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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小伤。”卡卡西抬起了自己的胳膊:“不痛不痒的,不用了。”
大名不让她与外男见面,更何况是“包扎”这样会产生身体接触的事情。
“这是妾的命令。”虽说是命令,她的声音却很软。
“要是我看到你的脸,你家的男主人会扣我的委托金。”卡卡西有些抓狂了。
“你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她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惊奇:“殿下是不会对一个孩子生气的。”
卡卡西无话可说。
身为忍者,却被当成毫无威胁性的孩子……也许,他该说这个被娇养在府邸深处的侧室夫人太过天真无知了。
他平常就不是个活泼的人,对待别人的邀请只有两个回应:直接拒绝与无视。可眼前的女人,却不能用这两种态度来解决。
侍女取来绷带和药物,竹帘被打起了小半截,露出了她东云色的打衣袖口。藏在袖中的手腕白而纤细,缠着两圈细细的红绳。
卡卡西无法,将手伸了过去,任由她处理。
她处理伤口时的姿势很娴熟,这有些超乎卡卡西意料。
“不用这么见外,将妾当成姐姐也可以。”她松开了卡卡西的手臂,轻笑着说:“我也有个和你同龄的弟弟,十分不可爱,也不肯接近我。妾与他长久未见,极为思念。”
卡卡西活动了一下手腕,没有回答。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个女人成天被关在后院里,太无聊了才会产生出“把他当成弟弟”这种想法吧。
不过,有那么一瞬间,卡卡西对她的容貌产生了好奇,他想要看看这个女人长什么模样。
这份好奇很快便烟消云散了。
他不会和自己的委托金过不去。
隔着一堵墙外的驿门处传来喧闹声,是外出的朝仓大名意兴高昂地回来了。卡卡西赶紧退开,又跳回了树枝上蹲着。
卡卡西认为,这次任务结束,他和这个女人就不会有交集了。
正如他猜想的那样,将朝仓大名护送回去之后,木叶很久都没有接到他的委托。自然的,卡卡西也再没见过那个女人。
次年秋,九尾妖狐在木叶作乱。刚成为火影不久的四代目波风水门为保护村子与妻子漩涡玖辛奈齐齐战死。为了下一任火影的人选,朝仓大名又去了木叶。
听到“朝仓”这个姓氏时,旗木卡卡西没有任何的反应。
自从老师牺牲后,他的表情就更少了。虽然他平常喜欢戴面罩,但是怒意和笑容却能分明地露出来。而四代目战死后,大多数时间,他都是毫无表情的,偶尔会露出事不关己的漠然懒散。
在听到暗部的同僚议论朝仓带来的女人时,卡卡西才隐约想起了那道永远不会被打起的御帘,还有那双白皙温柔的手。
两名暗部忍者站在储物柜前,一边整理着忍具袋中的武器,一边说着保护大名的任务是多么的麻烦,以及关于那个女人的传闻。
“我还以为是专门为了指名下任火影而来的,没想到竟然还带了女人过来。”
“据说她长得非常漂亮。贵族的女人嘛,总是有些手段的。”
“轮值通关的忍者都不敢验查她的身份,直接放过去了。”
卡卡西听的入神,不知不觉便走近了他们。
“噢,是新人啊。”暗部的前辈扭过头来,隔着面具看着他:“怎么?也对那位夫人感兴趣吗?作为前辈我要说一句,就算好奇也不能随意窥伺贵族的家眷,那些大名们发起怒来,胡搅蛮缠的态度会让人很头疼。”
卡卡西板着死鱼眼,默不作声地扭回头去。
他刚加入暗部不久——这个由二代目设置的部门直属火影,部员都是精通暗杀之术、擅长隐匿行踪的精英忍者。现在的他已是暗部成员,应该不会再被派遣去保护一个女人了。
就在卡卡西这样想着的时候,下一秒,代理火影顾问团的任务来了,他又要去负责保护那个女人。理由是,他见过她,是熟人,对这个任务有经验。
卡卡西:……
#其实他并没有见过她!!一面都没有!#
在暗部同僚意味深长的目光下,卡卡西正了正面具,背上短刀,去见他的委托人。
朝仓大名暂居在木叶忍村北面的驿馆里,他每一次来木叶都和其他贵族一块住在这儿。
卡卡西蹲在电线杆上,远远地望着安静的街道。天色暗了下去,开完会的大名们陆续归来,从驾笼里摇着扇子出现。朝仓大名也在其列,眼泡臃肿的双眸透着呆滞的倦意。
卡卡西忽然察觉到了什么。
