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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格先生结合一个插话,对我讲了他充满热情,献身于这些文化交流的原动力。在不幸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他作为卢浮宫美术馆的绘画部部长,为了保护这些美术品不被德军掠夺,曾逃到卢瓦河流域去。而且同时又隶属于抵抗运动的参谋室,为祖国法兰西的自由而战。一天,他的朋友安德烈·马尔罗也隶属到这个部门来了。两人都是穿着抵抗运动成员制服再次聚到一起来的。
在不断从事斗争的日子里,两人经常进行充满激情的交谈。据儒格先生说,他永远忘不了有一次和马尔罗的谈话。
那是一个皎月当空的夜晚。
儒格和马尔罗两人开着车子在夜间奔驰。突然马尔罗把车停了下来,说道:〃让咱们散散步吧。〃儒格感到十分担心,要知道这是在法西斯占领之下啊,说不定什么时候敌人就会出现在面前。
马尔罗在月光如水的道路上悠然地走着,儒格紧随在后边。
突然,马尔罗脸上现出充满了深思的表情,说道:
〃文明这东西,总是在海洋流域发达起来的。因为那里会产生信息。你想想,古代文明不是发源于爱琴海然后是地中海吗?然后波及到大西洋。想想今后的未来吧,我想一定会出现太平洋文明。〃
马尔罗在遍洒月色的道路上,谈论着宏大的文明论!儒格先生不由得瞠目相对。
他说他对于这番话的内容深感吃惊。可是同时在人们正全力以赴地争取能多活下去一天的战争年代里,他对马尔罗展望辽远的人类未来的宏大设想,又深为钦佩。
对于真正的文化人所讲的这段含义深远的逸话,我也深为感动。与法西斯强大政权进行着殊死搏斗,同志之间的真诚无私的情谊,而且在极其危险的处境中,居然从容不迫地谈论着宏大的未来的展望,这该是多么阔大和强烈的气魄!
我也曾两次见过马尔罗先生,互相谈论过人类的前途。但是对于他们这两位先生置身于战争的最前哨,还要谈论宏大的文明论,我每一想起都不能不怀着深深的感慨来回想他们。
战争这种不幸,也未能使这两个青年在内心里失去理想。不,正是在这种环境下他们仍在坚持他们的初衷,才使这两人得以成为欧洲伟大的知识阶层的代表。
他们和那种苍白的知识分子完全不同。也和那些缺少行动的知识分子,或将行动作为招牌、待价而沽的文化人完全不同,在他们身上有着强韧理性和浑厚人格的闪光。
儒格先生在向我讲述这段回忆的同时,还不断称赞四十年前马尔罗先生的先见之明。然后他向我说:
〃正是这个太平洋文明恐怕不久将会发展成为世界性的规模。而且处于这种东方西方两种文明对峙位置上的,则是欧洲和日本。尤其是巴黎,它是始于希腊终于罗马的西方文明的沉积地,而从佛教的传播来看,日本则是东方文明的归结。……假如,这样的日本和法国的联结能够加强的话,那么,东方和西方的文明的结合肯定会得到加强,肯定会对地球的未来做出重大的贡献,超越人种、国界,对促进'合为一体的地球'的诞生,将会成为推动的力量。为了这个目的,进行艺术、文化的交流,同时,确立每个人的内面世界与精神世界,是极端重要的。〃
实现〃合为一体的地球〃——不应该忘记,马尔罗先生致力于艺术、文化交流的精神原动力,正是根据这种信念与理想。我也是站在确立精神世界这一点上,怀着使文化与和平能牢固树立起来而行动的一分子。
关于确立这样的精神世界,儒格先生在记录和我对谈的《黑暗在寻求天晓》(讲谈社版)一书中,曾说过如下的意思:
在为物质文明所笼罩的当今世界,〃个人对人生的责任〃这一概念早已消失。当今的世界是,人只是孤立地面对自己的欲望,只追求自身欢乐的满足。人们受眼前情况的支配,再也不问〃为什么目的〃和他们存在的意义,丧失了生命的原动力。
这也就是说,儒格在忧虑着:从现代文明中已逐渐失去的那种无限提高人、使之向上的〃精神的推进力量〃。
