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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木叶忍村的实力也必会随之削减,火之国也有可能被其他国家趁虚而入。
只可惜,被逼至末路穷途的宇智波一族,认为他们已别无选择,只能沿着此路前行。
在这一族中,也有如宇智波止水一般的人,没有被狭隘的家族观念所束缚。他不赞成叛乱这样的行为——因为,无论叛乱失败或成功,战争都会殃及整个火之国。
这进退维谷的局面,对宇智波止水来说极为艰难。
他本想通过自己的万花筒能力“别天神”转变族长宇智波富岳的意志,却被不信任他的木叶高层志村团藏偷袭,夺走了一只写轮眼。现在的止水,深明时局已走到了末途,必然做出一个决断。
如果继续等候时机,团藏必然会对知晓内情的他再度动手,将拥有别天神之力的另一只眼睛也抢走。与其等到团藏下手,不如自己主动做出决断。
他站在河川上方的断崖处,用唯一的眼睛注视着崖下的激流。他的另一只眼眶热烫疼痛,鲜血凝结在面颊上,依旧泛着热意。水流拍打着两侧崖壁,白浪不息,哗哗作响。夜风卷起无数叶片,吹拂过他的双肩。
许久后,他将手伸向了自己的眼眶,毫不犹豫地将另外一只写轮眼也挖了出来。
伴随着阵痛,他的视野彻底归为一片黑暗。
眼前的河流与飘叶都消失不见,成为了无尽的暗夜。
他转过身,循着感觉,将握有眼珠的手朝前一递,手指轻颤。
“鼬,这只眼睛就交给你了。……啊,对了。还有一个人,希望你可以替我照顾一下。”
眼前已是一片黑暗,但他仿佛依旧能看到那场惊艳不已的舞蹈。
即使失去了光明,他依旧可以回忆起那人的身姿,连发梢都纤毫明晰。
飞舞的赤色房线、朴素的裙角、白皙的手指与唇角温软的笑意,一切都如一个梦境一般。
止水的脚步向后一踏,几粒碎石被他的脚后跟碾到,朝着河川中落下。他展露出一分笑意,低声地对面前的乌发少年作完最后的诀别,随即向后仰去。
——生不逢时啊……
——生不逢时。
呼呼的风声从他耳畔吹过,宇智波止水的躯体落入汹涌的激流之中。一声茫茫水声,便如石子沉入海中,再无回响。
站在崖上的乌发少年,缓缓睁开了双眼。红色的瞳眸中,三枚黑色勾玉已转化为了更为繁复的图案。
他名叫宇智波鼬,是宇智波一族族长富岳的长子,这一年他十三岁。
一场波及忍界的风云骤变,就此拉开大幕。
秋初,火之国名门宇智波一族于一夕之间被屠戮殆尽。阖族上下,只有一个七岁孩童得以幸免。而犯下如此恶行的凶手,则是在村内素有天才之名的宇智波鼬。谁也无法明白,一位优秀完美的少年忍者,是为了什么而杀光自己的同胞,继而成为了叛忍。
又一年冬季,火之国边陲的荒僻村庄里,有人踏过皑皑的积雪,敲开了泉的房门。
“……不是止水君吗?”
她将门扇推开一线缝隙,喃喃自语道:“今年止水君好像来的格外晚呢。”
“他不会再来了。……这封信,是他留给你的。”
戴着斗笠、身穿黑底红云袍的少年,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朝门缝中递入。他一压斗笠,夹着雪粒的风吹卷过他斗笠下垂着的银铃,发出一阵清脆铃响。那声音飘渺而绵长,在雪地里周转着。
“……啊,是吗。”门内的女子垂下眼帘,默默地收下了信。
“他将你交给我了。”
说着,那乌发的少年便侧过身去,转身欲走。风扬起斗笠下的布帘,露出他猩红色的眼眸来。
泉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向了那双眼睛。
——万花筒写轮眼。
那是爱与恨的极致,是目睹满含绝望的死亡后才会开启的,注定会走向黑暗的眼睛。
“请等一下——”她喊住了那少年:“那双眼睛……”
只可惜,身穿黑底红云袍的少年已经在雪地中走远了。
泉低下头,慢悠悠地展开了手中的信件。
“勿念。”
作者有话要说:既“结婚第二章立马杀青便当”的二呆目之后,又出现了“祖传求不得还没告白就杀青便当”的止水君……
嘛因为按照止水这种胸怀天下,死也不算啥的性格来说,爱情是不重要的。连生命都可以为了事业放弃,爱情算个啥啊……
第48章 048
“如果没有推断错误的话,宇智波鼬加入晓,应该是奉了木叶之命吧?”
