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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打日本鬼子,在行军的路上,唠唠叨叨地说过不停,吹嘘他打过多少次仗。他当班长时,李连长还是新兵。刘团长是连长。同团长的交情如何如何,并经常给黄庆祥说:“黄老弟,打仗时不要怕,有大哥罩着你,跟着大哥学就行了。”
突袭泗安时,班长不知钻到哪里去了。仗打完后,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见弟兄们缴获的东西很多,特别是见黄庆祥缴获鬼子军官的呢子大衣更是眼红,问黄庆祥穿在身上暖不暖和,怎么没有多拿一件,怎么没有想倒班长还没有大衣穿等。班长见黄庆祥没有吭声,便又哄黄庆祥:“小老弟:‘你将大衣借给我穿,等打完仗回四川,我将女儿嫁给你怎样’?”
黄庆祥知道班长想要他这件大衣,觉得班长打仗时找个地方躲藏起来。仗打完后,又尽想占便宜。这样好的大衣他借去以后;那里还有还的可能。班长说将女儿嫁给自己,更觉好笑。于是便回答说:“那我不是更亏?大衣没有了,还比你小一辈。这种赔本的买卖,我不干。”
班长绞尽脑汁想将大衣搞倒手,没有成功,便说黄庆祥不够兄弟。黄庆祥想到一个小时前,还尽瞎吹牛的班长,永远地不能再吹牛了。
望着满地的鬼子兵尸体,黄庆祥想到刚才同鬼子兵拚刺刀时,要不是以前在家乡,跟着家族的亲人们练习武术,练就一身武艺。要不然,这次同鬼子兵拚刺刀,反应稍慢一点就完了。就被鬼子报销了;就和牺牲的弟兄们一样,永远地起不来。
战争就是这样残酷,枪声一晌,交战双方的官兵就你死我活地撕杀起来。都想杀死对方,把生存的机会给自己。在这种血与火的殊死搏斗中,为得是尽一份军人的职责。
唐排长问李连长要不要把连队牺牲了的弟兄掩埋,李连长说来不及,团长让我们清理完战场后,轻伤员自己走,重伤员让未负伤的弟兄搞简易担架抬走。牺牲了的弟兄,只有让这里的老百姓掩埋。趁天黑前赶紧转移,要不然鬼子的后援部队上来,我们就有被歼灭的危险。
但是有部分重伤员,不愿意让弟兄们用担架抬走,知道鬼子的后援部队很快就会上来,弟兄们用担架抬着重伤员行军转移,会成为的累赘。有的重伤员乘人不备,学陈营长开枪自杀了。
于是,刘团长带着他们剩余的这二百多人,赶紧趁天黑转移。
在路上,万顺发见黄庆祥穿的大衣在渗血,问黄庆祥哪里受伤了,黄庆祥回答说:“左腰部挨了鬼子一刺刀,有点痛”。
万顺发让黄庆祥将衣服脱下,用缴获的鬼子兵卫生包来包扎,以免流血太多和伤口感染。
万顺发在给黄庆祥包扎时,黄庆祥问万顺发:“刚才打的最激烈的时候,没见到你呢?”
万顺发回答说:“鬼子的炮弹在身边爆炸,被炸昏了,醒来时,战斗都结束了。”万顺发接着说:“鬼子兵太凶了,一点都不怕死。大娃你真行,鬼子军官拿刀来劈你时,我看见吓得手都软了,想开枪打死哪个鬼子,怎样都扣不动扳机,你说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你没有被被炸昏啊!”
