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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那样艰难地路走,要爱上一个我根本就没有资格爱上的人?
正低头感叹着,胡大嫂在外面喊:“娘,开饭了。”
我赶紧去开门。胡大嫂和胡大哥笑吟吟地站在门外,外面的客厅里已经摆上了满满一桌子菜。我笑着
问:“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胡大嫂脸孔微微发红,却一连声地说:“不是,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只是大家在一起聚聚。”
“不是啊”,我走过去盯着她的脸问:“那你脸红个什么劲?”
胡大嫂越发眼角眉梢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看她那个样子,我随口猜道:“今天是你和胡大哥结婚的日子?”
胡大嫂还没答,胡大哥点头道:“还不只呢,今天还是她十七岁的生日。”
“原来你是在生日那天出嫁的呀,那倒也巧了,你父母真会挑日子。”
我打趣着胡大嫂,心里却想着:这个我一直喊大嫂的人原来也只有十七岁,看来,我真的不能这么稀
里糊涂地过日子了。对未来,必须有个通盘考虑,甚至必须有个时间表。不然,一旦超过了十八岁,只怕
连找丫头的工作都难找了。
单身女子在这个世界上是很难立足的,毕竟,我不像卫夫人那样有雄厚的资产足以保证自己一辈子衣
食无忧。
胡大嫂突然问:“桃叶,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我轻轻一笑:“我无父无母之人,还过什么生日啊,我早忘了。”
胡大娘眼一瞪:“什么无父无母。我不是你的干妈?你说这话。敢情是咒我?”
她都这样说了,我也就顺势喊了一声:“干妈!都是我说错了话,你就不要跟女儿计较了。”
喊她一声干妈是没什么啦,只是,这话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啊。
胡大哥和胡大嫂一脸惊喜地问:“妈,你和桃叶什么时候认的?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啊。”
胡大娘笑眯眯地说:“就刚刚认地呀,她刚刚不是喊我干妈了?就这时候认地。”
胡大嫂带点歉意地说:“早知道这样,该多做几样菜的。”
我看着满桌的菜肴道:“这么多菜,已经够多了。可惜我也才刚刚回来,没有准备。都没有给干妈扯
几块布料做衣服。”
胡大娘拉着我的手坐在她身旁:“傻丫头,认干妈,哪有要干女儿送礼的道理,是干妈要给
见面礼的。正好我还收了两样首饰,还是当年陪嫁过吃完饭就给你。”
我忙推辞:“干妈。那怎么敢当。”
胡大娘说:“什么不敢当,你是我的女儿。我的压箱首饰,不给你给谁?”
这时胡大嫂嗔道:“娘偏心,有压箱子的好东西,我们听都没听说过。”
我笑着说:“那我分你一样好了,免得你眼红吃醋。”
胡大嫂先做眼冒星星状:“真地!”然后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说:“我可不敢要。娘给你的东西。
我偷偷分了。娘还不得买凶追杀我?”
正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胡大娘看了看外面说:“延熙怎么还没回来呢,早上他走的时候。我还特意
跟他说了今天是大嫂的生日,要他晚上早点回来吃饭的。”
胡大哥说:“娘,再等等吧。”
我抱着桃根,小丫头已经能吃些菜了。胡大娘用一个小碗,先把桃根吃得动地,像鱼糕之类夹了一点
给她吃,末了,又舀了半碗鸡汤喂给她喝。
我们又等了一会,眼看着桌上的菜都快冷了,胡大娘才说:“算了,我们先吃吧。延熙也许是生意上
地事耽误了。”
吃饭的时候,胡大哥特意拿来一瓶酒,我斟了一杯,跪在胡大娘面前说:“干妈,多谢您一向关照女
儿,以后,更要让您多操心了。“
胡大娘接过酒一饮而尽,然后搀起我说:“乖,以后,你就跟我的亲生女儿一样,你有什么事都对干
妈说就是了。“
我点头。又敬过了胡大哥和胡大嫂,并改口叫“大哥”、“大嫂”
吃完了晚饭,又坐了一会儿,胡二哥还是没有回来。我本来还想等他回来敬他一杯酒的,但胡大娘看
我一副随时都会睡过去的样子,催着我回家了。
回到家,一关上门就直接奔到床上。彻底进入梦想之前我还在想:先睡一觉,等醒来了再去洗洗。
可醒来地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打开门想看看外面地天色,可是,门开处,眼前一片白晃晃的光。我立刻伸手一遮
,天那,好亮!天地只剩下茫茫一片,而雪还在下。
昨晚到底下了多大的雪啊,只一晚上,就堆积了这么厚。
我赶紧去洗脸梳头,等给桃根穿好抱她出门时,发现下地已经不是雪花,而是雨水和雪珠子。
门外的路上有人在说:“下冰粒子了,这样下去,河水会结冰的。”
另外一个人说:“不会吧,河水流得挺快的。”
先头那个人说:“不信你看嘛,十几年前,也是这样,先下大雪,再下冰雨,结果,到处都冻住了,
河水断航好多天。”
我心里一动,如果真这样的话,那还麻烦了,那我怎么过河啊。
也许,不会到那个地步吧,但脖子里,眉眼上,明明感觉到了小冰粒子的击打,其中还夹杂了雨水。
这种大雪后的冰雨,的确很容易让路面和河面结冰的。
把桃叶抱到胡大娘家,随口问了一句:“干妈,二哥昨晚回来了没有?”
