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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更有人过去,顶上了大门。漻清愕然止步,回头望着陆泽兰道:“这是何意?”但想到自己二人莫名其妙深夜闯入人姑娘家中,确很失礼,不由苦笑,心内暗自盘算该如何下台。他自然不会把那些大汉放在眼里,可是自己理屈在先,如果竟还与陆泽兰的家人动手,传将出去,那自己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转眼看看桓楹,却见他眼色深沉,对周遭状况恍若不闻,不知在想些什么。陆泽兰叹口气道:“亡弟不幸殒身,亦可算是拜先生所赐。泽兰等了好久,才等到先生自投罗网,怎会这么轻易便放你走呢?”漻清苦笑道:“姑娘言重了。在下只是自保而已。”陆泽兰微笑抬头,道:“不管如何,你且先过了我这‘缚仙阵’再说吧。”漻清愕然间,只见那些大汉纷纷伸手,自怀中取出金灿灿的绳子来。漻清一怔道:“你却自何处得来这许多‘捆仙索’?”陆泽兰微笑道:“这你不用管。只要好好想想,一会该如何应付罢。为了今夜,他们可都操练多时了。无论你法力如何高深,这回也定要叫你束手成擒!”漻清神色凝重,将桓楹拉到自己身后。“捆仙索”灵动异常,最令人头痛的地方是它能破诸般壁界。且一旦被它缠上,周身灵力亦会同时被禁锢在内。所以即使是“仙”,被它捆住后亦会失去反抗能力。以漻清的修为,同时应付两条、三条,倒还不在话下。四条、五条那也不是特别困难。可现在对方手中的“捆仙索”也未免多了些。况且还要分神照顾桓楹。漻清心中忍不住暗暗叫起苦来。陆泽兰喝道:“动手!”一时之间,只见厅内金蛇乱飞。漻清临危不乱,千钧一发之际想到一种法术,似乎与“捆仙索”性质相反,立时十指结印,全身幻起白芒,将自己与桓楹都罩在里面。罩外那数十条“捆仙索”,果然便因此无法入来,只在外间乱撞,但一碰漻清法术壁界,身上金芒便似消散几分,这般数次,竟金芒尽失,纷纷落在地上,变成普通绳索了。漻清才方松了口气时,忽然身后金芒一闪,他不及反应,已给缠住,直挺挺往地上倒去。原先幻出的壁界失了灵力来源,化烟散去。漻清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只有转动眼珠,愕然看向桓楹。后者左手将他接住,右手迅速画符,往他唇上擦去,一边叹道:“对不住了,实是你法术太过厉害,虽然灵力被封,我却仍不得不噤了你声,免得你竟还能念咒脱困。”说着抬头,与陆泽兰相视而笑。漻清突然明白,为甚么方才自己会有不妥当的感觉了。
第十一章 天人永隔
桓楹将漻清搂在怀里,笑着对陆泽兰道:“这可多谢你啦!”陆泽兰微笑道:“你制造机会,让我得以手刃马勃,我该谢你才对。况且破掉漻清修为,也是我所乐见之事。”桓楹一笑低头,望着漻清柔声道:“真对不住。可我思来想去,唯有这个办法可以得到你。”说着将他打横抱在怀中,伸嘴欲吻。然而与漻清带着谴责之意的清澈目光相接,桓楹不由自主颤了一下,落唇便偏了数分,亲到他面颊。只觉触感顺滑,口鼻之间满是清新阳刚的男子之气,不由痴了,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忍不住……你不要修仙了,日后随我修魔罢,反正由仙转魔很容易,用不着自废灵力,更用不着禁那个鬼的欲。”用力将他抱在怀中,笑道:“等了三个月,终于又可以抱到你!这回我可真的死也不放手了!”语音三分调笑中,倒含了七分认真。漻清口不能言,四肢无力,被他如女子般这样抱在怀里,心中哭笑不得。这算甚么?要被强暴吗?若是女子,被人强暴之后便是失去童贞,大碍于修道。那男子呢?若是被人强暴,是否也算失了童子之身?还是只要自己坚守灵台一片澄净,不令身体有所反应,不泄元阳,便不算失身呢?失身……若非此刻处在这种尴尬境地的人正是自己,漻清真要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桓楹抱得他很紧。枕在他胸前,可以清楚地听到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出乎意料地,漻清心中竟未觉厌恶,只是大感尴尬。只怨自己从未想到,桓楹居然会阵前倒戈。