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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她还看不出来什么,后来看见记下这账本的人写下的遗言,沈洛才弄明白,这是记录魏王贿赂官员的账本,光这些被贿赂的官员就占据了朝堂的大半,如同编织了一张网,将这些人聚在一起为他所用。
光这一点沈洛就对这未见面的魏王感官不好,此举太下乘。
从只言片语中,沈洛知道,记下这些账本的人是魏王门下的一位门客,他无意中察觉到魏王与两年前黄河赈银失踪一案有关。所以才暗暗查探下去,他记下的这些与魏王有关联的官员,以及魏王每次巧立名目送银子给官员的数目,是因为他怀疑这些用来贿赂的银子正是那批失踪的官银,只是被魏王重新翻铸过巧立名目送给官员。
而他之所以查探就是因为他家乡乃是上次黄河泛滥的区域,因为这批银子被劫,家乡大批灾民死亡,这才让他对此事毕竟感到愤恨,连前程都不打算要了,执意追查下去。
只是后来他隐约发现自己好像被监视了,便将账本偷偷移出来藏在他常去喝茶的茶楼里。
沈洛可惜,看来对方将账本刚藏好,就遇害了。
沈洛猜测当初死在茶楼里的那个书生可能就是账本的主人,可惜一腔热血未报,就死了,希望他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至于这些账本,沈洛一定会帮他亲自交到皇帝手里。
想到做到,沈洛将账本放入匣子里叫来青河让她派人尽快给皇帝送去。
可在交到青河手上之前,她突然又后悔了。
现在想必魏王肯定查出她的身份了,说不定正派人等着呢!想必这些账本还没送进城就被人劫了。
再说宫里还有一个太后,她就不相信魏王做的事,太后会一无所知,就算这账本安然无恙的进了宫,还不知道是到谁手里。
这些账本可是书生拿命换来,沈洛还真不敢这样轻慢,想了想,她从匣子里将账本拿出来,换上了几本《诗经》进去。
在青河不明所以的眼神下,她轻声道:“好了,就这样送过去吧。”
青河立时去拿封口将匣子封住,然后退下了。
果然天还未黑,沈洛就得到消息,匣子被人半途给劫走了,好在送匣子的侍卫只是受了轻伤,沈洛得知后,只是“哦”了一声,继续画起了符。
沈洛这边显然是气定神闲,而皇帝那边却坐不住了!
“是谁?是谁竟然敢在京城劫掠?”皇帝将折子一摔,然后质问跪在底下的人,“羽林军都是死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一个都没有发现!”
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有看过那匣子里的东西,这才是让皇帝最恼火的!
那可是那个小丫头送给他的礼物,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一想到沈洛送来的东西,他就心痒痒,可惜现在再也看不到了。
兵部尚书跪在地上,不停请罪,他也不敢说什么被劫的地方是在京城外,离城墙还有二里路。
不管什么理由,西苑送给皇帝的东西被人劫走才是大问题,简直是打皇帝的脸,这才是兵部尚书晚上被宣进宫的原因。
兵部尚书有些恼火,京城胆大包天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做什么不好,偏偏去劫皇帝的东西!
“传令下去,京城戒严,务必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皇帝一脸严厉的向兵部尚书发话,“给爱卿一个月时间,若是完不成,朕不介意换一位兵部尚书!”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底下的人和他那几位兄弟私底下勾勾缠缠,等他解决了太后魏王再来收拾这些人!
皇帝心里有些憋闷,虽然他掌控着朝廷,可总有一些人想着两头下注,与太后有牵连,皇帝目光转冷,是时候将太后的势力铲除了。
没了魏王,太后只能是太后。
等兵部尚书屁滚尿流的离开,皇帝想了想便对何旭道:“摆驾去皇庄。”不问清楚那匣子里到底是什么,看来他今晚别想睡安稳。
何旭恭敬的说是,随后就要去准备御辇,皇帝阻止了,“轻车从简,不必那么麻烦。”
何旭再次恭敬的应了,叫来宫女为皇帝换一身便服,随后皇帝转身一变成了一位世家贵公子。
皇帝一行人出宫,消息灵通的人自然知晓,后宫这一晚又不知道摔破多少瓷器,撕烂多少布料。
当沈洛知道皇帝过来时,她就知道这件事成功了,她从头到尾都不在乎那匣子能不能到达皇帝手里,那不过是引皇帝过来的工具罢了。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皇帝竟然来的如此之快,想必是得到消息就从宫里过来了。
“恭迎陛下圣安。”沈洛规规矩矩的朝皇帝一拜。
皇帝皱眉,好吧,这也算是砸了自己的脚,让她学的规矩回头又使到他身上来了。
“平身。”
沈洛起身,学着女官的温婉一笑看着皇帝。
皇帝冷着眼,猛不丁扣指敲了她脑门一下,“你这跟谁学的笑?真是够恶心。”这女人一辈子都跟温婉这个词靠不上边,学这种笑可真够渗人。
沈洛气的噘嘴,“陛下,这不是你让我学的吗?嫌恶心?女官们还夸我学的好呢!”
