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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谈这件事好吗?”
“那我们就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打断继续下去的话语。
“我只是想和你谈一下宋小词的事,难道你说与你无关吗?”
他知道了,这是一个我不想和他说的秘密,而现在他却知道了,我不晓得该怎么样去解释这一切,我只是想问问他会怎么想,他也一定会以为我的坏吧。
“好吧,你说个地方吧,我一会就过来。”
断了电话,我用力的呼吸着空气,仿佛和徐恪的对话已经让我用尽了胸腔里的氧份了,迅速的换下浴袍,穿上简单的外衫。
“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说完我要走了。”远远进门后就看见了坐立难安的徐恪,他还是那样,无论怎么样也不关他的事了,他大可不必为我担心。
“先坐下吧。”拉开他旁边的座位,我依言坐了下去。
“看着你这样我就知道了,不用问也知道答案,为什么,你难道就那么恨我吗?”
“不,我一点也不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呢。我这样做只是我想这样做,仅此而已。”在他面前,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内心的恐惧。
“停止吧,好不好,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走了,你想去哪都行,去过我们想要的生活,我们回到刚见面那时,可以吗?”
我看着他,感觉他的想法真的很好,很天真,只是我们还能回到那个时候吗,一切都已经变了啊。
“我们忘记这里的一切,重新生活,好不好?”像是哀求。
可是我不敢接话,我怕下一刻我就会答应他的要求,我是这么的想和他一起走,离开这个纷嚣的社会,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这样。
“我们离开这个城市,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可以重新安个家,有我、有你……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可以有个孩子。”徐恪紧张的望着我,看着我的表情没有什么起伏才敢接着讲下去。
“我们可以开个小店,你若是想做衣服也可以,想做点别的事情都好,就像简单的农村家庭一样……”
他还在设想中,只是我也随着他陷入了沉思中。
“可以吗?真的可以那样吗?”
“可以的,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带你走。宋小词的事我们都不要去想了,相信他们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宋小词?”我眼露迷茫,有一刻我真的以为我还是那个被宠着、被惯着的小女孩,只是不可以回到那个时候了,我是该下地狱的,所以不可能拥有幸福的。
“是啊,你忘了我做过些什么吗?你以为我真的可以干干脆脆的走掉吗?”
“这些不要去管他了,只要你想和我一起走,我会帮你打通关节的。”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徐恪,不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一直那么正直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吗?还是他也糊涂了,以为董科的命运在我身上也能应验吗?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放手的,开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我这辈子绝对是要下地狱的。”
“不要这样讲,菅菅,你认穴位还是那么准,所以她会没事的,不是吗?”原来他知道,他真的知道,我并不是特别的痛恨宋小词,只是看她苛刻的对待小孩,还有三年前欠我的那份,所以才会给她一些惩戒。
“你错了,你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了解一样,我是想让她死的,你不知道吗?她的私心就让我受了那么大的伤害,要我怎么原谅她啊?现在让我放手也好难了,好难了,知道吗?不可能了。”
“菅菅,别哭,有我陪着你,一切有我陪着你就好了。”
好像时间又回到了高三的那年,我还是那个喜欢哭却又很倔强的小女孩,而他是我唯一的港湾。
原以为上天不存在,原以为默默许的愿望都不致被投往哪个未知的地方。原以为自己用这么多年、一心祈祷着实现的愿望,被封锁在无人查看的信箱。
只是终究有人,让那个多年前偷偷深藏在心底的隐秘之愿实现了么?
我不是一个人,终究还有人站在我身边的。
(十四)
看来我得加快步伐了,连徐恪都发现了什么,那别人呢?
