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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如果不帮我,那你就付出代价,我王宇也不是吃素的,若是没有让你设计尖锐,我们的产品也不会被发现有问题,所以说一切都要怪你。”王宇一步一步向我站的地方靠过来,我向后退着,背贴在墙上,冷冰冰的,不温暖。
“表哥。”我有些惊恐,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此刻该是愤怒的吧,可是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怒气,只是很平静的表情挂在上面。
“你不是最怕那个晚上吗,一直躲不开那个恶梦吧,还记得吗,那个人说了什么,不要试图和我争,该是我的还是我的……”
“啊,不要,不要再讲了。”我捂着耳朵,那个晚上一点一点浮现出来,那个圆弧的大楼、那个叫董科的脸孔,还有医院里那个没有出世的孩子……
“我还没有讲完啊,事情远远不止这么多,你不记得了吗?”
“住嘴,住嘴。”我使劲的摇着头,手却慢慢的伸向口袋,一根细细的银针被我拿了出来,只是那个人还在刻意提醒我那晚的事,以为我真的陷入了记忆。
银针没入他的肾俞穴,对于穴位,我掌握得很准,比专业人士更胜一筹,所以我知道,我一定没有失手。
“你……你……”看着王宇慢慢的倒了下去,我蹲在他身侧。
“怎么,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女孩吗,那个晚上,是不是?你也记得呀,我也还记得,只是我不是伤感了,我是恨,恨,知道吗?我发过誓的,要让伤害过我的人都得到报应,真的不好意思,表哥,我不得不这样做啊,因为我发过誓的,你知道吧,如果发了誓而不实现的话,会冲撞自己的命运的,所以只好委屈你了。”我拍拍手,抽出那根还在闪闪着光芒的针。
“对了,忘了告诉你,尖锐的确是我动了手脚,只是你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出去的,不是吗,要是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恩怨,怕是你……也不好过吧。”
“尖锐,尖锐……”我欣赏似的看着他挣扎,听着他尖锐的叫声,知道了我为什么要取名为尖锐了,只是知道得稍嫌晚了些。
我打开门,他们看着办公室的情形,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走到姑妈跟前,“姑妈,表哥找我进去谈话,说是不甘心尖锐得到这样的结果,想让我重新设计作品,可是我觉得再设计另一个尖锐也不能挽回了,我分析的现在的情势给表哥听,表哥听了之后很焦急,气急攻心后晕倒了。”我解释着王宇现在的境状,“对不起,姑妈,我明知道表哥心里急,不该和他说明棉三厂现在受到的压力。”泫泣欲滴的说着我的抱歉。
“不怪你,菅菅,姑妈也是一时急才会说出气话,其实我知道你的能力,怪只能怪我们太急公近利了,才没有把握好质量这一关,得到这样的结果,谁也怪不了的。”
姑妈终在听了医生的话之后,华丽丽的晕倒了。王宇这辈子都别再想行动自如了,这便是击中肾俞穴的后果,肾俞穴在第2腰椎棘突旁开1。5寸处,击中后,冲击肾脏,伤气机,易截瘫。
看着病榻前的人们,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有的是关心王宇的情况,有的是等待命运给自己下的判决,也有的人只是为了看戏……我呢,我为什么会等在这里,难道我只是为了等待老天给我的答案,老天这次没有负我,让我做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
只是不知为何,心里仍是满满的,好像有什么被炸开了,破了一个洞,再也填不平了。
为了让自己忘记心中的不快,我拨通了许维的电话,“喂,是许维吗?”
“对,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心情不好,可以出来喝一杯吗?”借酒浇愁,或许是个好主意。
“好的,我马上过来,你在老地方等我吧。”干脆利索的做事风格,若不是我先入为主的观念在脑中,不然我会很欣赏他的做事态度的。
看看床边,姑妈已经醒了过来,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稀稀落落的剩下几个人。姑妈尤自在抚着胸口,我才不会理会他们的死活,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就好了。
在姑妈的抱怨和哀怨中,我转身离开了医院,随手招了辆计程车,说出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十一)
“怎么了,心情到现在还没有好一点吗?”许维的脑袋在我眼前晃动。
“哦。”我有气无力的应着,心情实在是有些茫然,做了这么多了,可是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果真如自己所想,是应该开心的吗?
