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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边就要和凌朝风挣扎上了,那边抽打的声音还不停,忽然听见冷冷的声音在门前想起,一声“住手”,仿佛镇住了店堂里的空气。
瞬间的肃静,抽打声停止了,只听得见皇后的喘息和抽噎,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店门前,那里站着长身玉立的男子,很年轻,二十来岁的光景,淡漠神情,不怒而威,走进几步,对怒气冲天的卫将军说:“看在我的份上,别打了。”
趴在八仙桌上的似烟,瘫软地跌坐下去,脸上满是泪水,身体微微颤抖。渐渐的,她把脸埋了起来,不知是不想看见别人,还是不想被别人看见。
小晚跑来搀扶似烟,要送她去楼上的屋子,但见卫腾飞走向那年轻的男子,可男子却一伸手挡住了,似乎不要他行礼,反而缓缓走到了小晚和似烟的面前,他打量着狼狈不堪的人,却是道:“现在是跟我走,还是要再留几天?”
卫似烟目光纠结地看着他,又看向一旁气势汹汹的兄长,终是倔强地别过脸,什么话也没说,一瘸一拐地扶着栏杆上楼去了。
小晚不知如何是好,见凌朝风向她递眼色,立时安了心,便跟着上去了。
不知楼下现在是什么光景,似烟进了房,就趴在床上,把脸埋在被褥间呜咽哭泣,小晚在身后轻声问:“娘娘,您疼吗,打疼了吗,要紧吗?”
刚才那一阵乱,皇后起码被抽了十几棍子,他哥哥下手又快又狠,看得小晚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怯怯地问着:“要是很疼,拿冷帕子敷一敷才好。”
“他打我,他打我……”卫似烟抽噎着,泣不成声,“要是皇帝不来,他要打死我吗,他还是不是我哥哥,卫腾飞这个混蛋……”
皇帝?小晚脑袋嗡的一下,她刚才就没工夫去想,来的那位年轻人是谁。
只听见咚的一声,卫似烟抬起泪容,见小晚跌坐在了地上,冲着她呆呆地念:“是皇上,是皇上?”
平民百姓若得见天颜,能吹一辈子呢。
楼底下,卫腾飞与凌朝风已向新君行礼,项润悠悠将客栈里看了一圈,见楼梯下也站着两个人。一位身形高大样貌粗犷,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妇人眼眉里带着几分说不出意味的骄傲,似乎得知他的身份,一点也不惊讶。
项润反是淡淡一笑,没有计较他们是否行礼,转回来问凌朝风:“可以在这里住几天吗?”
凌朝风从容应道:“客栈有上房,只怕怠慢皇上。”
项润不以为然,但他随行的大臣着急得不行,连声劝阻:“皇上,这荒郊野外的,实在是住不得。不如您到黎州府,再不济县衙也……”
“卫将军在此,你怕什么?”项润不屑地瞥他一眼,负手便要往楼上去,撂下话说,“有卫将军在,哪里都住得,朕累了,在这里歇两天再走。你派人告诉琴州,朕与皇后迟几天再去。”
皇帝这般说着,大步上楼来,在走廊里转了几圈,似乎不知道他们进了哪间房,正好小晚开门出来,一见皇帝,吓得腿软又跌倒在地上,项润朝她走来,神情平淡地问:“皇后住这里?”
“是……”小晚瑟瑟发抖。
“那朕也住这里,你们安排一下。”项润站在门前,朝里头探了一眼,见卫似烟趴在床上,撅着的屁…股身子一抽一抽像是还在哭,看样子被打得不轻。
“你们这住店多少钱?”皇帝忽然问。
“这、这间屋子是、是十两银子一晚上。”小晚颤颤地回答,她在和皇帝说话呢,她竟然在和皇帝说话。
“十两银子?”纵然是天家,也被吓到了,有些生气地说,“你们开的是黑店吗?”
