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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岩壁较薄的一侧上,一团凸出的岩块。他用手插入旁边的穴隙处,着力一扳,岩块似乎有微微的松动。 看到有希望,丹西劲头和兴致都上来了。他坐起身子,摆好架式,深吸一口气,运足内力,正欲使劲的当口,岩石旁却响起了季尔登与鹰斯的声音。 “嗨!季尔登老弟,你可把我害苦了。”鹰斯的谄笑声响起:“找遍整个军营,谁知道你却躲在这里饮酒快活。” 丹西差点被吓得岔了气! ※※※ “欧!多可爱的小家伙呀!”奈丝丽抱着猛虎自治领最年轻的战士,左亲一口、右亲一口,搞得密尔顿手足无措,脸上尽是口红印子。 “你呀!见了别人的小孩总是这样爱个不够。”别亚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真喜欢小孩,就自己生一个嘛!” “回家再跟你这个跛子算帐!”奈丝丽俏脸一红,狠狠地瞪他一眼。 “呵,咱们的别亚将军,连小孩子的醋都吃哩。”席尔瓦的打趣引来哄笑一片。 ※※※ “开饭啦!”一袭洁白衣裙的美芙洛娃用叉子轻轻敲打着盘子:“各位将军,入席吧!” “夫人做了她最拿手的酱鹅肝,”席尔瓦笑道:“大家可千万赏脸啊!” 众人都走向铺着绣花桌布,陈列着银质餐具的大圆桌。赴宴者除了美芙洛娃、席尔瓦之外,尚有别亚夫妇、也迅、梅萨等人,军界将领都是清一色的骑将。 席尔瓦特地将密尔顿安排在美芙洛娃身边。尽管密尔顿并非一个靦腆害羞的孩子,但享受这等殊荣也令他有些忐忑和局促。 “我们天上的父,愿世间都以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 女人对小孩总是有种天然的喜爱,美芙洛娃同样如此。 做完饭前祷告后,她将酱鹅肝、金枪鱼、烤羊羔条等小男孩从未吃过的美食放进他的盘子里,令他大快朵颐。 高贵、美丽、慈爱的夫人,加上她对自己如此照顾,叫密尔顿渐渐驱走了拘束与紧张。
第七章
第十七集 第七章 “是鹰斯大哥啊!”季尔登边嚼羊腿边含糊着搭话:“来,一块喝酒。” 石棺内,丹西抚着胸口慢慢坐倒,偷偷地连舒几口气。 “季尔登老弟,你说这个丹西会跑到哪里去呢?草原这么大,咱们上哪去找啊?!” “谁知道他躲在哪里,总不会学了遁地术,躲到了地底下去吧!”季尔登笑着猛拍几下身旁的岩石,又把石棺里的丹西吓得不轻:“不过只要他敢在地面上现身,咱们的秃鹫队总能把他找出来的。” “也是这么个理。”鹰斯点头道:“可这小子比狐狸还狡猾。万一他不回家,一直向北跑,混进牧民中去了呢?” “那不更好,丹西自愿当个小牧民混一辈子,咱们也不难为他,占了他的花花江山就是了。” 两人一阵狂笑。 “对了,老弟,”笑饮一会之后,鹰斯试探着开口道:“你觉得这仗打得有意思吗?” “打仗嘛!对我这个粗人来说,总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可是你不觉得这仗打得有些过于窝囊了吗?这些天来一直跟猛虎军团在破烂冈一带僵持对峙,每天都是例行的、没完没了的巡逻、搜索和侦查。总也见不到战神的面,各族勇士们只好自己去找酒神约会,取点乐子。”鹰斯似乎漫不经心地瞟了瞟季尔登的表情:“说句心里话,要不是这次大汗派我出来追捕丹西,我可真要憋坏了。” “记得那句古话吗?任何东西跟耐心打赌,要把宝押在耐心的一边。”平时大大咧咧的季尔登,此刻也小心地留意自己的措辞:“放心吧!鹰斯老哥,最后的胜利肯定属于我们。” “季尔登老弟,都是过命的交情,咱哥俩就别打什么哑谜了吧!”鹰斯咕咚咕咚地连灌几口奶酒:“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经历了上一场大战之后,各族首领和战士对于能否取得胜利都开始抱持怀疑的态度,唯独大汗和你们沃萨族将领自信满满。按理说,上次会战,你们的损失最大呀!” “哦,这话怎么说?为什么大家对胜利没有信心了呢?” “就说这局势吧!恶虎拦路,咱们的雄鹰可汗好像也没啥子招。敌军在破烂冈一蹲,坚不出战。咱们啃是啃不动,围又围不住,进攻也进攻不得,只能跟他这么干耗着。干脆绕过他们去进攻固原堡吧!敌军肯定会掉过头来,前后夹击我军,更是使不得。” “大汗不是早就跟大伙交过底吗?