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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恪给我叫我一份炒饭,他的饭已经吃了一半,看着我还没有动,他有些奇怪地望着我,握住我的手:“怎么了,菅菅?”
只觉得头很痛,可是又不想他为我担心,“没事。”
手拨动几粒饭送进口中,头痛得越来越厉害了,眼泪掉了下来。
“菅菅,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徐恪的声音中带着焦急,放下筷子。
我委屈得像是要哭出来:“恪,我的头好痛好痛。”
徐恪一惊,“没事的没事的,你先慢慢的吃点饭,我去帮你买药。”
看着徐恪匆匆离去的样子,那种不祥的预感充斥了自己的胸膛,他骑着车,发疯似的找药店,拿了三付药,然后向店伙要了一份面汤,伊静被林夕侍候地象个小孩子乖乖吃下药,在林夕强劝下,又勉强吃了几口炒饼,林夕问:“好点了么?”
我点点头,“嗯,恪,你说我能考好下午的数学么?”
徐恪微笑道:“一定能的,要对自己有信心。”
头又在开始痛了,可是我不想让他再为我担心了,“恪,我们走吧,早点去做好准备。”
徐恪付完账,回头叫还在座位上的我,他在奇怪为什么不跟着自己一起走出来,但回过头去,我看见他眼中无尽的担忧,我想对他笑笑,可是挤出来的只是痛苦的表情,几乎将身体全部的重量都伏在桌子上,以致桌面弄污了我的裙袖,也毫不知觉。我看见徐恪快步的走了过来,我抬起头叫一声“恪”,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徐恪无助的表情,或许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慌张,“菅菅,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怎么了?怎么了?”
我摇摇头,“恪,你快去考试吧,不要管我了。”
“不,我送你去医院。”他的声音忽地大得吓人。
我想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可是却失败了,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无力的趴在恪的背上,依然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恐惧,他都在颤抖。
“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女朋友。”他有喊叫惊动了诊所里的人,都回头看着我们,我想跟他说,我没有事,可是怎么也没有力气发出声音。
我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看着徐恪跑来跑去的为我挂号、排队,虽然头很疼,可是心里却溢出了满满的幸福。
“你好,可以让我们先进去吗?我们快要考试了,可是我女朋友头痛得很厉害。”徐恪在和前面的人商量着,许是大家都被他的诚意打动了,我很快就进了医务室。
医生很是和蔼,问了我一些问题,给我做了详细的检查。
我拿着处方走了出来,徐恪焦急的走上前来,“怎么样了,菅菅?”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讲,现在的我怕是不能去参加高考了。心里有许多的委屈,可是我不能让徐恪知道这些,否则他一定会陪着我的。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太累了,医生让我先输液再去考试。你先去吧,我输完液就过去了,应该刚好赶得急。”我如是说道。
“我陪你,我们一起去。”此刻的他就像是个小孩一样倔强,他的语气让我很欣慰,可是我还是得想办法让他去考试,要是他真的陪着我,怕是什么都会被他知道的。
“你还是先去吧,你这样让我怎么能心安呢,我们说好了要考到一起的,你都不好好努力,我还有什么动力?”我的话语越来越重了,只希望日后他不要怪我。
看我都这么说了,徐恪依依不舍的走出了医院,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我有些怅然。“177号,过来输液了。”护士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八)
在考场上的徐恪并不知道我没有来参加考试,今年的数学题不是很难,加上徐恪的理科一直都是很好的,做完所有的题,还剩四十多分钟,无所事事,徐恪相信第一感觉,所以做了就不准备改动。
他环视一下四周,大部分都在走笔如飞,邻座一个抱着头,对着题目发呆,样子傻傻的。
徐恪不禁一笑,这个举动引起主监考的注意,深度戒备着。
徐恪忙低下头,暗想:“菅菅,你现在做完试卷了吗?一定要考好,一定要考好。”
心里想着,手中的笔胡乱写着何菅菅的名字,主监考给一个女监考打个眼色,女监考走近见他在写一个女生的名字,没趣地走开,向主监考摇摇头。但徐恪仍被不信任的盯着。
