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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不高兴嘛,认命没什么不好啊,你的命又不差,刚才不是说了么?能遇到我就说明你运气很好。”
他贱兮兮地上下其手,手指搔刮商荣腮庞,险被他咬中。
找到报复理由,赵霁立刻狠狠亲了他一下,钻进被窝解他的腰带。商荣明白他又要干坏事,急忙揪住他的头发拽出来。
“混蛋,不是叫你别乱来?”
低沉的怒骂转眼被赵霁炙热的气息封堵,咄咄逼人的吻和得寸进尺的双手不久成功夺取胜利大旗,不但诱逼对方放弃抵抗,还一不做二不休将他剥了个精光。
商荣身体滚烫,思绪迷离,昏沉沉凝望黑暗中闪烁的执着双眼,似乎读到了一些与命运有关的羁连,可都像雾里看山,缥缈似幻。
他微微失神,在赵霁看来只是情、欲涌动的反应,再度深深款款吻住他,每到这种时刻最能清晰感受命运之神的眷顾,眼前这个人象征着他全部的幸运与幸福,他克制不住想向他索要全部,也想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的一切。
“你刚刚嫌我舌头长是吧?现在就让你看看长舌头的好处。”
他从商荣的脖子开始向下慢慢吻出一条火线,终于与腰间的火团会合,商荣想要阻止,又被叫、春猫儿的嘶叫干扰行动,仅仅延迟片刻,不可阻挡的快感便如火山喷发,彻底吞没了他的理智。
赵霁谨记商怡敏嘱咐,第二天找了个空隙溜出山庄,庄后真有一片梅林,这个季节枝繁叶茂,黄实累累,林深处三株高大的银杏树像强壮的护林人并肩矗立,中间那棵粗有六围,枝丫直刺云霄,应该是商怡敏所说的与内线的接头地标了。
他没找到瓦罐,只弄到一个装点心的小竹篓,装入商怡敏给他的绳结,埋在银杏树下,为方便内线识别,还在上面拢了个小小的土堆,插上一片银杏叶子。
耐心等待一天,次日再偷偷跑去挖开土堆,掘出竹篓,当他忐忑期待地打开盖子,绳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折叠成小方形的字条。
“欲得神铁,先寻密室,请而观之,以探其踪。”
纸上十六个字歪歪扭扭如蚯蚓,看墨迹浸润的方向大概是用左手书写的。
这无疑是内线的回应,此人相隔十多年还没忘记与商怡敏的联络暗号,足见二人交情深厚,确堪信赖。
赵霁来时就听说神冶门将落星铁深藏密室,只有门主知其方位,且从不对外展示,外人连东西在什么地方都搞不清,更别提偷盗了。
内线的计策听来简单,做起来难度不小,要说动门主风鹤轩展示落星铁,还要在神铁失窃后不惹嫌疑,编造这么个理由可得好好动脑筋。
接下来的半天赵霁无时无刻不在寻思此事,晚饭时已琢磨得七七八八,可老是临阵怯场,鼓不起最后一分勇气来实践。正值进退首鼠,搔首踟蹰,有强人率先出手了。
宾主刚在餐桌前坐定,管家急冲冲入内,向风鹤轩送上一封拜帖,风鹤轩过目后眼神一颤,接着不动声色地合页放到一旁,招呼客人用饭。
陈抟师徒看出异常,但主人不发话他们也不便动问,默契地加快吃饭速度,等他们都放下筷子,风鹤轩命人撤去酒宴,换上茶点。赵霁盯着他手边的拜帖,怀疑那玩意儿会碍事,果听风鹤轩说:“陈真人,老夫现在要出去处理一桩杂事,暂且告退,请诸位安坐,少时再叙。”
陈抟忙说:“风门主不必多礼,我们两家世代交厚,若有什么贫道可以代劳的事,请但说无妨。”
风鹤轩前一句话都是试探,巴不得陈抟主动帮忙,便如无其事地出示那封拜帖,笑道:“刚才有个叫秦天的人送信来,说晚饭后要入庄抢夺本门传世之宝落星铁,老夫不愿为这点小事败坏诸位胃口,此时说出来搏君一笑,顺带消消饱胀。”
陈抟见帖子言辞嚣张,落款印戳上写着“云梦擎天寨寨主秦天”,不禁愤懑:“这个不知轻重的小贼头,撒野撒到这儿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商荣闻讯骤惊,又听风鹤轩发问:“这秦天是楚地有名的贼盗,听真人的口气,莫非也被他冒犯过?”
