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决不会被人以口述的方式打印出来,即便在文件上注明绝密一级。但这种方式的确令人费解。”他摇摇头说,“国家安全委员会从不会在办事程序上如此马虎。”
袁意峰终于开口了:“很明显,我们大家都明白这些文件是伪造的,但必须要找到确凿的证据。这些签名究竟是怎么样的呢?钟平,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你给说说看。”
钟平挺直了身子,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坦率地说,我也被搞糊涂了。经过反复地核查比对,签名使用的钢笔、墨水与签名的字体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他有意停顿了片刻,“就像信纸和打印机的色带都可能在办公室被偷窃一样,我相信在国外的朋友们早已专门为我们做好了大量的原物模型和有关模拟、制作的技术备份,再通过现有的数码技术的修正和复制,做到分毫不差的程度还是有可能的。”
“也许有人受到了讹诈,出卖了有关的情报。”李天养刚刚处理完一个年仅四十岁的局级官员由于受到讹诈而被迫沦为间谍的案件。
“或者,”黎南假设着,“一个已经隐藏了多年的间谍,一直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是不是说,你对这些文件的真伪很难做出结论?”袁意峰转过头,盯住钟平。
“不,我一直肯定它们就是伪造的,但从技术的角度来确定它们的真伪还存在一定的难度。”
“如果这些文件落入外国那些别有用心的专家手中,就会使我们陷入非常不利的境地。”雷振宇不无担忧地说道。
“是呀。利用一个敏感的话题和一个敏感的方式,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一个绝顶巧妙的假情报样板!”袁意峰语气忽然变得严厉起来。“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应对和处理它们。”他用拐杖戳着摆放在桌子上的那沓纸。
全场鸦雀无声。
“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雷振宇斩钉截铁地说,“难道我们还有退路吗?”
袁意峰犀利的目光从雷振宇的脸上掠过,然后落到了刘瑞金的身上。“刘瑞金,这份材料是你搞来的?”
刘瑞金有些紧张地挺了挺身子,椅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孙建斌看到他那不自然的表情,马上接过了袁的话头。“我想,我们可以向外界公开这些材料里的部分内容,并通过特定的渠道向有关国家重新予以澄清我国的严正立场。当然,这要在它们了解此事之前,尽量避免发生一场对抗。”
“对抗吗?哈哈,哈哈。”袁意峰突然大笑几声,全场为之一震。“对抗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他语气转缓,“小刘,听说送出这份材料的人想与我们合作?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是的。但前提是在这份材料公布之前。否则,”刘瑞金谨慎地寻找着最准确的词句,“或许他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是吗?”袁意峰吃惊地环顾四周,看到大家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我这里有一份录音可以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刘瑞金有些急切地说。
“一个提供假情报的叛逃者能有多大的价值?”钟平掩饰不住轻蔑的口吻,“充其量只会给我们增添更多的麻烦。”
“兴许,他也能带来更多的情报。”刘瑞金回敬了一句。
“那又会是什么呢?”钟平感觉到大家对他的注意,“难道又是一份再让我们大家在这里聚会的假情报吗?”
“在交换材料时,他特地强调要我自己一个人接受。我想,他也许在试图提醒,我们的内部可能出现了问题。”刘瑞金觉得自己脸有些涨红。“当然,这只是我的分析。”
“这有什么呀?因为不知道你是专门‘做’假情报的人非常有限。”钟平的嘴从来不饶人。
“好啦。”袁意峰用严厉的口吻拦住了钟平,同时也用目光制止住了早已愤愤不平的李天养。“小刘,还是让我们听听录音吧。看看里面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刘瑞金按下录音机的放音键,楼燕的声音传了出来……
录音放完了。袁意峰缓缓地说道:“小刘,你是对的。这里的确存在着很多需要进一步加以探讨的东西。”
“是的。”钟平那尖刻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如果那个穆勒的委托人不叛逃了,或者他根本就不存在,那么,这就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利用一个无知的中国记者来贯彻他的计划’的最佳案例。”
“你说什么?什么计划?”刘瑞金已经掩饰不住他的愤怒。
“从大了说,就是让中国政府在世界各国面前出丑!第十届《不扩散核武器条约》审议大会马上就要在纽约联合国总部召开了,如果我们公布这个消息,那些别有用心的国家就会倒打一耙。我们肯定逃脱不掉‘正在蓄意加剧国际间的紧张局势’的指责。至于你,”钟平用刻薄的眼神扫视了刘瑞金一眼,“因你而出现的假情报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个人后果,恐怕你还没来得及想吧?”
