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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们个个为之一动,云焕被喊得看你看她,一不留神,就将餐盘里的汤洒到了迎面而来的人。他还没来得及看,旁边已经有人笑:“完了,是美女哦。”
他一瞧,确实是美女,还是不同于那些流于表面的庸脂俗粉,个子高挑,气质不凡,礼貌的一笑,细长的眉眼便灵动起来。
云焕说:“抱歉。”
美女回:“没事。”
云焕扭头便走了。
留下美女:“……”
吃饭的时候,舍友们总戳他胳膊调侃:“那个美女就在咱们对面!那个美女总是看你!那个美女好像对你有意思!”
他笑笑,神经病啊。
过了一会儿,美女果真走了回来,在他对面的空位坐下,说:“你好,同学,方便给我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四周立马哄声起。
云焕头也不抬的吃饭:“没有。”
美女说:“怎么会没有呢,大家交个朋友不行吗?”
舍友们齐刷刷挤他:“美女都亲自过来了,交一个嘛!”
云焕将他们推开:“没兴趣。”
美女说:“也许聊聊会有兴趣呀。”
舍友异口同声:“就是啊,聊聊就有兴趣啦。”
云焕筷子一扔,抽张纸巾擦了擦嘴,往盘里一扔:“这么难吃的东西,亏你们也吃得下去。我先走了,你们一会儿帮我送盘子。”
显而易见的排斥,那美女却像是置若罔闻地跟起来,一直追着云焕到食堂门口。他实在不耐烦,问:“你到底想干嘛?”
美女仍旧大大方方,伸手撩了一下长发,傍晚余晖里晃过一帘闪光的棕色:“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要个联系方式而已。”
云焕拧着眉,对这赶不走的跟屁虫道:“但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你,你就是一直跟着我走到天荒地老,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那就走到天荒地老啊。”她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你就跟我定下了这样的誓言。”
云焕这回是真的可以确定此人有病了,他眼睛一晃,忽然看到她身后,问:“哎,追你出来那人是谁?”
美女愚不可及,果然回头,他就趁此间隙,脚下一抹油的跑了。
只是好心情没有维持多久,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居然问人要到了他所有的通讯方式,还每天不间断地等在他的宿舍楼下。
于是,云焕甩掉学妹,又火速勾搭上邻校美女的故事,就以光速传播开来。
到最后,连董小姐都知道了这件事,他们无意在宿舍楼前遇见时,她笑着说:“速度挺快嘛,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云学长。”
云焕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心有不甘还是趁机报复?总之他昧着良心,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说:“是啊,不恭喜我?”
“恭喜恭喜。”她左顾右盼:“今天没来等你?我听说嫂子看得很紧,天天都有到你宿舍楼下等你,她一定是很在乎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她一声“嫂子”说得真挚流利,话中也没有半点酸涩的样子。云焕觉得自己实在多此一举,忽然就有一点累了,说:“我有事先上去了,回见。”
明月笑着点头:“回见”
再怎么见,离她要走的日子还是一天天近了。
她出发那天,他给她送行,她行李带得不多,他给她搬上柜台。登机牌顺利递到她手里时,他视线一暗,知道这次是真的告别。
人生短短,这一秒挥别的人,便可能一声不见。
云焕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何况面对的是一个曾经爱过的人。他于是找个借口先走,而不是等在原地,看那个人的背影。
秋,又一次地来了。
他看到天空很高,白云从窗外飘过,一列列飞机如挣脱的小鸟,呼的冲上云霄,呼的飞出很远,呼的再也不见了。
他曾经一度沉溺在心内构建的画面,那里面,董小姐最终放弃留洋,朝他飞奔而来。他们会重新开始,冰释前嫌。
而回头,
只有机场来来回回的行人,
陌生的面孔。
现实中的云焕,收到了来自明月的一条消息:
云焕心里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别这样,手按到屏幕的时候还是如同有思想一般,许多话就这样冒出来,怎么控制也控制不了。
云焕:
页面上,一直显示正在输入,可是云焕迟迟都没有收到她的消息。过了很久,真的很久,他才看到一句简短的:
云焕揉了揉眼睛,说:
明月:
云焕:
明月:
明月:
明月:
云焕:
所以才在照片的背后,一个字,一个字,很重很重地写下:我会永远爱你。可誓言如水,多年之后看见,当年的自己居然连字都不小心刮花了。
明月又是很久才回复过来:
世上有许多的相逢与离别,曾经有过一次绚烂的绽放。
那就够了。
云焕:
明月:
云焕:
明月:
☆、30。Chapter 31
云焕说:我穿着蕾丝睡衣来了。
明月磨磨蹭蹭半天才把门打开; 黑黢黢的一片世界里,她穿着白色的睡裙小声抱怨:“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他一步迈进去,拉过她映着屋外微弱的霓虹灯,看到她一张脸上果然满是泪水。
云焕将她狠狠搂进怀里,身体间不留一丝空隙地将她紧紧围绕,哪怕世界末日、沧海桑田亦不能将他们分割一样。
明月觉得他像一条缓缓用力的蟒蛇,将她肺部的呼吸一点点逼出来; 双臂肋骨都锁得快要断裂——肌肉叫嚣着要将他推开; 可大脑甘心成为他的裙下之臣。
尽管他又一次骗了她:“浑蛋,你根本没穿蕾丝睡衣!”
