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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洛冷哼一声,默认了她的话。
“安陆永寒想混水摸鱼,也让东岚的局势更加紧张动荡!”白初宜冷笑,“臣却以为,这是个机会。”
易洛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她是想将计就计,算计一下安陆秘间。
安陆是各国中对圣朝传统承袭最多的国家,包括圣朝帝君喜用间的习惯,安陆王也学足了十成十。毕竟,安陆所占据的圣朝旧地是最多的,安陆王更是向来都以圣朝后裔自诩。
“……因此,臣与王分开是最好的,置身险地便是更好了。”白初宜的声音平稳,易洛却暗暗皱眉,双手再次紧握成拳,却没有说话。
“……再说,计划更改,羽林需要重新部署,除非臣亲自去,周思安不会同意改变既定计划!”白初宜说出最后一个原因。
此前,她已经让宁和带去自己的计划。算一算,此时,东西必定交到了周思安手里。她只能亲自去。
“你都算好了?”易洛没有多问。
白初宜点头。
易洛来回转了几下,眉心始终没有展开,却同意了:“好!你回平奈!”
“臣敬从王命!”白初宜跪下行礼,易洛蹲下,按住她的肩,不让她轻动,随后,低声在她耳边轻语:“想要朕不追究易庭吗?”
白初宜讶然抬头,却只是惊讶与疑惑,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易洛冷笑,依旧在她耳边轻语:“你活着,让易庭亲手取柳敬华的命,朕就当他是受裹胁,大义灭亲!”
白初宜侧过头,轻轻冷笑。
易洛只是看着她,对她的冷笑只当未见,他缓缓地松开手,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白初宜站起,看着已经重新落下的帐帘,神色复杂。
这一次,易洛退得彻底,未必没有以退为进的算计,但是,他毕竟退了,不是吗?
白初宜转过身,手用力按上那只木匣,暗沉的黑色骤然入目,令她的心神一震。
——反过来说,他再如何,亦不过是一份算计!
闭上眼,再睁开,白初宜已然恢复了冷静,神色平和:“周淳!”
——他算计他的,与她何干?(小说迷K小说网小说迷k。cn手机;电脑同步阅读。还可以下载电子书TXT;CHM;UMD;JAR电子书)
第二十八章弃子
即使是柳家深这般的身份,想进入已经形同囚室的羽林军司府也并不容易,但是,柳四公子虽是纨绔子弟,在平奈城中的名声却并非不堪的那种,平民百姓也只能笑称一声“风流公子”,加之其素来出手阔绰,也不以身份自恃,上上下下都能结交一番,倒颇有几份交游广阔的架势。 负责在羽林军府外看守的城防营协领就是柳家深的知交之一。听有才转述了柳家深的意思,那人先是有几分为难,皱起眉头,刚想拒绝,有才已经悄然塞过去一碇银窠子,又附在那人耳边低语:“协领也知道,我家公子素来最见不得‘窈窕淑女’难过。周家少姬求上门,怎么着,公子也得应下!您让公子进去看一眼,公子在少姬面前也好说话,要是不放心,您派人跟着,其实,公子怎么说也是柳家人,能做什么呀?”
那人想想也对,便收下银窠,答应了,还特地嘱咐:“军司府后巷有个小门,委屈四公子晚上从那儿进去。不过,可不能久留!”
“省得!省得!”有才连连答应,待那名协领相送时,又塞过去一贯钱,没等那人开口,便道:“这是给您犒赏手下的酒钱,四公子说,您答应帮忙已是担带了,怎么也不能让您再委屈自己?您那份,明儿小的再给您送来!”
“四公子客气了!”那人仍然推拒,神色倒不似作伪,“犒赏手下的钱,在下还是有的!在下当四公子是朋友才答应的,至于风险,在下之前收的银窠已经够了!”
