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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蜡烛的光。”乔锁微微笑,说道,“有些模糊,但是还是能看见的。”
乔臻这才松了口气,将杯子递给她,说道:“有些烫,你等会喝。”
乔锁点头,捧着杯子,闻了闻味道,笑道:“好浓的蜂蜜味道,还有柚子的清香,你也喝,三哥。”
“恩。”乔臻点了点头,应道。
“你刚刚为什么骂夏侯?”乔锁问道,“他这些年帮助了我们不少。我直想报答他,可是苦无机会。”
乔臻心有些堵塞,挠了挠头,总不能说夏侯那孙子跟乔谨言有事情瞒着他们吧,只得嘿嘿笑,说道:“没事,我们就是这样相处的,他也时常损我来着,对了,他等会要过来,现在被堵在路上了。”
乔锁点头,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四周的声,乔臻见她失明后异常的安静,也没有做什么事情,颗心忐忑不安,见她听得专注,也不由自主地听起来。
“有人来了,三哥,你把大门锁了吗?”乔锁轻轻地说道。
乔臻站起身来,走过去看,乔谨言的车子停在了乔宅的外面,乔谨言下了车站在门前,目光深邃地隔空看来,路风尘仆仆地赶来似乎脸色不是很好,他站在锁住的大门外,没有说话。
“三哥,是夏侯来了吗?”乔锁侧着脸,扬声问道。
乔臻沉默了下,随即说道:“不是,是快递公司的快件。你先坐着,我去收件。”
☆、第178章 我们各自安生(三)
乔臻让佣人开了铁门的锁,出来,站在外面,看着乔谨言,说道:“你来做什么,小安呢?”
“刚下飞机,还睡着呢。…………”乔安还香甜地睡在车里。
vincent下车,抱起熟睡中的乔安,有些奇怪地说道:“你们怎么不进去。”
他的中文说得很是别扭,乔臻见他金发蓝颜长腿,没有理会。
“我朋友vincent”乔谨言简单地说了句,道,“我想进去看看乔锁,只看不说话。”他说完这句话便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脸色透出几分的苍白来。
这要求真的不算过分。
乔臻伸手接过vincent手中的乔安,没有说什么就进去,这算是默许了。
乔臻将乔安直接送进房间里,安排佣人照看着。
乔谨言有些迟疑地走进了院子,乔锁坐在院子大树下的木质藤椅上,捧着杯茶,坐在那里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远方。
数月不见,相思成狂。她的头发长长了,随意地散落在肩头,微微卷曲,穿着素净的蓝布裙子,面容白皙剔透,听见声看过来,乔谨言的心猛然收缩,以为她看见他了,见她没有任何的反应才知晓,阿锁是看不见的。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三步远停下脚步,默默地看着她。
空气中静静地流淌着种温情,乔锁坐在藤椅上感觉有些奇怪,她感觉有人在她身边,那种感觉很奇特,好似是大哥,随即她自嘲笑,倘若真是乔谨言,这也太伤人了,他都不曾喊她,说句安慰的话。
“是大哥吗?”她低低地开口,竖起耳朵听着,乔谨言屏住了呼吸,没有动,他动不了,看着乔锁站起身来,有些摸索地朝他走过来。
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如果阿锁摸到了他,他该怎么办?无数的念头在乔谨言的脑中闪过,他看着乔锁摸索地顺着他的方向走来,纤细的指尖就快要碰触到他的面容,他心软,眉眼透出几分的伤感来,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
乔锁的身子猛然僵住,停了下来,她转身摸索着朝着客厅走去,她走的很稳,能准确地避开那些花盆进客厅。
乔谨言跟在她身后进去,见乔锁上了二楼,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乔谨言落寞地站在楼梯的扶手处,听着关门的声这才缓缓地舒了口气。她没有发现他,他内心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悲伤,只觉得就这样吧,于他们都好。
乔臻出来见乔谨言站在楼梯间不说话,他那朋友径自在院子里东张西望,有些烦躁地坐在沙发上,问道:“阿锁上楼了吗?”
