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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形微动,转眼间已到院中,只见那大门楼上方一个黑影悬在半空中,手执一杆幽绿的白骨幡,白骨幡上阴风阵阵、百千道黑气缭绕,不知道吸收了多少人的魂魄。
莫问天轻念咒语,一柄红色小剑从体内飞出,直取黑衣人。
就在那红色小剑刚要击中黑衣人的那一瞬间,那黑衣人身形怪异地扭了两下,诡异的消失了。
夜空黑暗如初。
一声刺耳的怪笑在两人耳边响起:“嘿嘿,想和我斗,等破了我的幽冥幻阵再说吧!”
话刚止住,两人身边景象大变。
冷粼觉得眼前的景象忽然一暗,接着眼中的黑暗似乎在慢慢凝聚,形成了一个个怨魂厉鬼,面目狰狞,哀号着向二人扑来。
冷粼一声低吟,龙牙刃化作一道白光,斩掉了一个恶鬼的头颅,恶鬼惨叫一声,散作一团黑烟,慢慢消失。
莫问天的红色小剑也再度祭出,红光爆闪,恶鬼无不惨号毙命。
黑暗中人也不再言语,只是二人四周阴冷肃杀气息愈来愈浓,彷佛幽冥鬼府一般。
二人各执法宝,不断击杀四面八方涌而来的厉鬼,也无暇顾及那黑衣人。
冷粼杀得正酣畅淋漓间,一个披发恶鬼扑至身前,口中不断惨号。
“冷粼,我死得好惨啊!”
龙牙刃动,正待取了那鬼的性命,却发觉那恶鬼面容颇为清秀,赫然是白灵的样子。
冷粼一惊,收回龙牙,惊道:“白灵?”
白灵却不答话,尖叫着直取冷粼的咽喉。
冷粼此时已知是这幻阵搞鬼,青红光芒一闪,白灵瞬间化作黑烟散去,转眼间又慢慢凝聚,变成洞元的样子,恶狠狠的向冷粼扑来。
龙牙一闪,洞元惨号一声消散。
冷粼知道这些厉鬼虽是幻象,攻击却真实无二——不过刚才击杀洞元那一下,却让冷粼颇为快意。
见怨魂厉鬼不断凝聚,似乎无穷无尽一般,冷粼寻思,这可如何是好?正主儿连面都没露,恶鬼却杀之不尽。
回头看了一眼莫问天,不由得大惊失色。
莫问天呆呆站在那里,任凭一干恶鬼扑击,喃喃自语:“娘,孩儿不孝……”
冷粼大喊了几声老莫,莫问天却如丢了魂般不理会。
眼见莫问天的护身红光越来越淡,冷粼疾喝一声“去”,龙牙刃向莫问天飞去,在他身旁滴溜溜转了一个圈子,惨号声声,众恶鬼皆化作阵阵黑烟。
莫问天此时也警醒过来,知道中了这幽冥幻阵的幻象之惑,感激的向冷粼点点头,一振周身护体红光,小剑过处,所向披靡。
其实若论功力,莫问天已至化神末期至返虚初期之间,境界本来着实不低,只是莫问天近日心境不清,被人骗去修行三十年,以至于娘亲过世都未曾在场,一直引以为憾。
这幻阵威力虽然不大,却是攻人心神,幻作阵中人的亲人朋友,迷惑并乘机攻击,他又不像冷粼的护体双珠可以反击,这才着了道。
冷粼见莫问天无事,放下心来,一边击杀恶鬼一边喊道:“莫大哥,这阵法有古怪,恶鬼越杀越多,怎么办?”
以两人功力,冲出此阵应该不费大力,只是后园秘室中还有丁家几十口人,若二人出去,那众人性命危矣。
莫问天双眉紧皱:“只怕这还不是那妖人的真正实力,我们还得小心为上。”
话刚完,那阴恻恻的声音又响起:“小辈,见识不错,就让你们瞧瞧老夫的真本事!”
空中忽然多了一件绿油油的白骨幡,幡上黑气阵阵,乌云翻滚般笼罩住两人,两人顿觉压力大增。这黑光隐隐拉扯着二人的元神,似乎要将二人吸入那幡儿中去。
可怜两人身在幽冥幻阵中,又要大战白骨幡;此时冷粼已完全收起了战前的狂傲,边抵抗白骨幡的吸力,边思索对策。
莫问天似乎有些吃力,只能堪堪抵御住黑气的侵扰。
冷粼心神微动,龙牙刃挟着一道白光飞出,叮的一声击中白骨棒。
那幡儿晃了几下又聚起黑气,滚滚而来。
冷粼见龙牙刃安然无恙,放下心来,继续御使龙牙刃向白骨幡攻去。
这一次冷粼用足了十成功力,龙牙刃白光骤涨一倍,啸然而去。
噗!