有才知道这位协领是有几分傲骨的,自己再坚持,他就要恼了,便收起钱,给他行了礼,道:“小的会告诉四公子的。”
送走有才,那名协领转身打算回房,却见内院门前,一个发髻松挽,只簪了一支荆钗的**满面忧虑地看着自己:“夫君,您答应四公子,万一……”
“没事的!”协领笑着拥妻子入怀,揽着她一起回房,“四公子不是大义灭亲的人,即使他是,柳家也怪罪不到我头上,而且,这也是个向周家示好的机会。”他的笑容稍顿,无限温情地看向妻子平坦的腹部,有些无奈地道:“娘子,如今,我不为自己留条后路,也要为我们的孩子留条后路。一旦王与紫华君平叛成功,普通士卒可能不会问罪,我这个从五位的协领却是必要问罪的,如果没有一定的作为,到时候,被定附逆之罪,我们与孩子都要入贱籍……我绝对不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听着他的话语,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腹部,坚定地点头,对丈夫的决定给予支持。
*****
羽林军司府的后巷是执役们出入的地方,脏乱不堪,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气味,柳家深披着斗蓬,掩鼻而行。直接负责的人做了安排,他们非常顺利地避开耳目进了军司府的议事厅。
羽林军司府是纯粹的官衙,并没有居所,而这种被软禁的情势也让周思安与四位统领不敢轻易休息,这些天,无论何时,他们中都必然有两人负责警戒。柳家深刚进议事厅,脖子上就架了一柄钢刀。
“你是什么人?”柳家深运气不错,碰上的是容庆,换了其他三人中的任何一个,他要么被杀,要么被逐,根本不会有开口的机会。
容庆不认识柳家深,柳家深却不可能不认识羽林军的统领,而此时,脖子上的钢刀透出阵阵寒意,他却连颤栗都不敢。猛咽了一下口水,他如实开口:
“在下柳家深……”
容庆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柳家深是谁,也就容他将话说完了。
“……在下受军司大人的少姬所托,给军司大人传讯……”
“柳四公子!”容庆终于想起他的身份了,刀身一抖,柳家深立刻噤声。
容庆却为难了,方才,他已经听到柳家深提及周思安的女儿,也就不好处置了,想了想,他只能带柳家深去见周思安。
容庆押着柳家深,刚进内堂,里面的三个人就立刻警醒,但是,眼前的情形却让三人同时一愣。
“军司大人,柳四公子说受令嫒所托来给您传讯。”容庆收起刀,执礼禀报。
周思安本来刚要问话,听了这么一句,不由诧异地打量了柳家深一番。
“柳四公子……”周思安的神情有些古怪,倒是没有翻脸的表现,其他人不明白,柳家深却有些懂他的意思——他钟情周府少姬,四处打探闺阁淑女的情况,周思安手握王京大权,怎么可能不清楚,只是碍着他并无逾矩之举,身份特殊,也不便发作,此时再听他说是受自己女儿所托,怎么可能不感到惊诧莫名。
周思安如此反应,柳家深更加不敢造次,脸颊更是隐隐地发烫,他连忙深深地行了一礼,道:“军司大人,令嫒言尊夫人深为大人担忧,郁结成疾。少姬甚为不安,却无计可施。少姬盼大人能给予一份信物,由小子携回,以宽慰尊夫人。”
“信物?”周思安皱眉,语气并不是十分相信。
柳家深见状,连忙从怀中取出琉璃珠与绣帕。“大人,这是少姬命小子转交的信物,请您相信小子。”
杨惟将琉璃珠与绣帕呈给周思安。周思安仔细审视了片刻,却始终沉吟不语。
陈咨性急,见状,抢前一步,问柳家深:“你是柳敬华的儿子?”
“正是!”柳家深直起腰,心中涌起浓烈的不安感觉。
陈咨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如果我们挟持你,外面那些人可会放我等离开?”
杨惟与容庆也盯着他,显然也有相同的心思。
柳家深按捺下心头的不安,正色道:“让三位大人失望了,在下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庶子,承朋友看重,才能完成少姬所托,更多的,在下心有余力不足!”
陈咨询问的目光投向杨惟与容庆,见两人都点头认可,只能泄气地退开。
“柳四公子可知拙荆的情形如何?”周思安忽然开口询问,仿佛是相信了他,问得和颜悦色。
“小子不知……”柳家深诚惶诚恐地回答,“不过,听少姬的话音,情形不太乐观……”
周思安苦笑:“生死由命……”他叹息一声,从怀中取一个扳指,伸手递给他:“你将这个交给小女,想来,她可以安心了!”
“是!”柳家深赶紧接过,立刻就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