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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妹妹全然没有皇后之尊,俨然曾经在身边撒娇胡闹的小丫头,卫腾飞也不顾君臣礼节,凶道:“别没大没小,那是你嫂子。”
似烟笑道:“有老婆的男人,气粗得很呀。”
卫腾飞恼道:“堂堂皇后,像什么样子?”
似烟笑悠悠看着哥哥,看着看着,眸中浮起泪光,卫腾飞心中一软,嗔道:“你们女人啊,动不动就掉眼泪,烦死了。”
“哥哥,早些给我生个小外甥,你要待寒汐好,别欺负她。”似烟却是忍不住,越说眼泪跑得越快,轻轻捶了哥哥的胸膛,哽咽道,“真没劲,往后我可不能欺负你了,嫂子不答应的。”
卫腾飞揉揉妹妹的脑袋,说她一国之母,外甥女都两岁了,她还哭鼻子,但几句安抚的话之后,他严肃地说:“这次的事,哥哥公然让皇帝下不来台,终究是不对的。皇帝之后应该会对我有惩罚,不论是什么样的责罚,你不要和皇上过不去,别叫皇上为了你为难,你们是夫妻,没什么话不能说清楚。哥哥要和寒汐过一辈子,而你,要和皇上一辈子,你要向着皇上,不能向着哥哥。”
“那我自然懂的,其实啊,我们来的时候,就算计着哥哥你是不是会抢亲,我们想了好多应对的法子,结果你竟然直接扛着人来,大大方方地问我们要人。”似烟叹息道,“哥,你是不是傻呀?”
卫腾飞嗔道:“我怎么就傻了,做人就要光明磊落。自然,我把两国的关系推上了风口浪尖,是我不对。”但他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和寒汐她……”
妹妹嫌弃地说:“你这样的人,有个女人为了救你身负重伤,就算你没动儿女心思,你也绝对不会由着她去送死的。”
卫腾飞哦了一声,似烟又道:“再者晴儿告诉我,哈斯王子对她说,他在西罗国有相爱的女子,他只是被逼着来和亲,他并不想背叛自己的爱人。”
“沈将军家的郡主?”卫腾飞问。
“是啊,就是晴儿,你认得的。”似烟道,“我也不知道她和毕家什么交情,为了这件事,默默奔走,那孩子真是好心眼。这下,她一定也很高兴。”
“替我谢谢她。”卫腾飞说。
“这是寒汐的事啊,如今都是你的事了?”似烟笑靥如花,被哥哥拍了下脑袋,疼得她大叫,“我可是皇后啊!”
这边厢,小晚端来热水,和寒汐一道洗漱,告诉她将军去了皇上那边。
虽然寒汐现在成了卫腾飞的未婚妻,可正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反而不宜大大方方地相见。如是直到天黑,两人还没能见上面。
“等西罗国的军队坐船走了,皇上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安排的。”小晚学着相公教她的话,安抚寒汐道,“这几日将军特别特别忙,你忍一忍,别着急。”
寒汐赧然道:“我没着急。”
小晚说:“到时候,我也要走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吃喜酒,若是错过了,等我们下次见面,你给我留着。”
寒汐依依不舍,抓着小晚的手问:“为什么这么着急要走?”
小晚笑道:“相公他有很重要的事去办,我当然跟着他走,我们客栈就在白沙县,下回路过时,来坐坐,就又能见面了。”
寒汐道:“嫂嫂,京城里的连忆嫂嫂,她也很想见你,什么时候,能一家团聚就好了。”
小晚欣然道:“总有机会的,我也很想……”
话未完,小晚忽然觉得腹中翻江倒海,一阵阵恶心冲向喉咙,她扶着寒汐的手坐下来,喘着气说:“吃太多大虾和螃蟹了,给我撑着了。”
“嫂嫂,你没事吧?”寒汐拍着她的背脊,“想吐吗?”
“我缓缓就好了,这几天大吃大喝……”小晚说着说着,一阵恶心翻起来,没来得及跑出去,哇地一下全吐了出来,一时吐得搜肠刮肚,胆汁都吐出来了。
凌朝风问询赶来时,小晚虚弱地靠在床上,还冲他愧疚地笑着:“相公,我吃太多撑的,我没事。”
正文 209 小晚有喜
凌朝风没说话,径自给小晚把了脉,妻子的脉息果然有些微妙,但以他的经验,却说不上是为什么。
很快,卫腾飞麾下的大夫,和随行圣驾的太医都来了,小晚反而有些害怕,弱弱地对凌朝风说:“相公,我没事,我不想看大夫。”
“有我在。”凌朝风安抚小晚,请两位大夫为小晚把脉。
他们摸了摸小娘子的脉息后,互相商量了几句,便询问小晚一些话,一直问到了:“夫人上一次月信是几时?”
