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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她一样。
贺敬从浴室出来,下身穿了长裤,上身什么都没穿,他的身材依旧很好,精瘦有力,和她初初遇见他的时候一样。
他捡起被向葵扔在地上的衣服穿上身,看着缩在被子里背对着他的向葵,想走近却没有走近,只是叫她一声:“向葵。”
向葵没有理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坐在了床边:“发生了什么事?”
向葵终于翻过身来,瞪他一眼:“炮;友不需要谈论这些事情,你越界了。”
“向葵。”他有些无力。
“你不走?”她问,“还想再来一次?可是我不想了。”
贺敬轻叹一声,起身:“那我走了。”
她哼都懒得哼一声,紧闭着眼睛不看他。
等到房间门关上,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迷了眼。
房间里还有他的味道,那么浓烈而具有侵略性,是她习惯又喜欢的味道,她深深吸一口气,多想赖在他的怀里不出来。
她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眼角有明显的湿热。
向葵想睡一下,可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好一会儿,终于起身去冲了个澡,打算离开。
她打开房门,被门口的人影吓了一跳,后退一步之后就骂出声来:“你门神啊!站在这里吓人?”
原本靠在门边墙上的贺敬站直身体,轻声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她大步走开,贺敬跟上去,在她身后一步地位置跟着。
前面不远处正好有酒店工作人员在打扫客房,放着清洁用品的推车,原本就不宽敞的走廊显得更加狭窄。
向葵不小心被车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扑过去,好在走廊上扑着暗红色的地毯,着地的膝盖倒也不痛。
跟在身后的贺敬却瞬间冲了上来:“你没事吧?”
向葵甩开他的手:“别碰我!”
“向葵,”他叫她,“你不要闹了。”
“我闹?贺敬,我没有撒泼耍赖留你,你可以走。”向葵起身,“你这样玩不起的话,那我们干脆就一拍两散。”
她大步走开,贺敬无奈地跟在她身后走远。
☆、第三十六章 你怎么在这里?
房间里走出一个瘦弱的女孩身影,穿着酒店统一的清洁工的服装,看着两人逐渐走远的背影,满眼的不敢置信。
“王安惠。”房间里还在打扫的中年妇女叫了一声,“你在看什么呢?快把洁厕剂拿过来。”
王安惠应了一声,找到洁厕剂,匆匆走了进去,她的手颤抖着将洁厕剂递过去,听到带她的阿姨说:“听到刚那姑娘说的话没有?我看和你差不多年纪,泼的呀,现在的小姑娘都成什么样子了,啧。”
王安惠应一声,没有说什么,内线手机忽然响起来,她连忙擦擦手接起来:“喂?啊对,不用了吧,好吧,我马上就过去。”
“怎么了?”
“我组团收拾房间的时候捡到一枚戒指交上去了,戒指的主人来拿戒指,说一定要当面谢谢我。”王安惠搓着手,有些紧张。
阿姨笑了两声,拍拍她的胳膊:“那可是好事儿啊,你快去,别让贵人等着,记得好好说话。”
王安惠哎一声,走了出去。
站在会客室的门外,王安惠下意识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才轻轻地敲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进来。”
她推门进去,只有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她,她只能看到那人吹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和穿着西装的宽阔肩膀。
她咽了咽口水,绕过沙发走到了他面前,不敢抬头:“您好,刘先生。”
他嗯一声,忽然说:“你把头抬起来。”
“啊?”她有些意外,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将脸抬起来,眼眸终于对上沙发上的男人,一时间愣了愣,这大概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大约三十岁的样子,一身剪裁得当格外服贴的西装,皮鞋锃亮锃亮的,一看就很贵,他双手交叉着放在交叠着的腿上,眼睛微抬,整个人打理得非常清爽干净,王安惠想,这一定是个有钱的好看男人。
“你捡了我的戒指?”
