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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在乱喊乱叫?”阿二似乎在自言自语:“在这种地方,也会有人来啊?”
“为什么不能有人来呐!”珍珍接茬道:“咱们都来了,别人就不能来么!
你以为自己的封地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么!“
“凋啾啾,姑娘莫跑,凋啾啾,咱们成家吧,凋啾啾……”
当阿二一行人走近树林时,树林里的吵嚷声越来越响亮,尤其是女人那特有的,比小鸟还要尖厉,并且充满风骚的叫喊声,听得阿二浑身酥麻不已。淫贼正想入非非着,从尖细的女人声中,又传来了哒哒哒的马蹄声。
阿二几个人正在纳闷,只见几个毛茸茸的大鸟相继闪出树林,着实把平安候吓了一跳:“我的天啊,好大的鸟哇!”
“那是人,哪里是什么鸟哇,你要看清楚喽!”珍珍这一提醒,令阿二仔细地瞅了瞅,果然是人。
是几个男人,蓬乱的发束散披在肩,不见一块布丝的身上缀着七彩斑蓝的树叶、花草以及条,黑黝黝的四方脸上涂沫着抽像的、大概是史前鸟雀的图腾符号。
尤其让阿二仨人大吃一惊的是,这几个男人竟然没穿短裤,毛绒绒的胯间在阳光下闪烁着剌眼的淫光,软哈哈的阳具套着一只光滑而又坚硬无比的大牛角。
锋利的牛角尖弯弯向上,莹光森森,¨wén rén shū wū¨甚至是可怕。
珍珍大叫一声,双手捂住面庞:“我的妈妈么,他们怎么不穿衣服啊!”
“豁豁,野人,野人,善哉善哉,这,这成何体统!”身为女人,空照也难为情地调过脸去,只有阿二一脸迷茫地盯视着远方的树林,不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碧蓝的天空忽然飘过几朵浓云,旋即掠过一股凉丝丝的山风,茂密的树林哗哗翻响,绿莹莹的树梢随风漫舞。
“凋啾啾,凋啾啾,凋啾啾……”
伴随着几个奇装异服的男子,从树丛里,又叽叽喳喳地冲出几个同样也是身着草花、树叶和条的女人来,健康而又红灿的面庞也信手涂鸦般地画着造型怪诞的、不知是何种类的大鸟。
很显然,好色的男人们欲向女人们求欢,而女人们则笑嘻嘻地拒绝着,躲闪着,不多时,从树丛里又涌出十余个男男女女,均是浑身花草装,男人们的阳具无一例外地套着尖牛角,而女人仅在腰间裹一张芭蕉叶。
“好热闹啊!”珍珍打趣道:“他们这身打扮要做什么呀?开化妆舞会?”
又是一番喊叫、打闹和嬉戏之后,几个男人从树林里拽出他们的猎物,一只身中数箭,延延一息的母鹿,身着花草装的男女们立刻扑向母鹿,在阳光下,身上的奇花异草随风摇动,哆哆发颤,活像一群燥动不安的小鸟,毫无耐心地分享着美食。
群鸟们一起动手,以极为原始的、凶惨的手段杀死母鹿,不知是哪只大鸟野性大方,居然割下母鹿的外生殖器,拎在手里,一边向女人们展示着,一边凋啾啾地怪叫着,女人们则妈呀、妈呀地尖叫着。
待众人剥净母鹿的表皮,一个老者模样的大鸟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他首先瞅了瞅母鹿,然后,目光严肃地盯着那个手执母鹿的外生殖器,风风张张的男子,男子非常知趣地停歇下来,在众人的嚷嚷声中,将母鹿的外生殖器送给了老者,老者冷漠地接在手中,又拎起鲜血滴淌的鹿皮,走出人圈外,坐在一块石头上,根本没有任何工具,却很是在行地处理起鹿皮来。
而年轻的男子们则将血淋淋的鹿躯干架在刚刚搭就在篝火上,淫贼见状,咽了一下口水:“呵,真是好生活啊,他们要聚餐了!”
枭枭的篝火送来诱人的鹿肉的鲜香,将淫贼的胃袋剌激得直泛酸水:“唉,好香啊,我也饿了,我也想吃鹿肉了!”
即使是在篝火旁灼烤鹿肉,男人们还是没有忘记追逐女人们,于是乎,男男女女围着篝火转起了圈圈,正在此时,两只不知名的怪禽从远方盘旋而来,大概是嗅到了诱人的肉香,它们站在树梢上嗷嗷地怪叫着,彷佛是在乞求大鸟们的施舍。
“哎呀,同样是鸟,他们怎么可以射杀同类啊!”珍珍突然惊叫起来,只见一个鸟人拎起弓驽,悄悄地瞄向怪禽,俏尼姑淡然道:“不,你错了,虽然都会飞,但他们不是同类,天上飞的是猛禽,专抓小鸟吃,所以,他们是天敌!彼此不相容的!”珍珍充满爱心地,却又不敢高声地喊道:“猛禽,快跑啊,鸟人在射你呢!”