诚然,在受着享乐与欲望冲击的现代,人〃为什么目的〃而降生在人世?同时,从所从事的政治、经济、科学种种活动,其目的何在?——这种最根源的发问,早已变得越来越无人理睬了。相反,现实情况是,最重要的精神力量,正在消磨下去,人的生命力的衰弱、人变得日益被动化,现代的人们正面临着这样一些困难的问题。人类面临的危机,决不单只是来自外部世界。必须凝视来自物质文明的现代人的虚弱已极的精神的叹息,必须重新唤醒时刻不停地跃动着的清冽生命的喜悦。
儒格先生以这样的时代特征为背景,指出了以往以〃因果论〃为骨子的所谓既成宗教,在现代人眼中看来,显得〃已落后于时代〃,不能捕捉人们的〃心〃。他衷心寄希望于佛法,认为它可以作为生命的巨大〃飞跃〃和〃甦生〃的源泉。
不管好也罢,歹也罢,宗教的力量的确是巨大的。而且,不言而喻,宗教必须是使人的精神不断升华、不断克服苦难,在勇气与希望当中,向未来迈进。
构成太平洋文化时代根基的精神是什么呢?显露出物质文明已走上死胡同的当今时代,朝着探索〃精神〃的复兴、生命的复兴的方向前进,那种竭尽全力正视、探索了内部生命因果关系的佛法的睿智,可以说,对这种佛法所寄予的期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强烈吧。
第一节 创造自己、忠实于自己 (三)
从事〃活学问〃的道路
——科赫对病原的探求
这是发现了结核菌与虎刺拉菌的科赫①开始探索非洲睡眠病时候的事。当时英国探险队已经发现了睡眠病的病原体〃toripanozoma〃②,科赫研究了它的传染途径,而且弄清了它是由〃鳄蝇〃传染的。他进一步深入研究,解开了〃鳄蝇〃是以血液为营养的,如果两三天之内不吸吮血液就会死掉的奥秘。
①科赫(1843…1910),德国细菌学家。一译柯赫。②此系根据日语外来词的音,改用拉字化的表记法加以表记的。
科赫采集了一千多只〃鳄蝇〃,分析其胃中血液的结果,发现虽然也有少量人血,而大部分则是鳄鱼的血液。这点和〃鳄蝇〃生息在鳄鱼所栖息的河流、湖岸这一事实是一致的。
基于这一发现,科赫建立了治疗睡眠病的对策。如果〃鳄蝇〃是睡眠病唯一的传播者,那么就没有必要将患者严加隔离或消毒,只要把患者转送到没有〃鳄蝇〃生息的地方,就会防止周围的人受到感染。
但是,转地这件事意味着居民生活的重大改变。如果除了〃鳄蝇〃之外还有其他病原体的载体,那么可以设想,即使转地,传染仍会扩大。由于这种疗法直接涉及到居民的生活,如果不能确认〃鳄蝇〃是睡眠病唯一的传播者,那么就不可能下决心去这样做。
为此,他在试验室内做了种种努力,想了许多办法来进行研究。但是一时很难找出解决问题的突破口,研究陷入了死胡同。
但想不到科赫率领的这个医疗队,以居民为对象进行应急疗法时,在使用〃阿托奇希尔〃药剂进行治疗的现象中,偶然发现了一个线索。
在接受治疗的人当中,有些人是住在没有〃鳄蝇〃的、一个叫做津巴的地方。这个地方的患者只限于壮劳力的男子,他们都具有长期在卡翁达逗留过的经历。这些人平时和没有〃鳄蝇〃的津巴这个地方的家族生活在一起,而他们周围的人没有出现过睡眠病的感染者。这样,睡眠病患者不但只限于在生息着〃鳄蝇〃的卡翁达逗留过的人,而且把津巴地方所有的吸血昆虫全部顺次调查过,都没有发现任何一种昆虫是传播病原体〃toripanozoma〃的。这样,以这种偶然的观察为契机,确定了〃鳄蝇〃是唯一的睡眠病的传播者,科赫疗法的正确性得到了证实。
明治四十一年(一九○八年)科赫到日本来的时候,介绍了以上的情况,然后说:〃传染病的研究,不应只是在实验室内进行,应当将实验室以外所发生的偶然事件一并考虑在内。〃(《大日本私立卫生会杂志》明治四十一年三○四号)
我想,人文科学也好,社会科学也好,自然科学也好,所谓活的学问是,学习者本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