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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日天劫-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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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琼妤微感欠疚,面上却不动声色,兰指一掠鬓发,只是浅笑轻颦。却听岳盈盈讶然道:「文姑娘是水月轩之人?莫非是『香峰雁荡』揽秀轩的高徒?」文琼妤眨了眨眼睛,嫣然道:「是啊!我师傅的名头忒大,我等闲不敢向人提起,免得坠了家师的声名,徒惹招摇撞骗之讥。」说完掩口莞尔,掐着红嫩嫩的手掌心,益发显出柔荑莹润,犹胜玉质。

岳盈盈不禁与商九轻对望一眼,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水月轩」乃是魔门七叶之一,向来以培育军师闻名,门下多为女子,地位相当於魔门里的解剑天都。当今水月轩主「香峰雁荡」揽秀轩更是与天都之主盛华颜齐名的人物,两人昔年在香山曾有过一场光辉灿烂的智斗,最后虽以和局收场,却使盛华颜不及赶赴大战,几使四大世家败於蘼芜宫之手,「香峰雁荡」之名轰传天下,正邪两道无不佩服。

水月轩与太阴阁一样,都是魔门里的温和派,邪道色彩极淡,除了「同出东方圣教」这一点之外,和其他的魔门宗脉几乎没什麽瓜葛,门下军师有的为魔门效力,也有为正道服务的。每逢五年一度水月开轩时,无论黑白两道,都有人专程赶赴黄粱川小镜湖求教求解;只是秀师选徒极严,迄今收过的门人屈指可数,也不许座下轻涉江湖。

岳盈盈心想:「难怪文姑娘如许本领,原来是秀师座下!」想来两人也算系出同源,不觉又多几分亲近之感;微一转念,登时恍然:「原来她适才说那些话的意思,是不打算为九幽寒庭出力了!秀师高足,必拣明主,难道……」脱口问道:「文姑娘决定留在中京,莫非是在京里遇上真主了?」

文琼妤笑道:「真主未曾得见,却遇上了平生难得的好敌手。」

岳盈盈心念电转,想起她方才侃侃而谈,曾提及那可怕的「横江九策」,不觉愕然:「莫非那个躲在幕后操纵一切的阴谋家……是文姑娘的旧识?」

「如果我猜得没错,」文琼妤缓缓拈杯,笑意未退,清丽绝俗的脸上难得凝肃起来:「这绥平府里外之事,都是出自我师姊的布置。『横江九策』我是佩服许久啦,却不知我的『流川兵法』敌不敌得过?」

◇    ◇    ◇

水月轩主的嫡传弟子果然算无遗策。

翌晨,姚无义带着皇上的口谕前来,宣云阳县公劫震入皇城晋见。劫震携劫真与劫英同去,傍晚却只偕劫真返回,随即命管事侯盛打点行装,预计后天一早启程前往天城山,代表朝廷宣达慰问之意。

劫真奉了父亲之命,领着龟结役人来到院内的小庵堂,将劫兆放出来。劫兆眼神呆滞,问十句也答不上一两句;四肢解脱后,兀自蜷踞在椅上一动也不动,半晌突然一跃而起,似是神智恢复,急急追问:「妹子呢?三哥……妹子人在哪里?」没等回答,低头便要窜出庵去。

劫真剑眉皱起,一把将他扳住,低喝道:「你清醒些!浑浑噩噩的,胡搅什麽东西?」劫兆悚然惊觉,不禁气沮,低着头缩了缩肩膀。劫真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攫着他的双臂,面色一沉,咬牙道:「你莫以为此事便揭过了!若非天城山突生变故,姚公公怎会放咱们一马?你再不安分,还要惹出事端,怎麽对得起爹?怎对得起劫家的列祖列宗?」

劫兆惭愧不已,闷着头没敢回话。劫真放缓了口气,低声道:「你这阵子好好待在府里,别再搅出什麽事情啦。爹那边,三哥找机会给你说一说,你不用担心。」劫兆乖顺地点了点头。

劫真面色渐缓,柔声道:「可有件事你得同三哥说实。你那天用的剑法,到底是什麽来路?爹让人搜过你院里,根本没见有什麽剑谱,知道你又说了谎话,心里很是不欢。你没个交代,三哥也帮不了你。」

劫兆脑中混沌,似是睡意深浓,又像现实与梦境纠缠不清,声音传到耳里都成了一片呜呜低鸣,震得头晕脑胀;心中除了劫英,什麽事也想不真切。昏沈之间,只嚅嗫道:「是……是我在梦里学的。」

劫真的俊脸上掠过一抹怒意,还未发作,又听劫兆含混地说:「三哥若要,我将剑诀剑理默写出来便是。那……也不是很难的武功。」劫真闻言,神色顿时清朗,拍了拍他的肩膊,点头道:「如此甚好。你快回院里,晚些我去看你。」说完便转身迈步。