小晚没听懂,凌朝风在她耳边低语,才明白大夫什么意思,自己掰着手指头数,可她竟然想不起来了。
这些日子一直在外头奔波,在家休息不过几天,真真是上山入海,且每天从早忙到晚,她没留心这件事,真就给忘记了,倒是再往前在家那会儿,依稀记得是哪一天。
大夫就问:“这些日子,可有过房…事?”
小晚羞得满脸通红,呆呆地不知如何回答好,倒是凌朝风大方:“有过数次。”
大夫跟前,哪儿来的什么羞涩,人家也根本不会在意的,二人商量后,笑眯眯地对夫妻俩说:“小娘子可能是有喜了,但日子不长,脉息尚弱。倘若当真是有了身孕,再过十天半个月,一摸就能摸出来。”
凌朝风怔怔地看着大夫,问道:“眼下有几分真切?”
大夫笑道:“七八分吧,若是内宫千金大夫来,他们更擅长,我们俩一个随军的,一个管急病的,多少有些不地道。”
凌朝风的心突突直跳,将二位大夫送出门,回眸,只见小晚木愣愣地僵在那儿,一脸做错事般的紧张,他的心顿时一片柔软,伏在床边问:“发什么呆?”
“相公,我……”小晚回过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看看丈夫,眼眶渐渐湿润,哽咽着,“相公,大夫说的,是真的吗?”
“等我们回家,时间刚刚好,那时候就有准数。”凌朝风捧着她的手,吻了又吻,实则也掩不住面上的激动之情,可他还是努力克制了。
他必须考虑半个月后,能否出真正的结果,倘若不是,现下的高兴激动,会成为小晚的负担,他本不着急有没有孩子,那就更舍不得小晚为此伤心。
“如果不是的,那我怎么了?”小晚问丈夫,柔软的手,颤颤地抚摸他的面颊,“相公,你不高兴吗?”
“如果不是,那就是吃多了,馋猫。”凌朝风起身来,将小晚抱在怀中,“若不是,你也不要难过,咱们回家就好好努力就是了,到时候可不许求饶的。”
小晚娇然嘤咛,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哪次求饶,你肯饶我的?最最坏的人,就是相公。”
凌朝风爱不释手,恨不能亲吻小晚的全身,他内心的澎湃和激动,竟是胜过这些日子遇到的一切,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高兴。但若只是小晚吃撑了,那也没什么,不过是提前体验了一把这种兴奋和喜悦而已。
眼下,西罗国军队尚未离开,皇帝和卫将军还有许多重要的事,随行的高官大臣,以及数万将士,对比这一切,小晚和凌朝风实在微不足道。他们固然高兴,可不过是自己的事罢了。
于是并没有引起什么热闹,寒汐则懂孕初不宜张扬的道理,私下和小晚之间高兴,后来皇后也知道了,派人送了些东西来,这件事便打住了。
足足忙了三天,终于到了西罗国人离开大齐的时候。
且说他们遭受暴风雨时,不仅损失了火药大炮,赖以生存的口粮和水也一并沉入大海,为了确保他们能顺利返回西罗国,大齐皇帝大方地提供了所有帮助。
看着西罗国的军船,训练有素地一艘一艘远离海岸,皇帝眉头紧锁。倘若不是那一场暴风雨,现在会是怎样的光景?
是不是由着他们的炮火轰炸海岸,由着这些高大的士兵窜入内陆,大齐的军队,挡得住吗?
哈斯王子即将登船离去,他一手捂胸,向项润鞠躬行礼,碧蓝碧蓝的双眸中,充满了诚意。
他喜爱大齐的文化,敬仰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传奇,但在表达这一切后,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而庄重:“皇帝陛下,西罗国人会将喜欢的一切归为己有,下一次再来,我将带上西罗国最强悍的战船和勇士。”
项润清冷地一笑,气象威严:“最后再好好看一眼我大齐风光,毕竟,你这辈子再也看不见了。”
船队缓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