乔谨言点头,“嗯”了声,:凌云九剑燃文。
“她的病情怎么样?”乔谨言淡淡地问道。
“查不出病因,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长此下去会点东西都看不见,只能移植眼角膜,不过这东西奇缺,我们还在等。”乔臻不耐烦地说道,“你可以回去了,把乔安留下来就好,她要是知道乔安回来了肯定高兴。”
乔谨言轻轻地咳了两声,低低地说道:“眼角膜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vincent听见他咳嗽,走进来,说道:“gavin,你该去休息吃药了。”
乔谨言朝着他点头,说道:“你先出去等我下,我马上出来。”
他看向乔臻,淡淡地说道:“阿锁就摆脱你照顾了,有事情给我电话,这段时间我都会留在国内。”
乔臻朝着他点头,示意他快些走。
乔谨言走后没有多久,夏侯就风风火火地来了,进来就问道:“乔谨言人呢?”
“刚走。”
夏侯挫败地低咒了声,说道:“糟了,我还有事情没跟他说呢。”
乔臻把揪过他,说道:“你tm的快跟我说,你跟乔谨言到底瞒了我什么事情。”
“小锁呢?”夏侯四处瞅瞅见乔锁不在,这才拍开了乔臻的手,脸色有些严肃地说道,“这事反正你迟早都得知道,乔谨言直想撮合我和小锁来着,想让小锁嫁进夏家,这样子以后也算是有我照顾,不会再颠沛流离,可我来不及告诉他,小锁跟我解除婚约了,这事成不了。”
乔臻听得头雾水,冷笑道:“他什么时候关心起你们两的事情来了?小锁嫁谁他管得着吗?”
乔臻随即察觉到不对,非常的不对劲,乔谨言今儿回来到处都不对劲,太沉默了,表情也不对。
“他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可这也不对呀,要是想起来了还撮合你和小锁?”乔臻自我否决。
夏侯苦笑了声,有些叹气地说道:“乔谨言开始车祸是失忆来着,可身体恢复后慢慢地也就想起了过去的事情,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他车祸后心脏病发,医生说活不过三年了。”
乔臻只觉得是五雷轰顶,有些不可置信地站起身来,直觉地摇头说道:“这不可能,他身体直很好。”
“顾家有家族遗传的心脏病,这也是顾家人丁单薄的原因之,上代是顾妍,这代就是乔谨言,只是他多年来都没有说而已。”夏侯低低地叹气道,“那场车祸引发了他多年的顽疾。他的病情来势凶猛,不能大悲大喜,这才托我照顾小锁,这次他去瑞士就是去治病的,若是治不好就——”
夏侯没有继续说下去。铁定是希望渺茫的,否则乔谨言不可能舍得把乔锁托付给他。
乔臻站在原地没有说话,有些难以消受这消息,他顿了半天才问道:“所以乔谨言是记得切的,他假装失忆托你照顾小锁,算自己人走的远远的,病死他乡是吧?”
乔臻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莫怪他的脸色很差,那洋鬼子又直叮嘱他应该去休息吃药了,原来是真的得了不治之病,寡妇难贤5200。当年顾妍就是死于心脏病的。
“这事你别告诉小锁,我怕她承受不住,况且现在她眼睛不好了,就更不能说了。”夏侯叮嘱道,“我等会去顾家找乔谨言,商量怎么救治小锁的眼睛。”
乔臻点了点头,他时之间脑袋有些乱,现在这两人伤的伤、病的病,他是句话也不敢多说的了。
“你去吧,不管怎么样,先救算。”乔臻有些叹气,感觉生死无常,颇有些荒凉之感。
夏侯点头,去顾家找乔谨言。
乔臻人坐在客厅内努力消化着这消息,然后才想起去看乔锁。
乔锁回到房间后就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听着窗外的动静,沉默不语。他来了,她感受到了他的气息,那样的浓郁融入骨髓的味道,他不用说句话她都能感受到,她原本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脸,想知道这几月他有没有瘦,有没有黑,可是就要碰触到的时候,她听到了他无奈的叹息声,突然之间就再也无法前进步了。
她有些踉踉跄跄地转身,依旧是缓慢地摸索地走进屋子,她直渴望他能喊她句,只要句,她便能原谅之前所有的切,和他永远不分开,可是没有,他只是那样沉默地看着她不说话,看着她上楼,看着她离开。
她自嘲笑,这才是乔谨言呀,这些年他总是默默地人承受着所有的切,将她庇护在他的羽翼之下,若是之前的乔锁定然是糊涂不知晓的,可是她长大了,经历了这么多,慢慢开始便老了,如何能不知道他的心意,如何不了解他。
她只是默默地接受着这切,等他回头牵着她切走罢了,可是他告诉她,不要等了。
那样傻的大哥、让人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