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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无聊赖地坐着,明明坐立难安,可又不敢随便出去。怕破坏了卫夫人的精心安排。
正烦闷着。喜儿进来通知我:“桃叶,夫人叫你到前面的会客厅去。”
“这会儿?”不是不要我见客,要安排我最后一个出场地?怎么这会儿又让我去前面会客厅了?
“就这会儿。”喜儿毫不迟疑地说。
“那好吧。”
走出门地时候,我向喜儿打探:“喜姐姐,前面客厅里有什么人啊?”
喜儿说:“就是上次来过的那位谢夫人,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姐。”
原来是谢道蕴来了,卫夫人请她来当裁判的吗?不是说今天会请来王献之的父亲,也就是那位在书法
界如雷贯耳的王右军大人来当裁判?卫夫人敢收这么高的参赛费,还不就是仗着这个超级评委。
难道因为比赛日期定得太仓促,王右军大人不能如期赶回。所以改成让谢道蕴来当裁判了?或者,竟
然是公爹和媳妇同台裁判?那就太有看头了,嘿嘿。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随喜儿走到前厅,才一进去,就听见两声惊呼:“这是……桃叶姑娘?”
卫夫人显然很满意这样的反应,眉开眼笑的说:“不是她是谁?”
我忙躬身行礼:“见过谢夫人。见过小姐。”
原来是谢道蕴和道茂联袂而来了。。。对。只是先静静地坐下,不说话,只出耳朵听,只努力微笑,这总不会出错吧。
谢道蕴先发言:“桃叶姑娘今天好漂亮!”
我欠身道:“多谢夫人夸奖。夫人您每天都很漂亮”。又看着道茂说:“小姐也是。”
这是真话。这两个人,主要胜在气质超群,衣着大方得体。所以,每次见到,印象都很好。
她们俩同时泛起了笑靥。女人啊,不管是高贵还是贫贱,永远都希望别人赞她漂亮的。就是大家小姐了。”
言下之意就是:本来不是大家小姐的,硬要装成大家小姐。
她会说这样的话,我并不意外,她会针对我是必然的。她地心上人,就要被我抢走了,她还能这样云淡风轻的坐着跟我说笑聊天,已经很有风度了。
所以我没有顶回去,只是笑着说:“谢谢小姐夸奖。”
今天无论她怎么语带讽刺地“夸奖”我,我都会“多谢”回去。等会儿,如果她要和我“同台献艺”,我也不介意把风头全给她抢去。人家情场失败,总得给点安慰奖吧。
不是我大方,只是我怕把她逼急了,又给自己树立一个强大地敌人。有一个九公主在那里虎视眈眈就够我受的了。如果再加上一个小姐,我桃叶区区小丫环一枚,哪里经得起她们的联手?
虽然这样的相让,她也未必会领情。
男人之间的战场,是真刀真枪,是血肉模糊;女人之间地战场,表面上没那么血腥,但其激烈地程度,却并不亚于此。
在男人绞尽脑汁想着怎样征服世界的时候,女人同样绞尽脑汁想着怎样征服男人。而,无邪的美貌,似乎自古以来,就是最大地利器。
最为女人所羡,亦最为女人所妒。
谢道蕴的目光在我和道茂之间打了几转,然后笑看着我说:“一直只知道桃叶姑娘写得一手好字,曾赢过我家老七呢,只是没机会瞻仰墨宝,今天可有眼福了。”
这顶高帽子可太重了,我怎么戴得起?我忙说:“哪里,桃叶的字,怎么敢在谢夫人和小姐面前献丑。”不要谦虚了。”
敢情,她也是来“献丑”的了。
我是美女不是妖女。不管你是哪路神魔。都不可以。
第94章 和郗小姐“同台献艺”
卫夫人没有陪我们坐一会儿就出去了。今天客人多,虽代了那四位公子分头接待,但到底,她才是这卫
府的主人。
没有男主人的家,女主人只好前厅后厅两头跑,也顾不得男女有分、内外有别了。若在讲究礼仪的人
家,男人在前头接待客人,女人就算想旁听,也要隔个屏风,或挂个帘子什么的。
究其根本,无非是男人把女人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哪怕只是给别人看上一眼,也觉得自己亏大了
。所有的男人都这样想,于是上纲上线,理论化系统化,就变成了女人必须遵守的道德准则。越是有声望
的大家族,越是以有能力把女人养在幽幽深闺为傲。
但卫夫人这样奇特的人,大概早就超越世俗的吧。不然,单就她一个女人,却开着书塾,带着几个男
徒弟,光这一点,就已经不合时宜了。