陈抟苦笑着概述了那夜江畔的抢亲风波,诚恳进言:“那小子确实有点狂傲的资本,功夫着实不错,在少一辈中出类拔萃,人又特别诡诈狡猾,贫道只怕贵派难以应付啊。”
风鹤轩听过不少秦天的手段,也知是个难缠人物,既想求玄真派助阵,又恐堕了本门威风,故作淡定道:“黄毛小儿再厉害也翻不了天,况且还有陈真人在此坐镇,料他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我们且等他来,看看究竟能搞出什么名堂。”
众人安坐,各怀心事,赵霁听说秦天要来同他争夺落星铁,自是焦急万分。商荣也惴惴不安,心想陈抟不容秦天闹事,待会儿定起争斗,要是手重打伤她,或者当场揭穿她的身份可怎么得了?
茶未凉,厅门外传来沙哑的啸声,音波涌荡,惊得院内鸟雀乱飞,树枝呼啦啦摇晃不休,檐上接二连三落下碎瓦,神冶门众人一齐变了颜色。
“风门主,孤王来也,速速献出落星铁,否则今晚就叫你这庄子片瓦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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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乐魔之抢劫
人们各携武器涌出厅门,那秦天正抱臂端立庭中,衣着依旧华贵,头戴束发紫金冠,身穿刺绣锦袍,腰系蓝田玉带,脸上的黄金鬼面于夕辉下晶亮炫目。
那日树林相遇,商荣曾对苗素透露自己一行将到神冶门取剑,她想是防着这手今日才佩戴面具。商荣面上平静心里急,怨这丫头调皮过了头,希望找到单独沟通的机会,叫她知难而退。
风鹤轩明知此人就是秦天,为宣示威严,故意大声叱问:“来者何人?擅闯我神冶门,好大的胆子!”
秦天讥笑:“皇宫大内孤王也来去自如,小小一个三流的武林门派算得了什么?”
神冶门不以武学见长,但绝非任人欺凌的无名之辈,武林人士不好打嘴仗,当着玄真派的面更要把姿态摆足了,因此风鹤轩闻声出手,两袖遽张,蹬地腾空而起,化身一只灰鹤,直向秦天扑去。
秦天双足轻挪,暗踩七星步,眨眼闪至风鹤轩身侧,指出如风,一招“十二分星”向他太阳穴急点,指力将将擦着皮毛便收回去,直把风鹤轩吓出一身冷汗,窘促万分地跳开一丈。
余人有眼即明,都看出秦天手下留情,否则已要了风鹤轩老命。
秦天哈哈大笑:“风门主,别说你年老体衰,就是再年轻三十岁也打不过孤王,识相快把落星铁交出来,孤王又不是全要,敲个四五斤下来带走,剩下的仍是你的。”
陈抟不容他再放肆,出列呵斥:“秦天,你入户抢劫犯法违理,还敢一再口出狂言,真以为没人降得住你?”
当日他曾被这贼人戏耍,心下好生气恼,正准备趁机惩治这个目中无人的狂徒,抬手直指对方面门,神气极为严厉。
赵霁把秦天当成觊觎商荣的淫贼,更比陈抟愤恨百倍,性急地拔出宝剑,高声说:“太师父,咱们犯不着跟这厮……”
不等陈抟开口,人已穿空斜飞,灵犀剑似一道金光,带出股疾啸劲风往秦天肋下刺去。
商荣阻止不及,那两个对头已叮叮当当打成一片,秦天今日的兵器是一把长柄折扇,抖开来就像半个闪闪发光的大银盘,乃上等缅铁打造,扇面锻炼得极薄极轻,一片片连接起来,抖开后就形成一柄锋利无比的大铡刀。
秦天驾驭这兵器时得心应手,灵活无比,合起可当作判官笔使用,点、砸、敲、戳,无不凌厉。一旦抖开,只要随手几个盘旋,不但令人眼光缭乱,而且出招奇特,沾身即受重伤。
赵霁剑术出色,可此刻面临一个不利因素当着熟人,尤其是陈抟的面,不能使用商怡敏传授的精妙剑法,而秦贼的武功又比那晚在江边显露的还高,身法奇诡,风行电照,手中折扇时开时合,狠辣鬼黠的招数层出不穷,相持五十余个回合难分高下。
神冶门的人既惊叹又宽心,佩服玄真派人才辈出,陈抟的徒孙尚有此身手,遑论他本人?量这强盗讨不到好去。
陈抟见赵霁功力长进至此也很欣慰,同时对秦天暗加赞赏,仍打算从宽发落。
商荣在峨眉时天天与赵霁一块儿练功,清楚他的能耐,原怕他出手伤人,结果“秦天”竟能与他打成平手,这副拳脚已是女辈中的魁元,就是她那当掌门的未婚夫也敌她不过,回想五年前他们四个小孩子被丁阳追杀的狼狈情景,对比如今,真可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