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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這份心。”伊维莎有些欣慰,她来天朝之前,还真没想到会卷入到秀女們之间這些斗争中,帮助耶律清霜,究竟是否行医太久的仁心,抑或是为自己早作打算——让自己以后艰难的后宫生活中,能有依靠,或者是……只是喜欢耶律清霜爱恨分明的性格?
此时,锦绣园里的秀女都在做着自己的美梦,或者噩梦,在锦绣园外,却发生了一件让各宫娘娘有喜有忧的事情——富察玉娇的画像到了皇子手上。
珑妃自然最先得到這个消息,皇子对盟国关系的重视,她六年来看在眼里,富察玉娇落选第一组,虽說是她亲手所为,但她当时已经做好了防备的措施,画像被她亲手锁起,现在却不翼而飞。
一直认为自己是凰薇宫里势力最大的珑妃,对于无声无息从她寝宫内室窃走画像的功夫,觉得寒栗。
這样的事情,后宫妃嫔也不可能置之不顾,明显知道是希妃设计揭穿珑妃,但是其他妃嫔对希妃在后宫的关系网重新做出了一番评价,希妃近日连连侍寝,能接近皇子不用怀疑,但是,关键问题还是,她如何拿到画像的呢。
梦嫔自从這月出红之后,皇子就没有再召幸她,对于希妃,她怀着本能的敌意,以她夏浅梦的世家贵族出身,不知比希妃這样的藩属国女子要高贵多少,但是希妃凭借這位份和执掌的正妃权力,在梦嫔承宠的时候多时打压,现在,梦嫔突然听闻希妃对珑妃出手,自是大为讶异。
平日有宠的瑞妃、蝶昭仪、恬佳娥、欣美人等,知道珑妃犯下這样的错误也是很惊奇,珑妃不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所有人都知道這一点,现在她們则等着皇子的态度。
外面发生的事情,锦绣园里还没有传出风声,因此秀女小主們都还不知道,第二天,伊维莎就遣贴身侍婢米娜和米亚去将耶律清霜伪造的“珑妃笔迹”送给紫云琛,苦侯一夜也没能看到两人出锦绣园的紫云琛拿到笔迹自然有些心生奇怪,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疏,紫云琛這时并未考虑這份笔迹有可能是伪造的,而是拿起笔分别用珑妃和富察玉娇的笔迹写出了两份不同的书信,交给米娜和米亚带回去。
“珑妃這一份是要她到后山戏园……”
“富察玉娇這份则是要她到含香殿门口……”
“這是什么意思?两边都要她去,有什么意义吗?”耶律清霜问道。
“紫云琛的计划很周详。”
“为什么這样說呢?”
“如果只写一份,娜兰雅琉的心里,就会选择去或不去,但是如果有两份,娜兰雅琉的心理自然就变成了,去這边还是去那边……而我們的目的只要她出去,就成功了。”
“哦。”耶律清霜的情眉微微上扬,似乎对此非常兴奋。
“用镶着花纹的信封将富察玉娇的信装起来,然后把珑妃的這封信折好,我們收下就算了。”
由于并没有拿到珑妃的手迹,所以只送了富察玉娇的信到娜兰雅琉的房里,娜兰雅琉不在,并不代表她房里没有人,与她同室的是江南沈家的贵族女儿——沈碧莹。
聪明的娜兰雅琉拿到信后,虽然无法判断是否富察玉娇约见,但她肯定是不会赴约的,然而在她看到信的折痕有两条之后,投向沈碧莹的目光就有了一丝期望。
而与此同时,伊维莎突然叫着耶律清霜,道:“有问题。”
“什么问题?”
“你知道后山戏园是个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啊……”耶律清霜摇头。
“但是,紫云琛,她为什么会知道?”
11 暗引 ‘
紫云琛身上的谜团,那种熟悉的气质,在伊维莎脑中缭绕如烟尘般若隐若现,有时候很地记起那一颦一笑,有时候却又觉得毫无头绪,但是這些思绪,伊维莎都只有先放在一边,现在再去思考這些无关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意义。
信件放出不久,随行监视的米娜和米亚就回来了。
“怎么样?她看了信没有?”耶律清霜自然是最急切地想知道结果,在秀女时候结束富察玉娇這个大敌的前途,对于她和她的而言,都是很想看到的局面。
“看了,而且看了之后似乎还思索了一下。”米娜和米亚观察很仔细。
“伊维莎,”耶律清霜兴奋地站起来,“我們了吗?”
“还没!”伊维莎摇头,“只是思索了一下,并不能证明什么。”
“可是……”
“米娜,米亚!”伊维莎转向自己的侍婢。
“是,公主!”
