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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前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说没到账?”
“啊,秦局,真不好意思。那天我请假了,是一个刚实习的会计登记的,他忘记写入帐薄了。“秦局,你还有事吗?”
“好,没有了,再见!”
挂了电话,秦立军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这……”秦立军刚准备开口询问牟燕然,又接到一个电话。
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春春)达药业董事长袁大龙打来的:“秦局,忙不忙?”
声音低沉,不似之前嚣张的口气。
秦立军听得一愣,袁大龙是市政协委员,平常眼高于顶,对县里的人从来不放在眼里。
所以上回敢在办公室,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睛。
“不忙,什么事?董事长?”
“秦局,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春春)达药业吧,”电话那头哀求道,“我们鬼迷心窍,拿过期药品充数,是我们没良心啊!”
秦立军不动声色:“不对吧,之前你到我办公室来,不是这么说的呀?你不是跑过来一直喊冤,要我给个说法吗?我还正在抓紧调查呢!”
“秦局,您就不用费心调查了。这事儿啊,都是我那混账儿子撒谎。这么的,再来个捐赠大会,我愿意重新捐二十万元的药品,补偿我们犯下的严重过错!这次我保证每一盒都绝对不会过期!”
“这刚刚开完捐赠大会,又开会,怎么跟村里的老百姓解释?”秦局长故作为难。
“秦局,拜托!劳烦你了!我亲自带队,把药拉过来!先让你们检验,然后我们挨家挨户送药!只是别说是新换的药!”
说来这袁大龙太可恨,昨天一(套tào),今天又一(套tào),把他耍得团团转。
可是此事如果揪住不放,闹大了,对方谁也落不到好处。
此次虎口拔牙,能让袁大龙出血,给灾民们又捐了一倍的药品,总算给老百姓们又做了一件好事。
顾北川弄来的那十万匿名捐款,也算是出了口恶气吧!
权衡再三,秦立军语气严肃的回道:“好吧,这次的事儿到此为止,我们就不追究了。现在受灾群众缺药,本来还准备等红十字会再次捐赠呢!”
☆、35。女中诸葛
“行;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听秦局的口气,是不打算追究了,袁大龙喜不自(禁jìn),立刻表态:
“秦局你同意了?我明天就过来!不……你要需要; 今天就能过来!”
“就定在明天!记住,千万别再拿过期药糊弄我们!”秦局长重重说了一句。
“不会的,再这么做; 天打五雷劈!”
秦立军将袁大龙的话转述给众人。
话音刚落; 候希林跳出来; 为顾北川叫屈:
“局长; (春春)达药厂太可恨,把我们队长折腾成什么样?就这么放过?太便宜他们了!”
顾北川呵斥了候希林:“你多什么嘴?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又转向秦立军:“事(情qíng)总算解决了; 局长,我请你在镇上吃顿饭!”
老胡急忙拦道:“我是地主!我请!”
秦局摇摇头:“改天再说吧!我这手头焦头烂额的事一大堆; 我得先回去!”
老胡将车门打开:“局长我送你!”
秦局摆摆手:
“算了,我自己走。你们q镇防汛任务很重; 你就好好配合顾北川,把工作干好吧!”
说罢,朝着不远处的客运站走去。
秦局走后; 老胡也告辞了:“顾队,改天再聊!就像秦局说的,(身呻)不由己啊!”
“你去忙吧; 忙过这阵子; 我请你喝酒!”
“你可得说话算话!我可记住了!”老胡打开车门上车; 发动车辆,向旁边的三人挥了挥手。
吉普车一路轰鸣而去,带起一阵灰尘。
候希林指着车说:“这老胡,都五十岁的人了,成天活蹦乱跳,跟小伙似的!”
顾北川瞪了候希林一眼:“你还笑话他,你不也这样吗?没个稳当时候。当着局长的面,也大呼小叫的,你真当自己是孙悟空呢?欠收拾!”
“队长我不是替你说话吗?再说我讲的是实话,能怎么的,大不了开除我!”