李天养高声喝道:“我们从不制造假情报!”他不能容忍有人如此侮辱和斥责他的部下。
“那是当然,当然。”钟平不愿得罪李天养。“我只是想引起一番有意义的讨论。瑞金,因为‘世上没有白吃的宴席’,我只是觉得没有什么‘可以白占的便宜’!”钟平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却将李天养、刘瑞金等人比做“白痴”,“顺便问一句,那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你的人吗?”
“不是。”刘瑞金答道。
“一个毫无关系的人?”黎南耸起了眉毛。他历来对非专业人员不抱有任何幻想。
“是一名记者。”李天养插话道。
“怀疑还不仅如此。”钟平感到同盟者加入的力量,“她对华沙、饭店、花园有着那么详尽的描述,但我们却对她一无所知,她是站在哪一边的呢?究竟可不可靠?”
刘瑞金紧闭着嘴。
“她是一名出色的记者。”李天养粗暴地打断他的话,“一个采访过许多世界知名科学家的专栏作家。我了解她的工作状况,也能听出她的声音。”他看了刘瑞金一眼,“她很聪明,具有很强的洞察力。”李天养回应着周围射过来的疑虑的眼神。
“那好吧,就算她没有什么问题。可那个所谓的‘叛逃者’究竟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会不会也跟他所提供的情报一样也是个‘假’的呢?这些会不会是甩给我们的一个诱饵呢?”钟平转向黎南,“在这方面,您和李老板可以说是这方面的专家了。”
“在某些方面,假情报也是情报,并不会因此而否定他可能是一个真正的叛逃者。”黎南谨慎地回答道。
“那个在华沙的,或是其他地方的叛逃者,”袁意峰用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地面,“他还在那里吗?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我们的人已经找到了穆勒的线索,并开始想办法进行接触了。我想报告很快就会送来。”李天养说。
“时间来得及吗?在欧洲我们的力量可还很薄弱。”袁意峰不无忧虑地说。“瑞金呀,你查过那个叫穆勒的人没有?”他的语气越发低沉。
“只了解到他是在华沙举办这届国际物理年会组委会的赞助商托卡斯公司的一名职员,德裔美国人。现年四十一岁,未婚。他所在的托卡斯公司是美国一家具有八十年历史的公共关系咨询公司,现在是国际物理协会的长期赞助商,同时也为国际能源理事会、国际医学协会等多个国际组织提供赞助和会议服务。公司的多名高级职员都曾有过在美国政府工作的背景。”
“这些还远远不够,还要继续深入调查。”袁意峰眉头紧锁着。
“是。”刘瑞金承认道。
“接下来该怎么办?”雷振宇也开始发问了。“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吗?”
“我来讲几句。”许久没有开口的孙建斌清了清嗓子说道,“首先,我认为必须要以冷静和务实的态度衡量这场危机——请原谅我使用了‘危机’这样的字眼儿——对可能涉及的国家和地区的根本利益所造成的危害和冲击。暂且不提这位提供假情报的叛逃者是谁,他今后打算如何与我们合作。单就他所提供的这份假情报而言,无疑就是想掀起一场针对中国的阴谋,其用意是想利用我们与美日等国之间早已存在的互不信任、相互猜忌的对峙心态,蓄意诽谤和中伤中国良好的国际形象和地位,进一步挑拨中国与其他国家的友好合作关系,恶化中国的外交环境,从而达到阻碍中国现代化建设的目的。”
“你有什么具体的建议?”李天养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讲话。
孙建斌并不理会他的态度,继续字斟句酌地编织着自己的思路。
“我的建议是,第一,利用即将召开的第十届《不扩散核武器条约》审议大会的契机,由中央首长通过电话与几个主要的核国家首脑通话,重申中方将一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