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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面对这么一场注定没有未来的爱情,她却真的不忍心。或许是自己母爱太过泛滥,她竟对腹中这个还未完全成型的胎儿有了那么深刻的感情。像是将所有依托都转寄到了她的身上,虽未诞生,已经是她的全部。
她想起妈妈的话,因为母亲是先天性心脏病,据说生下她的时候也是付出了很大的风险。先天性心脏病患者原本就是高危产妇的代表人群。所以她的出生,几乎是赌下了母亲的生命。所以在那一场劫后余生的车祸后,母亲还是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教育她,她承接的是父母的希望,生命原本不易,她不该这么草率的怨天尤命,不珍惜。
所以,她真的想把他孕育下来,看他一步步长大,教他一步步辨别人生,与他父亲一样有着潇洒的气度和独特的风骨。
所以,她真的想把他孕育下来,自私的让他成为她与他的延续。不管以后如何,总有一种情愫能让自己感怀祭奠。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在社会世俗的眼里全都成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会有人告诉她这是不为自己留后路,会有人告诉她以后这样会多么艰辛,会有人不厌其烦的向她分析以后生活的一切苦痛。
可她,却还是顽固的舍不得。
订婚(4)
突如其来的怒气并没有影响面前男人宁静的气度,他将杯子稍稍推远一些,像是怕她击碎,随即定定的看着她,“焦扬,听我说,我没有。”
“我没有不赞同你不将孩子生下来,我在乎的是你的感受,我知道你舍不得。所以我情愿相信你只是对这孩子有感情,不愿意随意扼杀一个生命。我会将这些单独考量,不去延伸什么内容,所以,”他浅浅的呼出口气,“你没必要有这么大心理压力。虽然你有了孩子,但是我同样想和你在一起。”
“只是和你在一起,与易明无关,与你腹中的孩子无关。”他慢慢恢复笑意,“我接受的教育与国内不同,所以,你完全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
诚恳的近乎让她落泪的口气,他那澄澈如水的目光缓缓流动,等的分明就是她点头的姿势。可是焦扬却觉得如鲠在喉,犹如有刺在心里面重重的戳了一下,终是以黯然的“对不起”结尾。
不知道自己是在求着什么,焦扬坐在飞机上反思,这样任性顽固的她连自己都觉得厌恶,遇到这么好一个男人,不计较自己过去的伤害,反而变相的允诺一个如此如花似锦的未来。她竟然还能用“对不起”作为回复,脑子大概真的坏掉了。
周一回到雅高上班,原以为自己会被严厉训斥,甚至会被林弈辰一怒之下开除。因此打了一晚上腹稿准备诚恳承认错误。可是却没料到。林弈辰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虽说面上不高兴,但也不至于太过严厉。到了最后,竟以一句叹息结尾,“是我低估了毓泰。”
两次对手,两次败局。一次地话尚可理解为偶尔,毕竟商场如战场,并没有常胜将军。可是这一次仍是这种局面。这就说明,他易明绝对有让人不敢小觑的力量,而雅高,一直在用自己的背景与他的势力互博,想当然的,以地头蛇的优势加之聪睿的头脑,他们必输。
虽然他没说什么,可焦扬仍觉得心有愧疚。特别是想到他那日电话特别通知时的口吻,那是充满霸气地必须语气。丝毫不给人失败的余地。她看着林弈辰,心里有些难过的同时,不知道该怎么提起周三还要请假的事情。怕一旦提出来,便会被冠以得寸进尺的罪名。
这样明显有心事的不安完全收入林弈辰眸底,他敲了敲桌子,挑眉看她,“还有事?”
焦扬有些局促的微笑,“林总,周二可能还要请个假。”
“哦,什么事情?”
她原本不想说。可是林弈辰毕竟帮了她这么多,而且她还没完成任务,不说的话实在说不过去,于是只能有些窘的低头,“案子有了些眉目,钟警官他们让我去看看。”
“哦,那去吧。”林弈辰挥挥手。“周四赶回来便可以。下午有个场子你去看看。”
焦扬“嗯”了一声,如获大赦一般走出林弈辰办公室。大概是她心虚地缘故。总觉得今日林弈辰似乎有一种别样的锋芒,表面看起来仍是那样静如止水,可是那双黑钻似的眸子底下,总有一种刻意隐忍地凌厉。
或许是她太多想了,焦扬苦笑着回到办公室,接过今日的报纸随便扫了一圈儿,依然是那些内容,对于易明的毓泰又毫无价值的分析了一堆。当然,重点评析了毓泰再次击垮雅高中标的场面。逢易必败,报纸的经济评论员甚至还附带着总结了雅高的局势。
正漫不经心的看着报纸,策划助理小成突然进来,“焦总。”
“有事儿吗?”
