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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没搞错啊?只要有人来看过,听过他们的交流内容,就知道这件事根本就是假的嘛!
但沈清辞却头也不抬地说:“无所谓啦,他们想讲就让他们讲。这样岂不是正好?反正老师也不管,别的同学也不会来打扰,清静。”
许卉:……
同学,我有所谓的啊!平白无故就多了个小男朋友,我的心理压力好大的啊!
许卉的眼神太过怨念,沈清辞叹了声,抬起头来:“你很介意吗?”
许卉:……
是啊,不行吗?
偏沈清辞还略带歉意地说:“介意也没办法了,嘴长在他们身上,我们拦不住,不过真的省了很多事,你也不想每天被那些人烦吧?”
想到封钰最近几天对她各种怨念的眼神,许卉就觉得又好笑又心塞。
明明她跟沈清辞就没有什么嘛!
不过沈清辞说得没错,能少点麻烦总是好的,就像他们解题,只要能解出题目,得到正确答案,至于方法,那是可以有很多种的。
许卉无奈接受了现实:“你说得对。”
沈清辞闻言笑开,少年清俊的脸在郁郁葱葱的绿树映衬下,显得格外清新爽朗,像是一杯薄荷饮,沁人心脾,就算锦绣市一中的校服宽阔又肥大,也无法影响他出众的相貌。
许卉目光微凝,随后不着痕迹地垂落到面前的试题上。
对于这位外表出色的新同桌,她还是没能完全免疫啊……
今天是周五,傅春英在昨天就和许卉说好了,周末放学后要一起回家,许卉沉吟片刻后,也同意了。
她虽然不想再见许愿,但母亲想回去,她也不能拦着,更何况,出租屋到底不是自己家,住得再舒服也没有归属感。
锦绣市像许多华国的三、四线小城市一样,面积并不大,生活节奏缓慢,悠闲。放学后,母女二人就坐上了开往东岭新村方向的公交车,一路晃晃悠悠回了家。
车站就在贺记店铺附近,许卉搀着略有些晕车的傅春英下车后没一会儿,就迎面撞上了正从里面出来的许愿。
许愿抬眼见是许卉回来了,脸上就没个好色,转眼看到傅春英,又挤出一个笑:“妈,你回来啦!”而后在傅春英眼神示意下,随随便便喊了声姐。
许卉见到她就头痛,也随随便便嗯了一声。
母女三人前后走着回了家,傅春英要去做饭,被许卉拦住了。
她先奔到灶房找开水,发现冷锅冷灶的,开水瓶子上都积着灰,只得先洗了各种器具,把开水先烧上,又拿了搪瓷杯子去隔壁王阿姨家借了点温水,拿给晕车的傅春英喝了,这才去灶房准备做饭。
许卉忙前忙后的时候,也不知道许愿跑哪里去了,等她淘米下锅,把事情大致做好了,才见到许愿换了身干净裙子从房间里面慢悠悠出来。
许卉二话没说,塞给她一把菜,一只篮子:“折菜去。”
许愿接到东西都愣了,等许卉转身走了才反应过来,端着东西追在后面喊:“喂,许卉,你别太过分了!指挥我干活,当我是你丫鬟呐?”
结果喊得太大声,傅春英听见了,直接从客厅里走过来:“你又连名带姓叫你姐姐!”
许愿一噎:“妈。”
傅春英只是有点晕,休息了一会儿早好了,这会儿已经不难受了。她扶着门框:“你姐叫你干活你不去,我叫你干活你总去吧?折菜去!”
许愿难以置信:“妈!”她白天去找贺学文,没聊一会儿就被田淑芬各种指使着干活,累了一天了,回来想休息一下,怎么没完了还?
傅春英这几天跟着聪明懂事的大女儿住在城里,也和附近的房东、租客们打上了交道,发现自己确实从前做得不太对,以为女儿长大了就是别人的人,所以在家里的时候,能多宠爱些就多宠爱些,但其实这也是要看人的。
像许愿这样的性格,越宠她越糟。
许愿又不像许卉那样会念书,每天大把的时间,不做点活儿,骨头都懒透了。
与其将来被婆家嫌弃,还不如自己先教会她认清事实。
傅春英发了话,许愿只能委委屈屈去做。
她越看许卉越不顺眼,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扭转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
许爱民回来后,听说菜是许愿折的,点点头表示满意:“女孩子家家就该学点家务,别回头什么都不会。”
许愿忍不住呛声:“爸,你怎么只说我,不说……姐?”
