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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牟燕然兄妹围绕着歌曲的创作进行着(热rè)烈的交流。
顾北川在两人听歌时,就把车里的音响关掉了。
随着兄妹俩聊得越来越投机,脸也是越来越沉。
一旁的司机本想跟顾北川聊几句,但看他始终蹙着眉头,问了几句也没有回应,也就识趣的闭嘴了。
终于到达目的地,顾北川招呼也没打,径直下车,开始指挥人员车辆卸载。
牟燕然紧随其后,跟在顾北川(身呻)边。
旁边是贴(身呻)跟随的牟随风。
在整个防汛队员眼里,就出现这样滑稽的(情qíng)景:顾北川表(情qíng)冷峻、语气烦躁的指挥,(身呻)后一左一右拖着两个小尾巴。
牟燕然这一上午快要烦死了。
牟随风像是一块牛皮糖一样紧贴着自己不放。
只要跟顾北川一说话,他就立马上来,问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这是做什么用的?”
“你们为什么要采用这个办法?”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牟燕然瞪着牟随风。
“我这叫不耻下问,多掌握点知识,是不是顾队长?”
顾北川没有答话,牟燕然接着反问:
“高考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用心?”
“人要活到老学到老,懂不?再说了,多了解一点常识,有错吗?”
牟燕然:“知道怎么样?难不成你准备写首防汛之歌?”
“话不能这么说……”
顾北川使劲搓了搓脸,扔下争论不休的兄妹俩,朝另一个方向大步离去。
见顾北川离开,牟燕然刚要追上去,牟随风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牟燕然:“拉我干什么?”
“人家工作呢,你跟着有什么用?”
牟燕然:“你管我!”
“我是为你好……”
等顾北川一离开,牟随风就开始喋喋不休洗脑,说些什么人生啊,幸福啊之类的心灵鸡汤,听得牟燕然一阵阵头大。
要不是她哥,牟燕然早就大耳光子打上去了。
太tmd烦人了。
牟随风心中却是窃喜。
棒打鸳鸯看来很有效果。
半天下来,燕然都没和顾北川那大马猴说上几句话。
看那大马猴的脸,气得乌黑乌黑的,还没法发作,真是爽呆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防汛队员还真是辛苦。
太阳那么毒,那么(热rè),顾北川他们却浑然不惧。
二十来条精壮的汉子,在工地上挥汗如雨,却没有一个人叫苦。
牟随风估摸着自己要到太阳底下,不要说干活了,就是呆半小时,就得活活累晕过去。
这么一想,牟随风都有些佩服这帮防汛队员了。
佩服归佩服,这也更坚定了牟随风要让燕然远离顾北川的决心。
开什么玩笑,这么辛苦,自己的妹子肯定要受委屈,只为这个,两人就坚决不能在一起!
“你说完没?”等牟随风闭了嘴,牟燕然冷冷问道。
“啊,我歇一会,等下继续说!”牟随风感觉有点口干舌燥,喝了一大口水后,又扔下这么一句话。
牟燕然终于受不了了,转(身呻)就走,她决定去村子里的小卖店,买点冰镇饮料。
她觉得,要再不降降火,自己的满腔怒意,将再也无处安放。
到时必将成为狂暴的女战士,会毫不留(情qíng)的将(身呻)边人一一撕毁。
不过牟随风只是愣了一下,又追了起来:“等等我,你去哪?”
终于来到商店,牟燕然朝店老板点点头:“来两瓶冰镇饮料,一瓶雪碧,一瓶可乐。”
接过瓶子,打开盖,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牟随风适时跟进,看见柜台上摆着瓶可乐,眼睛一亮:
“老妹,还是你了解我!”也一把抓过瓶子,喝了起来。
“爽快!”一口入肚,分外清凉。牟随风满意的打了个气嗝。
“本台最新报道,县人民医院医疗纠纷事件再度升级,发生流血事件。请看记者从第一线采集的视频。”从左边柜台,传来电视播放新闻的声音、
作为医生,听到关于医院的字眼,自然十分敏感,牟燕然不由得抬起了头。
她忽然从电视镜头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呻)影,竟然是——养父牟平山!
没道理,他怎么会出现在县医院?
牟燕然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
这时电视里正播放到牟平山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呻)来。
真是他!
