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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对我好,只因为我是燕子,是你的救命恩人。
不能再这么不清不楚,我们的感(情qíng),必须得有个交代。
想起过往的岁月,牟燕然失眠了。
第二(日rì)出发时,顾北川皱了皱眉头:“你怎么成黑眼圈了?没休息好?”
牟燕然沉着脸:“睡的房间有那么几只老鼠,总是在耳边吱吱叫,烦得很。”
候希林凑过来:“这么巧?我住的房间也闹老鼠,不过我们睡得很实,没有受多大影响。”
顾北川:“等下经过镇子时,买点老鼠药。”
牟燕然没有作声。
顾北川宣布了当(日rì)的作业内容:到j村检查涵管,顺便对镇里的下穿积水预警系统进行检修。
这一(日rì)牟燕然沉默了很多,基本都没怎么和顾北川他们说话。
顾北川倒也没太放在心上,以为是天气炎(热rè)导致的。
全天的作业基本比较顺利圆满,就是有两人在烈(日rì)下脱水,晕倒了。
在牟燕然指导下,众人将两人抬到树荫下,然后用凉水擦拭了(身呻)体。
同时,适当补充了盐水,喝了解暑的药品。
没多久,两人就苏醒过来,对牟燕然表示了谢意。
中午休息时,牟燕然学陶卫娟,也从村子里找了点绿豆水,端给顾北川喝,故意从陶卫娟(身呻)旁经过,想看她的反应。
果然,如同昨晚说的那样,陶卫娟根本就没当回事,还帮着她打了饭菜,说牟燕然毕竟是客人,有义务关照好。
劳累的一天很快过去。
回到学校,又是繁星点点,蛙声此起彼伏。
防汛队众人早早便回房休息了。
牟燕然心里装着事,一路跟着顾北川,回到校长室,还把门给反锁上了。
顾北川看着牟燕然反常的举动,皱着眉:
“锁门干什么?”
牟燕然转过(身呻)来,定定的看着他,良久才说一句:
“阿川,你真的就这么绝(情qíng)?”
顾北川瞳孔骤然缩了一下,低着头,转(身呻)绕到办公桌后面,从兜里摸出烟,点起一支,看向窗外。
过了半晌,缓缓说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老沉浸在过去,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牟燕然喊道:“那些过往的一切,都有意义!”
说完,扑了过来,从后面紧紧搂住了顾北川。
☆、40。二轮进攻
顾北川(身呻)子一僵; 想要将眼前的女人推开。
牟燕然将头埋入顾北川宽阔的(胸胸)膛; 低声诉说:
“阿川; 你不会将我抛弃的对不对?”
顾北川的手停在半空; 良久,落在牟燕然的后背上,轻轻抚摸起来。
感受到顾北川(身呻)体的变化; 牟燕然心中充满了希望。
她踮起脚尖,将脸扬起,猛地咬住顾北川的嘴唇。
微凉温润; 含在嘴里有淡淡的烟草味。
没有遭遇任何抵抗; 舌头长驱直入,顺利占领了阵地。
顾北川稍微僵了一下; 接着开始(热rè)烈的回应。
牟燕然顺势将(胸胸)部紧紧贴在顾北川火(热rè)的(胸胸)膛; 伴随缠绵悠长的舌吻; 双手从顾北川后背向下滑去; 沿着翘起的部位; 细细抚触。
结实、浑圆、有弹(性性); 还带着细细的绒毛。
顾北川的吻也越来越霸道; 牟燕然感觉嘴里的空气被裹吸一空。
两人边吻边退; 朝着(身呻)后的椅子跌坐而去。
牟燕然顺势跨坐在顾北川(身呻)上; 感觉到他硬邦邦的所在。
顾北川满脸通红; 闭眼不语。
缠绵(热rè)烈的长吻后; 牟燕然双手搂住顾北川的脖子; 用头顶了顶他的额头; 轻声说:
“你去和陶卫娟说,你和我早就认识,关系非同一般,好不好?”
顾北川睁开眼睛,没有回话,更没有看向牟燕然。
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用力一扯,推开,站了起来。
牟燕然想抓住顾北川,却扑了个空,大声质问:
“阿川?怎么回事?你说句话!”
顾北川背对着牟燕然,冷冷道:
“太晚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牟燕然心一点点往下沉:难道真如陶卫娟所说,顾北川对自己,并没有男女之(情qíng)?