许爱民奇怪地看她一眼:“你姐姐做得还少吗?再说了,你有她会念书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怼妹妹 →_→
☆、第16章 016
许愿惊呆。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许爱民不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为了生个儿子不惜让傅春英多次打胎,为了给儿子名正言顺上个户口而把亲生女儿送给他人的狠心人吗?在他眼里,两个女儿闹别扭,向来是各打五十大板,反正两个都是“赔钱货”,吵什么吵!他刚才居然维护许卉?难不成许卉是个男的?
在那个年代,农村户口头胎为女孩,是可以生育二胎的。
二胎若是为女孩,又不愿意认命的话,那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像许爱民和傅春英这样做法的占大多数,因为没有正式工作,没有领导管,村里也知道没有儿子的人家没有土地继承权,多半会睁只眼闭只眼。
至于两胎之外的女儿有没有户口,最后在谁家养活,没人去管。
许愿噎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
为了保持身材,她匆匆扒了几口饭就慌称吃饱了,刚要下桌,却被傅春英叫住:“上哪儿去?”
老妈问话,许愿不敢不答:“没上哪儿。”
“去洗碗。”
许愿瞪大了眼睛:“什么?我去洗?”平常不都是许卉去洗吗?
傅春英拧眉:“小卉高三了,课业忙,你又没上学,不多做点家务想干什么?”
许愿不情不愿地刷着碗,只觉得事情越发诡异了。
自重生以来,她自认该做的都做了,但每当她向前迈出一步,以为从此一步登天时,现实都会给她一个大巴掌,把她扇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贺家是全村最有钱的,十年前就已经是当地知名的“万元户”。只有一个独生子的人家,连以后分薄财产的机会都不会有。贺学文虽然学历低一些,只是职高毕业,但是学历又不能决定命运!要知道,不出两年,贺学文就会因为承包本地的果林,把水果销售到外地,而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从此一跃成为本地最年轻的水果商人。
当时许愿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上了技校,对着满地的钳金工具手足无措,每天过得特别难受,就听闻许卉的男朋友贺学文赚了一大笔钱,直接上许家提亲。
她悄悄摸了过去,羡慕地看着自家爸妈一脸笑意地接了贺家的礼物,看着白净斯文的贺学文,内心嫉妒得发狂!
如果自己没有被送养出去,父母的关爱,贺学文的喜爱,是不是就有可能是她的?最少,她能有一半?
也许是她心诚,老天爷让她重生了,不就是白白送给她这么个机会吗?
可为什么,上辈子贺学文跟许卉的关系过了明路以后,许爱民和傅春英把许卉当个娇客般供起来,家务基本不让她沾,轮到自己跟贺学文订婚,却指挥她干这干那?
许愿越想越不甘心,猛地丢下洗了一半的搪瓷碗,巨大的声响引来了傅春英:“怎么回事?”
许愿猛然抬起头:“我不洗了!”说完直接跑了。
傅春英气道:“这孩子,这孩子!”
许爱民把妻子叫回来,说反正许愿也跑不远,这么大姑娘了,追出去教训不像话,等人回来再说。
完了不禁感慨,要是当年儿子生下来就好了,这样许愿早就送人了,再怎么折腾也不关他们的事。
傅春英想起流产的儿子,默默垂泪,许卉却皱起了眉头。
许爱民的话让她不舒服,但她只能咬咬牙,埋头努力学习。
许愿这一跑,就是一夜没回来。
在农村,订了亲的就跟真结了婚的差不多,反正很少有反悔的,年轻人们想住在一起,家长也不会管太严,若是早早生子,反而是件好事。
当然,前提是生的是儿子。
许卉再早熟,也是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对于许愿早早就去贺学文家过夜,心里膈应得厉害,平时能离她多远离多远。
不过好在二人关系本就恶劣,倒也没什么太大差别。
周末两天很快就过去,周日下午,许愿背着书包,提着简单的行李,跟傅春英一起回到了学校附近的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