牟燕然瞪大了眼睛。
紧接着,牟燕然看见人群中有人扔出半块砖头,正好砸在了牟平山的左额上。
伴随着电视里“出人命了!”的喊声,牟燕然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叫了声:“爸!”
牟随风也看到这一(情qíng)景,仿佛被施展了定(身呻)法,瞪着眼,张着嘴,吃惊得呆立当场。
还是牟燕然率先反应过来,赶紧给牟平山打电话,没有接通。
“快!咱们马上去县人民医院!”
牟随风这才如梦方醒:“对对,赶紧打车去!”
因为事出突然,牟燕然并没有和顾北川告别。
恰好村子里有车去q镇,牟燕然和牟随风直接搭了个顺风车。
q镇去y县的汽车一小时一趟,等车的过程中,牟燕然心急如焚。
虽然从电视的角度来看,砖头只是擦着左侧额头,以常识判断,不至于出生命危险。
可毕竟牟平山年级大了,受此冲击,也不知到底能不能(挺挺)过去。
牟燕然只有强自保持镇定。
“哎呀,燕然,你说用不用给妈打个电话?”上车后,牟随风询问。
“不用,等看看爸是什么(情qíng)况再说,省得妈担心!”牟燕然迅速拿定了主意。
牟燕然话虽不多,却很有主意。
在家的时候,碰上什么难以决断的事,就连牟父牟母,都会找牟燕然商量。
“每逢大事有静气”这是牟父给牟燕然的评语,牟随风觉得简直说得太贴切了。
下车前,牟燕然给牟平山打了几个电话,还是没有接通。
到了y县汽车站,牟燕然心急如焚地直奔人民医院而去。
医院正门依然乌烟瘴气,牟燕然皱着眉头,挤开众人进去。
她直接问大厅负责接待的中年医生:“电视里有个被砖头砸到的老人是不是还在这。”
中年医生直点头:“嗯!正住院呢!”
牟燕然:“在什么房间?我是他女儿!”
中年医生:“外二科322房。”
牟随风接着问:“他怎么样了?”
中年医生摇摇头:“就知道缝针了,具体(情qíng)况我也不知道。”
住院大楼就在门诊大楼的后面,穿过一个走廊就到。
牟燕然没有耽误时间,问完(情qíng)况就朝322房奔去。
322房是特护病房,吴圆特意安排的。
进房间时,牟平山正闭眼躺在(床床)上。
“爸!”牟燕然扑了过去,半蹲着,仔细观察牟平山。
他头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绷带,几乎把整个左眼都给包了进去。
牟平山听见牟燕然的喊声,睁开眼睛,看见兄妹俩,嘴角勉强挤出笑容:
“燕然,爸没事,不用担心!”
吴圆也站在旁边:“还好你爸就是额头被打破了,没有脑震((荡荡)荡)这种后遗症。”
牟燕然又问:“吴叔叔,我爸缝了几针?”
“缝了六针,我亲自做的手术。”吴圆回答道。
牟燕然看着牟平山:“还说没事,六针!这得是多大的口子!”
“爸,你看清是谁砸你的吗?”一直沉默的牟随风开口了。
“当时人太多,事(情qíng)也突然,我隐约看见,好像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人砸的。”
“不用问了,是庞庆!”旁边的吴圆插话,“我对他太有印象了!”
牟燕然转过来问吴圆:“他现在在哪?我进医院大门时怎么没看见他?”
吴圆叹口气:“他正领着记者,在医生办公室质问医生呢,说是不给个说法就没完。我刚从那过来,准备还要回去处理这事。”
“吴叔叔,现在带我去。”牟燕然冷冷的说道。
“对对对,得找那什么庞庆算账去,敢打伤我爸,不能轻饶了他!”牟随风转(身呻)就往外走。
“你给我回来。”牟平山挣扎着坐起来,脸现担忧:“燕然,你们别去了,那庞庆就是个疯子。再说了,有媒体在场,你要跟他起冲突,最终板子还会打还到你(身呻)上!”
“爸,你好好歇着,我自有分寸。”牟燕然上前搀了牟平山一把,回头叮嘱牟随风,“你留这照顾好爸!”便跟着吴圆回门诊大楼。
牟随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