“叔叔,救我,求求你不要走。”我脸上一层又一层的白皙粉底,烟熏的眼影,还有玫红的唇色,在在看起来与个女鬼没有二样。
对面的中年人不敢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是人还是鬼,如果是人,怎么会有人白得那么透明、走路那么轻,就像没有重量一样,飘飘忽忽的。可若是鬼又怎么可能呢,这太平世道,谁又会信鬼怪的存在。
“叔叔,不要走啊,救救我吧,三楼的玻璃割得我好疼,好冷啊,圣诞夜听说有雪,我不要在这里呆了……”
“鬼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是故意要走了,只是我也斗不过那人啊,不要怪我,你好好的投胎去吧,希望下辈子不要再这么苦命了。”
“叔叔,不要走啊,不要走……我好怕,疼……”细细的女声传入中年人的耳中,像被玻璃划过一样,他不敢再继续呆在这里了,只得加快往家赶的步子。
我轻轻的滑向他的身侧,风掀起白色的拽地长裙,有一种凌空而起的幻觉。他怎么知道这样的地面,再怎么会跑也跑不过溜冰鞋带来的滑行。
掠过他身边,我精致而透明的脸放大在他眼前。
“鬼啊。”看着倒下去的人,我将头发甩甩,顺顺的耷在肩上。
“原来你还是这么的胆小,当初也是这样,到了现在还是这样,没有一点长进怎么行啊。”笑笑便了然了,这样之后好多了,总算是心里有了些东西沉了下去,也放了下来。
“你上次和我讲的那个案子有没有了结?”
“什么?”我迷惑。
“你说我们做律师的要小心啊,要防着别人报复,这不是你说的吗?”
“嗯,没有,还没有结束。”
“没有结束?那我是不是得真的防备些啊。”许维无所谓的笑着,好像我说的只是个笑话一样。
“嗯,是的啊,我说的是真的,犯罪的人心理可不是能按正常推理的,他们啊,都有不一样的想法。”
“犯罪,怕是没有人能了解这个词语吧,只有我们赋予它权利的时候才会被称之为犯罪,若是我们本就没有想被别人保护,那又何来犯罪之说呢,法律便也是这样,有时候是看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靠别人来保护自己,那最终的词语只是自己没有看清楚危险而已,这样便更好过一些……”
“的确,如果自己不好好保护自己,还有谁可以依赖的,一切都只有自己才是最可信的。”所以说,许维的论调还是很不错的,虽为律师,他的想法很多时候很有力度,如我所想一样。
“今天我想带你去个地方,真的很好的风景,或许去了你也会感叹一下的。”语气中充满了诱惑,即使我知道他一定会答应的。
看着三年没有踏过一步的艺术大楼,楼还是一样的楼,地面也如三年前,只是今天并不是什么日子,所以人倒不是很多,加上天色也慢慢的暗了下去,人们倒是慢慢的散去了。
任凭他拉关我的手,也不想去挣脱,和他的关系表面上还得维系下去,不到最后的那个时刻。
“走吧,我们去三楼啊,听说那里的风景是最好的。”
电梯里并不是太黑,可是我却觉得自己在个黑乎乎的坑里,想跳出去却又不改往外冲。
“你怎么了?”许维关心的凑过来。
“没事,只是有些轻微的密室恐惧症,一会就好了。”倒并不是有什么密室恐惧症,只是那天的心情好像完全复苏了,望了望身后,没有人来,这并不是那一天,不是吗,我暗笑自己的杯弓蛇影。
“怎么,有人吗?”许维笑着,“原来不是约我一个人出来玩啊,我还以为你特意约我夜游呢。”
“没有谁啊,我只是叫了你一个人,真的,不信吗?”
“信,怎么会不信。”电梯终是停在了三楼。
“走吧,绝对会让你记住今晚的。”我神秘的对他一笑,这是个不一样的夜,他一定会记得一辈子的。
夜空的闪亮光光点点,像是情人之间在喃喃细语一样。
拱形的玻璃造型已经重塑了,看起来比以前似乎要坚定一些,一如我的心。
空间如同容器,每个空间自然存放不同的物质。然而时间久了,也会因为各式各样的因素而产生裂缝。裂痕并不难处理。然而因为各个容器内的物质不一样,通过裂缝所渗漏的物质,会使一些原本平衡的事物产生变化。所以,才有了不一样的存在。
我并没有忽略什么,可是就滑滑的抓不住,让我有些恐慌。
我是不是到现在才突然发现,我走了那么远,原是为了漂泊。但事实上只是发现那些远离我身后的,对我有多么重要。
既然远去了的也好,在错失了整个世界之后,备受伤害的心终于不需要再顾及他人的想法。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