云焕说:“是啊。”回答得理直气壮,回答得理所当然。他所有的气息与举止,亦是极具攻击性的,虎口往她下颔一扼一抬; 吻便落了下来。
她刚刚哭过,口腔中都是泪水的味道; 吻也变得咸涩,穿过微麻跳动的舌尖,一直勾回于宽阔坚硬的上颚和泛酸冰凉的齿间。
很多过往的记忆就在这样的纠缠里慢慢复苏。
一向健忘的她仿佛还能记得第一次接吻时; 彼此青涩的模样; 第一次的恋爱; 第一次的牵手; 第一次异性间的唇碰唇。
他们紧张得无所适从; 浑身发抖; 他们甚至不知道该伸出舌头。
曾经的小新手,如今成了老‘司‘机,她的心上人有一张很英俊的脸,黑乎乎的夜里,身上也亮着萤火虫般的光。
他每多吻她一下,她就满足地喘一声,后来连他都受不了,按着她后脑道:“你再这样,我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了。”
她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也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很多东西都是下意识的迎合,她扭了一扭,蹭在他那里,说:“你这方面的控制力一向不怎么样。”
他像是呵地笑了声,也可能只是一声讥讽。黑暗之中,感觉却异常灵敏,他手只是虚贴着她大腿内侧,她便已经被那阵热度冲击得头昏目眩。
他最后停在她裤低,顽劣地蹭了一蹭,随即顺着姿势将她托起来,然后放她在一边的沙发上。他如泰山般压下来时,淡淡道:“你这方面的控制力也不怎么样。”
明月有些羞赧地去堵他嘴,被他轻轻咬了一口小指:“狗吗?”他说:“嗯,公的,要用吗?”她听得一张脸更热,拽着他耳朵,抱怨:“喂!”
一边的身体是屈从的,一边的身体是侵略的,他却并没有更进一步,只是两手撑在她颈边认真绵长地和她接‘吻。
两个人都出了很多汗,她的丝质内衣贴在身上,凉得沁人,他体温偏偏烤得她晕头转向,又促使她出了更多的汗。
不知过了多久,沙发上窸窸窣窣的布料声终于停下,云焕拍拍她早就被剥得光光的臀,声音哑暗地说:“去跟朵朵睡觉吧。”
明月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上,身体透支得绵软无力。脚踩到地板的时候,差点一个腿软摔下来,幸而云焕在后扶了她一把。
“董小姐还要多多锻炼啊。”不用看,也知道他笑容恶劣。
沙发因她的离开“嘎吱”了一声,窗边大床上的小小身影便扭了一扭——她突然有些懂他意志力的来源了。
明月问:“还走吗?”
他摇摇头,捞过她窄腰,将头靠在她软绵绵的肚子上:“我想睡这儿。”
她低头摸摸他脑袋,终于可以蔑视,不,是俯视他了:“好啊。”
彼此躺回自己的位置时,她摸过手机,问:
有着突然而至的热情。
屏幕照亮云焕的脸,他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