一圈暖融融的光,投射在四折矮屏风上。
泉将酒杯斟满,啪嗒一声放在了带土面前的小几上。
“猿飞日斩一向是个警觉的人,晓的动作这么大,他必然已经察觉了。”她低垂着眉眼,慢悠悠地说着。末了,她扫一眼带土的面具,说:“你真不把面具摘下来吗?不然可白费了我的好酒。”
“……”带土沉默。
然后,他干脆地拿起酒盏,往面具里一塞。酒杯从脑袋里再伸出来,就是空的了。
——他把酒盏、手、和嘴巴的一部分一起放进神威空间里了……
泉:……
还有这种骚操作!
“宇智波啊……”她幽幽地念了一声,露出怀念之色:“战国时代曾独占一壁的宇智波一族,如今竟然得到这样的结局。不知道这是所谓的‘命运’,还是‘巧合’呢?”
“怎么?”带土放下酒盏,声音沉沉:“止水投水而亡,所以心里很不舍吗?”
“只是在可惜罢了。”她又将酒盏满上了:“我曾亲眼见到千手与宇智波握手言和、发誓此后亲如一家,如今又见证了宇智波一族在木叶忍村内的覆灭。……嘶,好像泄露了我的真实年龄。不要在意,这只是个意外。”
带土的目光直直地盯住了她。
“四十年前的事情吗?”
“差不多吧。”她轻笑着:“不过,最近这几十年,我可都是在冰层里睡过来的。”
“绝说你曾叫做‘六月朔日’——”带土的眸光微暗:“我知道这个名字。你是……”
“过去的事情,难道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她笑眸微弯:“如果带土想要讨论我的往事,我不介意也和你聊一聊旗木卡卡西与野原琳的故事。”
这句话十分有效,带土立刻噤声了。
看来,他一点都不想提到过去的同伴们。
不仅不想提,他还大有直接神威跑走的趋势。
带土好歹也是泉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一言不合就神威走”的坏习惯,她也习惯了。
“带土——”泉提着酒壶,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下次来,不要用神威,堂堂正正从正门走进来见我。总是用时空间忍术出现在我面前,总会让我觉得……来的人是扉间大人。”
扉间可不是每次都飞雷神到她被窝里来么?
她说完这句话,带土就秒消失了。
确认带土离开后,她就解开了布设在房间里的结界。房间外的喧闹杂乱声,立时涌入了她的耳畔。也不知道游屋的一楼发生了什么,此刻充斥着一片尖叫嘈杂之声。
伴随着楼梯急促的嘎吱作响,一名女子在她的房门外停下,焦急地喊道:“户崎大人,您起身了吗?有一位客人,有一位客人……”
话未说完,便又是一声尖叫。
她口中的“客人”也许并不是客人。
蝎慢慢地走上了楼梯。
他的肢体很佝偻,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是匍匐在地上,慢慢地爬上了楼梯。伴随着他一格格朝上蠕动而去的步伐,一道寒光闪闪的尖锐铁尾从黑底红云袍下探出,在空中慢慢挪动着,好似在寻找攻击的目标。
年轻的侍女紧紧地用背部贴着纸门,满面惊恐之色。她哆哆嗦嗦地看着这位来者不善、形貌诡异的客人,颤着声音说:“万、万分抱歉,可是,户崎大人是不见客人的……”
“……嗯?”
蝎根本没有将对方微弱的拒绝看在眼里。
没有任何预兆,他的铁尾中射出了数枚银针。银针上泛着黑紫之色,明显淬了毒。
侍女惊惧地睁大了眼睛,在尖叫的同时,死死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侍女预想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当侍女再度睁开眼时,发现她的面前凝着一堵冰墙。淬毒的银针为冰墙所挡,尽数落在了地上。淌出的毒|液,将地面腐蚀开数个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