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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生物学和人类学的出发点。但在这种情况下,根据人的使命的实现,只有与整个世界的新创造联系起来,才能合理地思索人的转变。这样,《圣经》里对未来的期望把死者的普遍复活与旧世界的终结和新世界的创造紧密地连在一起,就是意味深长的了。再下一讲,还将涉及到同审判思想联系在一起的其他特征。对人的现代理解能够如此直接地接近《圣经》中的复活希望,这是很独特的。 在许多个世纪里,对死者的肉体复活的期望都被看作是相当非理性的,只是由超自然的权威来担保,而人们却把灵魂的不死看作是一个直接由科学证明了的事实。对于我们今天的人来说,正是通过清除灵魂不死的幻想,才解放了对于复活希望长期被掩盖的、理性的真理之认识。尽管这种复活希望只是提供了一个根据其现实性还无法想象的未来的影像,一种尘世的比喻,然而,它却是一种对于我们理解人及其追求的开放性既适宜又不可缺少的图像。对于基督徒来说,死者的复活更多地是人的向往的一种图像。尽管其中暗示的未来对他来说如此的神秘,但未来却是他的坚定信念的内容。 因为《圣经》里的活生生的上帝把这种符合人的深切期望的图像变成了他许诺的内容。 这并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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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超越死亡的希望94
以色列的历史开始时才发生的。 早在巴比伦流亡之后的日子里,上帝的许诺就获得了这样的扩展,因为它不再只是针对作为整体的民族,而是宣布个人逐个地获救。死者复活的观念大概是从波斯人那里接受来的,只是因为它迎合了以色列自身流传下来的历史的要求,这种接受才会发生。 只是在这里,复活的希望才获得了它的深刻论证:《圣经》中全能上帝之本质就在于连续不断地创造闻所未闻的事物,除他以外还有谁像死者复活的比喻说法所暗示的那样,能够如此挚情地重新创造一切呢?如果这在以前是人的向往和想象的一种图像,那么,现在它却能够成为充满信心的希望目标。 在此,我们又发现了上帝观念和超越死亡的希望之间的联系:复活的希望符合《圣经》关于自由的、恰恰由自由的爱所决定的全能的上帝观念。对基督徒来说,这样的希望并非仅仅是一种不确定的未来。 由于耶稣的复活,由于耶稣在十字架上遇难之后,他的门徒们所感受到、并为之陶醉的耶稣的现实除了暗示性的和比喻性的措辞(即死者复活)
外,竟然在语言中找不到合适的语词来表述,通往这种未来的道路对基督徒敞开了。耶稣在复活日显现给他的门徒们的新现实,无论对我们还是对他的门徒们,都依然是不可理解的。就连我们也只能够借助于信徒们在谈到此事时所使用的比喻来描述这一现实:就像睡完觉起床一样,它引入了一种新的生活。 但是,现在由于我们知道自己对耶稣心怀感激之情,所以我们已经能够确定,自己终有一天将分有在耶稣身上已经显现的这一新现实,它是所有人的向往所对准的目标,即使这种向往并不明确或者根本就没有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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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人是什么
达出来。 对死者复活的希望自觉地利用了那种作为超越死亡的开放,表明了每个人的本质的使命。
注 释① 参见卡茨(DavidKatz)
,《人和动物——比较心理学研究》,1948年版,第295页。② 阿尔特豪斯(P。Althaus)
的《最终的事物》(1933年第4版,第92页以下)
展示了希腊人关于未来的希望和《圣经》关于未来的希望之间的对立。 也可参见雷乌(G。vandeLcewu)
的《不朽与复活》(1956年版)。
③ 参见《斐多篇》78b以下。 关于灵魂的神性的基本观点可以追溯到灵魂转世的学说(参M。P。Nilson,《希腊宗教史》卷一,1941年版,第658页)。关于灵魂是死者的灵魂的更古老的观念,请参见斯奈尔(BrunoSnel)
的《精神的发现》,1955年第3版,第17—42页,“荷马史诗中关于人的见解”
,尤其是第25页以下。④ 普列斯纳(参见《有机体的阶段和人》,1928年版,第282页,第295一296页)
发现,在人那里,一种“灵魂”
的内心世界的体验是以人的“奇异的”