那肯定是女官们眼瞎了,皇帝在心里想,他也没说出口,要真说出来,还不闹翻天?
不过,他还是习惯她这副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样子,很真实。
“听说你今天送了朕一匣子东西,被人劫了?朕过来安慰安慰你。”皇帝忍不住先开了口。
沈洛一脸无所谓道:“劫了就劫了,不过是几本书罢了!”
“几本书?”皇帝心里有些失望,又不死心问,“什么书?”
沈洛随口道:“《诗经》啊,陛下我有事要告诉你……”
《诗经》?皇帝一听这书名心头一荡,《诗经》的开头一篇可是《关雎》,莫非……
“陛下?”沈洛发现皇帝走起了神,忙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皇帝回过神来,眼睛眨了眨,“你说,继续说。”给朕将《诗经》的事说清楚。
沈洛没再说下去,她反而从桌子上拿出准备好的账本递给皇帝,“陛下,您自己看吧!”
皇帝接过来,随手翻了翻,想着《诗经》有什么好看的,他更希望从她嘴里念出来。
可刚翻开一页,皇帝脸色就严肃起来,随后一本一本的看下去。等看完,他的脸已经冷的如寒冰彻骨,“好好好!”他攥着账本的手青筋都鼓起来了。
“魏王!太后!!”如同沈洛想的一样,皇帝也把这事跟皇帝联系到一起,不过比起沈洛的猜测,皇帝更加肯定罢了,因为前两年魏王还没有出宫,这些必定是经过太后的默许才能办成。
沈洛看着皇帝铁青的脸,有些害怕,这样的皇帝犹如九天神魔降临,令她心中充满了恐惧,“陛下……你还好吧?”她小心翼翼的问。
皇帝听到她的身影,收起浑身寒气,突然拥抱了一下她。沈洛一脸懵逼,任由皇帝抱着她,在她耳边说,“朕很好,没有比现在更好了……”
沈洛听着他这语气没有放心下来,反而毛骨悚然,下一刻皇帝松开她,望着她的眼睛道:“这些账本朕就拿走了……”顿了一下他又道:“沈含青……你帮了朕一个大忙!”
这是皇帝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不过沈洛抗议,“陛下,我现在已经不叫沈含青了,我爹给我起了个新名字,沈洛,洛神的洛。”
皇帝啼笑皆非,“好,你是朕的洛神。”
沈洛觉得脸颊有些热,她反射性想要逃避皇帝那灼热的目光。
“洛儿!”皇帝唤了一声。
沈洛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陛下,您还是叫我沈洛吧。”
皇帝忍不住一头黑线,他忍了忍,实在忍不住又敲了她一下脑门,每次想跟她再进一步,都会被她不解风情的样子气到。
沈洛一脸委屈的摸了摸额头,然后瘪瘪嘴看他。
皇帝撇开脸,不去看她,“你的蛊养的怎么样了?”这段时间除了每日送滴血过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见沈洛养的那只蛊了,那可是他的救命稻草。
沈洛引着皇帝往寝室内走,然后从架子上拿出一只玉盒来。
她打开玉盒盖子,给皇帝看,里面的金蝉蛊已经变得越来越透明,隐隐能看到里面的内脏,只有爪子外壳还带着金色。
“还差南疆那边的蛇毒,以及毒虫,若是有蛊更好,可以让金蝉蛊吞噬。这样可以更快的增加毒性。”如今沈洛已经不准备继续往皇帝体内的蛊毒靠近,这种办法太费事了,她打算养出更厉害的蛊来,最好是蛊王蛊后,这样就能直接将皇帝体内的蛊吞噬。
蛊王蛊后对下级蛊虫有天然压制,这也是后来她想到的,何况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