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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人甚至为抢一瓶水大打出手,揍得鼻青脸肿。
不少食物就因为被抢夺,而失手掉出平台,被洪水一股脑冲走。
牟燕然没有抢,退到外围,抱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人就是这么可悲,面对危险时可以众志成城,迸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等面临(诱诱)惑时,又转眼变了一副嘴脸,极度自私自利,就像是一群野兽。
直升机拿着扩音器,在上方使劲喊着:“不要抢!不要抢!”
可惜根本就没有人听。
投放完所有食物和水,工作人员看着下方一片狼藉,无奈的摇摇头,让驾驶员返航了。
抢到东西的众人,心满意足的散落到四周,开始品尝自己的胜利果实。
高爷和两个跟班,各自抢到了一袋饼干和一瓶水,兴高采烈的朝牟燕然过来。
来到牟燕然(身呻)边,高爷((舔舔)舔)了((舔舔)舔)干裂的嘴唇,扯开袋子,抓了一块饼干嚼道:“你怎么不抢呢?你虽然是女的,可个子不矮,精神还足,要是抢,应该能抢到啊?”
牟燕然一脸鄙视的看着高爷:“我是人,而不是动物!”
高爷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敛住笑。
“你怎么跟我们高爷说话呢?”
“闭嘴,滚一边去!”瘦跟班刚张嘴,被高爷喝了回去。
他默默从自己的饼干袋里,抽出十来块饼干递给了牟燕然。
牟燕然没有客气,直接拿了过来,向旁边扶着栏杆的老人走去。
她拿出两块饼干,塞入老人右手。
然后又把剩下所有的饼干,分给几个没有去抢的老人。
自己一块没留。
“老大,转过头她就把你给的饼干送人了!”
“这没心肝的女人,老大你管她干什么?饿死得了!”
“你俩再tam磨叽,信不信我把你们踹下去!”
高爷作势一脚,吓得两人躲了开来。
他又将目光投向走开的牟燕然,陷入沉默之中。
分饼干时,牟燕然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几声。
其实她也很想将那些饼干,一把吞进肚子。
可看着那些面露渴望与悲哀,颤颤巍巍站在那看别人吃食的老人,她又怎能吞得下?
望着老人们的笑容,听着老人们的谢谢,牟燕然感觉也不再那么饿了。
这么做,很值得。
牟燕然觉得眼前有些恍惚,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只好坐下歇息。
“隆隆”的马达声又响了起来,顾北川再次送受灾群众过来,这是最后一批。
牟燕然看到那熟悉的(身呻)影,撑着站起来。
她想要当面致谢。
上次顾北川来去匆匆,牟燕然没好意思打扰。
只是浑(身呻)虚弱无力,走两步就感觉支撑不住。
牟燕然只好停了下来,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顾北川。
她看到高爷凑了过去,瞧其嘴形和手势,应该是向顾北川讨要食物。
顾北川冷着脸,扒拉开他的手,高爷又将手指向牟燕然,说着什么。
然后就看见顾北川径直朝自己大步走来,站在面前。
从裤兜内翻出半包饼干,递了过来:“拿着!”
侯希林也紧跟了过来,看到这,拽住顾北川的胳膊:“老大,这可是你仅剩的口粮!你可是一天一夜什么都没吃!”
顾北川回头瞪了候希林一眼:“就你话多!”
转(身呻)将饼干硬塞入牟燕然手中:“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有停留,带着一干队员,向救生艇走去。
牟燕然摸着入手的饼干袋子,似乎还裹带着顾北川的体温,温(热rè)烫人。
她目送着顾北川离开,良久,才从袋子里抽出一块饼干,开始细细品尝起来。
这个防汛队长,对自己不是一般的好。
为什么?
牟燕然一时心绪难平,陷入思索。
☆、9。原来是他
牟燕然正出神间,高爷又靠了过来:“那个防汛队长对你真好!我要不给,一提到你,立马就将饼干双手奉上!”
见牟燕然没有搭理他,继续自说自话:“美女,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高伟民,跟着我的两个兄弟,那瘦成麻杆的,叫季安达。那提溜转的,叫袁经成。咱们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就算是认识了!”