「三哥!」劫兆忽然喊住了他:

「妹……妹子呢?她去哪儿啦?我……我想见一见她。」

劫真蹙眉道:「妹子今日入皇城,见了皇后娘娘,两人聊得欢喜,皇后赐她留宿景秀宫,也不定什麽时候回来。我听姚公公说,皇后有意给妹子说一门亲事,对象是三仙宗府的少宗主、『飞剑谪仙』伏凤纸的儿子伏辟疆。三仙宗府贵为皇亲,连皇上见了伏凤纸也要喊一声『八皇叔』,同为太祖爷的嫡系,身份贵不可言。这桩婚事若成,於我家大有好处。」

劫兆听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为了爹好、为了绥平府好,也为了妹子好。我们做哥哥的,能不替她着想?」劫真临去前,拳头攒紧、眼眉低垂,似是强忍着什麽极端厌恶之事,只匆匆抛下了一句:「你……别再跟妹子走得那麽近了。」

劫兆心中一痛,拖着满身疲惫,垂头丧气的走出庵堂,眼前陡地翻起一片红艳艳的赤霞,一股馥郁如果裂蜜流般的幽香扑面,等候多时的岳盈盈奔了过来,下身的苏木红裙翻飞如云,裙里的白绸薄褌虽然细柔舒适,却掩不住那双修长笔直、浑圆结实的美腿。

她喜上眉梢,情不自禁的拉住他的手:「你出来啦!他们有没有折腾你?」见劫兆面色苍白、神容憔悴,陡地心疼起来,银牙一咬:「那些个作死的!我找他们算帐去!」说着便要转身。劫兆灵台顿清,反手握住了她幼细滑腻的腕子,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没事。」

岳盈盈让他拉住小手,不知怎的心口突然砰砰直跳,饱满的酥胸剧烈起伏,眼耳里烘热得像要晕过去似的,俏丽的粉脸涨得与苏木裙一般彤艳。「劫……劫兆!你饿不饿?」叫唤他的名字时,盈盈毫无来由地涌起一阵羞,咬着樱唇细声道:「我……我让人给你弄吃的。」

劫兆呆呆看着她,看得她低下头去,半晌才说:「我不饿。」轻轻松开她的手,就这麽低头擦肩走过。岳盈盈有些愕然,转身叫道:「劫……你怎麽啦?」三两步追上前去,一把拉住他,又伸手试了试额温,皱眉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见你气色不太好。给你找大夫罢?」

劫兆凝着她关怀备至的神情,忽有些难以承受,明艳无俦的娇靥似有千钧巨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不由得轻轻把手挥开。岳盈盈一愕,劫兆心里又彷佛受千万根针攒刺一般,不忍见她难受,低声道:「我……我先歇会儿,一会儿再去找你。」

岳盈盈见他容颜白惨,的确是疲累交煎的模样,转眼释怀,灿然笑道:「那你多睡会儿,我……我先回院里等你。」一出口便觉这话大胆旖旎,羞不可抑,逃跑似的穿出洞门。腿股交错之间,才惊觉自己已然湿了,腿心处磨出一股凉凉的滑腻感,黏着细薄的底布沁出去;裙摆偶一扬起,见半透明的白绸服贴地包覆着饱满的丘阜,透出一根根乌卷浓密的纤茸。

岳盈盈只觉得股间湿润,连大腿内侧的薄布都被汁水浸透,紧黏着细嫩敏感的肌肤,揉浆擦滑的感觉更加剧烈,淫水兀自泌涌。奔出几步,身子已有些发软,几乎无以为继,所幸兰香院近在眼前。

「羞……羞死人了!」她扶着门框吁吁娇喘,襟口裸露的小半截胸脯连峰陷壑,一片覆着晶莹水光的酥白剧烈起伏,股间的湿濡印痕竟已透出裙布;双腿微一并紧,居然挤出「唧」的一声轻响,淫靡得无以复加。

她拖着一条蜿蜒水痕,一路滴进了房门里,绵软无力的小手掩上门扉,扶着几案坐倒在榻上。喘息未复,身下的石蓝锦被又濡湿一大块,挺翘结实的圆臀压出一瓣瓣莲印,衬与交叠的长腿,宛如一支姿态妍丽的紫莲花。

「还……还好,他没跟来。要是教他瞧见了……」那个「他」字一浮上心头,劫兆的样貌便清晰了起来,岳盈盈毫无来由的一阵砰然,身子里那最私密、最羞人的地方陡地泛起异样的酥麻,彷佛针尖轻轻刮刺一般,既痛苦又舒服。她想起紫云山黄庭观里破瓜的那一夜,劫兆攫住她挺耸的乳房,啜得尖端硬胀发疼,那火钳般的庞然大物徐徐刨刮着她未经人事的柔嫩紧致,一寸一寸地撑开充满,一点一点的刮出她美妙的娇黏……

岳盈盈趴卧在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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