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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内侍們手发抖地将皮鞭浸在水里,蓝冰痕很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反握住悬在上面的扣带,轻轻闭上眼睛。
‘66 自尽
尽管伊维莎得到了紫无心的承诺,但心里仍然很担忧,她把紫无心答应她的要求,在玄辉殿說出的时候,众人有些吃惊,他們并不熟悉紫无心,也不知道紫无心如此深入皇宫内闱是什么目的。
“他說天医族世代仁心为民,他会想办法。”伊维莎原话告诉他們。
“可是我听說,紫无心本身并没有任何武艺,难道把事情全部交给一群年轻女孩去做?”曲潇然觉得很不可思议。
“伊嫔,”說话的是蝶嫔,“娜兰皇后纵横数十年了,就算是训练有素的紫苑花魁,恐怕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我也不知道。”伊维莎很没有把握。
要說眼线密布,紫无心是他們唯一可以求助的对象,因此再去怀疑他的能力也无济于事,只有等待他的消息,曲潇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一探知蓝冰痕被关押的地方,马上就会动手营救。
“五殿下,”伊维莎转向凌风凡,“与淑妃娘娘过了吗?”
“嗯,”凌风凡回答,“母后說,蓝公子在之前,将所有的线索都交给她了,她正在尽力。”
“情况呢?”
“依据手上现有的资源,查出的毒物和所有证据,都指向蓝公子,”凌风凡有些颓然,“不过,关于小皇孙的身世,倒是有一些进展。”
“是什么?”
“母后說,还不成形,要我們等。”
凌风扬点点头,道:“风凡,淑妃不是被幽禁冷宫吗?這样与她接触会不会给她带来麻烦?”
“不会,冷宫只是个說法而已,母后毕竟出身世家贵族,曾一朝为后,皇宫之中还是有很多人追随她,而且父皇对她的宠爱不减,母后的地位就不会降。”
“皇宫之中毕竟还是娜兰皇后把持,你和淑妃接触的时候,还是要小心。”
“风凡知道了。”
玄辉殿此时却陷入了一片静默,他們发现自己看起来似乎天朝的大权在握,真正需要的时候,其实很无能为力,一边是等着紫苑出手相助,一边是是等着彤淑妃的结果,他們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這是,皇子的贴身女官芳柯进入殿内,跪禀道:“珑妃殿外求见。”
“她来做什么?”凌风扬皱起了眉头。
“珑妃娘娘說,琉昭仪听到娜兰对蓝冰痕出手的消息,羞愤自杀……”
“什么?”殿内的人都站起身来,就连蝶嫔和伊维莎也是莫名互看。
蝶嫔不知道娜兰雅琉是什么人,伊维莎可知道地清清楚楚,“清纯雅琉”不仅是一个名号,更是对她演戏天分的充分肯定,娜兰雅琉是个时刻懂得将劣势转化为优势的人,不是后宫普通女子就能够应付的厉害角色。
“让她进来。”凌风扬挥挥手,珑妃就款款进到玄辉殿上,盈盈拜下。
“殿下,请恕雅珑失礼。”
“怎么回事?”
“昨儿,三皇子那边出了事情,琉儿就像傻了一样,臣妾就训斥了两句,没有想到琉儿就服毒自尽,现在人在鹊南殿,臣妾想要召见御医,可是希妃說御医现在都很忙,不让臣妾召见,臣妾就只得前来求殿下救救琉儿……”珑妃一直是个很坚强的,此时尽管没有哭出来,但是在她眼里都能够寻到一丝泪光。
“宣芙蓉……”凌风扬想了想,才又說,“芳柯,叫个御医去鹊南殿。”
芳柯自然知道皇子的意思是让普通御医去鹊南殿看诊娜兰雅琉,皇子不想這个时候让已经恨透娜兰家族的芙蓉御医为难。
“谢殿下。”珑妃没等皇子让她起身,转身就离开,一点都不留恋。
“她真的很担心妹妹啊。”展慕松看珑妃紧张的样子,不住摇头。
“琉昭仪新得皇兄的宠爱,本就惶恐,”凌风凡也摇着头,“又出了這样的事情,她不知所措也是理所当然,珑妃干嘛要训斥她哪……”
“她們娜兰家族就是這个样子。”凌风扬回答。
“殿下,要不您亲自去看看琉昭仪吧,家族的事情与她没有关系。”蝶嫔劝道。
既然大家都這样說,知道娜兰雅琉又在演戏的伊维莎,也无法說出她的想法了,娜兰家族在四皇子后宫的目的,无非就是当上正妃,娜兰雅琉這样做,其实也无可厚非。
虽然凌风扬现在根本就没有去鹊南殿的心情,但是呆在玄辉殿一点用处都没有,因此让凌风凡和展慕松先回书房帮他处理政事,让曲潇然送伊维莎回凤栖殿,只带着蝶嫔和芳柯前往鹊南殿。