“嗯,拾金不昧是我们应该做的。”她的声音有些打颤。
“是吗?”他声音里似乎带着笑意,说,“过来。”
她怔忡了一下,没有违逆他的意思,乖乖上前。
他说:“把手伸出来。”
她便将手伸出去,掌心忽然一阵凉意,多了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在水晶灯的光亮下闪着刺眼的光芒,每一个女人都无法抗拒。
他说:“给你了,你要不要?”
王安惠对上他的视线,有些莫名又有些激动。
你说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这样不公平?有人和她一样贫穷就有人那样富贵显赫?
向葵在学校外租了个房子,没有再回寝室住,把所有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室友看着她收拾没有说话,等到她走出这个门,她才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议论声,夹杂着她的名字,她一点都不关心,也一点都不在意。
她的房子是长期租的,一室一厅,是二楼的老房子,但保养得还好,家具电器都齐全,价格也公道,她看了一眼就租了下来,等收拾好坐在床上,才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她人生意义中的第一次独立。
之前是向佩佩,再来是贺敬,一直都有人在她的身后,所以她好像太有恃无恐。
现在开始,往后的日子都是她一个人的。
向葵找了一份工作,兼职的发传单,倒也不是想挣钱,只是想感受一下,做了一天她就想不做,可第二天她又去了,在冬日刺骨的寒风中,伸出细白的手,露出灿烂又僵硬的笑容,她发现其实也并不怎么难。
她的传单发得算快,可别人都投机取巧,趁着店主看不到就偷偷扔垃圾桶,最后剩下的便只有她。
还有最后几张,她发完就能领钱,不知道刘其祥怎么会在这里,站在她面前,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拽着胳膊走远。
他气得额头上都有了汗,指着她这一身店家发的毛绒绒的衣服骂:“你这是什么鬼东西?你缺钱不会和我说?”
向葵冷眼瞧他:“你的钱是你的,我赚的钱是我自己的,我什么样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是疯了!”刘其祥叫,“为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我乐意!”向葵甩开他的手,“我还要去工作,不要再烦我。”
“向葵!要是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他叫嚷着。
向葵回身看他一眼:“你敢!我先废了你!”
向葵终于发完最后几张传单,换下衣服要走,没想到刘其祥还等在外面,要跟着她。
她瞪他,他还理直气壮:“你搬出寝室,我还不知道你住哪里,我要跟你过去。”
向葵根本甩不掉他,来到小区楼下,见他还要跟上去,她终于忍不住:“刘其祥你有病啊!”
刘其祥还点头:“对啊我有病,你来治我。”
“我他妈又不是医生!”向葵瞪他,“有病去医院……”
她的声音忽然弱了下去,他的身后停下一辆破旧的蓝色卡车,从卡车的副驾驶上下来一个人,看到他,她便忽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刘其祥下意识地回头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嗤一声:“你住的什么地方?”
向葵终于找回神智:“还不滚?”
刘其祥哼:“那我下次再来找你。”
他转身要走,正好章达笑嘻嘻地下了车,挡住他的路,刘其祥心气不顺,一把将他推开:“挡什么路!”
章达哇一下哭起来,抱着他的腿:“坏人,你打我!”
“神经病!”刘其祥又踹他一脚,见他这副样子,忽然说,“哦,原来是个傻子。”
向葵想上前,可她忍住了,等刘其祥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这才走了几步,来到正将章达扶起来的贺敬面前:“你怎么在这里?”
向葵听到自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无情,真好,她想,她都已经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
贺敬看着她,似是有些无措,大概是没想到会直接撞见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倒是章达,眼泪一抹,脸上已经有了笑:“阿姨……”
向葵一怔,冷声:“叫我姐姐。”
章达呆呆地看着她,有些莫名,疑惑地转头去看贺敬,或许他是想要一个解释,可贺敬自己也不知道这个解释应该是怎样的。
贺敬摸了摸他的脑袋:“去车上。”
章达有些不乐意,可他一向很听贺敬的话,乖乖转身跑去车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