行为结构为根据的。“生物在与它自己的距离中说明了内心世界”
(第95页)。格伦也谈过相似的看法,他说,在人那里,感知和动机、动机和需要之间的“裂缝”
暴露出某种“内在的东西”
(参见《人》,第162页,第366页)。灵魂的内心世界“与对世界开放这一事实说明了同一种东西”
(参见《人》,第278页)。波尔特曼也是在“肉体”
和“灵魂”
的区别之外的人性统一之中开始研究的(参见《动物学和人的新前景》,第10—11页)。
⑤ 例如布洛尔(ErnstBloch)
谈到过这一点,参见《希望原则》,1959年,第2卷,第1386页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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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人的唯我性与使命
在其行为对世界的开放性中,人们已经处于实现自己的使命的途程之中,人类学的行为研究向我们表明,人追求的目标是什么,这对人来说不是从一开始就由遗传的本能决定的。在人那里,本能行为的残余部分只构成他的存在的一个极其微小的部分。 此外,人必须自己决定,他要把自己的时间以及在某些情况下把自己的生命投入到什么样的目的之中。 他必须自己寻求自己的使命,弄清楚自己希望什么。 为此,他必须在世界上全面地辨明方位。 但是,他既不能在自然界中,也不是在社会中找到自己生活的具有最终约束力的尺度,在任何地方他都找不到自己生活中一切个别决定所从属的、无疑是最终的目的。关于自己的使命的问题,使他无法在暂时性的回答中得到安宁,并推动他继续寻找。这种无休止的开放性超越了人在世界上所遇到的一切,目标指向了上帝。 因而,对世界开放的核心是对上帝开放。人之为人,也就是这种经由世界趋向上帝的运动。 在这种运动中,人也就处于实现自己的使命、实现与上帝同在的途程之中。 只要人的生命运动是趋向上帝的,那么,在这种运动自身中也就实现了与上帝的同在。 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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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人是什么
而言,在这种生活中,人的使命在我们身上已经发挥着作用,并且是真实的,其前提就是,我们坚持这一运动,不能够半途而废。但在事实上,人们似乎一再打断自己经由世界趋向上帝的道路。 他们在世界中安置自身,却忘记提出关于上帝的问题,至少是暂时地忘记;然而令人担心的是,这个问题是不能长久地被人遗忘的。 人们对上帝的这种遗忘不只是从舒适中产生的,它还有一个更深刻的根源:这就是人的自我中心性(Ichbezogenheit)
,也就是说,人们决不是自愿地处于对自身连续的、对世界开放的超越之中。 正如他们的存在一样,他们其实是致力于维持和实现自身的。 人们试图为自己获得生活的一切丰富性。 此外,正是为了这个目的,聪明的人才实行节制。 人们努力通过成就来确认自身,如果得到他人的认可,就沉浸在对这种认可的享受中。无论一个人得到什么样的任务,由于他得到了这一任务,这一任务就成为他的事情,并且他越是在为这件事情操劳时殚精竭虑,他就越是借助这件事情而同时实现了自身。 由此产生了人的行为中的一切歧义性。 甚至每个人都仅仅是在与自身的关系中来体验时间和空间的。每个人都是他的世界的中心;此时与此地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同的。 这种自我中心性与人对世界的开放性显然没有一种不言而喻的和谐。 恰恰相反,自我固有一种坚持自己的目的、观念和习惯的倾向,固有一种在某种程度上封闭自身的倾向,而不是进入开放的倾向。然而,即使在后者发生的地方,自我也总是要参与其中。 试图摆脱自身的人,只会陷入幻想;因为他在自己可能达到的地方,到处都把自身携带进去。人们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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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人的唯我性与使命35
不能通过消遣,也不能通过禁欲来摆脱自身。当然这也是根本不值得追求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