想起自己的初衷,我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就当是来庆祝的。
“来,喝酒。”故做无所谓。
“行,就让所有的事情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远走吧。不就是一个展览会吗,迟早会将那些荣耀都收回来的。”在许维的眼中,我的不开心只是为了自己的作品没有成功,算了,就让他那么想,相信别人一定也是那么认为的吧。
许维那张摇晃的脸、还有酒杯中欲倾出来的液体、头顶上闪动的灯光……这些都让我好痛苦,我记不得时间过了多久。
“我要走了。”我对他说道。
“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吧,我们出去玩。”
“不要,我要回家了。”执拗的争着,像对徐恪那样的任性,希望这个世上还有人能容我撒娇,终究,徐恪不在我身边,这个人不是。
“走吧,回家有什么好玩的。”许维伸过手来扯着我的胳膊,他一定以为我们这种交往是朋友了,可是我并没有将他当作朋友过,在我的世界里是不需要朋友的,即使需要,他也不够格。
我挣脱他的钳制,看他再度越过界的手,用劲的将包包甩了过去,心情愤愤的发泄,“我说了要回家,你听不到吗,走开。”
大踏步向门口走去,撞开欲拦我的人。看着没有跟上来的脚步,许维一定愣了吧,想不到一直注重形象的我竟也会有这样的举动。
回到家中,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有些害怕,好像在这黑暗之中躲着一个魔鬼,只要我一走进去,它就会张开那血盆大口,将我吞食进去。
将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明亮如昼,这样我才会稍微放心一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没有亮的地方我是绝对不会越足的。有光,才是我想要的,黑暗,是个深渊,我不敢,也不想触碰。
看着床头柜上那张还未成形的胎儿照片,痛苦的声音溢出嘴唇,只要我看着他,心里隐隐的不安都会被赶跑,剩下只是仇恨,我想要报复的心情更加剧烈了,不能放手,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会放手的。
“啊”声音像受伤的狼在嚎叫,凄历的划破长空,直入九宵,若是真的有神明,他也一定知道我的痛苦吧,他会救赎我吗,会帮我达成我的愿望吧……
这幢楼的一个住户
“小姑姑,刚才是什么声音啊,好可怕。”一个小男孩露出害怕的神情。
“别怕,小宣,只是……”女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声音,不要说是小宣,即使在她听来都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对面的女人受过什么样的伤,一个女人怎么会发出这样可怕而又凄厉的声音呢。
“怎么了,小姑姑。”男孩不解的望着不发一言的姑姑,好似记不得刚才的害怕了,只是不太清楚姑姑怎么也会如此害怕,看来那声音真的是很可怕的,等看到了对面的阿姨一定要跟她讲一下,让她不要再做声了。
“没事,小宣啊,晚上要早点回来,姑姑过两天带你出去玩,可不要乱走啊,不然你妈妈过两天来接你发现你不乖,那会挨打的,我可不管了。”
“知道了,姑姑,小宣会乖乖的啊。明天等我们看到对面的那个阿姨了,让她不要伤心了,也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嗯,你怎么知道阿姨哭了呢。”女人看着小男孩,等着他的惊人之语,小宣便是这样的一个精灵鬼。
“她的声音都破了呢,一定是哭了很久很久。”男孩解释着。
女人愣住了,她倒是没有发现这声音中的伤,只明白每夜都会有如此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小区里,这样已经很久很久了。
手指一寸一寸的移到照片上,想当初那样鲜活的生命从我的身体里流走的时候,该是怎样的难过,想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他一定是讨厌我了,不然不会丢下我一个走了,怪我没有好好的关心他吗,还是怪我没有照顾好他,也许会怪我没有照顾好自己。
尖锐的叫声让我的痛苦渲泻出去,使劲的用手抹去嘴角边的血渍,眼中的焦距聚集在一起,看起来特别的清明,我要让自己记住,今天我所承受的,我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的。
从床边的柜子上拿出纱布,捋开额上的发,仔细的上好药,纱布一圈一圈的围在额头上,系好。再从手边拿出一个小瓶,就着温水服了下去。这已经是我一千多个夜晚的生活规律了,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