“替谁说话也得想想后果。幸好秦局大度,放别的领导,收拾不死你!”
候希林默然,没有再辩解。
转头瞥见牟燕然平静的样子,愈发觉得她高深莫测。
还是顾北川先提出了他心中的疑问:
“你是怎么让红十字会和袁大龙改口的?”
牟燕然理了理搭在前额的头发:
“很简单,因为我给高伟民打了个电话。”
“喂,是高伟民吗?”牟燕然从手机通讯录翻出高伟民的号码,拨了出去。
两秒没过,电话就接通了,里面传来高伟民亢奋的声音:“牟医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太忙,没时间接?”电话里隐约可以听见“哗哗”作响。
“不忙,不忙。就是有些受宠若惊!”高伟民高兴的说着,里面传来有人催促出牌的声音。
原来他是在牌局之中。
牟燕然心里冷哼一声,接着说:“有件事通知你一下。”
“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眉头绝对不带皱一下!”高伟民抬高声音。
“是吗?”牟燕然讥讽道,“你最好把我现在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清楚了,否则你和你老爸就要在监狱里见面了!”
“你说什么?你等一下,我到外面接!”
牟燕然听见高伟民和(身呻)旁人说了句“有急事,你们先玩”,然后打麻将的声音就渐行渐远。
“牟医生,你可别吓我,进监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告诉你爸,顾北川在退过期药时,录了相。还有,侯希林在去w市与袁经成接洽时,全程手机摄像头是开着的,也已经录相留证。侯希林拿着袁经成给的钱,去银行汇款时,顾北川为以防万一,也特意录了相!”
牟燕然一口气说完,电话那端顿时沉默下来。
“我不信!”高伟民声音再起,可却显得底气不足。
“你可以选择不信。对了,忘了告诉你,红十字会收到汇款后的回执,顾北川也拍照留存了。”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是压倒高伟民的最后一根稻草。
电话那头,高伟民气急败坏:“牟医生,你为什么要帮顾北川?”
“告诉你爸,还有袁经民和他爸,再不收手,所有的证据,我们都会交给媒体。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就是我们想收手,也不可能了。(春春)达药业名声扫地,你老爸乌纱帽不保!你要觉得没什么关系,你可以当我这个电话从没打过。”
“你……你威胁我!”
“再说一遍,这不是威胁,而是通知。”
“你和顾北川处朋友了?你这么帮他?”
“好了,明天等着看报纸吧!”
“别,千万别!”高伟民声音放低,低声下气的恳求,“好,我这就跟我爸说。”
牟燕然眉毛上扬,眼睛里投(射射)出神采奕奕的光芒:
“这就是事(情qíng)的全部经过。至于高建,这条老狐狸,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地。果然,结果真如我所料!”
牟燕然完全称得上这份骄傲,因为事(情qíng)的发展,和她的预想一模一样。
高伟民第一时间找到他爸,将牟燕然所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了高建。
听完儿子的叙述,高建闭上眼,用手指敲着桌面,过了许久,盯着高伟民:
“你觉得她说的是真是假?”
高伟民哭丧着脸:“她说得有板有眼的,应该是真的。”
高建再次闭上眼睛,缓缓说道:
“虽说空口无凭,可她万一说的是真的,曝光后,对红十字会和(春春)达药业来说,都会是致命的打击。这是个赌局,可我们赌不起!也不值得赌!”
他忽然睁开眼睛,似对高伟民说,又似对自己说:
“不行,必须给袁大龙打个电话,让他改口!”
袁大龙自从红十字会回来后,心(情qíng)大好。
在他看来,自己和高建的密谋简直是□□无缝。
他还记得那天高建主动打电话找他的(情qíng)形。
高建告诉他,防汛队寄来的十万元汇款,他要独吞。
袁大龙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高建的贪婪其实他早就知道,平常逢年过节,他也没有少去送礼。
当然,送礼是假,送钱是真。
没事再请高建吃喝玩乐,这一来二去,两人竟成了好哥们。
不过像这样明目张胆的吞掉汇款,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