司令员一个传奇故事。我就说:“听说,‘文化大革命’中,‘四人帮’指挥造反派去抓您,那些造反派明明看见你在房子里,进去以后就不见了。那些鬼东西们到处搜查,怎么也找不到。突然发现你在客厅的高墙上,贴墙悬空而立,那些无名小辈想突然袭击,绕道侧后,刚要去抓你,你又飞身而去,无影无踪了。”许世友听后笑着说:“你听到的这故事,变成了神话故事,我可不是神;不过,你讲得也有点影子。我在少林寺学武功时,有一种功叫睡桩功,练这种功,就有相似的情形。练法是,身子卧在凌空的又硬又窄连半个身子都容不下的木桩上,而且是贴墙而卧。这个情形和你刚才说的,贴墙悬空而立有点象,不过,一个是立,一个是卧。这个练功法,我也给别人说过,可能人们把这个情形,说成你讲的神奇故事了。”他回忆着说:“想起当年那种生活,是很苦的,也是很严的,在那么窄的桩上睡觉,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如果掉下来,被师父发现,就被打一顿,挨了打还不能哭,说是菩萨打的。当然,那里面是迷信统治,但那种严格也是很管用的,硬是练出睡觉如醒的功夫。不严格,这种功是练不成的,严师出高徒,苦练出硬功。”
许世友讲练武功的时候,总是联系军事行动,联系自卫还击作战,对人有所教益,这就是他长讲的传帮带。他说:“少林寺练睡桩功,目的是练出睡觉如醒的硬功夫,有一点动静就能知道,甚至有一股风吹来,就可以马上惊醒。练就这种功的好处是很多的,如果有人在你睡觉的时候来杀害你,你马上可以动手还击。我当红军时,那是游击环境,敌人随时都可能来袭击我们,那时我就用上了,敌人一有动静,我马上集合队伍,或打或走,来得很快。”他手指着值班参谋的床铺说:“这是值班参谋睡觉的地方,我们的参谋能不能做到睡觉如醒?恐怕不行,有的连电话响都吵不醒。那还有不误事的!”
许世友司令员的这种严格作风处处可见,对各种人员都要严格要求,他用讲故事的方式教育部下,要求值班参谋睡觉如醒。他觉得值班参谋职位不高,但他们管得确是军区指挥作战的大事,他们如果出差错,会有害于这次对越作战的胜利。
这些天来,他到各部队、各机关检查战备工作,都是严格要求,为了把这次战役打好,打出一个中越友好的局面,打出一个和平安定的中越边境。打好了,这可能是中越之间的最后一战,打不好,越军还会翘尾巴,我们还不得不再打。他要兢兢业业把战备搞好,严格要求各级人员各尽职责,共同努力,完成中央军委交给的作战任务。他要求军区前指组织好各军兵种的协同,协助他指挥好这次作战。
经过他亲自检查,他觉得各单位的准备工作已走上轨道,相信各单位会认真准备好。他下一步想重点抓对敌人情况的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