他撩起护额,露出了写轮眼——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他察觉到了,有人在朝仓的身上施展了幻术,因此他才会露出那种疲倦呆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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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的葬礼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冬季的氛围渐浓。火影之位始终悬而未决,村子的政务由已经卸任的三代目火影操持着。照顾问团的意思,他们是想要在年轻人中选出一位五代目来,或者由顾问团里有资历的人担当火影。可猿飞日斩坚持自己可以继续工作,始终不肯相让。
在这种氛围里,随意在街上走一遭,就能听到不少消息,更何况是可以轻易接触木叶核心的朝仓大名——他每取见一次木叶高层,便能带来无数有价值的消息。
泉来木叶,原本只是为了收集情报。
想到家里嗷嗷待哺……呃,早熟又不可爱的弟弟宇智波带土,她就觉得任重道远,前路漫漫。
火影由谁来担当,决定了他们未来执行计划的难度。
如果鹰派的志村团藏成为了火影,那她和带土的工作量便可以减少许多了——团藏是一个擅长审时度势、愿意利用一切资源来构建木叶的人;只要交易的筹码足够,带土与泉就能得到志村团藏的协助。
所以,泉也直接让朝仓大名选择了团藏。
只可惜,朝仓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不足以左右火影的选举。
长久地施展幻术,对于没有写轮眼的泉来说是件很费神的事情。因此,她安安静静地待在屋里,哪儿也没有去。
当卡卡西忽然出现在泉面前时,她还微微吓了一跳。
“……卡卡西?”她连忙敛去了身上查克拉的波动。
“你在木叶的这段时间,还是我来保护。”银发的少年说,目光望向了她。
帘子——
又是帘子。
卡卡西和她之间,还是隔着一层帘子。这一次,他也见不到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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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十四岁的卡卡西曲着膝盖,坐在屋顶上。
漫天的夜色铺盖下来,笼了他一头一身。
他知道,在这四四方方的院落内,在那些仆役、侍女之间,一定有一个擅长幻术的人在操控着朝仓大名。就连那位身姿优雅、高贵明丽的侧室夫人,也有可能是幻术的术者。
但是,他想到那双温柔的手,便把这个念头摒去了。
——那样的人,不会做这种事情吧?
百无聊赖地生活在深邸内的女人,仰仗着夫君的宠爱存活。日子无趣古板,个性温柔顺从。
她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搞事的人。
即使知道“不能以外貌判定别人”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但卡卡西却这样坚持着。
卡卡西沿着屋顶向下滑落,轻轻落在院落里。朝仓大名早就因为醉酒而睡去了,那位侧室夫人的屋内却还亮着灯。他无声无息地走到了障子纸门外,看着从门缝里漏出的一缕光线。
那道光线很明晰,在走廊的地板上扩散出了一长条融融的光晕,泛着暖意。
旗木卡卡西本来只是想在这里站一会儿,泉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传来了。
“你很思念你的老师吗?卡卡西。你的脚步声有些烦躁。”
旗木卡卡西微惊。
隔着门,她的声音有些模糊,但是那份温柔悦耳却和记忆中是相同的。
他朝着那扇纸门伸出了手,手指却在即将碰到纸门的前一瞬间收回。
“没有。四代目大人是为了村子牺牲的,他的死值得尊敬。”卡卡西说。
“你也只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而已,跟妾的弟弟是相同年纪的孩子。”泉说。
卡卡西盯着那一线从门缝里漏出的光,心情复杂。
每每她提及自己的弟弟,卡卡西都觉得她很傻。但是,她竟然真的像关照弟弟一样注意着自己的状况,又让卡卡西觉得自己不应该用冷淡的眼神回复她。
“你的弟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