又或者像自己之前猜想的那样,他对自己只有兄妹之(情qíng),其实真正喜欢的,还是陶卫娟?
可刚才他的吻,分明又是那般饱含激(情qíng)。
牟燕然不甘心,她重新转到顾北川面前,再次紧紧靠了上去,想发动第二轮进攻。
一迎一拒之间,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骤然打断了两人的纠缠。
牟燕然只好低头从兜里掏出手机。
上面显示大写的“牟随风”三个字。
“燕然,我已经到q镇了!惊不惊喜?开不开心?”还是那个玩世不恭的声音。
“你怎么现在就过来了?”牟燕然看着顾北川,对手机说道。
“不是你让我马上过来的吗?怎么,别告诉我你现在后悔了?我现在可是(身呻)无分文!”
“别告诉我,你行李都没拿。”
“哈哈哈,真是我的好妹妹,这都猜到了!”
牟燕然知道她哥平常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却怎么也料想不到他会做得如此彻底,空着双手就来投奔她。
看来今晚只能暂时放过顾北川了。
“你在哪?”
“当然是车站了。这里真冷清,都没几个人。”
“你在那别乱走,我马上过来!”牟燕然喊完,就挂了手机。
心里微微叹了一声,对顾北川说道:“我哥来了,得去接他。”
顾北川一愣,连忙说:“我送你过去。”
牟燕然半是倔强半是赌气:“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用余光扫了顾北川一眼,一转(身呻),就离开了房间。
出门时,她故意停了一下。
感觉(身呻)后没有动静,更生气了:这木头,我说不用就真不用啊!
于是头也不回,纵(身呻)扎进茫茫的夜幕中。
顾北川本来想起(身呻)拦一下,终归还是忍住了。
他只是抿着嘴,一直目送着牟燕然离开。
良久,才微微叹了口气。
牟燕然在山脚下好不容易才等到辆三轮车,慢悠悠的晃到了车站。
昏黄的路灯下,有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男人,背着单肩包,正焦虑不安的来回踱步,时不时还看看手表。
再仔细一看,眉眼宽阔,及肩的头发,半袖的格子衬衫,破洞牛仔裤,一副放((荡荡)荡)不羁(爱ài)自由的打扮。
还能有谁,那不就是牟随风吗?
牟燕然下了车,大声喊着:“哥!”
牟随风抬头一看,赶紧跑了过来:“燕子,你总算来了!”
再走近些,牟燕然才发觉,牟随风脸上、下巴上胡子拉茬,看上去跟流浪汉没什么区别。
“哥,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牟燕然有些心疼,埋怨道。
“没办法,小雯不在。”牟随风把手一摊,耸了耸肩。
这几天女朋友封闭训练,没法照顾牟随风。
他就靠点外卖打发肚子,屋里衣服扔得哪都是,自己的仪容更是没心思收拾。
牟燕然太了解他哥了,有艺术家的做派,却没艺术家的天资,从小自理能力就很差。
幸亏家里有保姆,妈还惯着,这才养出一位五体不勤的少爷。
好在这少爷脾气还不错,也善于交朋友。
对牟燕然来说,最关键的是,在自己最黑暗最伤心难过的时候,是眼前的这个少爷陪她一起度过的。
否则,一向做事井井有条,有洁癖的牟燕然,早就把牟随风拉入暴力对待的黑名单了。
“燕子,这风吹得凉飕飕的,咱们能不能别在这里叙旧?”牟随风手半插着兜问。
牟燕然笑笑:“走,我带你去住的地方!”
“好!”
不多久,两人就来到(春春)成旅社。
看到旅社老旧得墙皮都有些脱落,牟随风停在旅社门前,皱起了眉:
“不会吧?你竟然住这?有没有搞错?”
“没错,就是这。外表看上去不怎么样,里面设施还行,(挺挺)干净的。”
“走,进去吧!”牟燕然拽着牟随风,进了旅社门。
旅社里还是短头发和向(日rì)葵值班,两人正玩手机,抬头见牟燕然带个陌生男人进来,赶紧将头低了下去。
牟燕然径直来到总台,敲了敲柜台:“找个单人间,要好一点,在我房间隔壁的!”
短头发抬起头来,慌慌张张:“马上好!”
接过来牟燕然递来的押金,将隔壁的门房钥匙拿了出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