咱们胜利的筹码是押在敌军的后勤……” “嗨,季尔登老弟,你这话就生分了。假如一切如愿,大汗的计画,自然不失为一个损失最小的英明战略。不过,咱们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人了,风风雨雨也见识了不少。丹西和手下那帮谋臣战将,也不是吃素的主。” 鹰斯缓声续道:“咱们想在敌方的后勤补给线上做文章,拖垮对手,静候其内部崩溃,然后不战而胜。不过,丹西这一次可是有一支庞大的后勤队随行,带来了多达半年的粮草。半年时间,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谁拖垮谁也很难说呢!比方说,万一中央郡战场上,席尔瓦很快打赢,敌人稳定局势后,又组织一支二三十万人的大军杀过来援助。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谁又敢打包票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假如没有其他备用方案,仅凭一个拖字,恐怕大汗和你们也不会如此稳坐钓鱼台吧?” 丹西心里咯登一下,他竖起耳朵,小心翼翼地贴在岩石内壁,不敢漏过任何一句话。 “哦,那你看,我们有什么快速打破僵局的办法吗?” “正因为哥哥我想不出来,所以才特地来跟老弟谈心嘛!” “鹰斯老哥,你这么猜测,不免就有些牵强了点吧!好歹咱们草原各族联军是一锅吃饭,同场杀敌的战友,又面临着猛虎军团这个共同的大敌,怎么可能不一条心对外呢?再说了,你老哥是谁?格立西与沃萨有多年同甘共苦的传统友谊,大汗亲口说过,贵我两族之间不存在任何秘密,难道有什么东西我们还会有瞒着老哥你吗?唉,老哥,想那么多干嘛?战争的胜败,由战神去操心吧!”季尔登明显在转移着话题:“来,喝酒!弟弟我敬你,先干为敬!” 说罢,“咕咚咕咚”几声,季尔登面不改色,一口气将一袋奶酒灌下肚去。 鹰斯讪讪不已,可又没办法,只好跟着喝酒,边喝边偷窥季尔登的脸色,偶尔旁敲侧击几句。 其实,石棺里的丹西,比他还着急。这两人的谈话,欲言又止,还来回地卖关子,搞得丹西百爪挠心,急如火焚,恨不得跳出来掐住季尔登的脖子,逼他把话说明白。 可惜,季尔登自此绝口不提此事,只是装傻,还一个劲地劝酒。比起酒量,鹰斯可远没有沃萨第一勇士的海量,几个来回就开始胡话满嘴了。 季尔登背着被灌翻了的鹰斯渐行渐远,石棺内的丹西却端坐不动,一股透入骨髓的寒意在心中涌起,他连扳动岩块,逃出石棺的兴趣都欠奉。 鹰斯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戈勃特任何时候都不可小视,他在本次出征之前,就已经苦心准备了数年时间,定然拟制了多套备用计画,对于将遇到的困难也必定做了充分的估计。 从他们的谈话,似乎蛮族联军真有一套速胜之法,而且沃萨本族核心高层对此还信心十足。 虽然,也有可能戈勃特仅是为稳定军心搞出的神神鬼鬼的招数,但面临着如此重要的战争形势、动辄亡国的紧要关头,丹西不可能不小心在意,将一切潜在风险详加考虑。 问题是,自己和贝叶制定的制蛮方略,经过了多次检讨、推演和论证,基本上无懈可击。那么,是否仍存在漏洞,这个漏洞又到底会出在哪里呢? 封闭隔绝的环境有助于精心沉思,丹西盘腿坐在石棺里,如老僧般入定不动,大脑却在飞速运转着…… ※※※ “你叫密尔顿,”美芙洛娃轻声问道:“这个名字对吗?” “是的,夫人。” “来过巨木堡吗?” “没有。不过刚才席尔瓦先生说,我可以在这里玩几天。” “我可以带你去,城里所有好玩的地方我都知道。” “是吗?夫人,太谢谢了!” 密尔顿脸露兴奋之色,美芙洛娃像大姐姐般的照顾和晚宴家庭般的气氛,令他刚才的局促一扫而光,说话也放得开了。 “对了,夫人,我能问个问题吗?” “说吧!只要我知道。” “丹西领主长什么样子?是不是跟巴维尔军团长说的那样,像一头站着的老虎?” “哦,不,”美芙洛娃也被逗笑了:“他呀!中等身材、黑头发、黑眼睛,总之,跟普通人一个样。” “呃,这样啊!”密尔顿不由有些失望:“领主大人在巨木堡吗?” “不,他不在巨木堡。” “那他在哪里呢?” “他在遥远的北方,”美芙洛娃有些伤感地叹口气,摸摸密尔顿的小脑袋:“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