一时大意,竟致着了他的道。唉,这又有何想不到的!自己一早便知他心意,只是仍然忍不住要喜欢这个人。所以这数月里,非但未曾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反而不时邀约相聚。但这种喜欢无关风月,纯是朋友之间惺惺相惜,肝胆相照的感觉。无论是桓楹,还是重离君,和他们在一起时总是觉得很轻松,不用戴着应对其他江湖人时的那副面具。相信桓楹决不会害他,所以早便对他不加提防……可问题是,桓楹自己根本不觉得这样是在害他。毕竟修魔、修道,虽然修炼方法大相迳庭,却也无非同是要修成能与日月争辉的存在罢了。所以在桓楹看来,破他修为,也不过是迫使他换条路走,然而殊途同归,那也没甚么大不了的。但漻清却不敢想象,若给师父知道自己竟被一个男人破了修为,那会怎样……可是事到如今,自己该怎么反应?像女人一样,用眼睛哀求哭泣吗?……唉,还是多想想一会怎样谨守灵台清明吧!虽然未必有用,那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大不了到时永不再见桓楹,回到岛上从头开始修炼。反正今生不成还有来世,师父定会继续来寻自己。漻清心中乱七八糟地想着,桓楹已向陆泽兰微微欠身,笑道:“多有打扰了!在下等就此告辞,后会有期!”举步便向外走。那些家丁大汉却并不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桓楹一愕,转身笑道:“陆姑娘尚有何事赐教?”陆泽兰摇头道:“赐教不敢。只是这漻清亦有份逼死舍弟,所以想在他身上刺几个窟窿,以解我心头之恨。你放心,不会真的杀了他的。”说着拔剑刺来。桓楹微微侧身,让过剑锋,微笑道:“这我可舍不得呢!陆姑娘不如卖在下一个面子……”话未说完,忽然眼前金芒一闪,自陆泽兰袖中飞出一条“捆仙索”,直扑桓楹而去。这一下异变突起,桓楹双手抱着漻清,与陆泽兰距离又近,竟不及闪避,立时便给缠住,重重坐倒在地。漻清跟着跌在他身上,随即滑落一边。桓楹大惊喝道:“你这是做甚么!”陆泽兰露出一个诡异的笑,道:“马勃算甚么,漻清算甚么!难道你自己真的不明白,害死舍弟的人到底是谁?”桓楹怔住。他怎能不知!但他爱慕漻清心切,一时昏了头,当陆泽兰寻上门来,提议以马勃换漻清之时,竟不及多想,便一口答应。随后将马勃引入圈套,让陆泽兰亲手杀了他。当漻清中计就缚,他更是喜得甚么都忘了,根本未曾注意到,陆泽兰和众家丁表现得都甚为反常。此刻他自然全都明白了。看看近旁斜靠在一张座椅腿上的漻清,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抬眼望着陆泽兰道:“盼你杀我之后,能放漻清离开。漻清居士向来双手不沾血污,江湖上人人皆知。我又是咎由自取,想来他也不会跟你为难。”想到自己一生快意江湖,杀人如麻,无恶不作,便是现在就死,也很值了。只是最终不能一亲漻清芳泽,甚为遗憾。忍不住转眸看他,见他眼中尽是焦虑担忧,不由很是欣慰,心道你毕竟还是关心我的。但这种生离死别却再忍受不下去了,冲着陆泽兰微笑道:“你动手罢。”闭上眼睛。若再看漻清,说不定会失态,在仇人面前落下泪来。那可比直接杀了他还教他难受。陆泽兰却笑道:“哪有这么容易!我要废你魔功,穿了琵琶骨锁在亡弟墓中,一辈子与他作伴!”略一停顿,见桓楹不为所动,狞笑续道,“你曾教我亲眼见到钟爱之人死亡,今日我也要将这痛苦还给你!加倍还给你!”桓楹大震睁眼,失声道:“你要做甚么!”陆泽兰笑容扭曲:“你道我为何要教这么多人来?你不是喜欢对男人做那种事吗?我便要让他们在你面前,将你最爱的人凌辱至死!你倒很有眼福,可以看看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漻清居士,皮肤是否特别白净些。”说着招手令厅中大汉走近。桓楹先是大急,后突然笑道:“那也不见得比令弟泽漆更白些。”陆泽兰一震,挺剑指着他前胸,喝道:“住口!否则杀了你!”桓楹却不理她,依然笑道:“想起当日令弟脱光了衣衫,那真是肤如凝脂,触手嫩滑,在下不禁为之神魂颠倒。”陆泽兰一剑刺入他胸口,怒喝道:“叫你住口!你没听到么!”桓楹忍住剧痛,继续笑道:“你可知道……令弟最美的地方,咳,是在哪里?咳咳,想必你也未曾见过……”陆泽兰拔剑出来,带出一蓬鲜血,又狠狠刺入桓楹身体