“这是这一周地日程安排。”他将工作表递到她手里,焦扬接过去,这才发现下面还有一张类似广告单的东西,“这是什么?”
“焦总,听说您有了宝宝……”小成颇为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这个是我上班途径市立医院的时候人家塞给我的,据说搞一个什么关心下一代的活动,您用着就去看看,用不着就扔了吧。”
“哦,好,谢谢你。”焦扬点头,笑道,“多谢惦记了。”
待小成走出去,焦扬仔细看了看那张广告单,上面说鉴于不良胎儿出生率越来越高,为提高人们的意识,所以搞这么一次公益普查。看看上面地检查事项,还是很周到地,而且价格也不贵,焦扬想孩子只要在自己肚子呆过一日,就应该给他一个好的氛围,便真地决定中午下班时去看看。
因为是普查,所以医院人很多,好歹因为她来的比较凑巧,很快便做了周全的一套检查,医生看着报告微笑的下了结论,“胎儿发育不错,只不过以后要注意补血。”
因为才九周,所以孩子的模样并看不出来。但是在焦扬的要求下,医生还是为她出具了一张彩超的照片图。凭借焦扬并不专业的眼睛,并不能看出有什么奇特之处,可她还是一路捧着这黑乎乎的照片边看边笑,或许是太过敏感,只感觉尚未生下孩子,已经有了身为母亲的幸福。
可是还不等她走出医院,竟突然被两个人拦住,焦扬一时惊呆,“您是……”
那两人掏出记者证,“焦小姐,我们是商报记者。”
如遭雷击,焦扬有些无奈的看着从天而降的记者大神,警惕道,“你们要干什么?”“我们只是有些问题想问您。”
“可我没什么好说的。”
眼看着那记者已经掏出摄像机拍下照片。周围聚起地人越来越多。焦扬强迫自己定下心思,“不是要采访吗?我不在这儿接受采访,若是有诚意,请跟我来。”
幸好那两名记者尚有些职业操守,在焦扬地不悦下,随她来到君来茶馆,看着他们又要掏出摄像机,焦扬冷眼讥道。“已经在医院拍过了,就不要再拍了吧。”
两名记者闻言,也的确怕她耍起性子不合作,到时候更是什么消息也捞不到,便乖乖的放下机子,笑着看她,“焦小姐不要生气,只不过各项职业都有工作任务,而您的事情。正好是我们俩的追踪目标。”
她摊手,已经心有不耐,“有什么话就问吧。我只有五分钟。”
“看到您去医院检查,看来真的是有了孩子。我能不能问一下,孩子的父亲是谁呢?”
焦扬一愣,“这事儿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与我没关系,但是与大众的好奇心有关系。”那记者认真地打开录音笔做记录,“希望您能不让我们失望。”
“好吧,我告诉你们独家消息。”她心里兴起烦恶之意,连语气也变得玩味不恭。“CY的程澈你们知道吗?孩子是他的。”
“程总?”
“对。”她点头,“我们在法国相遇,情根深种,有了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微微一顿之后深呼吸,“所以,以后请不要再把我与易明牵扯,那样。对我孩子的父亲不公平。”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不知道。我觉得现在这种状态就很好,而且他也没意见。”她缓缓一笑。“你们都知道,法国人的恋爱和婚姻观念是怎么样的。”
其余的几个问题与这两个比来简直不成问题,迈过了最难过的那个坎,编起那些谎话更是无比流畅。几分钟过后,她成功地冲破了记者的围堵,满心疲惫的来到办公室。
心想以后真地不能出门,去医院一次也能被抛出些隐私。焦扬哀叹一声,拿起电话拨向程澈那里,想来想去总得和他说一声,估计除了他之外,也没人愿意替她背这个黑锅,到了现在,她竟是有些感激中西的思想差异。
“程澈,明天等着上报纸吧。”她漫不经心的看着网页,汇报刚才的遭遇,“我刚才被记者追着了,他们堵着问我孩子的父亲是谁,我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