林夕受不了那种眼光,起身交卷走出屋去,伊静在十八考场,林夕走过去,门紧闭着,林夕透过门缝,没有看见她,就靠在楼层上的石栏杆静静地等。
但四十分钟并不怎么好过,尤其是持着等待的心情,有时徐恪等半天看一下,才知只过了四五分钟,如此重复,不禁暗暗好笑: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性急。
看着试卷上的点点,心里却浮现出何菅菅的身影,不知道她有没有做完,头痛有没有好一点,考试有没有迟到,想着许多许多,又霍然想起她的头痛症。总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突然的就复发了头痛症呢。平时她的身体也都还好,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症状的,又想起在医院里她的表情,这一刻他明白了,原来菅菅竟是骗了他,不管别人还有没有交卷,他实在上一分钟也等不下去了,匆匆忙忙的交了试卷。
他心情混乱跑出考场,骑上车子驰出五六十米,他挥不去何菅菅痛苦的表情,想起她对自己的深情,想到自己答应无论如何都会陪她的承诺,在这一瞬间,他忘了一切,忘了家里人多少年的期望,只眼前浮现出何菅菅纯真的笑容,耳边回响她清脆的声音:“我要做恪的妻子,我要做恪的妻子……”
学校旁的小诊所里人还是这么多,徐恪急拐车把,差点摔倒在地,车还没停稳,他已奔进了病房里,后面车子重重得摔倒……
病房里的人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跟在徐恪后面的是一串长长的叫骂声。
“你这毛头小子,这么急着是赶去投胎啊?”
“操。谁动了老子的车?还倒下这么大的一片。”
“是哪个小子不想活了,我的东西也敢碰。”
…………
这一切都没有打扰到病房里两个相爱人的拥抱。
看到徐恪急急的跑进来,我有些苦笑,他终究还是没有等到考试结束,不过这么长时间也许就已足够了,不论如何,我终是心安。
徐恪紧紧的抱着我,“菅菅,对不起,我说过不会丢下你的,我说过要陪着你的,可是我还是食言了。”在这一刻,徐恪明白了,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何菅菅就是他的全世界。
我用力的回抱着他,我知道他一定很担心,我不敢再瞒着他了,我的委屈在这一瞬间全部迸发出来。
“恪,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为了能赶上你,我每天都偷偷的学到好晚,我没有听你的话。”
“没关系的,我不怪你了,我们明年再一起考。”这是徐恪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也许到了明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我有些不敢说出口,我不想打破恪编织的梦。这时候,医生走了进来,“177号,你现在可以出院了,记得回家要好好的休息,否则谁也帮不了你了。”
医生的话有些重,就算徐恪怎么不明白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了。
“医生,菅菅怎么了?”徐恪有些害怕知道答案,但是他又不得不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医生告诉他,“你女朋友患得是一种间歇性头痛病,是过度费心劳苦所致,这种病也没有什么良药绝方,只能慢慢养。但可能一两年之间不能再上学了。”
徐恪听了这话,只觉得老天太不公了,本来还在编织的梦就这样破了,连个泡泡都不剩。
看着徐恪走进病房,我一下子哭出来“恪——”徐恪走过来坐在我的床边。
呜咽着:“恪,对不起,每天我都瞒着你学好久,我是为了赶上你……呜呜呜”
那种歉是无奈的。徐恪明白了,老天是故意要给他们这么多的磨难,因为它想考验他是不是真心的在爱着何菅菅的。
“菅菅,不要怕,什么事情都有我在陪着你呢。”
我突然间想回家痛哭一场,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不像失恋的那种刻骨铭心的苦痛,也不是那种生活中偶然丢失钱物的那种心痛,也许它本不属心痛的一种,而是一种没有字眼可以形容的迷茫、错乱。为什么自己当初没有听徐恪的话,要是自己乖乖的听话,现在又是怎样的一种结局,自己会考上大学吗?
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突然了,想着在几天前自己还在和徐恪一起编织相守的梦,而今呢,没有叹息,已经麻木自己所有的泪腺,只是一种无声的哀伤,象一个垂死的病人眼睁睁输液瓶内药水静静的滴。
后悔么?以后的路该让他怎么来陪着我呢?他一定会上大学的吧,而我反正是最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