被叫做季安达的也跟着凑了过来:“不认识我们高爷?他老爸你肯定听过,w市红十字会会长。”
听到这句话,牟燕然猛地抬起头来,眼睛紧盯着高伟民。
她的一双手不自觉将饼干攥紧,停了停又松了开来。
牟燕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高伟民:“红十字会会长我知道,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高伟民见牟燕然听说过他父亲,兴奋起来:“我就说嘛,我老爸好歹是w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肯定听过。我爸叫高建,建设的建。”
听到高建两字,牟燕然睫毛下垂,眼底闪过仇恨的火焰。
原来真是他!
我说怎么这高伟民看上去似曾熟悉,让自己无比厌恶,搞半天竟然是父子俩。
高伟民还在那喋喋不休:“我老爸厉害,季安达和袁经成的老爸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扬子服装厂听过吧,那就是季安达他爸开的,底下几百号员工。至于袁经成他爸,开的是(春春)达药厂,一年光营业额就上百万!”
旁边的季安达和袁经成连忙摆手:“见笑了,跟高爷比实力,我们家那都不算什么,谁不知道,高会长掌管的经费,就得以亿计!跺跺脚,w市都得跟着抖一抖。”
三人互相吹吹捧捧,可牟燕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再多的钱又如何,也影响不到自己。
更何况,自己对那高建,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牟燕然不再理睬三人,低着头,若有所思。
平台的另一侧,突然起了(骚骚)动,引起牟燕然的注意。
牟燕然循声看去,好像是有人突然发病了。
“妈!你到底怎么了?”是个穿着蓝布衣服的中年妇女,正扶着怀里的一位老人,焦急的询问。
周围的人气嘴八舌,有怀疑老人心梗的,有说老人或许是饿晕的,还有的说赶紧掐人中。
这时有人指了指牟燕然,建议中年妇女去找她。
中年妇女来到牟燕然旁,深深鞠了个躬:“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妈吧!”
牟燕然皱眉:“我说过,现在我不是医生。”
中年妇女放声大哭:“天啊,就没人能救我娘了吗?”
牟燕然终有些不忍,起(身呻)朝老人走去:“那我试试吧!”
来到老人(身呻)边,牟燕然仔细观察:老人大概七十多岁,脸上表(情qíng)惊恐,瞳孔放大,嘴唇和面部皮肤呈青紫色,已陷入意识模糊当中。
牟燕然连忙追问蓝衣妇女:“刚才老人在发病前有什么异常(情qíng)况?比如动作什么的?”
蓝衣妇女带着哭腔:“刚刚还好好的,我让娘吃了块饼干,没多久她就开始咳起来,然后伸出手指,也不说话,像现在这样张着嘴,再然后就成这样了!”
牟燕然可以断定,这是异物阻塞呼吸道。
她连忙吩咐蓝衣妇女:“快搭把手!”
将老人翻过来,俯卧躺在蓝衣妇女(身呻)上,让其低头朝下,然后开始有节奏的用力拍背。
随着“哇”的一声,老人吐出了浓浓的一口痰,开始急促呼吸,脸色也渐渐转为苍白。
老人活过来了!
“闺女,我这是怎么了?”老人翻过(身呻)来,瞅了瞅四周,好奇的问蓝衣妇女。
蓝衣妇女指着牟燕然:“娘,是这个姑娘救了你!”
眼眶蘸着泪水:“我都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转过(身呻)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双手作揖:“大恩人,谢谢你,救了我娘的命!”
牟燕然连忙将蓝衣妇女扶起:“大姐,你快起来,我是医生,这是我应该做的!”
旁边有个男子疑惑道:“刚刚问你时,你怎么说你不是医生呢?”
牟燕然回答:“我只是说我现在不是医生,不代表过去不是啊。”
男子更糊涂了:“什么意思?那你到底是不是医生啊?”
“我是被停职的医生!”牟燕然没有避讳,笑着答道。
围过来看(热rè)闹的众人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这么好的医生会被停职?”
“是不是得罪院长了,我听说医生归院长管。”
“这么厉害的本事,怎么能被停职了?”
“瞧这姑娘,长得这么好,能犯多大的错,至于要被停职吗?”
牟燕然没有解释,默默的离开了围观的群众。
方才用力,自己消耗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