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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娘撇了撇嘴,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就好像隐瞒的东西,其实早就暴露在他的眼前了,这种感觉真是不怎么爽。
六娘没好气的说:“连这你也看出来了啊!”
弘武帝刮了刮六娘的鼻子,“而且你从来不碰你仪元殿的那株荷花,反而经常擦绿叶,朕想比起荷花,你更喜欢那绿叶吧!”
六娘指着石竹花问:“那这你又是怎么猜出来的?”
“是朕站在高处的时候,见你在御花园摘了石竹花闻了闻,若你不喜欢,不会珍惜的拿在手中不放。石竹花也很像你,你想做不起眼的人,却又不想默默无闻,就像这石竹花一样,花虽渺小却香气怡人。”
“我以为你喜欢的是前世的那个六娘呢?”六娘道。
她敢肯定,上一世的弘武帝到死可能都不知道她喜欢的是石竹花,可是这一世的弘武帝,却发现了她的许多秘密。
“我喜欢的是你的灵魂,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你,只要你本人站在我面前,就能吸引我所有的注意!”
六娘没有说话,却无意识的在弘武帝的肩膀上依恋的蹭了蹭。
赏了花,弘武帝将六娘送回仪元殿,自己则去处理政务。
六娘正在闭目养神的时候,小段子走了进来,“娘娘,您让奴才打听的马婕妤孩子的下落,奴才已经打听到了,就在王喜公公宫外的一座小院中,由一个杂役照看着。”
“那孩子还活着吗?”
小段子点了点头,“还活着,不过情况不是太好。”
六娘许久没有说话,小段子还以为娘娘只是随便问问,却没想到娘娘却是过了很长时间开口了。
“把王林找来,我有事情要吩咐他。”
当天下午,王林便去了王喜的小院,见小院里只有一个杂役懒洋洋的坐在树下,而他身边放下一个摇篮,一个小小的婴儿就在里面哭,可那杂役却是没有要管的意思。
就在这时,大门外一个人喊道:“祥子,要不要赌牌?正缺一个人呢!”
被称做祥子的杂役应了一声,“好啊,我这就过去。”
祥子摸了摸钱包,又看了看还在哭的小孩子,“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老子的运气都被你哭完了,今天老子若是赢了,还有你的一口饭吃,若是输了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祥子将大门虚掩上便离开了,王林听着小院子里再没有了其他人,便翻身进了院子。
王林从将孩子抱了起来,这孩子小的几乎只有他巴掌大,而且哭的时候也不像其他的孩子那么洪亮,就像小奶狗在叫一样。
王林抱起孩子就要走,却听到了外面有狗叫,王林脚步一停,将孩子的襁褓扒了下来,仍在院子里,再将院门大开便离开了。
那叫的大狗进了院子,闻到被子上的屎尿味,便将被子撕咬烂了。待那叫祥子的杂役打完赌牌回来,看到的就是满院子的狼藉。
“糟了,孩子被狗吃了。”这巷子里有狗,祥子是知道的,而且他打牌的地方离他家也不远,确实听到他家这边有狗叫。
祥子心里有些怕,也不敢将真话告诉王喜,打听哪家有刚生下来的死婴,花了五十文买了死婴的尸体,到宫门口等着王喜公公见他。
祥子在宫门口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王喜出来见他。
“王公公,这是您托付给奴才的那个孩子,昨晚上病死了,您看看?”
祥子打开襁褓,现在是大夏天,里面的婴儿尸体已经臭了。
王喜闻到臭味后退了两步,“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找个地埋了吧!幸苦你了。”
王喜扔给那杂役一块银子,便回去了。而那杂役收了银子,将死婴随便往垃圾堆里一丢便完了。
从此,马婕妤的孩子便是已经死去的孩子了。
而王林将孩子带回自己府中养,等时机到了再送进宫。
仪元殿内,六娘说想去看桃花,于是弘武帝抱着六娘去了桃林,然而夏天都过去大半了,哪里还有半点桃花的影子,只有满树青涩的青桃。
弘武帝抱着六娘道:“今年看不到了,那咱们明年春天一起来看可好?”