“是啊。”小晚应道。
项润却是笑了,他摇了摇头,转身又下去了。
小晚扒着门,心里颤颤地念着:“相公,相公你在哪里,我站不起来了。”
且说上一回,太上皇带着秋皇后逼着唐大人带他们出来逛逛,彼时没有表明身份,凌朝风便依旧带着晚晚住在三楼自己的屋子里,可今天便不同了,皇帝亮明了身份,就不能不严谨对待,小晚今晚和张婶睡,而凌朝风与彪叔二山住一间屋子。
皇帝与皇后同住云泽,卫将军住在对面朝北的房间,其余的人在外头安营扎寨,小晚出来送晚饭茶水时,见客栈周遭不知几时迅速扎起的帐篷,简直跟变戏法似的,吓得她合不拢嘴。
夜里终于消停了,小晚和张婶躺在床上,她的心还跳得飞快,傻傻地说:“婶子,我见到皇帝了,我竟然见到皇帝了。”
张婶心里暗暗笑:傻丫头,你早就见过皇帝的爹娘了。
云泽房里,卫似烟在床上翻了个身,神情有些痛苦,皇帝上来后,就坐在桌边看堆成山的奏折,那些送奏折的人也真是有本事,竟然能追着送到这里。
可是,已经两个时辰了,卫似烟想解手。
客房里有恭桶,也有帘子隔着,可是能隔着视线,隔不开声音啊……
项润听见翻腾的动静,回眸看了眼,淡漠地问:“你不舒服?”
卫似烟脸涨得通红,虽然他们已经大婚两个多月,也有过床笫之欢,可其实两个月来,初初那几天后,两个人就像陌生人似的,见面也不会说什么话,甚至也几乎见不上面,皇帝很忙,新君初立,所有的事都要重头来。
“能出去一下吗?”卫似烟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皇上,请您出去一下。”
“你要解手?”项润问。
卫似烟的脸像熟透的柿子,耳朵脖子都红了。
“说不就得了?”项润摇头,转身出去了。
可是等卫似烟解决了,在水盆里洗手时,皇帝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小瓶子,托在手里进门,对她道:“这是化瘀的膏药,抹上吧。”
卫似烟瞪着他,皇帝步步走近,她慌张地伸出手:“皇上,臣妾自己来。”
项润道:“夫妻之间,何必介怀?”
不等似烟回过神,她就被推倒了,感觉裙子被人掀起来,脑中一片空白,本能地想要挣扎,可皇帝早就把她按住,裙子被掀起,亵裤被扯下来,屁…股上蓦地一凉,羞耻得她想死的心都有。
“你别碰我……别碰我……”似烟哭了。
正文 063 我们彼此彼此
可是大大的手掌还是带着凉凉的东西摸了上来,似烟浑身一抽搐,奈何腰窝被按着动弹不了。
她自己看不见,本是雪白浑圆的屁…股,此刻很是狼狈,如玉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着好些红肿的印子,卫腾飞真真是下了狠手打。
且说皇帝的车架,比凌朝风他们早到些,比卫腾飞也早些,不过他刚好停在了后门。而卫腾飞那一群人也是刚到不久,凌霄客栈的马车就回来了,等他绕过客栈走过来,刚好听见皇后在对卫腾飞叫嚣那番话。
确实挺气人的,而她在祭祖的路上一个人跑出去,更气人。
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她哥哥按在八仙桌上打屁…股,这是皇帝从不会想象的场景,又无奈又可气,本是想让卫似烟长长记性,谁知打了几下卫腾飞竟然来真的,他才出言阻止。
皇后被打得梨花带雨,委屈上了天,此刻项润一边揉…捏着她嫩嫩的臀瓣,一边想,是不是该再早些出面的好。
“好了。”项润轻轻在似烟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虽然手下的身体不断扭动抵抗,到底还是上了药,他说,“药抹开了,自己把裤子床上。”
可是趴着的人一动不动,甚至任凭屁…股露在外头,她一直哭,把脸埋在枕头里,哭得枕芯都要湿了。
“你再哭,卫腾飞听见,又要过来打你了。”项润凑到她耳边说,“你可是皇后,这世上除了朕,没人能碰你,包括你哥。为何不喝止他,难道要朕治他一个以下犯上欺君之罪?”
似烟抬起哭花的脸,狠狠瞪着他,项润却伸手轻轻拨开被泪水打湿的碎发,露出一张漂亮又可怜的脸蛋,他神情很严肃:“这就是朕的皇后?卫似烟,如果接下来,你还是做不好一个皇后,朕就该来教你了。不论你是为什么被选为皇后,是你哥哥给朝廷的礼物,又或是别的什么,既然成为了大齐的皇后,到死之前,朕也不许你再给皇室和朝廷丟半分脸。”
“那你就杀了我。”似烟被激怒了,“你可以去找一个不会给你丢脸的女人来做皇后,我无所谓。可你要是不杀我,还把我留在身边,那从今往后,你若敢动川渝军一兵一卒,你敢伤我哥哥,我就从长寿宫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