唐排长知道黄庆祥腰部负伤后,问黄庆祥:“伤重不重。”
黄庆祥说:“不要紧。”
在行军的路上,唐排长一直帮黄庆祥扛枪。并对黄庆祥说:“战斗最激烈的时候,你一个从来就没有打过仗的新兵,在战斗中连续剌死了二个鬼子。自己负了伤,还有这个胆量,敢往鬼子兵的包围圈里冲,带着伤同鬼子兵拼杀。要不是你及时冲进来,替我分担并挡住二个鬼子兵的进攻。否则,我就很危险了。你表现的很勇敢,是个英雄。”
其实唐朝也是第一次参加战斗;凭着在军校训练、学习养成的良好军事素质和战斗技能;以及临危不惧的心理素质;在战斗中表现相当出色。
由于天黑,加上他们不熟悉这一带地形,无法同上级联络。当时川军团一级单位并未配备通讯电台。平时是靠传令兵用徒步传命令的办法来进行联络。所以在摸黑行军时,走错了方向。一直朝江苏的溧阳方向走去,一口气走了百多里路,直到天亮,始终打听不到旅部和师部的下落。团长知道走错方向后说,此时天已亮,再往回走,容易同鬼子碰上,我们这二百多人,已无多大的战斗力,现在只有往南京方向走,到了南京再说。
鬼子的后续部队,继续沿着公路向广德方向攻击,同守卫在哪里的川军部队交火。而黄庆祥他们这个团,在刘团长的率领下继续从溧阳往南京方向走,一直走到南京的外围,被守卫南京的中央军拦住,才没有继续往南京撤。
他们团在南京外围的郭庄庙,休整了几天。郭庄庙这里距南京不远,是著名的秦淮河畔的一个集镇。以前这里商贾云集,烟花柳巷,异常繁荣。而今天因战争的来临,到处是逃难的老百姓,拥挤不堪。
刘团长去找川军上层关系,未找着。守卫南京的中央军一位长官,告诉刘团长“淞沪会战”以广德、泗安阻击战为标志结束了。 日军很快就要进攻南京,南京保卫战很快就要打晌,你们一个团现只有二00多人,而且还有相当部份是伤员,派不上什么用场,刚从战场撤下来好好地休息几天,同原建制单位联系,想办法回原建制单位。
经打听才知道集团军各部分散在安徽各处休整,有的说军部在安徽省的芜湖,师部在宣州南陵一带。刘团长将重伤员交给守卫南京的中央军救护队,由救护队再转移到武汉的医院治疗。而他们暂时在郭庄庙休整。
在郭庄庙休整时,有一天,黄庆祥和万顺发上街去给连队购买副食品。在街上碰见几个值勤的中央军士兵,他们见黄庆祥和万顺发二人身上穿着崭新的军大衣,而大冷天脚上却穿着破草鞋,背上挂着一个斗笠,觉得别扭和眼红。特别是黄庆祥身上穿的哪件军大衣,是深绿色的校呢大衣。几个中央军士兵听口音就知道,这二个穿军大衣的士兵是川军。觉得这样好的军大衣,让这二个川军士兵穿在身上太可惜,刚好这二个川军没带枪。于是,就想敲诈黄庆祥和万顺发,把军大衣搞到手。
这几个中央军士兵端着枪一拥而上,将黄庆祥和万顺发围在中间,其中一个老兵痞子端着枪指着黄庆祥说:“把你们俩个偷的军大衣给老子脱下来,要不然老子就不客气了。”
黄庆祥一见这架势,就知道这几个中央军士兵来者不善,分明是冲着他们俩身上穿的军大衣来的。街上的老百姓知道,这几个中央军士兵仗着人多势众,明摆着是欺负这二个川军士兵。中央军士兵以为这样一吓,这二个川军士兵,就会老老实实地将身上穿的军大衣脱下来。没有想到黄庆祥不买账,面不改色地回答:“老子穿的大衣是‘偷’来的又怎样?告诉你们,老子是在泗安‘偷’日本鬼子的,有种你们也去偷几件来给老子看看。”
老兵痞子见黄庆祥嘴硬,丝毫不害怕,便嘲笑地说:“就凭你们川军哪二杆破枪,也敢给日本鬼子打仗?做梦吧。”
黄庆祥回答说:“你们枪好,干吗要从上海撤退呢?干吗还要我们掩护呢?你们有种去给日本鬼子干啊!打内战算什么英雄。”
老兵痞子被黄庆祥呛得难受,便说:“弟兄们上,揍这二个四川哈儿。”说着便举起枪托朝黄庆祥砸来,黄庆祥早有准备,不待老兵痞子的枪托砸来,便左脚向前跨进一步,双手接住砸来的枪托,然后飞起右腿,照准老兵痞子的腹部就是一脚,只听的“啊”的一声,老兵痞子便叭在地上了。黄庆祥夺过老兵痞子的步枪,端着枪对着其他几个士兵说道:“谁敢上?老子就挑谁。”其他几个士兵见状,上也不敢上,退也不敢退,端着枪同黄庆祥对峙着。
黄庆祥和万顺发出来买副食品,根本就没有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万顺发见这样同中央军僵持着,很难脱身,时间一长容易吃亏。便对几个中央军士兵说道:“都是出来当兵打日本鬼子的,何必呢?我们穿的军大衣是在打泗安时,从日本鬼子那里缴获的。哪里是偷的嘛!”并指着黄庆祥说:“这位兄弟跟日本鬼子打仗时,腰部被日本鬼子剌了一刀,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不信你们看嘛。”说着便伸手撩起黄庆祥的大衣,露出腰部渗血的纱带。几个中央军士兵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将枪收回去,扶起叭在地上的老兵痞子,正准备往回走时,黄庆祥将老兵痞子的枪扔过去,对几个中央军士兵说:“把你们的枪拿回去。”
这几个中央军士兵走后,围观的老百姓见状,也劝黄庆祥和万顺发快走,怕中央军士兵回来报复。
万顺发也对黄庆祥说:“我们去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