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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悄悄那么开心,梁箫感激的看了一眼陆远,陆远刚好回头,两人目光相撞,一瞬间,一种微妙的感觉从心底滋生,好像一颗破土而出的种子,突然让她灰暗的人生重新绽放出生命。
陆远温柔一笑,突然站起来,主动邀请,“梁小姐。一起去吃饭吧。”
这个点,食堂已经开饭了。
梁箫想拒绝,“额,我……”
“妈妈,悄悄饿了,你和陆叔叔快去吧。”悄悄催促。
梁箫用眼神瞪了一眼悄悄,这小妮子最近就像被陆远收买了一样,老是帮着他。
陆远已经拉着她的胳膊出来,“走吧。”
随着他一起去坐电梯,这个点的人特别多,两人刚进去,后面的人突然一拥而入。梁箫不小心被撞了一下,身子往前一倾。
“小心。”陆远的胳膊,快速的把她拉住。
她抬头,惊魂未定。
“我没事。”
陆远突然让出一个位置,将她拉到电梯一角,用自己的身体,替她隔出一个安全的空间。
电梯外面,还有人继续往里挤,并且喊道:“麻烦里面的人挤挤好吗?”
电梯里的人又挪了挪位置,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更小了,几乎是贴在一起。
陆远却很绅士的和她保持了距离,一双手撑在直角位置。
背部的力道让他全身的肌肉紧紧绷着。
梁箫偏头,看到他手臂那块绷紧的布料,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他,她看到他额头青筋突起,表情紧绷,明显在用力。
梁箫的心,突然紧紧一缩,呼吸变得急促。
因为紧张,梁箫心跳加速,低着头不敢看陆远,目光落在脚尖,看到陆远送的鞋子,不由自主的又抬起头。陆远的眼神,炙热无比的落进她惊慌失措的眼睛里。
那种眼神,梁箫曾经得到过,感受过,失去过,她从未想过自己还会再遇见。
梁箫的脸,无法控制的红透了。
拥挤的电梯让空气有些燥热,由于心慌,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热得快要燃烧。
心里不停的祈祷,希望电梯快点下去。
陆远低头将她的窘迫和不自在一览无遗,??的弯起唇角,露出一丝宠溺的微笑。
叮。
电梯终于开了。
大家纷纷出去。陆远身后的力量分散,等大家都走后,他将手臂收回来,转身,站在电梯两边靠边的位置,伸手把电梯门挡住。
“走吧。”
他回头说道。
梁箫看着他伸手拦住电梯门,她刚才上电梯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也做了这个细心的动作。
她记得以前经常赶电梯被电梯门夹到,而他这个小动作,很容易避免这个问题。
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动作,足以看出他在生活中是一个非常注重细节的人,这不是一两天能做到的,而是长时间的礼貌教养形成的绅士风度。
这个习惯,任何女孩都会觉得心里很舒服,包括梁箫。
她微微一笑,迈开脚步出去,等她出来,陆远才收手,跟上。
两人出了住院部的大楼,梁箫习惯性的往右走,陆远突然握住她的手。
梁箫惊讶的低头看着他的手,陆远直接牵着她往前走。
“陆医生,这不是往食堂去的方向。”
“我知道。”
“?”
梁箫一时懵了,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
陆远牵着她的手离开了医院,直接去了附近的一家中餐厅。
梁箫犹豫着不想进去。“陆医生,我们还是回去吧。”
陆远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你最近都瘦了,得补充点营养,再说,悄悄也不能总吃大锅饭。”
为了悄悄,她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只是,她最近瘦了吗?她倒是没发觉。
服务员将两人安排在一个比较安静的雅座里。
和他独处一个空间,梁箫如坐针毡,浑身都不自在。
陆远将菜单递过来,微笑,“女士优先。”
梁箫做了一个拒绝的手势,“你点吧。”
陆远没勉强,和服务员说了几个菜,服务员便下去了。
“喝点水。”陆远倒了一杯白开水递过来。
正好,她口干舌燥。
接过水便咕噜噜的往喉咙里灌,由于紧张,意外被呛到。
“咳咳。”
她咳嗽了几声,呛得难受,眼泪都出来了。
陆远站起来,绕到她对面,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等她好点,将纸巾递过去。
“谢谢。”
好囧!