“回了,回来很晚,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一身脏兮兮的。我问他是不是跟人打架了,他说没有。还一
身酒气,这孩子,现在也不让人省心了。”胡大娘叹着气。
我忙安慰道:“您别着急,晚上我回来找他好好谈谈。”
“嗯”,胡大娘点头,接过桃根说:“你快走吧,这冰雹夹雨的,看样子还越下越大了,可怜你还非
得过江。”
看了看我的穿着,她跑进里屋拿出一条大围巾说:“这是我自己围的,你别嫌老气,现在只顾得了身
体了。那江边的风跟刀子似的,你用这个包住头脸。”
她一边说一边把我包得只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闪呀闪的。
搭船过江后,船码头上,没看见神仙姑姑,也没看到王献之。天一冷,雪一下,这些人都不来了。
也好,不受恩,也就不欠人情,这样才自由自在呢。再说,上下船次数多了,现在我也习惯了,不像
以前那么胆战心惊了。
可是,才说没人来接,抬头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个人。
看见我走过去,他站住了。
乍见到他,我的确惊喜了一下,可一想到他昨天对我的态度,又有点气。什么都没了解清楚就那样对
我,任由别有用心地人挑拨离间,这样不知心,不信任,算什么朋友。
我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余光所及处,他也跟着我走,但不说话,也不喊我,我们两个人就那样很尴尬地默默并肩前行。
走到大堤上,他突然开口说:“我带你去戴家茶馆听琴好吗?”
“这会儿去听琴?”我没听错吧?
“是啊,今天这样的天气,屋子里烧一盆炭火,焚一炉香,对着窗外一边莹白,无论抚琴还是听琴意
境都很美的。尤其是,这会儿肯定不会有人去喝茶,不会受到打扰。”
“疯了!”,我不客气地说;“大清早的,我要去书塾做事,开茶馆的要开门迎客,谁这个时候有闲
心弹琴啊,再说,”我伸手接了几滴冰雨说,“天寒地冻的,那琴也冰凉的,手指都比平时僵硬些吧。”
听到我这样说,他不再坚持了。两个人默默地走了一会,他又指着堤边的一处酒楼说:“那个地方你
还记得吗?我们在那里避过雨的。”
我点头。上次秦淮河风高浪急的时候,我们去那里面坐过一会儿的。
“那我们今天再去吧,正好我还没吃早饭呢,我们进去吃点东西。”
我不解地看着他:“你今天这是怎么啦?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一大清早耶,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你不
会不知道吧?你这会儿约我去酒楼?”
“我知道啊,但我有急事,一定要跟你说。”
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有一点着急,有一点羞涩,但更多的,似乎是,兴奋?
他一开始一直低着头,我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睛。现在他回首看着我的时候,那炯炯双目,竟然熠熠生
辉,盖过了这漫天雪光。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第87章 莫名其妙的亲事
我知道王献之今天的表现不大对劲,但我已经没时间停了,再不去书塾就该迟到了。
我继续往前赶路,边走边应和着他的话:“有什么急事你尽管说吧,这里又没外人。”
他却抓住我的手,“我要说的事不是一下子说得清的,而且,也实在不宜在路上这样随随便便一边走
路一边好玩一样地说。”
我这才停住了脚步。该死的桓济,还说他根本就没把我在宫里住了一晚的事告诉王献之,可看他现在
这副急不可耐、一定要跟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