六娘对上弘武帝的视线,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最终点了点头,“好,明年一起来看。”
弘武帝笑了笑,慢慢地低下头来吻住了六娘冰凉的唇瓣,六娘并没有抗拒,这也是她第一次毫无保留的接受弘武帝。
两人在结满青桃的桃树下拥吻,就像他们的感情一般,来的太晚,时间又太短,无时无刻不透着青涩与绝望。
弘武帝吻的投入,却感觉怀中的人没有了回应,他抬头一看,人已经又睡了过去。
弘武帝轻笑,“接吻的时候还能睡过去,是朕不够努力,还是朕对你没有吸引力?不过朕猜,应该是前者。”
随着六娘生产的日子还有几天,仪元殿以被黑甲军和御林军重病把守住了。
弘武帝一直没有找到苏詹的下落,他认为你苏詹的执着,只要他还活着,便一定会在六娘生产的那一天出现。
王林是御林军的协领,自然有权在仪元殿内自由走动。
这天王林用披风盖着,将那个孩子带进了宫,对自己统辖的御林军道:“我还是不放心,你们跟着我再将仪元殿上下检查一遍,就是一个耗子洞,也给我堵上。”
王林走到仪元殿花园的树屋下,问下面的太监,“树屋可有人检查过?”
太监答道:“回王大人,尉迟大人检查过了,上面除了贵妃娘娘养的猫,什么都没有。”
“我不放心,再上去看看吧!”王林道。
于是太监便将王林拉了上去,而王林上去之后,便将带进宫的孩子放在了树屋内。
这孩子体弱,一副随时断气的样子,就算是哭也传不到树下去,估计还没有贵妃娘娘养的猫叫的声音大呢!
所以只要没有人上来,是不会有人发现这里藏着一个孩子的。
王林下了树屋,对下面的太监道:“这毕竟是贵妃娘娘的树屋,上面还养着一只猫,尉迟大人估计时刻守护在娘娘身边,没办法来喂猫,以后我来喂吧,别让其他人再上去了。”
太监应下,王林每天带着迷糊糊上树屋,以喂猫的名义喂孩子,直到六娘生产的那一天。
华神医道:“她现在没有力气生孩子,只能增加她的痛觉,让她不至于生产的时候无知无觉的昏过去。”
六娘点了点头,“来吧,我受得住!”
弘武帝抓着六娘的手说:“六娘,你一定要坚持住,林启正在配药,还有最后一道工序就好了,等你生完孩子,给你喝下去就能保住你的性命。”
此时华神医正在给六娘施针,她痛的皱紧了眉头。
“皇上,别演了,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六娘道。
弘武帝眼睛红红的,像是压抑着无法承受的悲伤,“就知道瞒不过你,可你怎么现在反而说出来了呢?”
“因为你浑身颤抖,早就已经出戏了,我不想你这么辛苦的骗我了。”
就在这时,稳婆道:“娘娘,时机到了,您快用力,很快就要见到小皇子了。”
六娘顾不上说话,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按着稳婆说的开始用力,她生怕自己的力气不够,想要榨取身体内的每一分力量,连脖子上的情景都露了出来。
稳婆惊喜的道:“出来了,已经看到头了,娘娘一鼓作气,马上就好了。”
这接生的稳婆有多年的经验,在知道自己要给贵妃娘娘接生的时候,她还以为会很难,没想到竟是她接生中最顺利的一个。
稳婆剪短脐带,贺喜的说:“是小皇子。”
然而没有人去关注刚出生的小皇子,反而都盯着六娘,唯有六娘微眯着眼睛看着孩子的方向。
华神医的手一直没有离开六娘的脉搏,他甚至手不由自主的抖着。
稳婆惊呼一声,“出血了,大出血了。”
六娘听不到稳婆的话,她看着弘武帝说:“皇上,你曾经问我,可曾会爱上你?”
“我的回答是,我会爱你!”
对不起,我不能陪在你的身边。同样对不起,孩子也不能留在你的身边,王林会把孩子掉包带出宫。
然而就在这时,变故突生,一个黑甲军突然闯进了产房,从稳婆的手中将孩子抢走了。
六娘瞬间睁大了眼睛,之后再也没有合上。
到死她都不知道她的孩子会不会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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