梁箫擦了擦嘴巴,自己老是在他面前出糗,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好点了吗!”对面关心的声音传来。陆远倒不觉得她出丑,这反而是她率真的一面,见多那些端着假面具的人,与她相处反倒很轻松。
“好多了。”
然后是沉?。
安静的氛围让她更难以自处,为了缓和气氛,梁箫主动说道:“悄悄的话你不要在意。你那么忙,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
她这是在拒绝他,陆远的脸上掠过一丝愁容,“我已经答应悄悄陪她一起过生日。”
言外之意,他不接受她的拒绝。
“陆医生……”
“刚才你也听到了,悄悄除了你,就没有陪她过生日。她渴望有人陪她一起过生日,身为她的主治医生,我会尽可能满足她一切要求,这对她的身心都有帮助。”
陆远这番客套的话,陆远抓准她在乎悄悄,确实很有说服力。
“梁小姐,恕我冒昧的问一句,悄悄为什么没有爸爸?”陆远喉咙发紧,自从知道悄悄没有爸爸的时候,他就迫切的想知道内情。
她是丧偶,离婚,还是未婚先孕?一向不关注他人隐私的他,对她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梁箫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她没有逢人就诉说自己不幸遭遇的习惯,只淡漠的说了一句,“我离婚了。”
明明是一个不幸的消息,陆远听后却眉头舒展。
“对不起,我不该问。”他并不幸灾乐祸,礼貌的表示歉意。
“没关系,离婚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况且这样也好,没有婚姻的束缚,我活得自由自在,不会每天处在心惊胆战中,担心谁会不高兴。”她想起以前的婚姻,她每天除了等待,还有邱晚珍的脸色,那时候的自己,完全把自己的姿态放低,还是无法得到别人的认同。
她说得轻描淡写,陆远却听出了其中的辛酸和无奈。
“你前夫不珍惜你,是他的损失。”
梁箫?。
对霍锦笙来说,失去她,才是最应该皆大欢喜的事情,她不再出现打扰他,他一定过得很开心,很快乐。
不过梁箫没说,也不想聊起太多关于他的事情,毕竟,人不能总是纠结过去,而不去面对未来,不是吗?
陆远见她不说话,怕是在想以前的事,不由自主的问道:“他叫霍锦笙?”
问出口,陆远就后悔了,他并不是那么八卦的人。
这三个字,如今听起来,就像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除此之外,再也勾不起她对他的依恋。
不过,陆远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陆远想起那天她被打昏迷的时候,她一直念着那个名字。
“那天你昏迷,嘴里一直念着他的名。”
她念着他?
梁箫摇摇头甩掉那些胡思乱想。
那一定是一个意外,她已经死心了,她不会再对他念念不忘了。
陆远??的看着她摇头,不停安慰自己的模样,俊秀的眉眼之间,流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哀伤。
服务员很快上了菜。
这餐饭,梁箫吃得食如嚼蜡,陆远也是。
悄悄还等着送饭,两人也没有闲聊,吃完饭就走了,两人一起准备去病房,温静突然跑过来。
“陆医生。”
温静的脸色很焦急,看到梁箫在身旁,欲言又止。
梁箫秒懂,将他手里的饭盒接过来,主动退出,“陆医生,你去忙吧。”
“好。”
梁箫走后,陆远才收回视线,温静的性子一向稳重。这么着急的跑过来,肯定有事,陆远问:“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你还是和我先回办公室再说吧。”
陆远皱眉,随温静一起回去。
陆远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胡主任和几个医生正在里面商量事情,见他回来,大家纷纷回头,一脸凝重。
“老师。”
“阿远。”胡主任走过来,叹息道:“有个不幸的消息,给悄悄捐献心脏的家属反悔了。”
悔捐这种事情时常发生,身为医生,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有的受捐者甚至躺在手术台上,突然因为悔捐而丧命的比比皆是。
事关悄悄,所以这个消息对陆远来说犹如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