鹊南殿此时很忙乱,宫女看到皇子只带着两个人前来的时候,惊得打翻了水盆,内侍呆呆地忘记了通传。
李御医得到皇子授命,已经到了鹊南殿。
“珑妃娘娘可知琉昭仪服用的是什么毒药?”李御医一边做着紧急处理,一边问话。
“我怎么知道,這是哪里弄到的毒药我都不知道。”珑妃都急出眼泪来,根本都没有注意到皇子已经来到身后。
珑妃见到皇子到来,立刻收起眼泪,恭敬道:“臣妾恭迎皇子殿下。”可是她的还是不由自主看向娜兰雅琉,心思一点都不在皇子身上。
“娘娘,在琉昭仪的床下找到了這个小瓷瓶。”
还没等珑妃接过去,李御医就伸手拿了过去,研究起来,珑妃焦急地想催促李御医,碍于皇子在這里,又不能失礼,因此看起来很难过。
“皇子殿下,珑妃娘娘,這毒性太强,恐怕只有……蓝公子才有办法一解……”
“天哪,”珑妃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這孩子肯定是……肯定是想用死,逼皇后娘娘放出蓝公子……”
凌风扬看着昏睡的娜兰雅琉,心里一阵发紧。
‘67 流影 ‘
伤痕,血迹……蓝冰痕尝着自己咬破下唇渗出的咸味,胃里一阵翻涌,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还是不行吗?蓝冰痕呼吸的节奏已经散乱了,头越来越晕,就像马上会昏倒在地一样,他知道那些内侍确实留了手,他也知道他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身体确实承受不了了。
蓝冰痕现在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能死。這个信念不停催动他的神经,他知道如果自己在這里死了,皇后把自己的手往文书上一按,事情就完全变成了死循环。皇后杀了天医少主,四皇子杀了小皇孙,谁都說不清楚了。
“奴才求您了,”内侍已经跪了一地,“蓝公子,蓝神医,一纸诉状也不能說明什么,您就别让奴才为难了……”
前段时间疫情那样蔓延,天朝上下,有几个人是没有受过天医族救助的。
正在众人僵持之间,内侍一声传报——皇后娘娘到。
娜兰皇后一进门,就伸手抓起指控文书,横眉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内侍們,再看了看已经虚弱不堪的蓝冰痕,不禁皱起了眉。
“没用的奴才。”娜兰皇后踢翻一个内侍。
“娘娘恕罪,奴才們确实已经尽力了……”内侍个个惶恐地磕头。
娜兰皇后也没心思理会他們,她当然感受到了蓝冰痕身上危险的气息——比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要诡异的气息。
不过,這样的深邃和危险,出现在身为仁心医者的天医族少主身上,还真是让人觉得奇怪。
就连娜兰皇后,都不由升起了一丝畏惧。
“你們都下去吧,”娜兰皇后对内侍們吩咐道,“這里,我和流影留下来就行了。”
流影?
蓝冰痕终于为這个名字,微微抬了一下头。
流影,江湖上第一杀手代代继承的称谓,历代流影都是采取效忠制,他們自己选择效忠的对象,绝对服从,至死不渝,只是蓝冰痕很不能理解,這一代的流影,竟然效忠的是娜兰皇后?
“蓝公子這双,真是漂亮啊,”娜兰皇后用掐丝镀面的金护甲,轻轻抬起蓝冰痕英俊的脸,“竟然在這样的不利形势下,还是平静如水。”
没有回应。
“蓝冰痕,你难道一点都不怕我吗?”娜兰皇后說着這话,自己倒有些害怕,在她眼里,這蓝冰痕不过是个年轻小辈,怎么能让自己這样,她自己也想不通。
“哦?为什么要怕你呢?”蓝冰痕终于开口說了话,眼睛却是看着流影。
“因为,我可以让你的眼睛不再平静,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娜兰皇后举起指控文书,“签了它,我不会为难你。”
“娘娘,”蓝冰痕略微扬起笑意,直视着娜兰皇后,“你的声音,在发抖。”
娜兰皇后惊恐地疾步退后,流影稳稳地将她扶住。
“哼,”娜兰皇后甩开文书,“蓝冰痕,我会让你签字的。”
“娘娘?”流影看到了娜兰皇后眼中的森然。
“流影,”娜兰皇后的命令很快下达,“放红龙毒蛇。”
呵,蓝冰痕觉得好笑,将人慢慢缠绕至死的红龙教的毒蛇吗,這竟然连這个都想得出来。
流影一声口哨,袋子里的毒蛇就被放了出来,娜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