来不及了,嗖的一声响过,一只怪禽悲鸣一声,扑通摔在树林边,被正在追逐女人的男人看见,拎起禽腿,连毛也不拔便随手扔进篝火畔的汤锅里。
“呱呱呱”看见同伴被活活射死,又被无情地抛进汤锅,另一只怪禽并没有独自逃命,而是长久地徘徊在空中,可怜巴巴地嘶鸣着,没有人理会它,人们一边往篝火里添柴,一边继续追逐嬉闹。
当一个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拽住一个女人的手臂时,他便喜形于色地将女人扯向林边的大树下,骄傲地摘掉阳具上的牛角,似乎向女人炫耀着自己的宝贝,而通常情形下,女人嘴巴一厥,发出令男人们很伤自尊的讪笑,然后,趁着男人沮丧和迷离之际,挣开男人的手掌,咯咯咯地大笑而去。
鹿肉的鲜香越来越浓郁,汤锅里的怪禽也应该煮烂了,一个女人掀起锅盖,透过水气,迷缝着双眼,仔细察看着热气翻滚的汤锅,不料想,始终盘旋在空中的怪禽突然俯冲下来,一声嘶鸣之后,非常准确地投入沸腾着的汤锅里,众人见状,无不瞠目结舌。
“好一对恩爱的夫妻!”珍珍深有感触地说道:“以命相殉,就是人类,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啊!”
林边的鸟男女们可没有珍珍这份同情心,更不会像珍珍那样多愁善感,怪禽自投汤锅,大感意外之余,便是乐得手舞足蹈,认为占了天大的便宜,你撕着禽腿,他拽着禽头,也不知是生是熟,囫囵塞时肚子里,对那只烤母鹿也是如此,你抓我扯,没过多长时间,熊熊的篝火之上,只剩一幅母鹿的骨架,条条肋骨,辟叭作响。
饱餐之后,男人们的能量愈加显得过剩了,对女人的追逐也愈加疯狂了,甚至是放肆了。
林畔的秩序大乱起来,鸟男人们野粗地追逐着鸟女人,迫不急待地发着原始的欲望,怎奈男多女少,两性的比例严重失衡,于是,为了争得与女人的交欢权,在男人们之间发生了可怕的械斗。
看见男人们为了争夺女人而大打出手,甚至头破血流,始终坐在篝火旁沉默不语地鞣制着鹿皮的老者,面色冷峻地站起身来,他轻轻地干咳数声,男人们便再也不敢造次了,纷纷停下手来,或是松开业已抢到手的女人,或是放下械斗的凶器。
老者唤过一个女人,如此这般地嘀咕一番,女人频频点头,于是,老者将那张尚未鞣制好的鹿皮披在女人的身上,女人立刻精神抖擞起来,冲着众男人炫耀般地扭了扭身子,老者以长辈的身份拍了拍女人的额头,女人乖顺地低下头来,老者将母鹿的外生殖器挂在女人的脖颈上。
末了,又转向女人的背脊后,林畔顿时响起震耳的欢笑声:“噢哈哈……游戏开始了……噢哈哈……开始射了……噢哈哈……快排好队啊……”
豁豁,林畔可热闹开了,只见披着鹿皮的女人策身上马,在林畔哒哒哒地奔驰起来,肩上的鹿皮随风舞动,颈上挂着的母鹿生殖器摇来晃去,看得众男人更加饥渴难忍了,在此起彼落的欢呼声中,一个体魂比别的男人都要健壮的汉子也跳上一匹黑色的矮脚马,手拎着弓驽,直扑女人而去,女人搂着马脖子,扭过脸来,极具挑逗性地媚笑着,马蹄踩踏着青草,哒哒作响。
“射啊,射啊,快射啊!”
众男人齐声呐喊,汉子加快了速度,尽一切可能地缩短距离,然后,拉弓搭箭,嗖,女人似乎很中意这个汉子,当汉子向她身后的母鹿生殖器瞄准时,她既不躲闪,也不奔跑,而是老老实实地等待男人张弓发箭,箭头恰到好处地射进背脊上的生殖器里,哇,真是好箭法,十环:“哦,射中了!”
在一片杂嘈的欢呼声中,汉子和女人相继跳下马来,汉子走到女人身后,拔下生殖器里的竹箭,女人则摘下鹿皮,连同生殖器一并还给老者,然后,冲汉子会心一笑,手拉着手,走进树林里,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去了。
“好奇特的婚俗啊!”阿二等人不约而同地惊叹起来,这时,又有一个女人披上鹿皮,挂上生殖器,纵身上马,另外一个男子拎着汉子用过的箭驽,一边拉弓,一边策马追逐女子。看得出来,这位女子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