龙牙刃硬生生将那丈余大小的幡儿破开一个大洞,刹那间万千条黑气激射而出,无数残魂从白骨幡中释放出来,散往四面八方。
空气中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哼。
龙牙刃并未回到冷粼身边,刚才那一下硬拼,对方法宝被破,心神受损,冷粼已经感应出那人所在,只见龙牙刃在空中打了一个转,带着一溜白光向院子西南飞去。
老鬼,趁你病要你命!
冷粼身化一束青光向龙牙刃的方向飞去,后面莫问天御剑跟来。
只听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冷粼见到墙角一个黑衣身影缓缓倒下,胸前有一个大洞,鲜血汩汩而出;一缕黑光从黑衣人脑后飞出,急速的向远方飞去。
龙牙刃最擅长钉人元神,化作一道白光,片刻间即追上黑色元神,一来一回间,黑光爆裂,消散于夜风之中。
城南,贾家。
一个建筑装饰极为奢华精致的房间内,一个五十多岁,面色阴骘的老者不停的踱来踱去。
正焦虑间,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仓惶道:“爹,有消息了!丁家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
“什么?”老者颇为惊慌,又急急的在房内来回踱了几步,问道:“有法师的消息吗?”
青年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我让人去丁府打听了,那边的仆人说,昨晚死了一个黑袍道士。”
“完了,完了!”老者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都是你啊,招惹什么天绝法师,现在连他都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青年小声咕哝道:“那天绝法师的本事您也不是没见过,况且,这事您也答应了的。”
“啪”的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青年的脸上。
老者气得浑身颤抖,指着这青年骂道:“你还说,要不是你心术不正结交妖人,终日在我耳边说什么要除掉那丁家,我怎么会一时胡涂答应你?
“这天绝法师都死在他们手中,这……这……天啊!难道天真的要亡我贾家?列祖列宗啊,正华无能,贾家基业就要毁于我手,愧对祖先啊!”
那青年捂着半边脸,道:“爹,也许没那么严重。或许,天绝法师根本就没告诉丁家是我们派他去杀人的。”
“蠢货!就算他不说,丁家就不知道?”老人忽然想起一件事,对青年道:“敬儿,你拿些银票,马上离开南平!离得越远越好,快去!”
“现在才想到要逃跑,晚了一点吧?”屋子上空忽然响起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又似乎在千里之外。
那老者贾正华脸色刷地一下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磕头叩拜,哀求道:“这一切都乃老朽之过,要杀要剐由大师处置,只希望大师留下我儿贾敬一条性命,给我贾家留下一点血脉。”
“哼哼”那声音冷笑数声:“他勾结妖人,欲夺人性命,实乃不赦;又连累亲人,累及祖业,此等逆子,留他作甚?”
“大师开恩啊,大师开恩啊!我们知错了!”贾正华如捣蒜般磕头不止,青石地面已血迹斑斑;一旁的贾敬早已吓得屎尿齐流,一团烂泥般瘫倒在地。
待了半晌,那声音又响起:“此次丁家并未有人伤亡,你若是能答应我几个条件的话,要保你全家性命也无不可。”
“正华答应,正华答应!只要能留住我贾家血脉,正华什么都答应!”
“第一,贾敬心术不正,此次事情皆因他而起,断他一手以示惩戒;第二,贾家从此离开南平,到别地谋生;第三,以后多行善事,救济贫苦,也给子孙积些阴德。如何?”
“正华答应,谢大师不杀之恩!”贾正华又重重磕了几个头。
“好,记住你说的话,吾去也。”
一道白光闪过,贾敬左手齐腕断掉,血流如注,登时晕了过去。
贾正华急忙叫仆人将儿子抬至医馆包扎。
他看着贾宅的一梁一柱,这全是贾家几代人的心血啊!
没想到自己一念之差,整个家毁于一旦。
老人彷佛瞬间苍老了许多,长叹一声低语道:“儿啊,别怪爹心狠。丢掉一只手,总比丢了命要好啊!”
冷粼喝了一口茶,笑着对莫问天说道:“莫大哥,你不知道,我刚才把贾家父子吓得够呛,贾敬都尿裤子了。”
莫问天眉头皱了皱,淡淡应道:“人生在世,因果循环报应,为恶有恶报,为善有善报。”
冷粼在一旁狂点头:“嗯,我祖师就是这么说的。”
莫问天想了想,问冷粼:“你断了贾敬一只手,又将他全家赶出南平府,是不是有些重了?反正我丁府又没有损失。”
冷粼气极反笑:“莫大哥,你可真是烂好人,人家要杀你全家,你反给别人求情。依我看,这人生在世,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