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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怎么可能?我只剩下一个头颅而已,你又如何让我不死?”头颅显然不信。
“那咱们大可试试,但你会一直承受痛苦罢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忍耐到什么时候!”萧凡舔了舔嘴唇道。
要是自己还能施展噬魂道的手段,哪里还用的着浪费这种力气?
不过他也事先早有准备,虽然自己不能施展仙修者的炼丹之术,但炼丹的知识却依旧存在,在白天的时候,他特意走遍了整个秦家城,从各个药材铺之中,凭借他对草药之物的了解和认识,利用凡人的手段,炼制了一枚根本算不上丹药的丹药。
虽然这枚丹药里,没有任何仙修者的力量在内,可凭借着那些草药的药性中和,却也拥有着意想不到的效用。
这个世界里没有炼丹术,所以也不会有人会联想到丹药这个层面的东西。
此丹名为‘九死延命丹’,原本的丹方,是一种下品仙丹,其作用歹毒,本是某位残暴的仙人为了对忤逆自己之人严刑拷打,折磨灵魂心智所研发而出的,说白了就是一颗毒丹!
虽然萧凡现在炼制出的这枚‘九死延命丹’,根本没有半点原仙丹的威能,但效用对于只剩下一个头颅的兽神将来说,却是绰绰有余了!
看着萧凡掏出了这枚颜色漆黑,其上有着无数紫色丝线缠绕的丹药,那头颅双瞳微微一缩,显然不认得这是何物,但却自然产生一种危险的感觉:“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萧凡舔了舔嘴唇,阴冷的笑道:“这种东西,可以让你活下去,只不过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罢了!”
说着,他在桌子上拿过一个茶杯,往其内斟满了水,然后将丹药捏碎投入杯中,使得丹药碎末与水完全相融在一起。
茶杯之中,已然变成了一杯紫黑色的药汤,还不断的冒着泡,散发着缕缕气味刺鼻,难闻无比的黑烟!
紧跟着,萧凡将这杯黑水,顺着头颅的天灵之上缓缓淋下。
黑水滑落的同时,宛若活物一般顺着头颅脸上的毛孔钻入其内,使得整个头颅在刹那间变成了紫黑之色,这显然是中毒极深的状态!
“啊!你……你这到底是!”头颅顿时面孔扭曲了起来,仿佛遭受了无尽的煎熬一般,痛苦无比。
“我这凡人版的九死延命丹,虽然无法做到折磨你灵魂的作用,但却可以不断的刺激你的大脑中枢,激发出你大脑之内所蕴藏的所有生力,将其彻底榨干,而你却会承受着越来越无法忍受的痛苦,只剩下一个头颅,你无法挣扎,无法翻滚,这种感觉更加的难受吧?”
“但你却不必担心,有这丹药的药效在,除非我想让你死,否则你根本无法死掉,也不会给你太大的力气,就算你想咬舌都做不到!”萧凡冷笑着说道。
“魔鬼……你是一个魔鬼!”那头颅已然被痛苦折磨得几近疯癫,眼睛不断的往上翻,可就是死不了!
“魔鬼么?我挺喜欢这个称呼的!”萧凡舔了舔嘴唇道:“痛苦这东西,对于生命来说,分为九个档次,譬如说女子临盆、骨骼碎裂这些,都属于不同层次的痛苦!当然,寻常的小痛苦不算在内!”
“然而,这些却根本算不得什么,九死延命丹,可以无限制的延长你的寿命,但却会使得痛苦不断倍增,每过一个时辰,痛苦的程度便会提升一个档次,若是寻常情况的话,普通人在承受第四个档次的痛苦之时,身体机能便会自动产生保护措施,会让人晕厥或是直接死亡,免得再继续忍受痛苦!”
“不过无论是晕厥和死亡,现在对你来说都只是渴望而不可及的事情,慢慢忍受吧,逐一品尝九个档次的痛苦程度!”萧凡嘴角一挑道:“能够体验到这些不同档次的痛苦,这种机会寻常人可是盼都盼不来的呢!”
这九种疼痛中,最为轻微的,就可以比拟女子临盆之苦了,其次是皮开肉绽之痛、骨断筋离之苦、内脏粉碎之疼、剥骨削肉之感,当然,这些都只是对应肉身,所以只占据前五种。
而后面的四种,则是针对于灵魂的,发自灵魂深处的痛苦,才是最为可怕!