当然,这也可以归结为,她没有丈夫,没人会有这种吃亏的想法。所以,哪怕她同时还开着当铺,整
天跟不同的男人打交道,也没人会出来干涉。
想来,年轻的时候,围绕着卫夫人的闲言闲语肯定很多,她是怎样咬牙挺过来的,我不得而知。但现
在的她,由于年龄增长的关系,已经变成了一个超越性别的存在。
所以她可以很从容地在后厅安顿好女客,再去前厅招待男客。没人觉得这样不妥,卫府的下人也好,
外面的人也好,都习惯了卫府的这种待客模式。
卫夫人走后。后厅就只有我权且充当主人。陪着两位贵客。
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刚好是三个,聊天地气氛也还热烈、祥和。唯一地不和谐音,就是道茂小
姐有时候会含沙射影地讥讽我一两句。
但我总不招架,她也不会死缠住不放,一般点到为止就算了。她怎么说都是大家闺秀,不可能很尖酸
刻薄,甚至泼妇骂街一样地对我,虽然她的话,的确和鱼一个品性——都是带刺的。
一开始。谢道蕴很明显地站在小姐那边,无论她说什么都会附和,但后来,因为我一味地隐忍,谢道
蕴反而不怎么帮腔了。甚至于,当小姐有些话比较过份的时候。她还会努力把话圆得好听一点,也就是。
让我听起来舒服点。
女人果然都是同情弱者的,有时候,低眉顺眼一点,并不见得是坏事。
尤其是,我的身份立场。都不容我负气赌狠。真硬碰硬起来。我斗得过谁?
面对挑衅,我唯一的办法只有:我不跟你斗,我承认你狠。所以。无论小姐怎么冷嘲热讽,我只打定
主意不接招,由她说去。说多了,她自己没意思了,自会偃旗息鼓。
不过,今天时间有限,还等不到她自己熄火,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很大的喧嚷。我刚想叫丫头去看看是
怎么回事,道茂就笑道:“不用问,肯定是我四姑父来了。今天到这里来参赛的学子们,哪个不是冲着四
姑父地名头来的?”
我也有点激动了:“你说的,可是王右军王大人?他今天会来吗?”。今天不来……”说到这里她笑
了笑,没往下说了。但语意已经很明显:如果王羲之今天不出场,卫夫人这里可就不好收场了。
谢道蕴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也点头道:“多半是家大人已经来了。”
外面人声杂沓,很是混乱了一阵子,才慢慢安静了下来,想是客人已经被请进了前面的大花厅了吧
见喜儿从外面走进来,我忙问她:“喜姐姐,是不是七少爷的父亲王右军大人来了?”
喜儿回答:“是啊,那边客厅都快挤满了,人手不够,夫人让我过来调点人过去。”
我冲着留在这边地几个下人说:“你们帮我抬两张书桌过来,然后就都到前面去吧,这里留下我侍候
两位贵客就够了。”
穿得再像小姐,我也没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卫家地丫头。
谢道蕴听了忙说:“书桌让我们带来的人搬就行了,你让他们都赶紧过去帮忙吧。”
我点头,然后向她道谢
俩出行,自然都带了许多随从,只是我不好意思使唤现在她自己提出来帮忙,我当然求之不得了。
没过多久,前头就传来指令:比赛正式开始了。
我和道茂虽然也参赛,但毕竟是女子,不可能夹杂在男人队伍里跟他们一起挥毫泼墨。所以,他们在
前面比赛的时候,我和道茂就在后来的客厅里摆上书案写。这就是我让人搬两张书桌的缘故了。
到这时我才悟到卫夫人请谢道蕴来地用意,她不是来做裁判地,而是来当监考官的:给我和道茂监考
。
至于道茂是卫夫人邀请来的,还是她自己临时跑来地,那就不知道了。
写完了,晾干了,谢道蕴封好纸卷,然后派人拿到前面去一起参评。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王右军大人应该是很严格,也讲究原则的人吧。卫夫人请他来当评委,就不
可能像她以前说的那样,把我提到前几名里面去,从而让我一举成名。
其实,能不能“一举成名”我倒并不奢望,能参赛,能让王大人评字,本身就已经很幸福了。想我父
亲当年,每一提起王大人的名字,总是万分景仰。如果他的字能得王大人一评,还不知道会高兴成怎样呢
。
这时,忽听道茂问:“桃叶,今天的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