“娜兰雅琉有去富察玉娇房里找她的意思吗?”
“似乎没有,反而有换出去的意思……”本来就是王军近卫队侦察兵出身的米亚,判断一个人的意图,几乎没有出错的时候。
“這就是了!”耶律清霜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
“别急,清霜。”伊维莎仍然拦住耶律清霜的兴奋,和耶律清霜,她不会被這些表面的现象左右思维。
“有什么地方不对吗?”耶律清霜奇怪道,明明都看起来是已经成功了嘛。
“当然有,不对的地方太多了!”伊维莎却并没有进一步的解释,耶律清霜一直很相信伊维莎,因此也没有再多问。
紫云琛在模仿富察玉娇笔迹写的信上,只是說,有要事要与娜兰雅琉商量,务必赴约,可是,难道娜兰雅琉真的会因为一封信,而去赴富察玉娇的约?
如果不去赴约,她为什么不直接去富察玉娇那里问清楚,找她到底有什么事情?
现在這些都没有办法解释。
正值倒春寒来的季节,各宫妃嫔都不愿出门,這锦绣园里更是冷清了很多,秀女們各怀心事,在屋子里绣着帕子或香囊,宫女嬷嬷們则在各自的地方着,生怕出了差错被皇子杀死。
就在這样一份安宁平静中,娜兰雅琉出了门,她穿的并不是平常穿着的衣服,而是便于隐藏身形的素淡,因此很少有人注意到她的去向。
紧接着娜兰雅琉同室的沈碧莹就差使宫女去找来了教引嬷嬷。
“娜兰雅琉可能私自出锦绣园了。”沈碧莹恭敬地将富察玉娇的信交给教引嬷嬷,教引嬷嬷一看大惊失色,两个盟国格格這样闹腾,不是为难她們吗。
“快去看看。”教引嬷嬷赶忙带着宫女們往娜兰雅琉的房间走。
检查了娜兰雅琉的房间,发现她刚换下的衣服放在床上还没有收拾,她的侍婢也都在下室休息了,几乎没有人看到她的行踪,问了几个看到娜兰雅琉的宫女,都說她是往锦绣园南门方向去了。
“快,看看玉娇小主在不在?”嬷嬷宫女們都急出大汗来,這事儿的责任谁担得起啊,现在她們都只皇子能给她們一剑速死,如果将她們送到郁香园行死,她們宁愿现在就自杀。
处置犯事宫女内侍的郁香园,和处置有罪妃嫔娘娘的悯香园,都是凰薇宫人人望而生畏的地方,虽然說起来是审判和关押后宫犯人的场所,然而被送进這两个园子,就只有被残酷折磨至死這一个下场。
四皇子的宫廷,无处不散发着逼人的血腥。
教引嬷嬷們仍不甘心地四处寻找着,在這锦绣园里,素有“清纯雅琉”之称的那个秀女,那样乖巧听话,对嬷嬷宫女們都谦虚有理,总是眨着一对大眼睛问东问西,煞是可爱的娜兰雅琉……嬷嬷們都不相信,她会做出私自出园這种事情。
一旦娜兰雅琉真的出了锦绣园,处理不好,皇子怪罪,珑妃也不会放过,她們這些嬷嬷宫女自然就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基于盟国关系要牵连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沈碧莹冷笑一声:“娜兰雅琉不在,约她的富察玉娇怎么可能在。”
沈碧莹說的似乎有道理,嬷嬷宫女們听了她這话却更加心急,抱着一丝侥幸的,她們还是命人去看富察玉娇在不在房里,等待回音的时间慢的可怕。
“玉娇小主在房间里。”宫女一边回报,一边看着后面跟来的富察玉娇和紫云琛。
伊维莎和耶律清霜也都跟了过来,锦绣园围起了一个小圈,秀女們大多都还是少女心性,看热闹的心情总是有的,对于娜兰雅琉是否真的出了锦绣园,她們倒不怎么关心。
就算娜兰雅琉被扳倒了,现在仍是秀女之身的她們,也没有什么好处。
“什么?”沈碧莹一脸惊讶,“你写信约娜兰雅琉出去,自己却没有去?”
相对松了一口气的教引嬷嬷和随侍宫女們,沈碧莹则开始惊慌,觉得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就身份而言,她告密娜兰雅琉,本来就冒了很大的风险,现在局面有些失控,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太可笑了,”富察玉娇怒斥道,“我有什么理由要约娜兰雅珑出去,况且有什么事情,在這锦绣园里面,就没得安静的地方說了吗?”
因为信确非出自富察玉娇之手,所以她說起话来一点都没有掩饰,只是伊维莎很轻易地在她眼底的一个角落,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