痛苦的九个档次,萧凡可是全都经历过。
当初在面对天人五衰的第二次惩罚之时,那种毁灭之力对灵魂的磨灭,便是可以达到第九个档次的痛苦!
而萧凡一路走来,各种痛苦也都品尝了个遍,自然深知这些痛苦的滋味如何!
“魔鬼……魔鬼……”头颅有气无力的嘶吼着。
“无妨,很快就要进入第二个档次了,我不着急,有的是时间陪你!”萧凡顺势在旁边的床榻上躺下,枕着胳膊,仿佛在欣赏着对方受苦一般。
若非必要,萧凡也不想使用这种阴毒的手段,但他也深知,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道理,所以有时候必要的牺牲也是没办法的。
“啊!”痛苦的感觉,突然翻倍起来!
那头颅再次惨叫。
“嗯,好强的忍耐力呢,是条汉子!”萧凡暗自点了点头,他已经开始期盼对方快些无法忍受了。
然而,又过了一个时辰之后,痛苦的感觉达到了第三个档次之时,头颅已经开始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本来他仅剩下一个头颅,所有的东西都虚弱到了顶点,根本就没有什么抵抗的能力,再加上这种不断升级的疼痛折磨,使得其几近疯癫。
“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我受不了了,别再折磨我了,杀了我吧,我求求你!”头颅已经开始求饶了。
“好啊,想让我给你一个痛快也行,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一切!”萧凡神色冷漠的说道。
“做……做梦!”头颅咬紧牙关,依旧硬挺。
“哈,好啊,那就再继续!”萧凡摆了摆手,不再理会头颅。
当一个时辰的时间再次过去,疼痛达到第四个档次的时候,头颅终于屈服了,将萧凡想知道的一切,全都倾吐了出来。
虽然最后头颅还是忍不住了,但萧凡却对这个兽神将由衷的钦佩。
“好了,我已经说了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杀了我吧!”头颅憔悴无比的说道。
“杀了你么?不,我改变主意了!”萧凡挑了下眉毛,看看窗外夜色正浓,抬手点在了头颅的眉心之上。
头颅双瞳一缩,紧跟着缓缓闭上了双眼。
萧凡将头颅藏在床下,纵身而出,又潜入秦家府邸转悠了一圈,然而他却并没有着急利用得到的情报去刺杀秦虎,而是夹着那兽神将被埋起来的身躯返回客栈房间。
天色渐渐变亮,一抹晨曦挥洒,驱走黑暗,将光明再次带到世间。
而萧凡折腾了一夜,也略有些疲惫,坐在床上休息了片刻后,这才缓缓的开口道:“好了,醒醒吧,天都亮了……”
第973章 恶趣味
坐在萧凡面前的,正是那个兽神将。
而此时的他,脸上的黑气尽数消散,脖子上有着一圈狰狞的伤疤,但头颅却与身子重新被缝合到了一起。
兽神将缓缓睁开眼睛,在看到萧凡后,猛地纵身而起,抡起拳头,施展全部力量朝着萧凡轰砸而来。
“好了,安静一下!”萧凡随意的伸出一根手指来,便挡下了对方的一拳:“你的脑袋刚刚接好,伤口还没愈合,若是不想再掉下来的话,就老实一些!”
“呃……”那兽神将也愣住了,半响之后,才吃惊的抬起双手,看着自己的身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死?我竟然没死?而这身躯也回来了?”
若不是眼前的萧凡,他还真以为自己昨夜是做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梦!
“坐下吧,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在我面前,你想死也死不了!”萧凡微微点头道:“我是敬重你是条汉子,才留你一命,放心吧,你身上的毒我都已经给你解了,筋骨也给你重新接驳好了,只要你静修个一年半载的话,便能完全恢复!”
“你……”兽神将有些无法理解,然而凭借刚刚对方一根手指便挡住了自己的攻击来看,对方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根本不是自己能抗衡的。
“原本的你,可以算是被我杀死了,我今晚便要去刺杀你的主子秦虎,若是你不想珍惜生命的话,尽管去通风报信,亦或是阻拦,不过……你已经将秦虎宅院内的基本情况都告诉我了,也算是背叛了他,若是凭借秦虎的性情,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萧凡淡淡的说道:“你死了也就算了,不过……秦虎连上万百姓都能坑杀为其女人陪葬,你的家人会遭到怎样的对待,我就不必多说了,不是么?”
这番话,是赤裸裸的威胁,而这兽神将,却根本没法反驳什么。
“若是你还想为秦家卖命的话,秦松倒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